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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见怪鱼演说海物语

    第二十四章 见怪鱼演说海物语

    吕布又回到那个梦境,深邃明亮的海底,有许多圆柱形的东西在发光,绿幽幽仿佛巨大的蜡烛,洁白的硕大花团在海水中不住摇曳,仿佛在朝着他挥手,然而吕布这一回有了教训,可再不会给它那美丽无害的样貌所迷,色令智昏之下便给诱惑过去,他一见那食人花一般东西,登时汗毛都竖了起来,蹬腿挥臂便要赶快离开,亏了他本身并不太通游泳,这时候惊惶之下,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拼了命地要离得远远的。

    这样用力地刨水,倒是真给他游开了一些,吕布见自己离那邪魅的物事越来越远,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那洋流忽然之间不知忽然加大,而且还改变了方向,卷着吕布的身体直直地便向那海葵而去,吕布登时大惊失色,挥动着四肢连刨带蹬,想要脱出这股水流去,然而人在水中毕竟比不得鱼,行动没有那般自如,更何况南人cao舟北人乗马,这水里的功夫,他一个地道的草原出身的人实在很是稀松平常,因此吕布纵然使劲力气,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给那道古怪的水流带着送到那妖孽旁边。

    那邪魔见有猎物送来,哪里会客气,几条长长的触手倏地伸出来,在他身上缠了几道,卷着他的身体就回到花芯之中,然后便是上一回的事情重来一遍,海葵扯落了他身上的中衣,这一回吕布发现,那海葵的触手着实灵活得很,还会解衣带的,两根触手共同扭住一个绳扣,尖端刺入索结,如同手指一般摸索着就将那带子解开了,然后顺着胳膊腿儿把上下两件衣裤都褪下来,触手一挥,便将那剥落下来的外皮丢了出去。

    吕布只见那雪白的中衣随着海波上下漂浮,那海水是宝石一般明亮的蓝色,水中如同长蛇一般挥舞着许多玉白之中带了一点幽蓝的触手,触手旁是自己那雪白的中衣,这场景看起来竟然有一种诡异惊悚的美感;他转回目光瞧到自己身上,呜呼,好大一条白里带黄的身体悬在这里,那妖邪的触手将自己两只手腕牢牢缠在一起,高高地扯到头顶,乍一看仿佛吊打一般。

    果然很快便有七八条触手朝自己而来,那雪白的触手在水中挥起,带动得水波呜呜直响,然后那触手便落到自己的身上,吕布的身体登时便在海水中颤抖起来,后土高天啊,自己凭着一身的武力,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即使在曹cao那里,那曹司空对自己多有爱惜,也没有这样鞭打过,倘若是曹cao将自己吊在房梁上,拿一根鞭子打自己的身体……吕布不住地摇头,那可是更加可怕了。

    吕布两条腿在水中乱蹬,却哪里能够逃亡得了?那海葵一边抽打着他,一根触手也抵在他的臀部,从上一次那个口里面钻了进去,干着吕布的菊花,吕布暗道,如今我是知道你为什么长了这么多的触手,原来是为了做这个,一边抽打人家的身体,一边钻人家的屁股,两头不耽误,难怪有一种佛叫做千手观音,那么多手做什么都方便啊!

    最为诡异的是,吕布这一回居然能够感受到海葵的思想,尤其是那触手钻进自己肛门之后,吕布很清楚地感应到一种波动传入大脑:好大的胆子,上一次做得正好,居然敢逃,这一次断然不会放过你的,一定要狠狠折磨,再不能让你逃了去,你今生今世都要在这海底作我的物件。

    吕布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辈子沉在海底?别的且不说,自己吃什么?难道要生吃鱼虾么?吕布给吓得狠了,挣扎不休,终于眼前场景一换,睁开眼睛回到了人间,吕布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曹cao的怀里,原来曹cao已经发觉自己情况不对,摇晃呼唤了好一会儿。

    见这人终于醒了,曹cao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笑道:“上一次便没有问你,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这般惊恐?”

    吕布吱吱呜呜,起先不肯说,到后来被逼不过,终于说了出来:“海里面……有海葵成精……折磨羞辱我……”

    曹cao一听便来了兴趣,追问不休,简直如同拿着一根擀面杖,要将吕布的五脏六腑都碾出来一般,于是吕布只得哭丧着脸,把那梦境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如同海参遇到危险吐出内脏一般。

    曹cao将这带着吕布心头血的故事津津有味吃了下去,见真的再也挤不出了,这才放过了他,笑道:“还真的活灵活现的,如此逼真,竟让人生出了庄周迷蝶的感慨,也不知是海里的吕布做梦住在这里,还是这里的吕布梦见了海中的精怪,这倒是要该再仔细读一读才好,当真是有趣。”

    吕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暗道也不知是司空梦为海葵,还是海葵梦为司空,然而无论哪一个,都格外的吓人,那海葵将闲置不用的触手彼此纠结缠绕,形成了一个笼子,分明便是圈地为牢,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的意思,那伸进口中的触手居然还能分泌出一种黏糊糊的液体,那东西甜腻腻的,好像融化的乳酪,就这么给自己灌进去,很显然便是让自己以后靠这个延续生命。

    这般比较一下,居然还是人间的曹cao这里更好一些,虽然自己不能出去,然而好歹是个软禁,没有明着将自己关进铁条笼子里去,如同关押野兽一般,饮食上花样也多,沉在海底成年累月只吃那一种奶糊,纵然是保得不死,终究是单调得很了。

    吕布叹道:“还有那董承,也不知给个什么怪鱼缠住了,虽然手足并未捆绑,却只是挣扎不起,上一次我看到他时,还拧眉瞪目的,这一回竟然连眼珠儿都不怎样转了,仿佛给那怪鱼摄了魂魄一般,可惜没有和他说说话,那海水里也不知该怎样传音,否则倒该问问他才好,我还有个出离梦境的时候,他恐怕是一直掉在里面没出来。”

    曹cao点点头,是的,你中间空出了两个月,就是我外出征战的时候,那秦庆童也没有旁的差事,专一看守董承,当然是没有逃出噩梦的间隙。

    “说起那怪鱼,身大尾小,平时扁扁平平,撑起来如同个纺锤,张开嘴满口是牙,竟然仿佛是鮟鱇的形貌,那鮟鱇鱼也是个绝品,雌鱼长得大,雄鱼个头小,雄的站在雌的面前,就如同兔子对大象,这雌雄在海中难得相见,所以雄的一遇到雌的,便附在了它的身上,从此再不离开,到后来便如同两团融化的蜡烛,与雌鱼合为一体,连自己吃东西都不必的,雌的把鱼虾消化了,自然便供给到雄的身上,其实我很怀疑那雄鱼这样一来,脑子还能剩下多少,毕竟身体已经成为雌鱼的一部分,到最后只怕连脑子都是雌的。”

    吕布越听越是惊心动魄,恍然间吕布便仿佛看到一幅图景:董卓给一条千年的鮟鱇逮住,被迫吸附在它的身上,那鮟鱇背上的胶液慢慢地融化了董承的脊背,两个人的皮rou黏合在一起,鱼怪便从脊背上伸出一条管子,穿过脊椎骨直通到董承的胃部,每天将那白白的奶液给他灌注进胃中,维持着他不死,另外又从上面分出一根管子,直插进董承的头部,那管子分泌出一种销蚀的液体,一点点便将董承的脑子都融化成了豆花,从此董承便成了个半痴呆的活死人,只顾流着口水给那怪鱼玩弄,再不想着回到人间了。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得便打了个冷战,实在太恐怖了,从前他觉得最吓人的是妖邪鬼故事,此时才发现最可怕的乃是海底世界,怎样离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实在是太过狠了一点,这地方真不好混啊。

    话说自己是究竟为什么又梦到这个场面?是因为这些日子夜夜春宵么?自从入了冬,曹cao的兴头儿愈发高涨起来,每天脱剥了按着自己,好半天不让人坐起身来。

    这倒也是难怪,如今已是隆冬,外面整天下雪,那雪片都如同鹅毛般大小,在地面上积了一层又是一层,那温度也是滴水成冰。这样寒冷的天气,连狗熊都钻了树洞,更不要说是人,能待在房中就待在房里,烧旺了火盆,对着外面的雪天喝两碗热酒,那该多舒服呢?

    既然一天多数时候是在房里,读书办公之余曹cao还能想到什么呢?两个人在房里相对而坐,那曹孟德看着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便是要上了,于是便如同苍鹰抓兔子一般,将自己拎到床上剥皮去毛,露出一身光溜溜的精rou在那里,到这时曹孟德便要将棍棒入进去,开始吃自己这大兔子,可怜兔子逼急了还奋起蹬鹰,自己给曹cao这般欺压着,却半点不敢反抗的。

    那曹孟德真不愧是个有学问的,压在自己的背上一边抽插,还一边和自己解说着冬日的情调:“人家讲到欢爱之事,总是说‘春宵苦短’,其实冬日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那风情竟仿佛更胜于春朝,冬天里外面寒冷,便显得这房中愈发安逸,看着炉中红红的炭火,想到外面皑皑白雪,便感到这种温暖愈为可贵了,纵然北风呼啸,这房中便是良辰美景,此情此景格外值得珍惜,因此那心便不由得要像炭块一般的热,想要与心爱的人好好盘桓一番,这才心满意足。”

    那时自己在曹cao身下呻吟个不住,心中想的则是:你倒是心满意足了,我填满的只是肠道,堵在那里半个多时辰都不肯出去的,那个口儿简直好像给人拿泥封住了一般,宛如人家送死人封墓似的o(╥﹏╥)o

    吕布的梦中人董承,果然如同他在梦境中看到的一般,这些日子着实受罪,每日也不管白天黑夜,只要秦庆童到他面前,常常是捆翻了便干那事。董承手脚无力,要抗拒也很是为难,给他反剪了手臂推倒在那里,便再挣扎不得,给那强贼扒掉裤子,马上便要遭受那大roubang的鞭笞。

    那秦庆童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狠毒之人,哪里管旧主人已经一脸的痛不欲生,毫不留情地便插入进来,每一回董承都如同给人家用刀子割rou一般地痛,身体上倒是罢了,这些日子已经受惯,再扩开的时候并不怎样太疼,然而心中的痛楚与日俱增,每回给秦庆童多yin一次,董承便感觉自己的心上又给人用锥子扎了一个窟窿,比干心有七窍,莫非就是这样炼成的么?

    因此董承日常便想寻死,然而抬头看了看,顶上没有房梁,更何况自己本来也站不太起来,要上吊也为难,最糟糕的是那秦庆童为了怕自己上吊,将自己的裤带抽了去,只在自己裤子上缝了个扣子,日常用纽扣开合,自己连一条腰带都找不到的,要说撕开衣服拧成绳子,自己手上又没有那个力气,所以只能如同一图冲上沙滩的海蜇一般,就这么瘫在这里。

    这一回秦庆童又将他浑身剥光了压在身下,董承趴在地铺上,给他从背后插入身体,只觉得两个人这种姿势,简直如同春季里交配的驴马,实在可耻得很了。

    偏偏秦庆童又要在自己耳边吹风:“主人,这房中还好吧?我一天几遍的添炭,只怕主人冷到,入冬了,外面真的是天寒地冻,主人身体尊贵,可不能受了寒,小人也是一日主仆百日恩,纵然这里不比将军府,不能听歌看舞,起码不让主人冷到。”

    董承无声地哀叫着,秦庆童啊,你这可真的是“百日”,这些天来已经给你日过几百回了,我若是没给你就这么折磨死,再多活几年,不知要日上几千次,漫漫牢狱,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庆童见他难过,心中愈发麻痒,伸长了舌头钻进他的耳眼之中,嘿嘿笑着说:“主人真的是天生贵体,虽然做过这么多回,每一次都仍然仿佛第一回一样呢,扭动得当真有趣,总是透出一股子新鲜味儿,让人怎能舍得你?”

    董承:这便是“百日维新”么?给你这样对待,我实在是无法习惯啊!

    此时的董承无比悲催,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来好好地坐在府中安享尊荣,多么的舒服,如今却落到这里来了,可惜了自己的狮鼻阔口,如今只弄做个红烧狮子头,一盘大rou菜就这样放在秦庆童这奴才面前,给他肆意吞吃,这秦庆童从前哪放在自己眼里?然而如今自己因为对抗曹cao,给那曹贼判作个终身监禁,而且还是弄得又残又哑,今生再无翻身之日,这奴才便拿准了这一点,半点都不必担心退路,由着性子糟蹋自己,说不得自己心中这个恨啊,然而又能如何?

    因此董承只能就这么忍耐着,等待秦庆童发泄出来,然后把那孽根抽离了自己的身体,又解开自己绑绳,让自己好好休息。

    秦庆童爽快够了,安顿好董承,正想转身离去,忽然发觉自己的脚给人抓住,转过头来只见这位董国丈双手抓着自己的脚踝,张着嘴含糊地叫着,显然是有话要说。

    于是秦庆童便回转身来,蹲在董承面前,笑道:“主人还有何吩咐么?”

    董承伸出手指在地上写道:“我要见曹司空。”

    秦庆童颇识得几个字,看了噗嗤一笑:“主人省省吧,司空大人正忙着,哪有功夫理你?只怕你今生今世都再见不到贵人的面了,您就安心跟着我混吧。”

    董承听了,不由得连连捶胸,自己本来还想着,倘若那曹孟德看到自己已经如此之惨,他纵然狠毒,或许也能网开一面,起码给自己换个牢头,哪知竟连曹cao的面都见不到,这可真是活埋了个彻彻底底,半点希望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