第六十章 噢(兄妹车)
陈行跟她并肩走在海边,全程一言不发,陈知调节好心情,便伸手去握他小指。 才刚碰到他指尖,就被他紧紧攥住,没一会就改成了十指相扣的牵法,他面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在等她主动。意识到这一点,陈知心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自然地拾起话题跟他聊天:“我前阵子在这取过景,傍晚有夕阳的时候,那边都是橘色的。” 她面露惋惜:“这一带景色其实都很好,可惜没什么人来,临海这边很多旅游资源都没有来得及开发。” 陈行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侧过头来温和看她:“你想做这个事吗?文化旅游业?” 陈知被他的眼神看得忘了词,下意识凑上去亲他,陈行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低下头跟她接吻。 这个吻前所未有地温和而漫长,吻到后来,两个人脸上都漫上点红,陈知支撑不住地靠在他怀里,懒懒抬起头亲他下颌:“不想走了,回去好不好?” 陈行应了声“好”,低下头吻了一下她额头,把她扶稳站好,又去重新牵她的手。 陈知眨了眨眼,隐约觉得陈行好像变粘人了。不是过去那种强制她留在他身边却又克制着不理她的患得患失,而是说上两句话就静静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想靠近她的粘人,手一定要牵在一起,拥抱、接吻也一样不能少。 这样想着,她便又生出点顽劣的试探心思,想知道陈行到底能多迁就她。 一路漫步走回酒店,昨天临时买的快递摆在套间客厅茶几上,陈知从陈行身上摸出刀片去拆快递,他便正好在她身边坐下,打算看她都买了些什么。 穿戴假阳、润滑、灌肠用的替换花洒,都是一些很常规的床上用品。 陈知拆完快递便去解他领带:“你知道怎么做吗?” 陈行唇落在她颈侧,声音含糊:“我又不是小青年。” 她就连着包装盒一起塞进他手里,朝他笑:“那你去清理,我等你噢。” 陈行学她说话:“噢。” 又黏着她亲了一会,他才拿着灌肠器进了浴室。他洗漱一贯细致,陈知去客卧洗了个澡,懒洋洋躺在床上阖着眼等他,大概是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没等一会她就察觉到困意来袭,隐约察觉到陈行蹲在她床前摸她脸颊,她困倦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又重新闭上眼,软声道:“不做了好不好?我困。” 陈行好脾气地关了灯:“好,你休息。” 陈知重新睁开眼,眼里清明,调子却还懒懒拖着:“不行,你要说你想做。” 陈行笑了声,绕到另一边上了床,陈知坐起身跟他接吻,鼻尖蹭着他鼻尖,很轻地命令他:“你得求我,快点。” 他眼睫垂下,啄了她嘴角一下,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硬了,宝宝。” 让他求人他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再让他说“想要你cao我”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的了,捏了捏她脸颊:“别得寸进尺。” 陈知便笑,不明白他这难得的耻感是从哪冒出来的,伸手解他睡衣扣子——天知道怎么会有人zuoai之前还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边亲一边问他:“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陈行坦白:“是有点。” 陈知亲他脸颊,故意道:“难怪我刚刚说不做你一点都不反对,你其实根本不想跟我做。” “想。”陈行低下头吻她,眼里明晃晃的全是压抑不住的渴望。 陈知不再逗他,脱掉他衣服,停下来细细端详他眉眼,眼神吻一样轻柔地落在他面颊,声音含混在嗓子里,哄诱他:“不痛,会舒服的。” 陈行嗓子里冒出一声含糊的回应,唇在她脸颊蹭了蹭。 知道空头支票对他不起作用,陈知舌尖跟他勾在一起,很轻柔缠绵地吻他。主动权移交到她手上,节奏就慢了很多,她耐心很足,甚至称得上是步步为营,一心想给陈行营造一个充满安全感和爱意的第一次。 陈行眼神很快迷蒙了起来,贪得无厌地吮吸她,喉咙里发出囫囵的吞咽声,甚至下意识在陈知撤离时追了一下,而后才渐渐回过神来,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摸了摸陈知头发,眼神缱绻:“你在照顾我心情?” 他本想说自己不需要,看着陈知澄澈的眼睛,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伸出一小截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唇缝,没遭到什么阻碍地闯进去,如法炮制地回吻她。 一吻终了,陈知眼睛弯了弯,声音还带着点飘忽,手指摸了摸自己唇角:“这感觉还不错,是不是?” 陈行抓着她指尖吻了一下。 给他腰下垫了个枕头,陈知低下头要去给他扩张,他腿在她伸手过来时就下意识抬起想阻止她,xue口肌rou更是咬得极紧——是遭到侵犯时的本能反应,陈知移上去亲他乳尖:“放松,你这样我没办法继续。” 陈行抿了抿唇,闷声道:“知道。”他当然知道要放松,只是控制不了而已。 陈知见状只好伏在他腿间,安抚地吻了吻他性器顶端,嗔他:“别乱动,牙磕到你可不怪我。” 她本意也不是要给他koujiao,舔弄了一会柱身便慢慢移下去,舌尖抵着囊袋,很轻地吮那一块松弛的皮肤,陈行嗓子里冒出一声咕哝,手指紧攥着她发梢。 比起快感,他更多地是无措。他真切觉得自己处于濒死之境,像是冰天雪地里醉酒的旅人,神经只能察觉到血液燃烧的灼热——陈知在用爱意杀他,把他那些戾气、偏执和躁狂全都付之一炬——察觉不到风雪的危险。 听见陈行情动的急促呼吸,陈知吻落在他会阴,手指试探地去开拓后面,他浑身绷紧了一瞬,很快就放弃了防御。 借着润滑,陈知很快就探进了一根食指,抬起眼看他反应,发现陈行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了一抹红,她若有所悟,眼睛轻快地弯了一下:“哥。” “嗯?”陈行嗓音含混,她顺势又挤进去一根手指,抽插了一会才小声道:“哥,我在你身体里,你感觉到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顶着他前列腺按揉了一圈,陈行猝不及防,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 生理和心理双重受到刺激,他很轻地瞥了她一眼,看得陈知脸颊也惊心动魄地烫了起来。 见她耳廓发红,陈行卧在床上笑了一声,这一息之间,他气质立刻从紧绷的无措转变成了自得的风流,没怎么抗拒就接受了另一种快感的获得方式。 扩张的也差不多了,陈知起身去绑假阳的固定带,黑色的皮革箍在她大腿根部,呈现出一种rou欲的质感,陈行伸手摩挲着她腿根,喉咙滚动了一下。 陈知眼睛眯了一下,终于找回了主场,暗示意味强烈地拍了拍自己大腿:“想舔吗?” 不得不承认她观察力细微,陈行欣然地半撑起身子,凑过去舔舐她的腿根,鼻尖顶开她内裤,轻轻地吮吻她阴阜。一回生二回熟,他轻易地找准了陈知的敏感点,却完全不去取悦她,而是由着自己心意,探索一样用舌尖把玩。 陈知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手指插进他发缝,微微带了点不满的力度把他拽离自己下身,另一只手从床上捞起假阳固定在束缚带上,用硅胶玩具的顶端去蹭他潋滟一片的口唇:“那么喜欢,不如舔舔这个?” 陈行抿了抿唇,就在她以为他不情愿的时候,他从下往上瞧了她一眼,无所谓地含住了顶端。 光是看他这个眼神就忍不住自己暴虐的征服欲,陈知捏着他下巴,挺腰往里送了一点,她没有快感,但却从他的含糊呻吟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来源于对他的凌驾,她手指划过陈行紧绷的喉结,眼底有暗潮涌动:“你温驯起来真是……” 她将假阳抽出来,矮下身子跟他接吻,陈行抬起脸迎合她:“喜欢?” 陈知咬他唇rou,声音从唇缝里漏出来:“喜欢。” 她手指探下去摸陈行yinjing,taonong了一会又向下去戳他柔软的xue口,陈行配合地躺倒在床上,张开下身方便她进入。陈知挤足了润滑,送进去一截之后等他适应,才继续将剩下的整根填进去。 她试探地动作,没一会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顶着那一点碾磨,陈行眼睛眯了眯,抬了抬脖子,嗓子里冒出一小声呻吟。 陈知被这一声以及他满足的表情取悦到,下身稳稳地动作起来,陈行双腿夹着她的腰,手也就势缠上她背部,好像在不断邀请她再深入一点。 他乳粒兴奋地挺立在薄薄的两片胸肌上,陈知俯下身去舔他乳尖,舌尖绕着乳晕打转,对他的那两粒凸起又吮又咬:“你真的太瘦了。” 陈行被她咬得身子一颤,眼神都涣散了一瞬,声音泛上点春意,低低地喘气:“……哪有那么快……” 陈知手指移下去捏了一把他的胯骨:“可这里……都硌到我了。” 她不满地端着他的腰激烈地碰撞,每一下都重重擦过他的腺体,陈行被致命的快感侵袭,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混乱地回答她:“再等等我……” 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吸引人,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淡漠理智全都轰然倒塌,眼睛失神又渴望地看向她,嗓子冒出近似哭腔的呻吟。 想到他的眼泪,陈知心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升起一种除了在床上哪也不想看见他哭的控制欲,牢牢掌控着他的欲望,不让他伸手自渎,到最后陈行被她干射的时候,她魔怔地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陈行闭着眼,呼吸剧烈起伏,他伸出手替她取下假阳,无视着那根东西仍留在他体内,把陈知一把捞进自己怀里。 他摸索着亲她的唇,好像没有接吻这场性爱便不完整似的,呢喃道:“宝宝。” 陈知“嗯”了声,他还惦记着之前的话,很轻地跟她保证:“再等等我。” 此情此景让他回想起高烧的那个夜晚,陈知伏在他怀里问他:“所以你是希望我和你一起生病,还是希望我正常健康?” 这一句简直是烙在脑海,让他时不时开始自问。一起生病,一起沉没,本来就该是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现在他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