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会忘
钟黎宁顾不得再保留灵力,一边隐身一边飞奔出五皇子府,到了一个大宅子的后门,气息就是消失在这里的。 火急火燎地爬上树,跳下去的时候还摔伤了右边的前爪,钟黎宁一瘸一拐地跑起来,四处寻找着福顺的气息。 “后院叫得好惨,”两个小丫头端着盆边走边聊,钟黎宁静悄悄得跟在她们身后。 “是啊,而且今天这位神神秘秘的,直接一顶小轿抬到后院了,连面都没露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肯定是老爷又从哪个青楼楚馆抬回来的呗。今天这位叫声好奇怪啊,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听不出是男是女,不过老爷倒是好久都没这么兴奋了。” “可不是,老爷那玩法一般人受不了。希望明天还能看见这位,天可怜见的。” 钟黎宁急的简直要打起转来,把四姐再三叮嘱的不要轻易化形抛之脑后,直接化了人形跑进了后院。 离后院还有一段距离时钟黎宁就听见“唔唔”的闷叫了,像是本该发出的惨叫被什么东西堵回去了。 钟黎宁锁定唯一一间亮着光的屋子,再也等不及,一个瞬移出现在屋里。 待看清屋里的景象,钟黎宁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只见福顺一丝不挂四肢大敞地被栓在床柱上,嘴里塞着一块白色的布,一向惨白的皮肤泛起血色,微翘的眼角泪水将落未落,透出一阵夺人心魄的魅色。 他全身都被细长的木质夹子夹起来,上上下下少说有六七十支,胸乳和身下的残缺处更是密集得惊人,几乎看不见皮rou,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立着的夹子。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男人迷醉地看着他身下的rouxue,正要将身下半软不硬,像一坨rou虫一样的yinjing塞进去。 钟黎宁一挥手,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到地上晕过去了。钟黎宁将他踢到一边,把束缚着福顺四肢的绳索和他口中的布拿出来。拿出来一看才发现那白布竟然是老男人的亵裤,钟黎宁差点把手都一起甩掉。 正低着头认真地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夹子弄掉,钟黎宁听见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传来,“让……让我死,求你……” 福顺好不容易睁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就看见床边有个少女正在给他卸下那些夹子。他想抬手制止她,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身后的rouxue又痒又热,快要失去知觉。药已经生效了,横冲直撞的火在他身体里肆虐,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他难受得想狠狠地撞死在墙上,可就连这个他都做不到。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了,只要能让他解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福顺,”刚叫出这个名字,钟黎宁的眼前就模糊了,她抽了抽鼻子,接着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福顺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呼吸都逐渐低沉下去,钟黎宁心慌得要命,拼命想着怎么才能让福顺恢复一点。 眼看福顺的呼吸已经微弱到若有似无,钟黎宁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声对他说:“福顺,你想想赵楚琛,你想想他,你还想不想再见到他?” 眼看福顺眼睛又睁开了,钟黎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福顺突然开始干呕,呕的全身都抽搐起来。 钟黎宁吓得直哭,边哭边说:“福顺你别吓我,我好怕……” 也不知道是那一场干呕还是被钟黎宁哭的,福顺稍稍清醒了一点,吃力地抬起手臂握住钟黎宁的胳膊,喘息着说:“别哭了,别怕。你……你是谁?” 钟黎宁见他能正常回话了,抓住他颤抖的手连声说:“我是钟黎宁!就是你床上那只狐狸!” “咳咳……原来你叫钟黎宁,还……还是个小姑娘呢……”福顺抬手摸了摸她沾满泪痕的脸,拼尽全力说着,“小阿黎,你……你没走……太好了。唔……不用管我,让我……让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不管你,你岂不是要难受死了。我先把夹子弄下来。”钟黎宁说着就要去解福顺下身的夹子,刚碰了一下就看见福顺像濒死的鱼一样弹起来,摁住她的手惊慌地说:“别……别看这……求你别看。” 钟黎宁见他整个身体都在颤,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怕再刺激他又要出事,也不敢再动,妥协着说:“好,你别怕,我不碰那里,也不看。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钟黎宁端了杯温水回来,扶起福顺喂他喝下去,又把他身上其他位置的夹子都弄掉,拉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好,默默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 “阿黎,孙大人他……”福顺满身都是冷汗,烫的像发了高热,上牙咬的下唇都是血丝,静默一阵突然问道。 “死不了。我还给他造了个幻境,他正在梦里跟人云雨呢。放心,我不会坏你们的事。”钟黎宁看都没看床底那一坨烂rou,也丝毫没有要给他摆个舒服姿势的意图,全幅心神都拿来注意福顺的状况了。 福顺脸上更红,眼睛都湿润起来,忍不住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钟黎宁伸手压住他的唇,轻声说:“我知道,不要再说他了。你还要不要喝水?” 福顺摇摇头,又问:“你能不能让我也晕过去?” 钟黎宁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能,但是这样其实不太好,会损伤身体和记忆。” 福顺接着问:“那会让我忘了你吗?” 钟黎宁摇摇头,回道:“可能会可能不会,这个因人而异,你要是特别想记得,就能记得的更多一些。” “那你让我也晕过去吧,”福顺闭着眼睛说。 “可是你醒来可能会头疼,恶心甚至再度昏迷……”钟黎宁还在犹豫。 “总比这样生不如死好,”福顺苦笑,“阿黎,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就像是全身爬满了蚂蚁又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还不如去死。” 钟黎宁按照福顺的描述想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再劝他,一挥手让他也陷入沉睡。 钟黎宁仔仔细细地给福顺调整好枕头的高度又掖好被角,忽然想到他下身那些夹子。 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弄下来?可是他都不让看的。不弄下来的话会不会造成血液流通不畅啊,那里的皮肤又比较娇嫩,别被弄坏了…… 不行,还是要弄下来,我不看就好了,钟黎宁喜滋滋地给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掀开被子又被密密麻麻的夹子刺伤双眼,嘴角转瞬就拉下去了。 钟黎宁看着福顺的脸,摸索着给他下半身卸下那些夹子,每卸一个都会看见福顺皱着眉轻颤一下。所幸夹子的位置比较密集,没一会儿就卸完了。 给他盖被子的时候钟黎宁不小心瞥了一眼,自己先红了脸,边给福顺擦汗边在心里胡思乱想。之前还以为太监那里都很可怕,其实也还好吧,就是有个疤,看起来也不是皱巴巴那种,就是很平整的疤,上面好像还有个孔…… 钟黎宁捂着通红的脸,化作小狐狸,蜷在福顺身边睡着了。 冷宫里,随着一声娇喘和一声闷哼,摇晃了许久的床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的喘息纠缠在一起,在寂寞的宫墙里晕染出一抹春色。 半晌,女人轻笑的声音响起,划破了一室寂静,“把从小跟到大的漂亮侍从扔给个糟老头折腾,你可真舍得。” 男人翻身堵住女人含笑的唇,唇舌交缠的水声异常清晰,两人吻了许久,男人才抬起头,在女人耳边轻声说:“除了你,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那个位置呢?”女人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紧接着问。 “有了那个位置我才能得到你,”男人低笑着回应。 女人发出一声嗤笑,不置可否,接着问:“你那漂亮小侍从你下过手没?美人在侧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吧?” “只有你才是我的美人,我又不喜欢男人,更别提不男不女的太监了,”男人握住女人的椒乳揉搓起来。 “嗯……你,我还没问完呢,”女人娇嗔着,贴上去向男人索吻。 男人笑起来,躲开女人的唇,在她乳尖上重重抹了一下,如愿以偿地听到女人的娇吟,“别问我了,我来问问你吧。我父王不是很宠你吗?前几天老十才出生,他现在身体也还不错吧?跟我比呢?” “不让我问,你的问题倒多,”女人不满地撇撇嘴,“他是挺宠我的,不过他给的那些我又不想要,我要的你能给我,那我当然帮你。” “小妖精,又绕开话题,承认我比他厉害很难吗?”男人一挺腰又进到那销魂蚀骨的桃花洞里,一边听着女人的呻吟一边说,“所以说我们是一类人,合作愉快。” 两个人激烈的动作被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完全遮盖,没有人发现,这个寂寞的深宫里有阴暗处的桃花渐渐抽枝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