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装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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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日,因着近日魔门动作频繁,紫微城各处似乎都出现了魔门弟子的踪影,范归也没什么时间理会叶孟觉,倒让后者轻松了不少。 他这日正在打坐修行,外头却有人来唤,说是范归让他过去一趟。 叶孟觉心中咯噔一响,却也不敢违背命令,将那铃铛往怀中一放。 才进书房,范归便开门见山地将事情说了。原是有消息来报,这魔门左护法近日也出现在了紫微城中,只是不知真假,范归便打算派人前去探听一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没人想干,更遑论这魔门护法功力不知几何,白白送了命去可不值当。于是一来二去的,这事情就落在了叶孟觉头上。 他没有什么拒绝的资本,自然也只能应了下来。 范归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这位左护法萧惜鸿本是吹雪阁出身,后杀师叛出阁内,辗转反复入了魔门。其人先前在江湖中名声斐然,也称得上是一名人物,至于现在是如何心性那便不得而知了。” “弟子自会小心谨慎。” 范归轻笑一声,左手一推,白净的瓷瓶瞬时便跌落在叶孟觉怀中。他知道这是观中秘药,只需指甲盖大小便可让人在顷刻间亡命。许多弟子为避免被魔门俘虏遭受更可怕的折磨,通常都会带上此药。 男人同他简单交待了几句,接下来的事情便由李光远负责。当叶孟觉瞧见那素白的罗裙时,整张脸几乎染上了晚霞之色:“这……这怎能如此?” 李光远笑了起来:“叶师弟,此举实属无奈。并非是我等想让你做女子装束,只是这萧惜鸿乃是出没在烟花柳巷,若是不如此易容,只怕容易露了马脚。” 叶孟觉涨红了脸,强行辩驳道:“可……可这……我……我扮作嫖客,不是一样的么?!” 李光远更是忍俊不禁:“叶师弟,并非师兄我针对于你,只是你这模样,就算扮作嫖客,也怕姑娘们会以为你是来同她们抢生意的。” 他这番话说得叶孟觉更是支支吾吾,只得任由那两名女弟子进来替他上妆换了衣裳。李光远等了半个时辰,再一瞧,只见那素白罗裙极衬少年纯净的气质。兴许有点紧张的缘故,叶孟觉微微低着头,更让人一眼瞧见那白皙如玉的脖颈,让人莫名心动。 “叶师弟?” 叶孟觉这才抬起头来,那一双眼眸中满是羞涩,抿着两片薄唇,怎么看都是个还未开苞的雏儿。李光远不自觉心神摇荡,想着务必要在师尊瞧见叶孟觉之前赶紧把人送出去。叶孟觉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声问道:“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李光远一把拉过他的手就将人往马车上送,他有如摸到了滑腻的牛乳,周身顿时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袭来,这位素来洁身自好的弟子也有了些许失态:“记着我同你说的话,一旦确认了对方身份,就立即离开,不要再停留。” 叶孟觉还未反应过来,那马车便已一溜烟地走出了老远,浩浩荡荡朝紫微城而去。 紫微城地处边陲,平日并无宵禁一说。一入夜,这城西的烟花柳巷就如过节般热闹非凡。听着外头声响,叶孟觉不自觉地掀帘往外瞧上几眼,心中也是莫名兴奋起来,大大冲减了不安感。 按照李光远所言,他所扮演的不过是追月楼花魁薄香身边的一名小丫鬟,只要确认了那名魔门护法的身份,就可以安然脱身,届时自然有人来接应他。 此事说来简单,但人算不如天算,变故几许也未可知。所以当叶孟觉站在追月楼之前时,只觉香风迎面而来,无数女子或妖娆或清纯,来往客商也都是衣冠楚楚,让人一望即知这追月楼也不是寻常人可随意出入的。 青楼亦分三六九等,这追月楼便是紫微城中最负盛名所在,常有中原武林高手不远万里而来,只为一亲花魁薄香芳泽。叶孟觉将表明自己丫鬟身份的证明一并交给了那小厮,后者便引着他一路朝薄香所居的兰熏阁而去。 还未走近,便听得一阵婉转小调悠悠而来,引得人停步静听。 “色香空尽转生香,明月小银塘。桃根桃叶终相守,伴殷勤、双宿鸳鸯。” 此曲意味深长,曲调凄婉,由女子吴侬软语唱来,却是说不出的甜腻。 那小厮见叶孟觉偶有怔忡,不禁笑道:“这位便是薄香姑娘了,这个时辰她应当还在陪客人,你在外头静候便是。” 叶孟觉点了点头,学着那丫鬟平日伺候主人的方式,跪在了屏风之外。 一曲已毕,又听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香儿,你在这漠北苦寒之地多年,可有回中原之意?” 薄香嗤笑一声:“只怕公子少说了两字,不是奴家回中原,而是随公子你回中原罢。” 那男子亦笑了起来:“你若是肯同我回去,那一阁二十三院,我都甘愿舍弃。” 叶孟觉悚然一惊,人人都知道吹雪阁座下二十院,莫非这屋内的年轻男子,正是吹雪阁主不成?他转念一想,又想起吹雪阁主为人严谨,从不沉迷声色犬马,反倒是他的独子,少阁主李天流放浪形骸。 想不到就连李天流这样的人物都会为了一个花魁折腰,叶孟觉暗暗心惊,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花魁突然有了莫大的兴趣。 “少阁主切莫说笑,我这身子可经不起阁主那几刀。”薄香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又起身替李天流斟了满满一杯酒,“来,奴家敬你一杯酒。” 她那声音半是娇嗔半是妩媚,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半边去,叶孟觉正想着自己该不会要被迫听壁角之时,屋内却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好了,外头那位,你也该进来了。” 察觉到薄香是在同自己说话,叶孟觉起身缓步而入,只见那李天流宛若喝醉酒一般,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薄香则是衣冠整齐,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孟觉:“你们水镜观倒是有意思,送个女弟子来也罢,偏是要让男子扮作女子模样,也不知是什么爱好。” 叶孟觉见她一眼便瞧出自己身份,也有些尴尬,缓步上前道:“薄香姑娘,此事情非得已,还请多多担待。” 薄香伸出手来,颇为大胆地挑起了叶孟觉的下巴,让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这是……” 见他如此慌乱,女子更是捂嘴直笑:“今后你可是要亲自伺候我穿衣沐浴,这般胆小可怎么行。” “这……这……不合规矩吧,”叶孟觉涨红了脸,根本不敢直视薄香的绝世姿容,“我……我……男女授受不亲。” 薄香笑弯了腰,又问道:“你是嫌我生得丑陋,怎么连正眼都不敢瞧我?” 叶孟觉苦笑道:“姑娘这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怕被姑娘勾了魂去。”他难得口齿伶俐了起来,却也是托了薄香之福。这位花魁一袭水红色的衣裳,一举一动有如桃花绽放无限春意,可眼角眉梢却不尽是女子妩媚,反而平添了几分凌厉之色,虽与舒尽情无一处相似,但让叶孟觉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骄傲的好友。 “你倒是会说话,”薄香一双美眸在叶孟觉身上不住打量着,“托范归的福送了你这样一个活宝过来,想必我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闷。” 叶孟觉并不知晓她与水镜观究竟是何等关系,但仍是迟疑地看了眼李天流:“让他这样睡过去没问题么?若是他发现酒里下了药……” 薄香伸手取了那酒杯,将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复又朝着少年笑道:“谁说我在酒里下了药的?” 叶孟觉索性闭了嘴,却听薄香又命令道:“你将他扶到床上去,脱了衣裳,再倒些水液上去。” 这分明就是要伪装事后现场了,叶孟觉虽然觉得颇为尴尬,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照做。至于这李天流醒来后是否露馅,倒不是他担心的范畴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薄香不愧是追月楼花魁,无论日间夜间,好似总有数不尽的客人找上门来,从那些风头正劲的江湖侠士到富甲一方的巨贾,无一不沉沦在她的石榴裙之下。而叶孟觉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也渐渐有了几个疑心的对象。 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神出鬼没的江南富商杨钦,此人看上去约摸三十余岁,与薄香交往也不像其他富商那般爱动手动脚,更令人生疑的是他分明不会武功,叶孟觉却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茧,这怎有可能是养尊处优的富商会有的东西? 叶孟觉起了疑心,便打算入此人房间探寻一二。若是江湖人士,行李物品中定有那么一两件是足以证明渊源的,尤其是魔门护法。他也摸清了薄香实际上是与范归私交甚笃,所以才答应将自己放在身边伺候,实际上自己此行所为何事,薄香是一无所知的。 他趁着夜深之时,正想潜入杨钦房间探查一二。此人居室甚为简洁,叶孟觉将他行李匆匆翻过,却未发现任何异样,正要转身离开之时,却发现一个黑影被拉得老长,正映在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