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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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你的回忆戛然而止。 余痛作孽，你瘫在沙发上。 你感到自己眼角有一抹湿意。 你抬手，发现自己竟落泪了。 生理上疼痛性的泪水和情绪波动下的泪水混杂在一起。 一时分不清楚。 如同你此刻抽痛而发烫的胸口。 连你也分不出是在替谁难过。 216 你抬手抹除眼角的湿意。 你缓过一阵不适感，这才慢慢地起身。 门口是去而复返的陆夏程。 她身旁站着位女性Beta侍从，托盘上放着小半杯的醒酒茶。 她脸上的泪痕被新补的妆容盖过，除了微红的眼眶，几乎看不出端倪。 她垂下头，咬住了下唇，似乎有几分的痛苦。 然后开口喊你，“顾小姐。” 217 你只觉得才缓过来的那阵头疼卷土重来。 混乱破碎地记忆此刻占据着你的整个脑袋。 而你正迫切地还原当年的所有真相。 包括她说的所谓“馊主意”。 如果说你和陆秋丞的悲剧是从七年前这一场不情不愿地联姻开始。 那么，她口中的馊主意，就是一切的导火索。 不是吗？ 218 你皱起了眉。 在你对陆夏程有一定的了解之前，是开口追问真相，还是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你略微思索了一番。 “陆小姐。”你随着她的叫法回应她。 你顿了顿，调整了一番坐姿，看向她。 “醒酒茶就免了” “既然想要道歉，不如将当年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一并告诉我吧。” 你看见她的脸色瞬间僵硬，转变成一种纠结的神色。 仿佛不曾预料到你会这样发问。 219 她脸色并不好看。 眉头紧蹙，唇角勉强拉扯出一个苦涩的痕迹。 你就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大约是明白了你不会退让的意思。 她接过侍从手上的托盘，让那位beta先一步离开休息室。 220 她眼底才压下的水光又泛起。 “你确定......” 她轻咬住下唇，再开口是隐约有颤音。 “你愿意听吗？” “你会信吗？” “我也是陆家人。” 她的指腹蹭过眼尾，抹掉蓄成一整颗的泪。 “还是一切错误的始作俑者。” 221 “我听。” 你叹了一口气，语气坚定。 她这才迈步向你走来，把醒酒汤放在一边的小桌上。 她坐在你对面的沙发上。 “那时候，你在追求我。”她看向了你，“但我听过关于你的消息。” 她局促地坐正了。 “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的......朋友们，他们告诉我，你和很多奶香味信息素的Omega都有点不正当关系。” “那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不敢笃定你对我的追求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的信息素恰好也是奶香味……” “我甚至没敢让我的陆家长辈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关注着你对我的......追求？” 222 她苦笑了一下。 “可你知道，对于一位Omega来说，伴侣是......” “是最重要的。” 她不敢抬头看你了。 “那年我也才16岁，因为提前出现了二次分化，家族已经开始为我谋划联姻。” “我怕你真像传闻当中那样，那我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所以我不敢，不敢接受你。” “即使我对你也曾经有过动心。”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又开始小声地啜泣。 “于是我出了一个馊主意，来试探你的真心。” “我让我哥，我让他......” “我让他扮作我的模样去见你。”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因我的信息素还是因为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