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不等归人在线阅读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事情的结局,屈仰山和阮秋屿在观众遗憾地呼声中退出真人秀,屈仰山赔偿了违约费,而周秦和原长柏不再轻率地对待阮秋屿。

    回到家已是三天后,睡前,屈仰山为阮秋屿泡一杯温热的牛奶。两人依偎在一起时,阮秋屿觉得似乎已和屈仰山度过几十个四季,但他不会像在十八岁的懵懂年纪一样奋不顾身。屈仰山在他耳畔说明天出差,他把阮秋屿站在雪地里捧雪的照片洗了出来,随身携带。

    “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阮秋屿。”屈仰山说。

    阮秋屿也想有个好结局,但心碎有临界点。

    屈仰山的脸逐渐靠近,阮秋屿知道他们将有一个旖旎缱绻的夜晚。

    漫漫长夜,没有其他人像屈仰山抚摸阮秋屿一样碰触他。阮秋屿媚态天成,他白皙细腻的肌肤泛起浅浅的粉色,就像一个成熟的水蜜桃,柔软多汁,甜美沁人。这颗水蜜桃被屈仰山采撷,脱去表皮,果rou白嫩得能咬出汁水。

    屈仰山只是一直明知故问 :“听到你自己叫的声音了吗?”

    “舒服吗?”

    “要深一点吗?”

    阮秋屿舒服地呜咽,细腰软得撑不住,屈仰山双手紧握他的腰肢,性器不断地往湿软敏感的嫩rou。微稠白液沿着臀缝往下滴,沾在阮秋屿臀瓣和床单上。

    在意识模糊前,阮秋屿感觉到屈仰山射在他体内,xue口黏腻湿润,随着性器的抽离摇曳出几滴无色体液。做完这一次,阮秋屿陷入昏睡中,屈仰山轻柔且珍重地吻一下他的额头。

    清风借力,推开窗帘,摇醒阮秋屿,而身旁空无一人。他走下楼,饭罩下放着一碗温热的鸡汤和糖醋鱼,是屈仰山离开前煮的。

    阮秋屿早就知道,屈仰山爱一个人会体贴地顾及对方的方方面面,而不爱一个人,他早体会过。

    一整天,阮秋屿在家练芭蕾舞,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胖了,并且身体十分容易感到疲倦。但阮秋屿必须提起精神,后天就是揭晓舞团首席的日子,他不允许自己懈怠。

    临睡前,屈仰山打来视讯,满身疲惫在见到阮秋屿后消散,他静静地听阮秋屿轻声呢喃,关于舞团比赛,并且自信地说自己肯定是首席,接着埋怨了一会儿身材,听在屈仰山耳中是撒娇。

    他们视频聊天了很久很久,直到阮秋屿逐渐入睡也不曾挂断。屈仰山抚摸屏幕里阮秋屿乖巧的睡颜,人生第二次迫切期望自己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出差,他想快点回家,想快点见到阮秋屿。

    期待多日,揭晓首席的日子终于来临。阮秋屿在通往舞蹈室的走廊里遇见许狄,他仍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冷言对身旁的阮秋屿道:“看来你跟屈仰山是真情实意相爱。”睨一眼阮秋屿,眼里挑起一丝不屑,继续说:“我还以为是演的呢。”

    “我们的感情如何,与你有关系吗?”阮秋屿的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与许狄对视。

    许狄无声地翘了翘嘴角,停顿了一秒,说:“确实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奇罢了。”不等阮秋屿回话,他先走几步进入舞蹈室。

    芭蕾舞团的所有成员在舞蹈室内等待首席产生,阮秋屿被寄予厚望,大家都认为首席人选非他莫属。阮秋屿十分自信,自问有能力担负作为首席的责任。

    当团长宣布首席的最终人选时,所有人哗然,为爆冷人选感到讶异与质疑。

    “爱丽丝舞团首席的最终人选是——许狄。”

    闻言,阮秋屿猝然抬起头,眉头紧皱,眼底掀起难以置信的波涛骇浪。难受直抵心里至深处,阮秋屿甚至无法尖叫,只能无声地站在周围成员叹息的浪潮中,他喉间哽咽,好似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压住了。阮秋屿眼睁睁地看着许狄意气风发地走上舞台接受团长的赞赏,亲耳听见团长宣布”舞团的首席是许狄。”

    “啊...首席怎么会是许狄?”舞团的一位女演员小惠十分不满意这个结果。

    小倩摇摇头,愤愤不平地说:“许狄实力这么差,怎么当上首席的啊?团长不知道首席代表一个舞团的实力嚒...”

    阮秋屿原本可以不那么难过,可是为什么偏偏首席是许狄呢。就像那一年大学舞蹈比赛,明明他是第一名的水平,却只迎得全场倒喝彩,明明首席可以是阮秋屿或者其他人,为什么...为什么是许狄呢。

    他的事业规划,他的野心,他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阮秋屿很难受,他眉眼垂敛看着脚尖,鸦羽似的睫毛下是泪水破碎的眼睛。

    首席宣告在争议中结束,阮秋屿私底下找到团长询问自己哪里不如许狄,团长含含糊糊地找个理由搪塞他。

    阮秋屿孤身站在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否明朗,他不知道。可是他听见许狄在门后打电话,隔着一堵墙阮秋屿听见许狄愉悦又小心翼翼地对沈晛说:“老公,我今天正式成为舞团的首席啦...你有空陪我庆祝吗?”

    “怎么当上首席的?...是屈仰山帮我争取的。”

    “还不是因为老公你之前不理我,也不来医院看我。我只好找屈仰山帮忙,他同意了。”

    “你下午不来我这吗?或者你方便的话,我来找你,好吗?”

    “哦...好吧...”

    许狄说话音量越来越低,与沈晛道别时,甚至夹杂着可怜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