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守夜的规矩和惩罚
沈于渊众目睽睽之下躺进了被窝，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沈若渝关了灯，顿时房间内一片漆黑。节目组的人也都退出了房间，但是碍于沈若渝要守夜，肯定有拍点，所以节目组特意留下了一个摄影师。本来这个节目就是24小时直播的，房间里有一个摄像头是一直开着的，这会儿又加了一个摄影师。“摄像老师，您若是困了可以回去休息，千万不要发出声音，老师觉浅。”趁着刚熄灯，沈于渊还没睡醒，沈若渝连忙跟摄像师交代，摄像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因为是守夜，沈若渝今天不能换睡衣，他可以睡在沈于渊的床边地上，但是必须支着耳朵，沈于渊一有动静，就必须立刻醒来，并且早上沈于渊要检查沈若渝的衣服，不可以有褶皱，一旦有褶皱，就视为晚上守夜不警醒，睡死过去了。 从沈于渊的呼吸，沈若渝就可以听出老师有没有睡着，这会儿老师还没有睡着，沈若渝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床尾不动，生怕发出任何声音影响老师入睡。等了约有二十分钟，沈若渝知道老师睡着了，悄悄地活动了下手脚，然后进了卫生间，之前沈于渊洗过澡，卫生间里面湿漉漉的必须要打扫干净，不然万一半夜里沈于渊起夜，发现卫生间还是湿的，就要发火了。 沈若渝轻手轻脚的打开卫生间的门，进去之后又关上了门。沈若渝没有开灯，因为开了灯，灯光会从门缝里透出去。沈若渝摸黑找到了一块干抹布，把卫生间角角落落都擦了一遍，确保整个卫生间墙面地面都是干的之后，又把沈于渊用过的拖鞋挂在墙上，沈于渊换下的衣服全部装进脏衣篓，放在角落里。然后才开门从为什么出来。沈若渝出来的一瞬间，摄像机就对准了他，毕竟沈于渊已经睡了，没什么好拍的。夜间的摄像机都开了夜视模式，透过此时打开的卫生间门，可以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大家都知道原来沈若渝进去这么久，不是去洗漱，而是去打扫卫生去了。心疼我哥哥。 干完活，沈若渝也打算躺下了，他熟练的从沈于渊的床底下找到一个枕头，那是专门给他守夜时准备的。沈若渝躺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一个是不能发出声音，一个是不能弄皱衣服。摄影师见沈若渝也打算睡了，于是将摄像机架好之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沈若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之前生怕摄影师会吵醒老师。 沈若渝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他一直闭着眼睛，直播间的吃瓜群众还以为他睡着了。沈若渝现在其实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毕竟躺着的情况下，一不小心衣服就会有褶皱。沈若渝怕事后的惩罚，他不敢犯。 半夜的时候，沈于渊果然起夜了，在沈于渊转身的一瞬间，沈若渝就坐了起来，看到自家老师睁开了眼睛，沈若渝立刻站起来，轻轻地唤了一声老师，然后扶着人坐起来。“老师，您先坐一会儿，弟子去把卫生间的灯打开。”若是直接开房间的灯，沈于渊的眼睛会受不了，所以这会儿去开卫生间的灯刚刚好，透出来的光亮不会刺眼，也足够照明。这都是沈若渝小时候用一顿顿打换来的经验。 过了两分钟，沈于渊的眼睛适应了，沈若渝这才扶着老师进了卫生间。直播间有夜猫子的人，正好看到了师徒俩大晚上的这一幕，原先还有不少觉得师徒俩是在做戏的网友，这才真正的相信，这真的是这师徒俩的相处日常。这个综艺节目叫做，真的是非常的合适了。 “老师，弟子在门外等您。”沈若渝将沈于渊附近卫生间之后，就出来了，趁着沈于渊看不到，悄悄地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没有褶皱。 很快门就开了，沈若渝立刻上前扶住沈于渊。“老师，您要喝点水吗？”沈于渊点点头，于是沈若渝去饮水机接了水，双手弯腰递给沈于渊。 沈于渊觉浅，一有动静就会被吵醒，但毕竟是只有三十岁的人，还是正要睡的年纪，很快就又睡下了。沈若渝年轻，熬夜倒还吃得消，不过即便是他以后七八十岁了，只要沈于渊还在，只要沈于渊要他守夜，他还是得这么守。规矩定下了就没有更改的余地，沈于渊只管定规矩，守不守得住那是沈若渝的事，沈于渊不管。 等沈于渊再次睡着了，沈若渝复又小心翼翼的躺下，可能是一大早的飞机，再加上一天的小心侍奉，再加上受罚，沈若渝也累的很，很快就睡着了。于是规矩还悬在头上，沈若渝倒是睡得板板正正的，后半个晚上都没有动弹。但是既然睡着了，就势必会有顾虑不到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沈若渝醒来便发现，衣服肩膀处有几条细微的褶皱。沈若渝吓得脸都白了，但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因为沈于渊还睡着。 沈若渝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没有借此机会熨平褶皱。飞快的洗漱完之后，就回到沈于渊的房间，昨天跪省的那个角落，再次面壁跪下。有一大早起得早的粉丝这会儿进入了在直播间了，看到沈若渝又在跪着面壁了，十分不解。 “这是又怎么了？谁之前在，给我说说？” “前面的，我盯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哥哥为啥又跪了。” 好在这会儿人少，弹幕并不多，等弹幕真正多起来的时候，沈于渊也醒了。“过来。”沈于渊一睁眼，看到沈若渝又跪着了，再定睛一看，果然肩膀处有褶皱。“是，老师。”沈若渝吓得说话声音都变轻了。“晚上睡过去了？”“是，是后半夜的事，弟子知错了。”因为怕打扰沈于渊睡觉，此刻节目组的人都还没有进来，毕竟房间里有两个摄像机，他们不进来问题也不大。 “守夜，要的是你诚心实意的警醒侍奉，我容许你可以躺着休息，是我对你的恩赐，可你却睡死过去了。”沈于渊仍旧坐在床上，下半身还盖着被子，就这么淡淡的说话，却半点不影响他的气势。“弟子犯了大错，弟子该打，求老师不要生气。”20年的教导养育和陪伴，让沈若渝能够准确的判断出自家老师有没有生气，有多生气。 相对于挨打的疼痛来说，沈若渝更怕老师生气。“你自然是该打。先服侍我起床。”不论如何，沈于渊得先起床才是。“是，老师。”沈若渝被吓得心肝都颤，但却不得不收拾心情，服侍沈于渊起床。 “老师，今天穿这套衣服可以吗？”沈若渝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问沈于渊。沈于渊看了眼，不说话，沈若渝就知道老师的意思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机的衣服，才发现手机的在意少了一颗袖口，自己竟然没发现，把这样的衣服拿出来给老师穿。“对不起，老师，是弟子疏忽了。”沈若渝认错，来不及请罪，将这套衣服挂起来，换了套别的，沈于渊终于点个头。这大概就是越害怕越担心越要出错吧。 沈若渝拿着衣服，请沈于渊进了卫生间，本来该死在房间里换的，只是现在有摄像头，只能去卫生间了。进了卫生间，旁人都看不到了，沈于渊冷着脸站着一动不动，完全要沈若渝服侍，穿衣服的时候，要沈若渝给他抬手，穿裤子的时候，要沈若渝抬他的脚。 “老师，穿好了。”终于穿戴整齐了，沈若渝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挤了牙膏放了热水，这才退出卫生间。 趁着沈于渊在洗漱，沈若渝打开了房门，这时候节目组才能够进来。总导演一手拿着纸币，一手拿着瓶豆浆，嘴里还叼着个包子，就要往屋里走，沈若渝连忙拦住。“导演，老师屋里不能吃东西，您……”“呜呜……呜。”总导演听到沈若渝的半句话，点点头说好，去外面走廊上三下两下吃完了才进来。 沈于渊洗漱完出来，看到一屋子的人和设备，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他在卫生间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了。“各位早。”沈于渊非常温和的很节目组打招呼，就像大家映像中的他一样，一点都没有面对沈若渝时的严厉。“渊哥早。”总导演代表所有人很沈于渊打招呼。 沈于渊平时起床之后，要先晨练的，但是沈若渝昨天就发现这附近没有可以晨练的地方，人车也比较多。沈若渝第一次来这个房子，并不知道沈于渊的主卧左边的书房边上那间房间，就是健身房。不过不要紧，沈于渊往那个房间走去，沈若渝只要跟着就好了。 “你去做早饭，不用在这里守着。”沈于渊打开跑步机，然后开口吩咐。“是，老师。”沈于渊的早饭常年都是粥品包子蒸饺这类中式早餐，沈若渝不用问，直接就可以做。摄像师分体两批，一批拍沈于渊健身，一批跟着沈若渝，拍沈若渝做早餐。 沈若渝熬上小米粥，揉了面团，发面的功夫又拿茶叶煮了茶叶蛋。沈于渊的口味清淡，茶叶蛋即煮即吃刚刚好，煮过第二遍的茶叶蛋，常人都觉得入味，沈于渊却是不吃的。 沈若渝包了饺子蒸上，今天的早餐就是这三样了，然后看时间还早，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刚刚因为衣服上有褶皱，所以早上洗漱的时候并没有换衣服，这会儿去换刚刚好。沈于渊的晨练时间是固定的一个小时，等沈于渊晨练完，再去冲个澡出来，粥和蒸饺都刚刚好可以吃了。 “老师，您小心烫。”沈若渝站在沈于渊的身侧，夹了个蒸饺放在沈于渊面前的托盘里，即便早餐只有蒸饺和茶叶蛋两样东西，但规矩就是规矩，沈若渝还是需要侍膳。“嗯，你也坐下吃吧。”沈于渊吃下一个蒸饺，就开恩让沈若渝坐下一起吃了，这是很少有的情况，尤其是沈若渝现在身上还背着二重罪。沈若渝自己也受宠若惊，没想到今天能上桌吃饭，连连谢恩。“谢谢老师。”“吃饱一点。”沈于渊不搭理沈若渝的道谢，有淡淡的说了一句，沈若渝立刻就僵住了身子。老师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沈若渝岂会不知，吃饱了好挨揍呗。 “老师，您这么说……弟子可吃不下了。”沈若渝说完这句话，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敢跟老师开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好在沈于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瞥了沈若渝一眼。沈若渝讪讪的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去厨房给自己盛了碗粥。 早饭后，万众期待的惩罚就要开始了，沈若渝跪在正堂，沈于渊却不在。出人意料的是，沈若渝跪着，柜衣衫半褪——露出了他的左肩。左肩就是他的衣衫有褶皱的位置，沈于渊的规矩是，哪里有褶皱就打哪里，打烂为止。 “哥哥从来没有露过rou，今天终于露rou了，可我怎么有不祥的预感呢？” “哥哥这个样子好性感！” “为什么要露出肩膀？” “哥哥是因为晚上守夜睡死过去了所以要受罚了吗？” “晚上睡着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睡着了就要挨打……” “可是睡着了挨打为什么要露肩膀？不懂。” “老师。”沈于渊手执藤条出现的一瞬间，沈若渝就俯下身去磕头，左手垂着，右手轻轻捏着左边的衣服，不让衣服彻底的落下去，只能露出即将受罚的肩膀。“陈述规矩。”沈于渊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一手捏着藤条的把手，一手托着藤条的末端。“是。弟子不肖，昨晚给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左肩位置有两条褶皱，请您用藤条抽烂弟子的左肩，让弟子长记性。”规矩沈若渝是知道的，这时候自己再次说出来，脸色一寸寸的白下去。“扶好你的衣服，挨完打之后，此处不许有新添的褶皱。”沈于渊的规矩说严苛也严苛，说人情也人情，此时只是要求左肩这边的衣服不许新添褶皱，但是其他地方比如说膝盖，这种跪着定会有褶皱的地方，是不做要求的。 “是，弟子明白的。”沈若渝吓都要吓哭了，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吓得脸色嘴唇都发白，声音都打颤。沈于渊看见了沈若渝的害怕，但是他并不会心慈手软，他只比沈若渝大10岁，却承沈若渝喊一声老师，若没有这么强硬的手段和规矩，当年凭什么镇住沈若渝？当然现在不是了，现在完全是沈若渝对沈于渊的信服和敬重。 沈于渊站起来，走到合适的位置，当着节目组和所有摄像机的面，狠狠地一藤条，“咻”的一下就抽在了沈若渝的左肩上，顿时rou眼可见的一条愣子从沈若渝光滑白嫩的肩上起来，节目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狠了！ “这是虐待吧！” “来人呐！我要报警！这里有人当众搞虐待！” “大家都冷静一点，这是哥哥自愿的，报警也会害了哥哥。” “沈于渊以后不是我男神了，他是暴君！暴君！！呜呜呜……” “啪！”“啪！”惩罚没有因为弹幕的谴责而停止，事实上师徒二人都觉得这次的错误是很严重的，当重罚。“啪！”第四下落下，沈若渝的左肩上整整齐齐四条愣子高高凸起，非常的醒目。摄像老师终于反应过来，转动摄像机，对准了沈若渝的脸，吃瓜群众这才发现沈若渝已经哭了，疼哭的。“啪！”随着第五下藤条抽在rou上，沈若渝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是一条，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拽着自己衣服的右手却丝毫不敢用力。 就在大家以为第六下很快就要抽下的时候，沈于渊却停手了，不是结束了惩罚，而是不满沈若渝咬嘴唇。“你是一个艺人，保护好你外在形象，是你最该做的。”“是……弟子知错。”沈若渝听懂了，松掉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算作惩罚。见此，沈于渊才重新扬起藤条。沈若渝再次拽着自己的衣服，刚拽上，第六下就抽上来了。本来沈若渝是自己控制着左手没有握拳借力，但是现在是左手完全用不上力。 “六。” “七。” “八。” 弹幕里已经完全没有别的话了，大家都帮沈若渝数着数。大家都没忘记，这次的惩罚是要打烂沈若渝的左肩的，可是抽了这么多下了，距离抽烂还遥不可及。沈若渝的皮肤白，所以藤条抽出来的愣子格外的骇人，格外的狰狞。“啪！”第十七下，终于抽破了一层油皮。“呜……老师，弟子受不住了。”油皮抽破的一瞬间，那种疼痛跟之前的不一样，沈若渝忍不住出声求饶，带着nongnong的哭腔。“最后三下。”沈于渊冷着脸，但他对沈若渝的心疼到底还是表现出来了。“是……谢谢老师。”沈若渝抿了抿嘴唇，规矩是要打烂，老师是绝不会更改规矩的，所以老师说了三下，就一定会在这三下内，抽烂他的左肩。 “啪！”“啊——”果然，不出沈若渝所料，这一下重的简直没法忍受，沈若渝惨叫出声，所有人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禁声！”沈若渝是要唱歌的，一定要保护好嗓子。“对不起，弟子知道了。”沈若渝缓了许久，才能说出话来。 “啪！”有一下，沈若渝死死地守着禁声的规矩，不敢出声，但是整个人抖得跟什么似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痛，非常痛。 “啪！”最后一下，沈于渊的技术非常好，说最后三下，下下见血，抽完三下之后，沈若渝的左肩一片血色，血顺着沈若渝的背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服。沈于渊看着还没缓过来的沈若渝，也不说话，将藤条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回到椅子上坐下。半晌，沈若渝颤抖着回过神来，向沈于渊谢罚，满脸的泪水，一身的汗，一肩的鲜血。“弟子谢老师教训。”沈若渝再次磕头，此时他的左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没法动弹。“起。”沈于渊叫了起，但这是让沈若渝跪起来，并不是站起来。“请老师检查。”沈若渝将衣服穿好，让沈于渊检查上面是否有新增的褶皱。 “没有褶皱。”沈于渊随意看了眼，上面确实没有新增的褶皱。节目组和吃瓜群众死盯着镜头看，确实没有新增的褶皱，不由得感叹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沈若渝被逼到这种地步，都能守着这个规矩不破坏。“是。”沈若渝松了口气，他其实自己也不确实是不是做到了。 “还有呢？”沈于渊已经放下了藤条，但是错误还没有陈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