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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报德(兄弟骨科1v1,美受强受疯批受【试读版】)

    文案

    以何报德(真骨科兄x弟文)

    【虎】主笔/修改,【狼】批阅

    温柔严肃成熟的病态精英哥哥x能把作者气到停笔、把审阅气得破口大骂的仙气疯批猫系弟弟。剧情rou,先虐后甜。

    本质善良的哥哥接纳了本是为母以子贵而生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六年的精心照顾与培养却得不到弟弟哪怕半点感恩回报,被至亲的无情伤透了心却仍爱着弟弟的哥哥,发疯狂虐弟弟四年后也将弟弟逼得濒临崩溃。一次事故,年轻有为的哥哥昏迷半年后终于醒来,拖着病体回家,在对过去的自责中一遍遍失忆、重复着迷茫的人生。渴望一切重来的兄弟俩也渐渐从互虐中发现对方的自虐,并以“正确的方式”去试图温暖对方。

    声明:本篇文主角都有正反两面,没看完不要妄下定论。不讨论现实三观,笔者反对现实luanlun的任何理由,反对恋童的任何理由和行为。开骂角色请慎重。

    以何报德

    1、

    苏友群颤抖着,用手抓住从他面前经过的人的裤腿。

    “求你了……帮我、拿一下拿瓶药……”平常是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悲哀地趴在地上,突然发作的疼痛使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在他身边那个略显秀气的长发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略施小力拽回自己的裤腿,淡定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他脖子上还留着疤痕,即使穿着长袖衣服,也掩盖不住他手腕上的刮伤。

    苏友群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

    直到大门发出一声轻响,有人将之轻轻推开,在不到半秒停顿后,开门的人几乎是跑着进了房子,不顾疼痛猛地跪在苏友群面前,托抱着苏友群,将他带回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喂给苏友群。

    “阿群!我就说我搬到你家来照顾你、要不给你找个保姆不行吗?!非要自己一个人撑着!那白眼狼巴不得你死了吧!”何东生等苏友群稍微好点儿,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劝他:“那臭小子……你真的不用管他!”

    苏友群抬手,打断挚友的话:“是我……伤害过他……这是我的家事……你、谢谢你照顾我……今天我没带着药,是我疏忽……”

    何东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陪着苏友群。

    两人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好友,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何东生的可能不是苏友群,但最了解苏友群的,绝对是何东生。

    “吃饭了吧?没吃我就给你做点什么去。”何东生对苏友群说。

    “呵呵,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小员工了,没那么清闲吧?”苏友群有气无力地开玩笑。

    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因为旧疾复发而显得虚弱甚至一直在减重,但他身上仍保留着作为领导者的威严。

    “我儿子不是正在吃辅食的阶段么?我们夫妻都在你公司里工作,说好的轮流照顾小孩,我就学了点手艺。”何东生说着,像进了自己家般自然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食材。

    “梓晏也没有吃饭,你帮他做点吧。”苏友群说。

    何东生沉默着,放下锅碗时没控制力道,用重重的一声“砰”来表达自己的不屑。

    “他是你弟不是我的。这事就算放在四年前我也不想给他做。”何东生说起这事就来气。

    苏友群无奈地窝进沙发里,看着关闭的电视,以时不注意便神游天外。

    苏梓晏和苏友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相差六岁,梓晏十二岁时被友群的父亲接回家,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母亲。

    友群那时已经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刚考上心仪的大学。他是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为人亲和,从小拿奖状拿到大,高中时就跟父亲借一笔钱在网上创业,高中毕业后跟几个同学合作,正式注册了公司,他的合伙人何东生、孙基和严郑文、严郑武俩兄弟,跟他都有着过命的交情。

    如今友群二十八岁,公司创立十年,根基已稳,朋友们或是各自成家,或是带着资金和使命前往海外发展。

    然而半年前,苏友群不幸遭遇意外,及时送进医院后长时间陷入昏迷,差点被确诊为植物人,他的四个好友不辞劳苦回到他身边照顾他,直到半个月前他从昏睡中醒来。

    苏友群醒来后虽不是性情大变,但也或多或少有些行为上的改变。

    原本苏友群一边学习一边挣钱,在社会交际中游刃有余,是个能说会道的人,遭遇意外后他丢失了大部分记忆,因此变得沉默内敛,好在领导力依旧很强,清醒的时候和以往一样能够作出正确决断。

    何东生了解苏友群,苏友群生活在单亲家庭中,父亲也是个商人,经常在外奔走,而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说是因为癌症,在苏友群只有七岁时就因为受不了治疗的痛苦而选择自杀。何东生一开始不知道苏友群的家庭状况,邀请苏友群到自己家玩,何母对儿子的嘘寒问暖勾起苏友群的伤心回忆,苏友群没忍住情绪,在何东生面前哭了。

    何东生的憨厚父母可怜这个孩子,便让苏友群把自己当干爸干妈,在苏先生忙碌未归时接苏友群到何家来住。

    因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关系,何东生对苏友群很是了解,包括苏友群是个双性恋者的事。

    苏友群现在的脑子无法承受他的思维,他静静地发呆,等厨房飘出一股米粥和菜rou混合的香味,才拉回神智,望向厨房。

    何东生是个老实的男人,笑起来时显得有些憨厚,苏友群跟他开玩笑,说可惜他是个直男,不然绝对是自己的第一目标。何东生尴尬地听着,也没说什么。

    苏友群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说不打扰何东生的世界就绝对不会打扰,在发现何东生喜欢上同事之后还主动帮两人牵线,帮兄弟给那个女孩说了挺多好话才成就二人的姻缘,今年何家又在苏友群的张罗下喜添男丁。

    何东生家的债是苏友群帮忙还的,何东生的工作是苏友群给的,苏友群总说这是报答何家照顾自己的恩情,但何东生仍觉得自己欠着苏友群,因此对他加倍的好。

    一碗米糊被放在苏友群面前,苏友群笑说何东生这不是在喂孩子么,何东生说他现在的状态确实跟孩子差不多。

    何东生没再劝苏友群,因为他知道苏友群这人固执得很,不请保姆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家里本不该存在的人——苏梓晏。

    何东生观念传统,十年前,在协助几人共同的另一个好友“孙基”调查到苏梓晏生母的身世时,苏友群的朋友们大为惊讶。

    “玩仙人跳的,这不得赶紧劝你爸和她分了啊?很明显就是冲着苏家钱财来的嘛!”严郑文义愤填膺地说。

    他的弟弟比他理性多了,拿着孙基找人查到的资料看了半晌,说道:“是当年靠着苏先生摆脱了被胁迫着参与诈骗的困境,把同伙举报进局子,借着怀孕的理由免去牢狱之灾,又带着孩子潜逃了。多年后找到苏先生求收留,正好苏先生妻子过世,就……真是个心机女人啊!但这与阿群无关了,苏先生就是想把财产给那个女人,阿群也没办法的。”

    苏友群冷笑一声,他父亲早在多年前就立下遗嘱并公证,等苏友群成年后自动继承自己名下的百万遗产,而苏友群在十六岁时就以创业为由,从父亲那得到了资金支持,那百万遗产他认为自己已经到手,获得他父亲剩余财产的办法,是利用自己的企业去吞噬父亲的剩余资产。

    这个目标,在他二十四岁时就完成了。他没把事情做绝,只给父亲和他的现任妻子留下五十万存款和一套房,剩下的钱全收走,以投资的名义欺骗父亲说会帮他利滚利。没人会怀疑苏友群的话,因为他总是表现得乖顺尽孝。

    在苏友群成年后,他的父亲又写下一份遗嘱,将自己往后挣得的钱均分给妻子和次子。

    但这份遗嘱在苏友群的暗箱cao作下几乎只剩个圈套,苏友群已骗取父亲的信任,让他欠下自己朋友“孙基”名下的公司、实际上就是苏友群的子公司一笔债务,这笔债务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增多,全都算在苏友群的父亲名下。如果苏梓晏和他的生母想要继承苏先生的遗产,这笔债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但若是他们放弃继承,这笔钱就会名正言顺落入苏友群的口袋里。

    孙基经营的是合法的民间借贷公司,他知道怎么钻空子。

    苏友群憎恶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的母亲还在世时他父亲就在外边乱搞,不管理由是什么,苏友群都觉得他不负责任,他的父亲这些年来也一直对过去的错误避而不谈,更让苏友群心存不快。更何况苏梓晏的母亲是个与人合伙玩仙人跳的“失足少女”,苏友群假装友善地与那女人接触,发现那女人有偷偷藏钱的习惯,苏友群假意帮女人打扫屋子,却被拦在她的卧室之外。

    女人很明显在防着苏友群,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戒备。

    这样的眼神,在苏梓晏身上被遗传了个十成十。

    不论多少年,从苏梓晏十二岁时进入苏家,到苏梓晏如今二十二岁,他眼里的防备都不曾削减。

    不怪何东生说苏梓晏是个白眼狼。

    孙基不甘就拿到这么点资料,又委托“道上的兄弟”继续调查当初和女人一起仙人跳的那群人,发现他们原本就是一个村子的,女人嘴上说得再委屈,他们曾是共犯的事实也不会因此被抹除。

    女人小心翼翼地服侍苏友群的父亲,努力地想融入苏家,殷勤地打扫家里,主动帮苏先生管账,说孩子走读回家,要给孩子做好吃的饭菜。

    原本苏友群是打算住校的,但一想住校的话管理企业会有诸多不便,于是索性在家里住下,一面盯着那对母子。

    尽管听了朋友孙基的话,苏友群心里也认同要防备着那个突然上门的女人,但苏友群并没有把自己的防备表露在面上。他是个适合干大事的人,自然很会隐忍。

    一开始,苏友群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单亲家庭出身,知道缺个爸妈会被人嘲笑贬损,更何况是失足女的孩子,梓晏肯定受尽他人白眼,在压力下成长起来的梓晏性格肯定不会太好。

    果然,苏梓晏的性格在苏友群眼里就是那种桀骜不驯甚至达到刚愎自用的程度,没有嘴上明说,而是暗暗地在跟大人对着干。

    苏梓晏转入当地的小学复读一年,明明是关键时期——不,这在努力达到品学兼优的苏友群眼里应该是关键时期的六年级,却被苏梓晏拿来打架和上课打瞌睡。

    苏梓晏的生母被老师请进办公室,要求她管教自己的儿子,那女人带着苏梓晏回家,敲响苏友群的房门:“友群啊……你能帮忙说说你弟弟么?我、我管不了他……”

    可是你管过吗?!苏友群一肚子气憋在喉咙口,气得差点当场喷人。反正苏友群就没见这女人跟自己的儿子说过重话,叫人出来吃饭也是温声细语。

    苏先生依旧常年不在家,三个人的饭桌还比不上苏友群自己一人坐着自在。

    况且,那女人做的饭根本不好吃。品相差就算了,有时候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夹生要么烧糊,仿佛根本没有想过认真地去做一顿饭。按照孙基那种粗人的话来说:给她一碗大白米都能给做成老鼠屎来!

    苏友群隐晦地问女人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女人总说没有,有时苏友群只当她是纯粹的不想给人添麻烦,然而那女人却会在背后跟自己的丈夫倒苦水:我觉得融不进这个家……

    苏先生会安慰她:友群从小没了妈,不习惯也是能理解的事。

    “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做的饭菜……我给他打扫房间他总说不需要……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才能缓和我们的关系……”女人哭着说。

    听到这些对话的苏友群,第二天就跟父亲说自己在靠近学校和梓晏就读的小学附近租了个房子,打算带着弟弟一边学习一边工作,让继母不用担心。然后,苏友群不由父亲说不,强硬地带走了苏梓晏。

    当然,苏梓晏也没有反抗过。

    苏梓晏被苏友群带走之前,什么东西都没收拾,苏友群让他带上自己的生活用品,苏梓晏淡漠地说:“去了再买。”

    苏友群问他为什么。

    “她捡别人丢掉的东西给我用。又不是买不起。”

    2、

    苏友群忘记自己是怎样对待苏梓晏的,苏梓晏可没有忘记。

    在苏梓晏十八岁之前,苏友群一直都是个严厉的兄长,苏梓晏并不喜欢苏友群,觉得他管得太宽。

    “你这个成绩,是故意的吧?”苏友群在看到苏梓晏总分只有一百出头的小学升初中考试成绩后,瞬间有种心梗的感觉。

    苏梓晏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单手撑着下巴,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你不想读书是吗?不读书你要做什么?你才十二岁,你不读书你能做什么?!”苏友群用力把成绩卡摔在桌上,他很少生气,却会因为苏梓晏的叛逆而出离愤怒。他知道自己因为同情苏梓晏与自己有着相似遭遇而重视苏梓晏,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苏友群深呼吸好几下调整情绪,对苏梓晏说:“你不要把你妈那种没用的性格带到这里来,既然你跟着我们家姓苏,就给我认认真真地做人!我不求你出人头地,你别给我到处惹是生非就够了!”

    苏梓晏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苏友群求着他爸的关系,把苏梓晏硬塞进一个学费很高的中学,当然,学费是要苏先生出的。

    “背书啊!你不背书怎么考得过去!”“学校教的格式你都没记住吗?!”“让你背音标,照着音标一个个念……这里的h不发音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写作文得的地不分的吗?!看你写的什么鬼东西!中心主题、你审题了没有!”

    在指导苏梓晏学习的过程中,苏友群逐渐暴躁。

    “你不会就问。”苏友群几乎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整天挂在嘴边,但苏梓晏就是置若罔闻,基本不跟苏友群说话,除了要钱的时候。

    “哥,我中午在学校吃,周边粉丝涨价了,要十五块。”苏梓晏好似不懂怎么求人,跟苏友群要钱的时候一脸“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自然淡漠。

    苏友群并不怀疑,他希望这个正在长身体的小男孩多吃点长壮点,于是每天都给他二十块,让他好好吃饭。

    结果苏友群一个没注意,苏梓晏就拿着省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大堆漫画书。

    苏友群突击检查苏梓晏的学习情况,发现这小子把书夹在习题集里,习题集的空白页被他画满了临摹的小人。

    气归气,苏友群毕竟是新时代青年,不会认为这点天赋毫无用处,他问苏梓晏:“你喜欢画画?”

    苏梓晏无语地看着苏友群,冷淡地呛他:“不喜欢。”

    “不喜欢你把课本画成这样?”苏友群拎起苏梓晏的课本,上边的鲁迅被苏梓晏画成了周·树人。

    苏友群见苏梓晏默不作声,愤怒地把课本掷在床上,呵斥苏梓晏:“你别跟我杠!十五岁了,我知道你什么脾气!不服管教是么?你妈不打你你爸不打你,我可没说我不打你!”

    苏梓晏淡淡地瞥了苏友群一眼,埋头照着偷印的习题集答案抄作业。

    苏友群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走答案,愤怒地转身离去。

    苏友群不傻,他知道苏梓晏有绘画的天赋,于是帮他报了个班,第二天就要苏梓晏去上课。

    “不去。我说了不喜欢画画。”苏梓晏拒绝道。

    苏友群热脸贴冷屁股,但还不是那么生气,他仍旧心存那么一点幻想,觉得弟弟就是嘴硬而已。

    在送苏梓晏上了五次课后,苏梓晏终于原形毕露,趁老师和苏友群不注意,偷偷从教室跑出来,在外闲逛了一整天。

    最后弄得老师也没办法了,只能给苏友群打电话,说退还剩下的钱,这孩子她教不了。

    苏梓晏十六岁时,第一次与苏友群起了肢体冲突。

    “中考模拟你每科平均不到三十分?梓晏,我从来没骂过你笨说过你蠢,你脑子也正常,考这个分数,嗯?你告诉我,你怎么考出来这种分数?”苏友群恨铁不成钢地问。

    苏梓晏应对苏友群生气的办法就是沉默以对。

    “我学位证到手了,接下来要忙我公司的事,你将来上高中后我就没多少时间带你,平时辅导的你都差不多会了,怎么考试还是考这么差?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理由!”

    苏梓晏岔开腿,手肘撑在大腿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平静地说:“看到试卷就头疼。”

    苏友群拍着试卷,对弟弟说:“这个成绩你考不上高中!中专都差点不收你!你给我想清楚,从四年前我就跟你说,不读书,你不读书你要做什么?十六岁你现在出去打工?去啊?谁敢收你!你会洗碗扫地端茶倒水吗?我没让你做过这种活儿,内裤你都搓也不搓直接丢洗手池里!你要出去干什么?你告诉我你能干什么?!”

    苏梓晏抬起头,直勾勾盯着苏友群的脸:“我一个月也就花两千多,怎么,你们养不起我?”

    “你想啃老啃一辈子?!”苏友群有了自己的企业后也不贪他爸那点还良心债要花的钱,但他就是不甘愿让这些钱白白流出去而不得回报。

    “他是我爸,他就该养着我。”苏梓晏理直气壮地说。

    “你什么意思?有手有脚脑子正常还有点画画的天赋,苏梓晏,你非要这么做人不可?”苏友群越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苏梓晏缓缓起身,他不打算跟自己的哥哥对峙。

    苏友群几步上前拉住苏梓晏的手,沉声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对你太差,现在捞着点好处就使劲揩油?你知道你这种思想很病态吗?嗯?”

    苏梓晏不屑地反问:“那又怎么样?”

    苏友群也不再忍耐,他一巴掌狠狠扇在苏梓晏脸上,怒吼道:“怎么样?!我要不说点重话挫挫你的自尊心你他妈的这辈子就自甘堕落了是吗?!你那婊子妈废物你也跟着遗传到她的废物基因是吗?!除了吸血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能耐?你妈去仙人跳你也跟着搞诈骗是不?!我让你好好做人是瞧得起你觉得你还有救,你他妈的把老子一片好心当驴肝肺,我他妈把你丢大街上算了!真觉得老子处理不了你这种货色?你他妈就算死在臭水沟里你妈也屁都不敢跟我放一个你信不信!”

    苏梓晏依旧是沉默,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站着,任由苏友群发泄这四年来连续贴冷屁股而积攒下来的怒火。

    当苏友群总算稍微冷静点,想给苏梓晏说几句好话,却听苏梓晏冷漠地开口:

    “你早知道我是婊子养大的。”

    苏友群深吸一口气,苏梓晏每次说话都让他感觉无法接下去。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我又不去诈骗,我就要苏国堃养着我,他给我留了几百万,我干嘛不要?不劳你费心,十八岁了我就滚。”苏梓晏说着,用手揉揉脸颊,抬起头好笑地看着苏友群:“你骂,早把这些话骂出来不好吗?假惺惺的你有意思吗?”

    苏友群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遭受了无法东山再起的挫折。

    他终于承认苏梓晏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苏友群可谓天之骄子,而苏梓晏?除了一张脸长得不错之外,根本一无是处。

    但是在那一夜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苏梓晏的表现似乎是好了一点。

    中考成绩发下来,苏梓晏考上了当地一所普通高中。

    “……”苏友群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出一点高兴,他对苏梓晏说:“梓晏,你还是该自信一点,其实你这成绩也不是不可救药……”

    苏梓晏淡漠地甩下苏友群,一边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一边对他说:“我就跟我爸说了,只要考上高中,就给我买xx牌子的最新款游戏型手提电脑。中考考场作弊又没什么难度。”

    苏友群因苏梓晏最后一句话而猛地瞪大双眼。

    “你真的不想读书,是吗?”苏友群不甘心地问。

    苏梓晏鸟都不鸟他。

    苏友群学菩萨低眉也感化不了顽固不化的苏梓晏,他只能化作怒目金刚,用真正的惩罚手段强迫苏梓晏听话了。

    因为多读一年书,苏梓晏高一下半学期就已经十八岁,苏友群特别给他买了个蛋糕。

    “我之前说你十八岁就该出去自力更生,这不是屁话,但你现在还在读高中,我就放过你吧。”苏友群对苏梓晏也不再是特别友善的态度,他把蛋糕往苏梓晏面前推,一边对他说:“你爸妈在外地忙一桩大单,回不来了,托人在金氏饼家给你订了个蛋糕,喏,吃吧。”

    苏梓晏沉默着吃蛋糕,他完全想不到哥哥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