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跟踪
容汐的性格很胆小,这不止和他自身的身体有关,还有父母从小对他的教育,出生也不错,父亲是国企管理层,母亲是工作体面的大学教授,都是知识分子,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的,更何况他的父母对他一直很好,疼爱有加,又教育有方。 可是容汐很胆小,因为他是个双性人,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过他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暴露给别人看,小时候容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等到初中上生物课他才明白,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容汐本来就很怯懦,身体更是给自己带来无限的自卑。他从来不敢和同龄的人玩耍,生怕有人扒下他的裤子,嘲笑他是个怪物,他觉得自己很肮脏,像是生活在城市最阴暗角落的老鼠和蟑螂。所以容汐从懂事起就非常的乖巧,是老师和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容汐从来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深知那只是自己努力营造的虚假。 多出来的那个器官给他带来了无尽的阴影,所以忽略了很多,总是很自卑。容汐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漂亮,像是无性的天使,只要一个笑容就能把人迷得晕乎乎的,大家看到的第一眼总是会被他的皮囊所吸引,接触后又会因他怯懦的性格所喜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一只乖巧可爱的兔子。 可是男生不喜欢和他玩,因为他看起来总是像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要碎掉,就连说话也会支支吾吾,红着脸蛋。容汐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小时候总是会黏上去和他们一起玩,男生们不想和这样娇滴滴的人在一起,玩起来总是不痛快,所以永远是拒绝他的,女生就更不用说,他做不到厚着脸皮扎在女生堆里。所以容汐的童年过的很孤单。 这样的性格持续到他十八岁。 容汐最近有些焦躁,不是因为高考,而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总觉得有一双一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像是深渊里的魔鬼,随时随地的要把他拖入深渊,容汐很害怕,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要害他,因为他从来没有结过仇,他觉得自己有点被害妄想症。 容汐是个比较闷的人,有什么事从来都是埋在心里,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当他察觉到那股视线的时候,每天放学他都不敢留的太晚,一般是一下课就收拾书包离开。父母为了他高考能考好,在学校周围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好让他能回家住,不用在学校那么累,小区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 学校所处的地方是个老城区了,回家的路上有一条必经之路的小巷子,小巷子通常很黑,周围是被搬空的拆迁楼。今天容汐被留的有点晚,因为他被一个男生告白了,还让老师看到了,老师把他留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个半小时的话,导致他回家已经天黑了。 他害怕的摸着黑前进,这里的路灯有几个坏了,灯光也不明亮。 黑暗中传来老鼠翻动垃圾桶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小巷子里的坏境状况不怎么好,拆迁楼里的人都搬走后全把垃圾扔在了这里,也没有人来清扫。空气中弥漫的危险的气息,以往四分钟走完的小巷子今日显得无比的漫长,容汐握紧拳头加快了步伐。 突然,背后传来另一个脚步声,“嗒嗒——”是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沉稳有力,不慌不忙。这条巷子很少有人涉足,尤其是晚上,当然也有一些流浪汉来这里翻找什么的,容汐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这个脚步声太不寻常了,谁会大晚上来这里散步? 容汐害怕地不敢回头,他只想赶紧出这条小巷子。可是他越紧张越害怕,那个脚步声好像就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感觉一个陌生的气息跟在他的背后,背后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容汐下吓得当场要叫出来,来人似乎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反应,用力地捂住他的鼻子,力道大的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他惊恐的瞪大双眸被按在围墙上,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带着烟草的气息。容汐只到他的胸口,被男人捉住禁锢在怀里,像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因为男人背着光,巷子里昏暗,容汐又近视,男人的面容他看的不太真切。 “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杀了。” 容汐害怕地点点头,他的双眸沁满泪水,男人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大手,容汐怯懦地开口,“你,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甚至伸进他的衬衫里,大力地揉捏。 容汐以为他是抢劫的,吓得颤抖,“我,我有钱,我都给你,你放了我。” 男人嗤笑一声,坏心眼地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rou,容汐吃疼地出声,掉下泪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够可以去我家里拿。” “哦,然后你爸妈就报警把我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男人说。 “不,我不会报警的。”容汐摇摇脑袋,男人回应了他让容汐更加坚定就是来抢劫的。“真的。” 男人不说话了,在他腰间摸索的手开始伸向容汐的裤子里,容汐吓得捉住男人继续向下的手,“不,不要,这里没有钱,钱在我口袋里。”那里有他爸爸给他的生活费,现金三百,卡里还有两千,在物质方面,容家父母对他一向宽裕。 “我不要你的钱,你让我干一下我就放了你。” “什,什么。”容汐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让我干一下我就放了你。”男人像是怕容汐听不见似的,凑近他的耳边咬着耳朵说话,末了还暧昧地舔了一下容汐软软的耳垂。 “我有钱,你去找女人,找女人。”容汐长得很漂亮,从小到大没少人跟他表白过,但是生来的自卑让他不敢触摸正常人该有的感情,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光明正大的提出要干他,容汐害怕地靠在墙上,他双手抵触地撑开男人坚硬的胸膛。 “可是我就是想干你啊。”男人恶劣地笑出了声,还嫌不过瘾似得用手隔着裤子摸着他的下体,隔着夏天的校服短裤,男人的手中是一团软软的小rou,像是条虫子一般安静的睡觉。 容汐被他大胆的举动吓闷了,只要男人的手再往下一点,他就能触摸到那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