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2 论修罗场
xue口被撑开,空虚被填满的瞬间,凌霜咬紧牙关,咽下了满足的叹息。 另一个人的怀抱温暖着身躯也灼热了心脏,无论重复多少次也适应不了失控的感觉,凌霜下意识又想逃开了。 郁长泽抱紧了他,深深的几次抽插顶得凌霜泣不成声。 “师兄总是喜欢躲着我。” 抚摸着凌霜裸露光滑的脊背,在锁骨和肩头吻出一个个红印,听着师兄忍耐不住的带着哭腔的低喘,郁长泽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听着像埋怨,实际上调情的意味居多,凌霜却当了真,急忙开口想要解释,话未出口,就被突然加重的顶弄cao得变成了呻吟。 “师弟、啊……” “没关系。” 按住凌霜的腰不让他逃跑,一次比一次侵入到更深的地方,郁长泽凑过去,吻掉师兄眼角因为过度激烈的快感而被迫落下的泪珠。 “没关系的,师兄。我都明白,照师兄喜欢的方式来就好。” 语言能够传达的东西有限,郁长泽从来都知道,比起情意绵绵的表白,让凌霜明白他在自己心里十分重要最好的方式,是把人紧紧抱住,告诉他除非自己放手,不然他哪都别想去。 这也是凌霜的自尊心给他划下的底线,再看重师弟,如果郁长泽不想要他的话,再如何痛苦,他也绝不会多做纠缠。 往旁边退开一步,如果那个人没有伸手挽留,那他也就明白了。 不过,这样是不对的吧。 像其他人那样,喜欢的话便主动亲近,自己的反应怎么看都显得冷淡,这一点凌霜也是明白的。 想问问师弟是否介意,想问问郁长泽是不是更喜欢温阎那样的热情,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凌霜欲言又止,最终放弃了询问。 “啊……师弟、够了……别、不要……” 快感积聚即将到达顶点,凌霜再也忍不下去,哑着嗓子喘息着挣扎。 “放开我……啊、啊啊啊……” 丢脸的浪叫着哭出了声,和又一次被师弟cao到高潮,失禁弄脏了床褥相比,凌霜分辨不出来哪一边更难堪。 尿过之后被师弟抱起来避开了被弄脏的地方,耳垂被含住轻咬,舌尖濡湿的触感和温热的吐息撩拨着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惹得凌霜轻颤不已。 媚rou绞紧,在快感甘美的余韵中痉挛蠕动,凌霜听见郁长泽叹了口气,在自己耳边说:“师兄下面又湿又热,咬得我好舒服。” 凌霜也舒服极了,整个人软在郁长泽怀里,才刚迎来高潮却立刻又开始饥渴的xiaoxue含住师弟完全没有释放迹象的roubang,吮吸得水光粼粼,贪婪的不肯放开。 凌霜也不想被师弟放开,想继续被亲吻抚摸拥抱,想一直被索取被需要,被师弟侵犯到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 这羞耻到极点的隐秘欲望,凌霜无论如何也无法宣之于口。 不过他也不需要开口。 师兄的心意郁长泽从来都明白,也从不吝于满足他。 昏睡过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再醒来屋内也是昏暗一片,凌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应该是睡了一整个白天。 灯亮起来,一个不大友善的声音道:“哟,醒了啊。” 灯光映亮了温阎的面容,凌霜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他。 “长泽在楼下,借了客栈的厨房,”并不介意凌霜的态度,温阎说下去,“说你吃不惯外面的菜,又睡了一天,不吃点什么怕伤胃……去了有一会儿,估计快上来了。” 凌霜点点头,依旧没有开口,温阎说完也陷入沉默,尴尬的寂静笼罩了整间客房。 静默片刻,温阎说:“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什么都不用说,长泽自己就围着你团团转。我们这些人开口跟他提,都未必会被照顾得这么周到。” “不应该吗,”凌霜终于回话,“长泽是我师弟。” “了不起了不起,”温阎冷笑,“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旁人是比不了,不过你也悠着点,别作过了头。一直主动伸手拉人,迟早会累的。” 最后一句说中了凌霜的心事,他登时沉下脸,斥道:“闭嘴!滚出去!” 他不说温阎也打算走了,起身推门离开,正看见郁长泽端着晚饭从楼下上来,一看温阎的脸色就猜到了,无奈道:“又吵架了?” 温阎不作答,上来揭开食盒的盖子,看看里面的细粥小菜,半点不客气的每样尝了一口,端走了一碟中意的点心,拍拍郁长泽的肩扬长而去。 进入房间凌霜已经起身,估摸着师兄的态度和两人的性格,郁长泽猜是温阎又说了什么刺激师兄的话。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凌霜心细多思,温阎那恶劣的性格又偏偏爱往凌霜的心事上踩,郁长泽帮谁都不是,每每成为城门失火,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池鱼”小心翼翼的看看师兄脸色,安静的把饭摆好,过来帮师兄梳头。 放任不管的话怕凌霜又胡思乱想,郁长泽试探着问:“阿阎得罪师兄了吗?” 凌霜顿了顿,道:“没有。” “温阎这个人……”凌霜眉头紧锁,迟疑半晌,道,“……你也不会听我的,算了。” 放下梳子,郁长泽弯下腰,从背后拥住凌霜,亲亲他的脸颊,耳鬓厮磨着说:“师兄总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 月上柳梢,从客栈回到自家别院,把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温阎把空碟子交给下人拿去清洗。 今晚郁长泽肯定是陪着凌霜,不会来见他了。 凌霜思忖再三不敢问出口的话,温阎早就向郁长泽确认过。 当时两人一道从南海回来,温阎看着郁长泽认认真真的编剑穗,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问:“成天你师兄你师兄的,义兄跟师兄,你选一个?” 于是郁长泽从头说起,从小时候开始说起了和师兄之间点点滴滴的往事。 温阎听得耳朵疼。 “行行行,知道你师兄最好跟你最亲,我靠边站行了吧,闭嘴吧你。” 温阎在一旁郁闷,越想越憋屈。青梅竹马他懂,师兄弟情深他懂,可他都给睡了还比不上人家纯洁的师兄弟情谊,这就让他有点气了。 大概就是这份不服气,让他从见到凌霜的第一眼,就看他哪都不顺眼。 看见郁长泽围着他师兄长师兄短的献殷勤,就感觉更不爽了。 他没想到凌霜会先找上他,并且二话不说大打出手,拔剑威胁让他离开郁长泽。 那两人当时还不是现在的关系,察觉到这对师兄弟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温阎又羡又妒。 顺着这份心情,温阎满怀的恶意的告诉凌霜:“你应该都看见了吧,我喜欢长泽,长泽也喜欢我。除非他亲自开口,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想杀了我,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马上动手,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杀了我,你觉得长泽会原谅你吗?” 会。 温阎明白。 凌霜要是真的杀了他,郁长泽会愤怒会伤心,唯独不会怨恨凌霜。 无论凌霜做什么,郁长泽都不会怪他吧。 去他妈的师兄弟! 温阎很气。 当局者迷,温阎能够看明白的事,凌霜却不甚明了。 或许他知道,但是不敢赌。 他赌不起。 温阎从凌霜剑下捡回了一条命,两个人的梁子却就此结下了。 温阎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比不上凌霜在郁长泽心里的地位,凌霜被点醒师弟有了其他重要的人,从此心里横了根刺,总有些惶惶不安。 洗干净的点心碟被送了回来,巴掌大小的青瓷碗碟,被月光一照,碧玉般剔透动人。 伸出手指压住碟子的一边再放开,瓷碟和桌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没有的才会伸手去要,想到要不是当年自己主动,如今的郁长泽八成就是凌霜一个人的了,温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懊悔还是庆幸。 枕着胳膊伏在桌上,回忆起过往,温阎简直想抱头呻吟。 年少轻狂不懂事,他当年到底都教了郁长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能重来的话…… 要是能重来,他还是会先把郁长泽拐上床,然后好好教导他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教唆他抛弃凌霜跟自己双宿双栖。 能成功吧……大概。 满脑子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夜色已深,门窗没有关严,夜风欺近颇有几分寒凉。 正觉得有些冷,忽然一袭外袍披在肩上,接着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温阎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问:“不用陪凌霜?” 嘴里被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温阎嚼了嚼,发现是块小巧玲珑的豆糕。 郁长泽把一个装糕点的小盒子放到他手边:“做了些你爱吃的糕点,趁热尝尝。” 温阎哼了一声,靠在郁长泽怀里纹丝不动,郁长泽笑了笑,捏捏他的脸,取过糕点一块一块喂给他。 吃了几块,温阎道:“我还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郁长泽无奈:“我越向着他你越要欺负他,不如省点力气讨你欢心。” 温阎笑出声:“这算什么,你是来替凌霜收买我的吗?” 糕点小巧,入口即化,不知不觉被喂着吃完了,温阎张口咬了咬郁长泽的指尖,冷了脸,道:“行了,滚吧,陪你的好师兄去。” 郁长泽点点头,临走之前,替温阎把披着的袍子拢了拢:“嗯,你少喝些酒,早点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别让我逮到你还没睡。” 温阎嫌他烦了,摆摆手没好气的道:“快滚!” 郁长泽打算滚了,滚到一半又滚回来,把温阎抱个满怀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真的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