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命，怂肯定是要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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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叱咤风云多年的洛璟鹧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不得不死。 然而就在他产生这荒诞的想法的那一刻，只觉自己身体稍微震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包车车身刚好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有惊无险。 超敏锐的反应力让洛璟鹧迅速反应过来，朝着抱着他的穆青鸟大喊：“放下我，跑！” 他下意识不想连累这个少年。 银灰色的面包车没撞到人，开出去后急刹车停住，车屁股甩出一个弯，勾勒出一个黑色弧度的同时，打算故技重施。 在洛璟鹧出声后，穆青鸟充满警惕的脸瞬间又沉了几分，他没想到进了这城墙后竟然还有危机在等着他们。 还有人要伤害洛璟鹧！ 简直是不可饶恕！ 穆青鸟确实按照洛璟鹧所说，把人放下。 他轻轻地把洛璟鹧放在地上，却是注视着对方，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等我，我不会再让你出事。” 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洛璟鹧！ 洛璟鹧被对方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弄得有些愣怔。 面包车蓄力又冲撞过来，穆青鸟眼神一凛，从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迅速上膛，“咻”的一下朝够出车窗瞄准洛璟鹧射击的男人射了出去。 比对方快一步，正中眉心。 那男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倒在车窗上，手枪从手中坠落，落在地上被面包车后轮碾过。 车子一颠动，加起来的速度突然慢了下去，轨道偏移。 开车的人惊讶地转头看了同伴一眼，然而就在这时，穆青鸟像个训练有素的武士，稳稳地跨出一步，毫不留情地再次掰动扳机，射出了枪里最后一颗子弹。 “啊！” 开车的男人惊叫一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顿时垂落下来，人仰躺着摔在了座位上，胸口被打破挡风玻璃的子弹穿透，黑色衬衣的胸口部位颜色慢慢加深。 穆青鸟依旧保持着警惕，举着手枪靠近突然停住的车子。 小心翼翼地从车头转到驾驶位的车门旁，枪管对准车内。 感受不到有别人的气息后，他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 缓缓地打开车门，他盯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上两名死去的杀手，心里冷笑一声，却是开始职业病犯地去搜集两人的身份信息证件，准备收尸。 伤害洛璟鹧的人，哪能不扒拉出底细来再鞭尸一次。 穆青鸟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两具新鲜的尸体时，洛璟鹧却是被他这番出手惊到了。 那平稳的用枪手法，杀人不眨眼的放枪速度，一枪毙命的准头，让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他都为之惊叹。 这绝对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能耐。 这人身份不简单。 并且，谁没事会随身携带枪支。 洛璟鹧只觉得处境更加危险。 这个少年若是敌人的话…… 想至此，洛璟鹧目光越发阴沉。 但是现在他在对方的帮助下刚脱离险境，两人似乎处于同一战线，只能装聋作哑地跟对方周旋，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洛璟鹧打定主意后，便处变不惊地出声喊穆青鸟：“青鸟，人都解决了？” 洛璟鹧的声音传过来，穆青鸟搜两人东西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只给洛璟鹧传去带着不高兴意味的话：“人都死了，但是什么信息也没搜到，怎么办呀？” 洛璟鹧被穆青鸟这般语气弄得微愣，对方说的话不含一丝杀意，也完全没有刚才冰冷的感觉，除了有很明显的不高兴，还因为没有搜到刺客的相关信息。 洛璟鹧心思百转千回，他可以确定，少年对他没有恶意。 可是他越发琢磨不透这个少年了。 然而就在这时，少年那里传来一声惊呼。 “有有有，有东西，是通讯器！” 穆青鸟从后排座位慢慢爬出来，手里拿了块手表式样的东西，这东西他看着熟但是还没摸过呢，小小的显示屏，薄薄的银色外壳，有点儿新奇。 落到地上后，穆青鸟摆弄了一下又更新迭代了的全息手机，带着疑惑和好奇的表情往洛璟鹧身边走去。 “洛璟鹧，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啊？” 穆青鸟凑到洛璟鹧跟前，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紧紧盯着全息手机，哪有刚才的杀伐冷血。 洛璟鹧看着穆青鸟这副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沉默了，目光扫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枪，眉头皱的更深。 他组织了语言，果断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把尸体藏好，上车，趁着天黑送我去医院。” 穆青鸟听到洛璟鹧这冷静的话，猛然想起对方还受着伤需要医治，而且伤口似乎又渗血了。 他急道：“我这就去开车！”刚才怎么就忙忘乎了！ 说着他快速站起来往面包车跑去，把全息手机塞裤兜里，手枪又重新别回后腰。 洛璟鹧看着他这些动作，才发现他那枪是别在后裤兜里的，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样子……真不怕擦枪走火？ 就在洛璟鹧躺在地上一边装尸一边观察穆青鸟动作的空档，穆青鸟快速地把驾驶位上的男人拖了出来，单手提着对方的衣领，往已经打开的后备箱走去。 三两下塞了进去，穆青鸟又绕到另一边，把另一个人也如法炮制，不过硬生生折了对方的手脚，将人挤进了空间不多的后备箱。 洛璟鹧想象了一下这凶残的一幕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结果是那简直像掉进了地狱里。 更可怕的是，做这事儿的少年面色都没有变一下，只在稍稍关不上后备箱门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又伸手进去粗暴却细致地弄了一番。 手法熟练的让人心疼。 洛璟鹧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穆青鸟收拾好现场后，很快过来抱洛璟鹧。 他半只膝盖跪下去，一手捞起洛璟鹧的后背，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小心翼翼地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尽量避开对方的伤口。 洛璟鹧出于防备，没有第一时间搂上穆青鸟的脖颈。 穆青鸟毫不在意，边抱着人往车那儿走，边问道：“你是坐副驾驶还是后座？” 洛璟鹧没什么犹豫：“副驾驶。” 穆青鸟“哦哦”两声，把人往副驾驶的门那儿抱去。 穆青鸟小心地把人往副驾驶上放去，正准备摸索着把座位放下去别让洛璟鹧挤到伤口，却是被洛璟鹧制止住了动作的手。 洛璟鹧言简意赅：“上车。” 躺平了的话，他更加失去主动权，他不喜欢这种状态。 穆青鸟又是“嗯嗯”两声，给洛璟鹧关了车门便往驾驶位走去，很快他上了车，坐下时又把手枪掏出来随手放在了大腿边上。 洛璟鹧目光落在枪上一秒，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穆青鸟拂开落在方向盘上的碎玻璃，凑近看了一下跟以前相比有些差异的车子，打量着上面的各种按钮，这上面的cao作标志符号他也看不太懂。 “洛璟鹧，这车怎么开？” 正在费力系安全带的洛璟鹧一顿，瞥向他：“你不会？” 穆青鸟犹疑着点了点头：“不会开这种车。” 战后他跟社会脱节很厉害，确实搞不懂，就跟那个换了模样和cao作方式的全息手机一样。 不过这种脱节他经历过很多次，倒是已经习惯了。 说完他又赶紧道：“我学东西很快的，你指点我就行！” 洛璟鹧深深地看了穆青鸟一眼，压下心底更多的疑问，说道：“这车自动和手动都可，你扭动车钥匙启动车子，按白色按钮换自动挡，语音输入目的地，会卫星自动导航到达地址。” 穆青鸟认真地听着，洛璟鹧说完后受教地“哦哦”两声，便去扭动了车钥匙启动车子，又按了白色按钮。 “开启语音自动驾驶服务。” 车内突然传出一声甜美的机械女声。 穆青鸟有一秒的惊讶，很快接受了现状，又问：“市医院在哪个位置。” 洛璟鹧没回答他，只道：“前往观岭别墅区7栋楼房。” 话音落，只听车内又传出一声机械女声：“观岭别墅区7栋已卫星定位，开启自动导航。车辆启动，时速将保持在限定范围45km/h。” 机器声说完，车子已经缓缓开了出去，没几秒便提上了速度。 穆青鸟恍然地点了点脑袋，原来这车是这么开的，其实跟很久以前的车差不离的cao作。 这时又听洛璟鹧说道：“解除限定速度，提速至120km/h。” “了解。” 两个话音落，车子明显加起速度，越跑越快，灵活地在城墙附近的居民区道路上穿梭着，接着直奔上公路，快速朝目的地驶去。 这场刺杀前后也不过五六分钟，都还没来得及惊动附近的居民，车子就快速离开了。 然而就在车子离开的档口，隐在黑暗里伺机而动的人在震惊中收好枪也快速闪离，回去汇报情况。 如果他也在车内，恐怕也死了。 那个救洛璟鹧的少年，非同一般。 洛璟鹧身边有这样的人，就更难对付他了。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穆青鸟才恍然，转头惊讶地问洛璟鹧：“你刚刚不是报的医院地址啊。” 洛璟鹧冷着脸，只淡淡答道：“那是我家，有私人医生。” 说去医院不过是一个幌子，现下在车上，他比较有主动权，毕竟少年不会开车。 他本来也是打算找到车后，摆脱这个少年，自己开车回住处的。 不过，这个少年刚才的一番举动让他生出这个人根本不能放跑的想法。 对方太危险了，若是被敌人所利用，就更加棘手。 穆青鸟不疑有他，毕竟直接回家比去医院那种公众场合靠谱多了，他“哦哦”了两声就专注看向了外面的风景。 这战后二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进市里来，说句贴切的俗话，那就是土包子终于进城了。 穆青鸟眉眼间难掩喜色。 洛璟鹧这般精明的人自然能看出穆青鸟的情绪变化，这样情绪外露的少年看起来很单纯，然而对方越发是这样的表现，让他对这人却是越发看不透。 不过对方好骗是真的。 又左思右想片刻，洛璟鹧还是把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屁股墩旁边的手枪，从哪儿弄来的？” 尽管民众可持枪，但是都有备案信息，少年都没有身份，从哪儿弄的枪来。 他的身份太可疑了。 如果不是巨之森太危险，他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别人特意安排接近他身边的，所以他才会机缘巧合地被对方在那种地方救下。 穆青鸟听到这话，目光转向那枪，伸手拿了起来，打量两秒后，毫无防备地给洛璟鹧递过去，这枪也没什么稀奇的。 “你想要啊，给你啦，这是我两年前捡到的，估计是进巨之森的雇佣兵落下的，应该是近两年琢磨开发的新武器，我弄了两个小时才搞明白，子弹也只剩下两颗，刚刚都用了。” 洛璟鹧有些愕然地看着穆青鸟给他递枪的动作，那枪口是指向对方的，而并非是他。 对枪并不陌生的他自然知道，递枪的人这是对另一个人有多大的信任，才能在递枪的时候把枪口朝向自己，即使里面没有子弹。 无疑，少年是信任他的。 “你……”洛璟鹧一时无言，也没去接这枪，心下更加猜不透这个少年。 然而就在这时，穆青鸟突然惊呼一声，露出堪称惊悚的神情，他忘了一件大事了。 “洛璟鹧，案发现场附近没监控吧，我可是杀了两个人，万一进市里就坐牢，怎么办？” 洛璟鹧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心底更是五味杂陈，对方身手了得，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默了几秒，在少年紧张的目光下缓缓道来：“那两个人在那里守株待兔着我，挑选的地方自然没有监控，市里为了节省资源，只在居民区以及城墙外安装了监控，而案发现场刚好是监控盲区，调监控出来也只能看到这辆面包车突然冲了出去，并不知道它要干嘛，不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听到解释，穆青鸟“哦”了一声表示了解，拍着胸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叹道：“好公民是不能坐牢的。” 这话让洛璟鹧更是一言难尽，刚刚某人杀人不眨眼的时候，有想到“好公民是不能坐牢的”这句话吗。 洛璟鹧囫囵地“唔”了一声做回答。 这时又听对方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而且竟然把你打伤抛尸到巨之森，让猛兽处理你的尸体，这些人好坏。” 穆青鸟越说脸色越臭，为洛璟鹧担忧，也不满那些伤害洛璟鹧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希望有人再伤害到洛璟鹧。 洛璟鹧听到他问，自知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不能太过暴露身份，然而还是因为对方因自己而起的不忿不自主地回道：“政见不同。” 穆青鸟惊讶地“啊”了一声，接着又变成了然的神色，最后带着好奇地问洛璟鹧：“原来你是当官的呀？” 现在的洛璟鹧倒挺能耐，不过以前的洛璟鹧也是非常棒的！ 这完全就是个被上帝亲吻过的天使转世的人，有超高的头脑，出色的外貌，还有对他专注的柔情。 他对洛璟鹧的滤镜一向很厚。 洛璟鹧犹豫半秒，“嗯”了一声。 想了想，他又反问：“你呢？” 被这么问到，穆青鸟一张脸皱了起来，渐渐地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我的身份好复杂的，一时间都说不清，等你治好伤后慢慢跟你说，刚刚我杀人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普通人。” 洛璟鹧很是惊讶于穆青鸟的坦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他沉默着，穆青鸟见他这样却以为对方不信他，顿时又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洛璟鹧深沉地打量了穆青鸟片刻，同样坦诚道：“不信。” 话一出，穆青鸟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洛璟鹧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很伤心。 洛璟鹧微微皱起了眉，这样的少年让他觉得烦躁。 想到少年跟他坦白过的事情，他脱口问出：“你确实不是少年？” 听到这话，穆青鸟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清澈湿润的眼睛紧紧盯着洛璟鹧，缓缓点头：“嗯嗯，我没有骗你。” 在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骗洛璟鹧。 “那……”洛璟鹧拖长了音调，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穆青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跟对方说道：“我长到这副模样的时候，身体就不再变化了，别人都欺负我是个小孩子，可这是事实，我没有骗你。” 若是他有选择，也希望自己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就跟洛璟鹧以前说过的一样，人这种生物太复杂，有智慧有情感有羁绊，根本不适合拥有太长的寿命，以及能挥霍无度的青春。 洛璟鹧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思下去，不再开口说话。 对方不是少年，倒也能理解身手为何那么好，简直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过，这哪有一点儿像是流浪汉当兵后能达到的水平。 穆青鸟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他很希望洛璟鹧能信任他，以后也能留他在身边。 洛璟鹧周身都是危险，他想要保护他。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洛璟鹧伤好后就全部告诉他，万一洛璟鹧听了那些事后，记忆都恢复了呢，那样他就可以拥有完整的洛璟鹧了。 这个人以后只能属于他，谁再也抢不走。 因为是晚上，道路比较空旷，加之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车子停下之前，洛璟鹧问了穆青鸟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能生活在巨之森，除了没身份外又是因为什么一直呆在那里，并且还能清楚地知道我叫洛璟鹧？” 听到这个问题，穆青鸟难得沉默了，这要是跟对方说起来，就不是复杂的一丁半点了。 他抚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才缓缓道：“等你伤治好了我再告诉你。” 洛璟鹧听到这样的答案，同样沉默下去，却觉得这答案在意料之中。 他觉得少年不直接回答的背后，估计有很多复杂的因素牵扯在里面。 撇开如何知道他的名字不谈，单单对方没有身份证进城墙只能游戈在城墙外还活了那么久，就非常有疑点。 巨之森可是危险的地方，装备精良的雇佣兵都不敢进去久待，或者是在城墙外长时间逗留。 如果能搞清楚这些，那穆青鸟这个人更是不能放跑，除掉还是为己所用，都有50％的可能。 况且，他对对方还起了欲望，禁锢在身边成为床上的宠物又如何。 他洛璟鹧从来不是会忍耐欲望的人。 片刻后，他只淡淡道：“等你答案。” 这态度完全没有逼迫穆青鸟回答的意思。 穆青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而穆青鸟并不知道，他身旁救的这个男人此刻正在想着干他，甚至是禁锢他。 这跟他寻找了许久的老情人洛璟鹧似乎千差万别。 车子快速驶在路上，穆青鸟看风景的同时，还一边留意洛璟鹧的情况，洛璟鹧却是沉思着，琢磨着他被刺杀的事情。 到底是谁，如此挑衅他，精心安排了今天下午的那个刺杀计划。 他收到密信说，最近会有民众因为基因管控政策进行游行示威，并且有极端恐怖分子会借这次游行进行爆破袭击，试图挑动国家关于基因管控政策的尖锐矛盾。 他隐约觉得会是一场阴谋。 因为如今五年一次的大议员会正在召开并即将落幕，局势敏感。 然而示威游行如实发生。 这种事情马虎不得，身为总警监的他亲自去现场疏散游行维持治安，并且趁此抓捕极端恐怖分子，然而暴乱开始的同时，针对他的刺杀也开始了。 他被类似恐怖分子的人吸引了过去，对方身上还携带着炸药，然而就在他抓到人的时候，真正的爆炸发生。 而此时，他被一枪击中，并被迅速拖走，他的人赶过来救他时，还是迟了一步。 这场阴谋是针对他的，示威游行和恐怖袭击，恐怕也是精心策划的。 敌人要刺杀他的原因倒也简单，五年一次的大议员会即将落幕，不日便会公布新议员名单，而他便是新议员之一。 思考中，车子直接在观岭别墅区大门口停下。 见到这辆受到过破坏的普通面包车，值班的安保人员立刻警惕地围了过来。 洛璟鹧并不怕有人知道他活着回来了。 所以在安保人员过来检查的时候，他主动把头伸出窗外，镇定且强势道：“给我开路，此事不准外泄。” 安保人员自然认得洛璟鹧。 但是在见到对方满身是血的样子后，都惊诧地愣住。 加之面包车挡风玻璃上有弹孔，洛璟鹧发生了什么也不言而喻。 今日下午，B市3区那里发生暴乱，有民众非法聚众游行示威，呐喊废除基因管控政策。 身为总警监的洛璟鹧亲自前往现场，然而却突然失踪，接着便发生了大爆炸，死伤不少民众，B市以至全国都因为这件事彻底沸腾了起来。 而失踪的洛警监自然成了民众责难的对象，说他逃避责任躲起来了，不想给游行受伤的民众一个交代，也不想给B市以及全国一个交代。 不诚想，对方却是负伤而归。 两个值班的安保人员赶紧应了洛璟鹧的要求，跑过去上了巡逻车，把坐着洛璟鹧的面包车带进了别墅区里去。 两个安保人员在车上面面相觑，忍不住往后视镜看身后的车，一时间噤若寒蝉。 若是大家知道失踪的洛警监受伤了，B市怕是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 这哪是逃避责任那么简单。 大议员会即将公布新议员的名单，听说洛警监也在内，这件事必然会影响到他。 这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