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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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容颜清丽,脖颈间红潮尚未褪去,正是性事过后的模样。叶孟觉却也还远远地见过她几面,正是观主最疼爱的女弟子秋深。 一想到内里所发生之事,他心中一沉,却又意识到自己现下和陆远灯过于亲密,连忙不动声色地朝男人身后退了几步。 秋深一双妙目在两人身上淡淡扫视,又怎能不知发生何事。 陆远灯倒是神色如常,甚至难得还带了几分戏谑:“半个时辰不到,范师兄对我这个小师弟可算是优待了。” 他说话声音并不高,却是说给暖阁里那人听的。 只听得阁内传来一个让叶孟觉魂牵梦萦的男子声音:“小师弟,看来你和你的小情儿在雪中交合也颇有一番乐趣,深儿,不如我们改日也试试。” 秋深酡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赶忙将院外的两人迎了进来。 阁内地龙烧得旺盛,在这寒冬之际,却仿佛置身春日的暖阳之下。叶孟觉才踏进阁内,却见两名衣裳还未收拾得整齐的美婢忙端了茶点上来,她们的情态与秋深并无区别,这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可转念一想,那人连认也不认识他的,他素来放荡不羁,怎会在意这事。 过得片刻,只见后头锦帘一动,一股淡淡的气息从内室传来,带得整个暖阁都满是盎然春意。叶孟觉还未看清那人模样,陆远灯却是先颔首道:“范师兄,许久不见了。” 范归随意披着一件白袍,毫不忌讳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腿根在明亮的烛火映照下还有着丝丝水液,分不清是女子的蜜液或是其他。 他大大咧咧地往木椅上一坐,方才笑道:“你现下可是观中的大红人,怎么有心思来找我了?” 陆远灯答道:“我所为何事,师兄心底自然清楚。” 他话音刚落,范归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低着头的叶孟觉。若有所思道:“莫非是我长得太好看,你这小情儿都不敢抬头看我,怕被我勾了魂去?” 陆远灯失笑:“他向来是这个性子,难免总会让人多想照顾他些。” 范归一愣,旋即啧啧称奇:“小师弟你这个冷心冷情的性子,竟也有动了真心的一日。” 叶孟觉抿着嘴唇,终于怯生生地抬起头来。阁内的地龙烧得实在太旺,陆远灯替他穿的大麾领口又系得太紧,以至于他在见到范归的脸庞时,竟有一种呼吸不得的错觉。 他脑中轰然作响,人僵在了原地,有些呆愣地望着座上男子那狂野不羁的面容,脑中一片空白。 范归的好看与陆远灯的截然不同,后者是天之骄子,是从选材到铸造都是上上佳品的好剑,前者则更像是承天地炼化而来,自由生长的一把利矛。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武者少见的野性。 “范……师伯。”叶孟觉声音低入蚊呐,仿佛情人耳畔化不开的呢喃,让陆远灯也疑惑了起来。 少年那双清澈的眼眸直直凝视着自己,范归心中倏然一荡,四周空气瞬时沉寂下来,叶孟觉身上那股青涩的气息仿佛丝丝缕缕钻入鼻间,让他欲罢不能。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这样的想法只在范归心中闪过了一瞬,他很快收回了视线,淡淡答道:“不过一个中阶弟子,莫非也想在论剑大会上夺得头魁?小师弟,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倒也并非是为了头魁,依范师兄的本事,让他进个前三甲想必轻而易举。” 范归挑眉,笑容里颇有些意味深长:“那就要看小师弟愿意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了。” “这个么……”陆远灯凝眸片刻,却是对叶孟觉使了个眼色。后者知晓此后的事情不是自己该参与的,便同那几位美婢一同退了出去。 这阁内都是女子,叶孟觉本就不擅与她们来往,这下连茶盏险些都拿不稳摔了个粉碎,逗得秋深直发笑。 “叶师弟竟是这般性子,难怪得了小师叔宠爱。” 叶孟觉想到自己刚才在院外的一幕都落入了面前女子眼中,不禁又是脸色一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秋深却也不为难他,又觉两人对坐实在无聊,便取了那箜篌来:“横竖坐着也是坐着,叶师弟不介意我弹一首曲子罢。” 修真之人多以琴音为乐,箜篌叶孟觉倒还是第一次见,当下有些诚惶诚恐地退到了一旁去:“能有幸听得师姐一曲仙乐,孟觉实在三生有幸。” 秋深不禁笑道:“原以为你是个不会说话的,没想到嘴巴也这么甜。”她轻轻试了试音,这才开始演奏。十指纷飞之间,音调缠绵婉转,却是将叶孟觉拖入了一个凄婉而悲凉的幻梦之中。 那音律先是极高的,旋即慢慢缓了下来,由缠绵悱恻化作了秋日愁肠,仿若正有一名女子闺中睹物思人,却再也等不到情郎归家。 一曲而过,叶孟觉神色郁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师姐此曲太过自伤,恐对修行不易。” 秋深将那护甲缓缓取了,露出纤细的手指来,颇为自嘲地说道:“连你也听得明白我曲里的意思。” 叶孟觉犹豫片刻,这才大着胆子问道:“师姐此曲,可是为范师伯而弹?” 秋深心头微微一颤,对着这位看上去仿佛纯净如百合的少年,她甚至不想再掩饰内心的自己:“不错。”她顿了顿,又笑道:“方才见你和陆师叔的模样,我才知晓有情人究竟是何等模样,难免心下有些艳羡。” 听她如此直接说出内心所想,叶孟觉也有些觉得好笑,原来在旁人眼中,自己和陆远灯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声音淡淡:“师姐,很多时候眼睛所见也并非是真相。” 秋深美目微有痴愣,她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良久才笑道:“看来师弟比我还是聪明些,懂得如何不把一颗心放到他人的身上去。” 她话音刚落,叶孟觉也有些感慨,他也曾扪心自问过,若是离了陆远灯,自己当真会没有一丝犹豫吗?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了男人的独占欲和他时不时给予自己的温暖。他望着那错落有致的琴弦,摇头道:“难怪说情之一字最为害人,连师姐这样的女子,也难逃此劫。” 秋深却是笑而不语,片刻后突转首问道:“叶师弟,你修真所为何求?” 叶孟觉一怔,脑海中朦朦胧胧升起范归的身影来,他咬了咬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来:“自然是为了求得长生。” “观中之人,多半如你所想。”秋深抚摸着箜篌的边缘,柔声道:“可我不同,我一心想入观并非求道求长生,我只是为了想离他近些,再近些罢了。” 她眸中的脉脉情意让叶孟觉的心仿佛都揪成了一团,原来因范归而入修真一途者,普天之下并非只有他一人。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日,我就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会为了追逐那抹光影而去。”她话语中的缱绻情思让叶孟觉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晚上,范归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硬生生地闯进了他的世界,将少年原本无暇的生活硬生生地撕裂了一道口子。原来他这一生的所有,早已在那片明月之下早已注定。 秋深痴痴地想了片刻,却又觉得似乎有些失仪,脸上也添了几抹绯红之色:“不知怎的,我见到叶师弟,便有种不由自主将心中所想说出的念头,还请师弟切勿见怪。” 叶孟觉道:“师姐放心,我定然不会与外人谈起此事。”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却传来陆远灯的声音:“看来你与秋深相处得还算不错。” 陆远灯脸上虽是淡淡的,语气却有些阴沉,叶孟觉怕他又产生什么无端的联想,连忙起了身道:“既然师叔已经将事情谈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秋深何等聪慧,不禁叹道:“小师叔与叶师弟摆酒宴那日,可不要忘了我的请帖。” 陆远灯随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叶孟觉便往外走,后者被他扯得手腕疼,也不知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气是为何,却也只能生生受着了。 这一路回去,陆远灯都只冷着脸,半句话也没说,眼见着快到居所了,叶孟觉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叔,到底怎么了?” “事情都谈妥了。”陆远灯不咸不淡地答着话,可叶孟觉听得出来,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他不敢再问,直到陆远灯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跟我要了你。” 他突然停下的脚步让少年直接撞入了他的怀中,叶孟觉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没听清他的话一样问道:“师叔,你方才说什么?” 陆远灯的眼眸愈加深沉起来,仿佛暴风雪来临之前的天空:“范师兄说他也想试试你这个sao婊子的滋味。” 这怎么可能?叶孟觉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说道:“我……我是陆师叔的人,我不会……不会离开你的。”他一面说着,还一面抱住了男人的身体,将脸埋在陆远灯的胸膛之上。 方才还没有发泄完全的yuhuo骤然升起,陆远灯一把将叶孟觉抱了起来,狠狠地抵在山路旁的大树上,此时天色暗沉,摇晃的树枝上隐隐有雪块沿着少年乌黑发丝坠下,让他冷得一哆嗦。 男人的眼眸里充满了危险的光芒:“你再说一遍。” “我是陆师叔的人,只给相公一个人cao。”少年坚定的话语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换来的却是男人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