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欲死
起初,他只是想买点情趣用品。 男性用的,刺激前列腺的,放进去爽翻天那种。这没什么可耻的,男人安慰自己,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即使这个欲望略微……羞人。 同城下单,东西一天就到了。 他近乎虔诚地盯着快递盒,颤抖着手把它拆开。纯黑色的按摩棒被捧起,掂上去有点沉。男人眯着眼,按下了开关,高频的震动激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他咽了口唾沫,赶忙将开关停掉,耳尖也红了,脑袋里止不住的浮想联翩。快递盒里还有不少东西,他抱着盒子进了卧室,打算以实际行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天,他给了卖家一个一星差评。 “怎会如此?”女人咬着笔,难以置信地看着页面跳出的消息。她自设自销的得意之作被差评了,而且是一颗星,最气人的是那人连个差评原因都不写,她根本无从下手。任由她“亲亲,打扰了”客气了半天,对面一句话也不回。 女人摆了摆头,想将最新的稿子细化好。脑海里的“差评”二字却挥之不去。罢了罢了!她气愤地将笔扔掉,将那笔订单打开。一查地址,原来离她这样近,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行吧。女人咬了咬牙,抄上车钥匙就出了门。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能容忍自己的作品无故被诋毁。 男人昨晚忙活了一夜,现在还在睡觉。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一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有些烦躁地整理起自己鸟窝般的乱发,光着上半身去开门。 “谁啊?”门一打开,他低着的眼最先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目光向上,从修长匀称的腿到纤细的腰,最后定格在美到有些锋利的眉眼上。 “不好意思,打扰了。”女人挂着礼貌的微笑。 “什、什么事……”他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你好先生,我是你昨天购买商品的老板。” “商品?”男人还有点懵,等他反应过来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立刻抓住门把手,想将人堵在外面。 女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反而与他靠的更近,横了条腿,跨进里屋,“我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给过一星差评,这让我十分困扰。”她顺手将门关上,“今天来就是想来问问你,到底对我的商品有什么不满意?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我我我…”男人被她的直白吓到了,脸红一阵白一阵,连连后退,紧接着哐当一声,背脊被迫撞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说话啊。”女人问的真诚,却让他感到紧张,双腿发软。 她看着男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心情莫名变得愉快,慢条斯理地摸了摸他白白净净的脸:“说话。” “你们卖的东西……骗人”男人声若蚊呐。 “那你最好说清楚。” “我,我说不出口。”他的眼尾有些发红,背全贴在墙体,如同要将自己藏进去。 “不行,”女人声音变冷,像是威胁,“你必须说清楚。” 男人的看着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如鼓,终于憋不住:“那个跳蛋不静音!” “我记得我已经把音量控制在十分贝以下了。” “可是你广告宣传语是‘绝对静音’,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他说得有点委屈,“而且那个润滑油也是,太痒了,肯定有问题……” “先生,你知道广告可以进行艺术夸张吗?这种已经算静音了。而且我看过你的订单,你买的润滑油附带催情效果,当然会痒。” “这是借口。”男人把头别过去。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呢!”女人顺势推了他一把,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声软软的呻吟。 他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整张脸都变红,眼神飘忽:“你,你不要碰我。” 女人微愣,半秒后才问道:“你用了多少润滑油?” “一……一瓶”他小小声地说。 “一瓶?!”这么猛的效果用一瓶!? 她盯着他那张秀气可人的脸,喉咙有些发紧,这么一副柔软可欺、不谙世事的样子,足以勾起她心底的恶趣味。于是女人心中的小算盘随之敲响,状似真挚地开口:“先生,你……需要售后服务吗?” “什么售后服务?”他懵懂的回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笑得有多么不怀好意。 “让你彻底了解我们商品的售后服务。”说完女人就把他拽进了卧室,仿佛自己才是房主。 “不要碰我……你这是犯法的……”男人瞬间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赶忙遮住自己的身躯,抬起手却只能触碰到光裸的肌肤。他顿时有些后悔——昨晚搞的太累,自己倒头就睡,连开门都懒得穿上衣。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个人还真是个直肠子,在想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她家的快递盒也大方的摆在卧室的桌旁,“先生,你昨晚不好受吧?” “你怎么知道……”他知道自己应该把女人赶出去,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她对性爱那么了解,说不定会很舒服……也许会比自己cao作要舒服得多,反正他也不吃亏…… “我可以用行动向你展示产品的妙处。”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掐准了时机蛊惑他,手也顺势抚摸上去,“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微不可查的呻吟再次从男人的喉咙溢出,药效未退的他光是听到这句话都险些站不稳。 “那么,我可以开始了吗?尊敬的客人。”她扒着客人的裤头问。 “那你……”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眸中一派水光粼粼,“要,要轻一点。” “当然。”她的手往下拉,男人半硬的性器立马跳了出来,“顾客是我的上帝。” 她现在比较想cao上帝。 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她推到床上,不安地攒着床单,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在快递盒内肆意挑选。 “你还要选多久?”他被裸着晾在一旁极其不好受,双腿以微小的频率互相磨蹭。 “等不及了?”女人轻佻地笑了,眸光似有暧昧流转。 “没有…才没有……”他太紧张,回答的磕磕巴巴。 “不要着急先生,我马上就来cao你。”她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按摩棒向他走过去。 那根东西很厉害,他昨晚塞了半天也没完全塞入,实在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你不要拿这个!” “放心,不会疼的。”此刻女人觉得自己就是地痞流氓,对着这小白兔似的男人又哄又摸。 她并没有马上直奔主题,骨rou匀称的手细致地停留在男人的上身,像是要把每个地方都摸到。似有似无的触碰让男人直打颤,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与那双手贴得更近。 “唔……”红嫩的乳首猝不及防地被夹住,一下又一下的刺激从胸前挑弄到全身。 “很敏感。”她像是在夸奖,用了更大的力道去揉搓胸上突出的两点。 男人摇了摇头,闷声道“明明是因为别的……” “是吗?”她并不理会男人的借口,而是更加专注地去撩拨他的情欲。 “能不能……嗯……快一点……”太过轻柔的抚摸就像是用羽毛刷在挠痒,让他的全身都爬满好看的粉色。 “可以。”女人笑了笑,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出于职业习惯,她会特意观察男人的反应,精确对比各处的不同点,最后总结筛选,以此来使他更加舒服。精准无误、柔情专注,这种习惯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是致命的。他抖得厉害,一边像猫咪撒娇一样蹭着女人的手一边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等等……啊……”他肿胀的yinjing一下子落到了女人的手里,这让他紧张到脚趾都蜷曲起来,背也好看得弓起。灯光倾泻而下,在他的身体上涂了一层月辉般毛绒的光晕。 他的反抗是如此虚张声势,女人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掰开了男人的臀瓣。那粉粉嫩嫩的xue口就落入她的眼底,随着微促的呼吸张张合合。 “别看了。”现在的他过于敏感,神智也不太清醒,明明是想要拒绝,说出口却像是别样的勾引,“不要…进去……” “好,不进去。”她耐心地哄着,戴着指套,手指戳在xuerou边上,按摩着绯色的开口。 “嗯……”男人被情欲折磨的不行,昨夜发泄过的地方冒出汹涌的痒意,偏偏那个人还特意在洞口揉弄,让他不得安生。湿润的眼眸逐渐迷离,他的睫毛扑闪,弱弱开口:“要……要进……” 得逞的女人笑出了声:“先生,你说清楚,一会不要,一会要,这让我很为难。” “你怎么这样……”身体越来越红,靠单纯的抚慰已经不足以满足他,后xue因为挑弄空虚的可怕,一阵阵收紧。 “我怎么样?话要说完整,先生不要老是留一半不讲。”手指微微勾起,加快挑逗的频率。 他心下了然,明白女人是故意要他难堪,咬紧牙关想要抵抗,却抵不住身体的本能,扭得愈发厉害。一分钟后,他放弃了挣扎,将腿分的更开,“进来……”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要你进来,快一点。”说完他马上侧过了脸,不敢再对上女人如火的视线。 指套悠悠深入,摩擦着rou壁,发出咯吱的声响。肠道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将女人的手指绞紧。这让她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兴奋,忍不住赞叹:“你怎么这么会吞?” “没有…你胡说……”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嗯……好痒……” “多弄弄就不痒了。”女人不断变换角度,扣弄着xuerou,试图寻找他的敏感点。 “唔…难受……”他蹬着腿想要逃开,又被女人抓了回去。因为这个动作,体内又撞到某处奇异的地方,他立刻惊呼出声。 “先生,要开始了。”他诚实到不加掩饰的反应全部都被她看在眼里,女人由衷感叹,单纯青涩的rou体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指套上遍布颗粒,强烈的酥麻感在男人的肠道里泛起圈圈涟漪。他舒服得哼哼,下意识的蠕动肠rou。交合声配合着男人压抑不住的低吟,听起来相当勾人。反复碾压前列腺的动作像是他灵魂深处撒下一把春色的媚药,将他全身蒸腾起魅惑诱人的水韵。男人的下腹部渐渐聚集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酸胀感,yinjing挺的很高,guitou翘起,贴在肚脐处。薄嫩的肌肤下,每个细胞都欢快着发抖。 女人将他动情的反应都看在眼底,顺势增加了cao弄的手指,滑进guntang的甬道。她的cao弄很精准,指套上自带的润滑剂也不会让男人过于难受,反抗的情绪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如女人所言,他现在真的欲仙欲死。 “我现在要使用按摩棒了,先生。”她抽出了手指,将那个狰狞的黑色震动棒拾起。 男人不肯吭气,算是默认,每一处肌rou因为即将到来的交媾而紧绷,又因为女人专业克制的语调感到心安。 “不要太紧张,这样你会难受。”她拍了拍男人嫣红的臀rou,“对,放松一点,很快就进去了。” xue口的褶皱被撑开,男人一点点的将不小的假阳纳入体内。他遵从着女人的指导,什么“用力点”、“放轻松”、“腿要彻底分开”、“先生好棒”之类都让他耳根发软。 “先生,你果然很会吞。”她设计的这个按摩棒因为尺寸略大,其实并不适合新手。她之所以如此耐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男人的表现太好,没有花太多精力就把震动棒全部含了进去。这种情况,文雅点说叫“天赋异禀”、粗俗点讲来就是“天生欠cao”。如果要选一种形容词,她显然比较喜欢后者。 男人被按摩棒顶的难受,根本无法反驳,一双长腿因为刺激而不断摆动,白的亮眼。 女人听着他的喘息,禁不住上手滑动那根肿立的性器,按摩棒也应景地打开,在他的xue口弄出一滩撩人的春水。勃起的yinjing涨的发疼,男人的脑袋也晕晕沉沉。恍惚之间他看见铃口溢出yin水,顺着茎身流淌,粘在女人的手上,多余的那些又滴在床褥,晕出色气的水痕。 “这样…好难受……”他的体内翻滚着欲望,已然离射精不远了,“那里……不要…不要碰……”震动的频率突然加大,男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两腿乱颤,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腰。 按摩棒被牵扯着深埋入他的洞xue,双眼被迫涌出生理盐水,呻吟声放荡的可怕。 女人按着他的腿根,迅速地cao弄着rouxue,极速摩擦下,按摩棒与男人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已经被弄的一塌糊涂,眼神迷离恍惚。他听到女一直在说话,“扭的好漂亮”、“小口在一直吸呢”戏弄的话语中夹杂着的一声声“先生”,这样的尊称让他颇为难堪。忽然,他听见女人说了句“sao货”,本就在崩溃边缘的他,立即被这个词刺激得夹紧了双腿。 “啊……”xue口合拢,羞耻感混合着快感顺着输精管喷射而出。喷出的jingye并不代表性事的结束,而是昭示着情欲的开始。 那是场很漫长的情事,长到男人忘记自己被cao哭了多少回。春潮四起,泛滥成灾。伴随着他的浪叫,乳白的jingye由浓稠转化为清透的晶莹,与男人的眼泪一起在房间内散发yin靡的芬芳。 “怎么样先生,你对我的产品还满意吗?”女人微笑着询问,擦拭着自己的涂满jingye的手,“喜欢记得改成好评哦。” 男人无力地喘着,连呼吸都很费力。喉头滚动,他紧闭着那双哭红的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地,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颤声问:“我满意。那你……以后还来吗?” 这是被她cao上瘾了?她问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迎上了他那双干净坚定的眸子,隐约之间还有害怕被拒绝的无助。面对这样的清透的眼神,她的调戏也说不出,只捏了一把男人的脸,轻声答应。 后来女人忙了起来,一边抽出时间去cao这位特殊的先生,一边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说来惭愧,每次听到男人动情的呻吟,她的灵感就像是得到缪斯女神的照拂般不断冒出。他怎么样才会更加舒服,怎么样才会更加敏感,怎么样才会抖动着哭出声。女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男人身上,通过自己的工作实现cao弄他的目的。 男人的话不多,不论被cao多少次,反应都羞涩的紧。明明是那样敏感至极的身体,却倔强着抗拒情欲,床单也被抓出深痕。虽然抗拒,倒也乖巧,不论女人想做什么他都配合。雪白的臀rou在冲击中乱晃,每每到承受不住了,他才抽着气喊:“cao我”、“舒服”、“深一点”。 因为用了心,女人的生意自然越做越大,赚了不少钱。为了庆祝,她邀了男人一起吃饭,菜品满满当当,摆了整桌。 她看着他,眼睛弯的像是月牙,透露出欢喜。 男人望向酒席,神色不悲不悦,低声说想要喝酒。她便应允着叫服务员上了最好的酒水。白的,红的,啤的,想喝什么全随他高兴。他倒不客气,一口气全要,接着不顾女人的阻拦,将那些悉数都咽了下去。胃很难受,涨得他想吐。他的视线也模糊,看着女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但不论哪一个他都觉着好看。 “我知道…你只想cao我……”他的口齿不清,盯着某个虚影,开始说胡话,握着玻璃杯的指节都泛白,“你赚钱了,我恭喜。我替你高兴,真的。” “我再敬你一杯。”他的酒杯晃了晃,没有挨着女人的杯子,就急不可耐地仰头将酒水全数灌入。液体划过喉咙,火辣辣得发疼。 “我们……”他又停顿了,不敢继续说下去,自顾自地将酒满上。手掌无力,洒的比倒的多。 “我们怎么了,你”她的眉宇深锁,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撒酒疯。原本大好的心情被他搅乱,说出的话像是在责备。 “我们的关系算什么?”他苦笑着乱动,酒也xiele一地。透明的白酒浮着点泡沫,像是他每次射无可射时流出的液体,“炮友?或是你的免费试用对象?为什么要把我写进报告里…反响很不错……卖了那么多货…你什么都会,真厉害……我替你高兴……真的……” 女人看着男人沉默,过了会才摸了摸他guntang的脸:“你喝醉了。” “我没有……”他下意识地蹭着女人的手,软绵绵地否认,顺着那双手挂在她身上,“我没有喝醉……” “你说,我是不是……叫得很好听?”喝醉了的人不愿意承认,说话也没有逻辑,想到哪出说哪出。 “嗯。”她拍了拍男人的背,帮他顺气。 “我知道你喜欢……我早就知道的……”他身体一抽一抽的,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泪,控制不住地呢喃着女人的名字。 这是女人在床下第一次看见男人哭。对此,她竟然也没有感到意外。或许他本就该是这样,女人想,温驯文弱的外表下总是隐藏着什么,他要是说开了,自己反而比较高兴。 他把自己全身缩紧,藏在女人的怀中,贪婪地汲取她体温里散发的安全感,然后又在她的怀里蹭了蹭,轻声哽咽:“我不是……” “嗯?”他的声音太小,女人只得把耳朵凑近。混着各种酒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并不好闻。 “我不是sao货……”他重复着这五个字,连同女人的名字一起喊,夹杂着些许哭腔。 夜色渐深,月影婆娑。朦胧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合二为一。 男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也讲累了,醉倒在女人的怀里。 女人盯着男人无助的侧脸愣神,半晌,又轻柔地拨弄起他的头发,无奈地叹息——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人,竟然会将调情的dirty talk信以为真,看来她是得把事情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