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口不对心的争吵(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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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忆的手指在那划痕上来回摸着,暗道:难道是梦里太过舒爽,以至于手上真的抓挠了起来?可是醒来之时,下身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有过遗精的样子啊。 许从忆自己并没有发现,他在无意识的回避一个问题,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不愿往深处去想的从忆,翻身起来,恹恹的往厢房走去。 第二天,许从忆亲自捧着一盒樱桃,往鸣鹤堂行去。 通传之后,许从忆也不像之前那样,自行溜到后院去找师尊,而是乖乖的坐在厅堂,等着鹤先生出来。 不过片刻,鹤明焰出来了。一身深红直裾,外罩墨黑长衫,仍戴着银色面具。 从忆起身行了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鹤明焰先开口,道:“昨晚那物,是只朱厌。” 从忆下意识反问道:“朱厌?” 鹤明焰点头道:“嗯,猿猴的一种。长居林间,身手敏捷,擅长奔跑。这一只,已经修行了快三百年了。” 从忆道:“那,昨天它是何故发狂?” 鹤明焰叹口气,道:“修行了三百年的朱厌,已经化身为人,有了情感,还和昨天那枉死的女子相恋了。” 从忆听到这里,奇道:“相恋?那妖竟与人相恋了?” 鹤明焰冷淡反问道:“既已为人,与人相恋,又有何不可?” 从忆被师尊这么一问,有些答不上来。 鹤明焰见从忆不言语了,几不可闻的叹口气,继续道:“那女子本不是临安城人士,而是旁边的东阳县人。她原是有夫之妇,因不堪忍受丈夫毒打,去官府申了和离,逃到这临安城,做个小本生意养活自己。后来遇到这化形的朱厌,两人情愫渐生。女子想要再嫁,不料这消息被她前夫知道了,妒意大发,寻到临安城,当众强辱这女子。女子扭打不过,选择了自尽。等这朱厌赶来之时,女子已经断气了。朱厌狂性大发,连人形都不能维持,当场将那前夫撕成了两片。” 许从忆听罢,黯然道:“这女子……真是可怜。另外,当众强辱——那些围观之人,竟都是些死人么?” 鹤明焰冷声道:“那男子只要说这是他不守妇道的妻子,旁边的人,谁又会上前阻拦。” 许从忆摇头道:“这些人,竟还不如一只妖!对了,师尊,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只朱厌?” 鹤明焰缓缓道:“虽说事出有因,但它到底杀了人,而且心性已乱,恐怕再无法修行了。我打算送它回妖……唔,遥远一点的山林,让它以猿猴的形态,继续活着。” 许从忆点点头,道:“倒也合适。” 此话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许从忆咬咬牙,把那樱桃推到鹤明焰面前,道:“师尊,太后赏赐的樱桃。我昨天特意请人用冰块冻在了地窖里,如今格外爽口,请师尊享用。” 鹤明焰瞥了那樱桃一眼,漠然道:“唔。” 许从忆硬着头皮,继续道:“师尊,徒儿此次前来,原是有事相商……” 接着,便把前晚如何与狼妖打斗,又如何险些被狼妖所伤,最后如何被一只黑影所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鹤明焰听完,冷淡道:“许从忆,没想到一年不见,你的修行竟退步得如此厉害。” 许从忆低着头,不敢接话。 鹤明焰冷声道:“你独自跃上城墙,身后无人接应,已是险招,此其一;你第一遍撒下捕妖网,被那妖物设计避开,你便应当知道,那妖物非比寻常,不能轻敌,你却浑然无知,此其二;待那妖物破开捕妖网,你再迟钝,也应能看出,此妖物计谋实力皆惊人,此番已无胜算,需改日再做打算,你却不知退却,以身犯险,此其三。” 许从忆心中羞愧,却又有几分委屈,想要辩解几句,却连头都不敢抬。 鹤明焰看着从忆的模样,声音里连半分温情都没有,反而敲了敲桌面,语带讥讽道:“如今反正有黑影会出手相救,正南侯又何须再修行。我看正南侯以后也不必做我的学生,否则如此有勇无谋,倒让我蒙羞!” 这话说得极重,以前从忆哪怕是捅下天大的篓子,鹤明焰也没有这么说过他。从忆抬起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鹤明焰。 鹤明焰却不肯再看他,只转身往厅堂后面走去,一面走一面道:“你走罢。那樱桃也不必留下。这等哄伶人的小手段,不必用在我身上!” 从忆听到“哄伶人的小手段”,心念一动,大声道:“师尊!师尊可是……可是不满学生追求顾先生?” 鹤明焰听到此话,驻足道:“你要追求谁,原本与我无干。只是你日日耽溺于此,荒废了修行,又如何做得捉妖师。” 从忆又气又急,万万没想到两人一年没见,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门求骂,竟是如此个场景,愤愤道:“学生何曾耽溺!师尊只是不想再见学生,心里认为我是个无耻之徒,随口找了个理由要打发我罢了!” 鹤明焰道:“我……我并没有想要打发了你。”然而他身体僵直,连回过身直面从忆都不肯,从忆自然不肯信他这话。 从忆满腔愤怒,更兼有几分没来由的苦涩,上前对着鹤明焰的背影道:“学生做了什么?学生不过是做了些春梦,梦见了一个孤高冷漠的人罢了。仅仅为了这个,师尊就不肯再见学生么?” 鹤明焰长叹一口气,转过身道:“不是的,从忆,我……我……” 然而,“我”了半天,鹤明焰仍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忆心里一阵悲凉,心道师尊怕是连编个理由哄自己都不肯了。他想过无数次,再见师尊时要如何说话,另外早已决定,无论师尊如何叱喝,自己都会好好认错。但他没想到,师尊竟无情至此。 他眼中落泪,不管不顾的大吼道:“这一年来,你明知我在躲你,却一次都不曾过问,一次都不来找我,这便是你说的,要一直教导我,保护我?发现了我那点儿心思之后,便视我做洪水猛兽,待我甚至不如待那些妖物!那些妖物,师尊尚肯听他们说话呢!更何况,我就算有这心思,又怎样?我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罢了!难道师尊你,就没有欲望了?” 从忆上前一步,继续吼道:“师尊你在无人之时,不也摘了面具自我纾解么?难道你在纾解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什么人?!”被愤怒和委屈支配的从忆,手一挥,竟打掉了鹤明焰脸上那面具。 随着那面具“咣当”掉地,两人都有些愣。 从忆嗫嚅道:“师……师尊,我不是有意的……”同时蹲下身去,要为鹤明焰捡起面具。 不料,鹤明焰也蹲下身来,按住从忆的手,道:“你这……发sao的小浪货……”那语调,说不出的轻佻,那话里的内容,更不是一本正经的鹤明焰平日能说出的。 从忆自是呆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师尊。 只见那冷硬高傲的脸,渐渐线条柔和,表情竟比在浴池里自己抚弄时还要诱人。不,如果说,在浴池里的鹤明焰只是柔软诱惑,那此时的鹤明焰,简直可以算得上……yin靡。 这气质大变的鹤明焰,对着从忆,开口道:“好徒儿,你既然这么饥渴,不如就让师尊,替你担了这个忤逆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