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叶秘书站在门口,思酌自己该不该按门铃。从秦元朗回到白双这栋公寓已经过去四天,电话打不通,邮件一直是未读,即使是休假也过于自由了,团队反复告知叶秘书,希望能和秦元朗取得联系。 上次紧急事件就是叶秘书出面通知的,秦元朗为了新婚假期加了大半年的班,把所有工作都尽力前推后移,就为了空出大半个月陪伴自己的新娘。即使议员的工作即时性很强,锲而不舍之下,秦元朗居然真的成功了。今年的党魁竞选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票差已经拉到百分之十一,除非德里克能把投弃权票的选民全部做票成自己的,否则他绝不可能获胜。 为了休假他能把对手搞到这么难以下台的地步,叶秘书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再一次打断他的假期享受,自己还能不能活着从那栋房子里出来。 他绝望地叹了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按下门铃。 门开了,上次他见过的那个女性Omega从门里探出头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蕾丝睡裙,袖子是泡泡袖,头发微微打着卷,脸颊是柔软的粉色,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富有生命力。 白双在他们团队里一直都是个传说,一个能和秦元朗谈十年恋爱的平民女人,除了是个Omega之外一无是处,甚至还是秦远风的闺蜜,哥哥娶和弟弟一起长大的发小,到底说起来有点古怪。但秦元朗不在乎,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已经确定要进入政界,秦家帮他组建的公关团队第一战就是面对他们老大和十六岁少女谈恋爱,并且计划在两年后求婚这种地狱级难题。 白双不喜欢钻石,两人刚谈恋爱时秦元朗就知道,没升职之前的叶秘书工作之余,还要帮秦元朗留意拍卖会上各类月光石首饰的消息。求婚前一个月,秦元朗卖掉了自己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一个庄园,花费巨资拍下一枚名叫"月之弓"的猫眼月光石戒指。 得到消息的叶秘书悲叹之余,帮boss定好了求婚的餐饮和花束,并制定了各种应急措施,月底,他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工资又向上跳了一大截。 呵,男人。 白双邀请他进门,又帮他拿了拖鞋和外套,叶秘书满脸通红,忙不迭推辞,白双却温柔地笑笑,径自帮他挂好衣物,带着他走进客厅,指了指右手边的房间,说:"元朗在会客室等你,想喝点什么吗?" "白开水就好。"叶秘书两手交握,紧张道。 白双去厨房了,叶秘书整理好衣服,走进会客室,房间的装修充满了白双的个人风格,柔软的沙发,木质茶几,一排放满纸质书的玻璃书柜,秦元朗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终端。 叶秘书退回来,在门边敲了三下,秦元朗回过神来,向他点头,示意他进来,叶秘书环顾四周,好像也只有秦元朗面前和他正对的沙发能坐,他走过去,询问地看了一眼秦元朗。 "坐吧。"秦元朗关掉终端投影,按压着太阳xue,眉眼间隐有不耐:"我刚好有事问你。" 叶秘书心中忐忑,挨着沙发边战战兢兢坐下了。 "所以有结果了吗?"秦元朗两手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在膝前交握,墨青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仅仅几秒钟,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 叶秘书低着头,谨慎道:"目前还没有突破性发现,犯人是通过不记名网络侵入的系统,看起来完全……"像是随机选中了秦元朗的终端号一样。 但叶秘书明白这绝不可能,这类黑客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钱,通常并不昂贵,给了就能清净。安全架构团队第一时间发现秦元朗终端的账号异常之后,迅速编写了反制木马等待对方联系,然而不速之客仿佛未卜先知一样人间蒸发,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徒留己方因为这人不走常规的解决办法拖低了团队效率,以至于一周都没有解决秦元朗终端的问题。 秦元朗不得不实行备用方案,藉由团队中其他人的终端获得信息,以掩饰团队防火墙的失利。 "也许我对你们期望太高了。"叶秘书心惊胆战地听着秦元朗用平常的语气说道,他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更恐怖了。 他没再说话,叶秘书反而坐立难安,羞愧不已,整整一周,为了掩盖这个错误,秦元朗几乎没有睡过囫囵觉,往往眯眼休息几小时就要醒来处理事务,本来这工作可以用秦元朗的个人人工智能菲比处理,但它和终端绑定,一同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机械拨号sao扰里。 白双端着杯子走了进来,轻轻把玻璃杯放在叶秘书面前,水冒着热气,隔着水雾,叶秘书看到白双伸手把一只黑色马克杯递给秦元朗,手伸过去就被秦元朗一手抓住,他接过杯子,温柔地拉着她的手抬到唇边轻轻一吻。 叶秘书看得脸红,白双却没什么表情,只收回手,冲叶秘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秦元朗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转过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叶秘书感到放心,秦元朗看起来平静多了,虽然说的话还是一样扎心,但至少把之前省掉的余地留了出来:"这周结束之前,我要看到你们的反思,不要流于形式。" 叶秘书小心翼翼道:"秦先生,明天……" "我会去的,我们现在还没胜利不是吗?"他露出温和的微笑,抬手把杯子凑到嘴边,啜饮了一口,叶秘书闭上嘴,专心品尝自己的白开水。 白双趁着叶秘书占着秦元朗,上楼在书房赶完了前几天编辑要的稿子,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往前伸手,突然碰上了温热的rou体,她也没收回来,顺势摸了上去。 秦元朗顺着她的动作绷紧了身体,难耐地往前靠在桌边,白双坐起来,毫不在意地收回了手,转移话题道:"叶秘书走了?" 秦元朗嗯了一声,走到她身侧,单膝跪在地毯上,拉开椅子,把头靠在她腿上,吐息隔着轻薄的白色睡裙贴近,他这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像个小孩子,两人的身份像是颠倒了。 白双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任由他的另一只手顺着睡裙边缘滑进去,按在自己腿间。秦元朗有心温柔的时候力度总是把握得很好,他只用指腹轻轻揉了几下,白双呼吸颤动着,不高兴地揪他头发。他闷笑了几声,把手收回来,一手把着白双的腰,勾着膝弯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回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书房光线格外好,尽管知道整栋房子都是单面玻璃,从外面完全看不到内部情形,白双还是感觉到些许尴尬,小声道:"还是白天……" 人类都已经登上火星三百年了,白双还在纠结白日宣yin是不是不道德,她这点有时候让人格外无力,秦元朗本来在轻柔地亲吻她的脸颊和鼻尖,努力营造气氛,好教她迷迷糊糊地任自己摆弄,现在气氛全无,只好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冲她眨眼睛:"小双,你往下坐一点嘛。" 白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反而架着腿,捏他的脸颊rou,狡黠道:"你脱衣服,我不脱,可以来一次。" 她这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谈判技巧,秦元朗一眼就看出来她就是想说自己是正经人,至于他是不是她就不知道了。但没办法,这种时候就连她不合时宜的小心思他也觉得可爱,他伸手拉下白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教她解自己扣子,无奈道:"好吧。" 他解扣子的动作不急不缓,白双却没有他的闲情逸致,尽管这几天胡天黑地不知道滚了多少次,白双不是两眼潮红朦胧,就是爽得晕晕乎乎,压根没看到过这具身体具体长什么样子。 白衬衫缓缓展开,室内光线过于好了,男人光洁细腻的肌理下紧绷的肌rou线条清晰分明,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即使从部队退役已经三年,遵循家族期望成为政客,他仍然保持着高强度的健身习惯。白双一想到就是这些肌rou让他拥有了随便把自己颠来颠去的怪力就咬牙切齿,下手不自觉重了些,秦元朗本来就青筋暴起,只是压抑着本能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发威,眼看自己胸前被抓出红痕,身体上的疼痛和视觉上的快感令他无奈抽气,颤抖道:"小双……" 发现似乎让他疼了,白双心虚地收回手,他却不乐意,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向下按,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含着她的耳垂那块软rou耳鬓厮磨,下巴时不时蹭过新婚时咬在她后颈腺体上的牙印,白双自己从那晚过后都不愿意碰那个地方,太敏感了,这几天除了刚开始那次死活没教他碰,想尽办法躲来躲去,现在给他叼住了,坐在他膝盖上直发抖,连腿都撑不住,彻底跌下去坐实。 男人坚实的大腿肌rou直接抵在她腿间,只是想想布料里面裹着的部分,秦元朗都想把她吞下去,他嘴唇贴着白双后颈,不住地舔那块残留着咬痕的皮肤,右腿插进她两腿间,隔着两层布料色情地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