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枫奴饿了,请主人赏枫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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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明白唐先生现在看我的意思。一旦找到地下水脉的和这座地宫的连接 位置,便是需要我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因此,当唐先生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后,我 郑重的朝他点了点头。 见到我明确表态,唐先生也不再说话,而是指示众人整理装备和物品,准备 出发进入卢老三等人现在守备的通道入口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刻众人又一次感觉到了地面的摇晃。唐先生皱了皱眉,其他 人还没什么,路昭惠却忽然出现了状态,她似乎因为极度的畏惧,一屁股坐到了 地面上,双手交叉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周静宜见状 连忙蹲下了身子,将她抱住。 " 路姨,你怎么了?" 路昭惠抬起头来,一脸惊恐的望着周静宜结结巴巴的 说道:" 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周静宜连续眨着眼睛,显然不知道路昭惠 在说什么。唐先生则赶紧走到了路昭惠的身边蹲下,紧张的询问道。" 路太太, 你听到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 你们都听不到么?" 路昭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冲着唐先生大声的说道:" 那么大的声音?你们都听不到,你们听、你们听… …有人在叫,在叫什么阿南、阿南!" 说道这里,路昭惠忽然尖叫了一声,歇息 地理的叫嚷了起来。" 是夏南、是那个叫夏南的……他变成了鬼魂,来追我们了 ……快跑……呃……" " 啪" 的一声,唐先生突然伸手在路昭惠后颈处的脑户xue 位置狠狠的砍了一掌。路昭惠随之昏迷了过去…… 唐先生起身大声说道。" 没什么了,路太太太想必是因为太过紧张,应该是 出现了幻听的症状吧。严平,之前我听说路太太是你一路背过来的,现在还是你 负责背她一下了。周小姐,你跟着严平帮忙照顾一下,强子,严平是你大哥,你 也跟着他一快行动了。所有人,拿好东西,立刻行动离开这里。我负责断后!" 说到这里,唐先生朝守在大坑对门通道入口处的卢老三等人喊道。" 卢老三,还 是你开道,立刻出发!" 唐先生既然下达了明确的指示,所有的人立刻行动了起 来。我在强子和周静宜的帮助下把昏迷的路昭惠背到背上。原本的背包罗镇东主 动替我接了过去。随后我便背着路昭惠绕过了大坑,跟着大队快速的跑到了大坑 对面的通道入口。在进入通道时,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石室,却发现表 示要独自断后的唐先生没有和我们一样绕过大坑,而是直接冲到了祭祀坑中央的 巨鼎面前。 见到这一幕,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我不明白唐先生究竟要干什么? 我停了下来,强子、周静宜以及罗镇东这三个簇拥在我身边的人也跟着疑惑 的停下了脚步,回头之后,也见到唐先生此刻奇异的举动。 " 他、他要干什么?" 周静宜瞪大了眼睛望着祭祀坑中央,哆哆嗦嗦的开口 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除她之外,现场的三个人谁也不知道唐先生的目的。 只见唐先生扯掉了原本包扎在两只手臂上的绷带,露出了早以被划的伤痕累 累的两只手臂,跟着从怀中拔出了他那把纯银匕首,放到嘴中一口咬住。跟着, 在巨型青铜鼎面前将一只手平缓的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下垂后又缓慢向上挥动, 那姿势仿佛是一手持盾牌,一手拿武器一般的晃动起来看了唐先生接下来的几个 动作之后,我立刻认出了唐先生此刻在干什么了!他居然在跳舞,而且跳的还是: " 干戚之舞!" 干戚之舞是古代的一种舞蹈。但这种舞蹈并非是用来娱乐观看者 的,在古代,干戚之舞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军队里用于cao演队列和队形的军乐舞而 存在,也就是说,它其实类似于古代士兵们的军事体cao。后期,随着军事技术的 进步和改良,干戚之舞也随之退出了军事训练的范畴,最终衍变成了一种单纯的 用于祭祀的乐舞。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唐先生在舞蹈了几个动作之后,随即用右手取下了嘴上 咬着的匕首,一边继续着干戚之舞的动作,一边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哼唱起古代帝 王祭天时演奏的" 奉平乐章" 的曲调。 " 难道、难道唐先生、他想在这里学着古人一般祭祀天地?可古代祭祀的整 个礼仪可是非常复杂的,完整的祭祀需要好几个环节……" 看着唐先生的举动, 我几乎怀疑唐先生是不是疯了! 要知道祭祀在古代是极其庄重和神圣的活动。每一个步骤、每个步骤演奏的 乐曲、奉献的祭品这些是非常讲究的。我过去曾经观摩过某个地方举办的仿古祭 祀活动。对于其整个过程的复杂记忆犹新。 比如唐先生此刻哼唱的" 奉平之章" 以及跳的干戚之舞,在古代的祭祀大典 当中已经是第四礼,行初献礼,是向诸神献爵的环节了。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在 这个环节之前还有整整三个环节,分别是:第一礼、迎帝神、奏" 始平乐章" ; 第二礼、奠玉帛、奏" 景平乐章" ;第三礼、进俎、奏" 咸平乐章" …… 唐先生此刻倒干脆,直接省略了前面的三个环节。这样的祭祀有效果么?我 看的瞠目结舌…… 唐先生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青铜鼎上,并未意识到在入口这边我们四个人 正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表情肃穆,看不出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在内。我没动, 旁边的三个人也都跟着没动。 唐先生哼唱和舞蹈的差不多后,双膝跪倒在青铜鼎前。手持匕首在自己左手 手掌上用力一划,接着有将匕首换到左手,再右手掌上同样的来一了下,片刻后, 两只手便沾满了鲜血……接着张嘴咬住匕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将鲜血直接涂抹 在了青铜巨鼎口缘之上。紧接着,我和见到惊人的一幕。那巨鼎仿佛会吸血一般, 但血液沾到口缘上片刻,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唐先生似乎意识到血还不够, 又不停的用两只手轮流挤压手腕,让自己双手流出更多的血液,同时不断涂抹在 巨鼎上。一次又一次…… 罗镇东看的心惊胆颤,哆嗦的说道。" 唐先生之前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他这 样下去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死掉的。" 听到罗镇东这样说,我侧过身将背后 的路昭惠放了下来。跟着对强子说道。" 强子,你来背路姨,我去把唐先生拉回 来。" 我的话音刚落,从我们过来的通道当中远远的传来了一股声响。 " 沓……沓……沓……沓……" 这声响节奏平稳,仿佛是一个极为沉重的人 正在稳步的向前行进一般。 听到这个声响,周静宜和强子等人全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 严平,别管唐先生了,我们赶快走啊!" 周静宜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反 手甩开了周静宜的拉扯。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唐先生此刻举动的目的所在了。 很显然,唐先生在刚才解读石刻碑文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这座地宫当中的 某些秘密。而他在我们面前刻意的隐瞒了这个秘密。目的很可能是为了不让我们 感到畏惧和绝望。他之所以决定一个人留在后面断后,极有可能是打算自己一个 人来应付之后的事态。他在巨鼎前舞蹈、奉献自己的鲜血明显是想通过这一祭祀 过程达成某些结果。 " 强子,背上路姨走,静宜、镇东,你们两个也赶紧走……" 我转过头,冲 着三人吼叫起来。 强子此刻已经解下背包,把路昭惠背到了背后,但看见我要返回去协助唐先 生后,他立刻急了起来。 " 平哥,别过去,那边有东西来了!你还是跟着我们一块走啊!" " 你懂个 屁!没了唐先生带队,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没法子从这里离开了。要走,也必 须拖着他走了!" 这其实是我此刻心里真实的想法了! 我自然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英雄。我只是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这座地宫当 中拥有数不清的秘密。而眼下,只有唐先生一个人才多少掌握了这其中的一些内 情。只有他在的情况下,我们这群人才有希望顺利的从这里逃脱。没有他在,我 们极有可能会被困死在山腹当中。 我对自己太了解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性格其实是一个赌徒了!之前向 集团公司提申请调动去中东地区当战地记者,我何尝不是存了一丝赌博命运的态 度在其中。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就死在纷乱的战场上。而且我一直认为,那样才 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归宿。所以当强子要我带着他们逃离这里时,我毫不犹豫的 选择返身回去协助唐先生。 见到我的态度坚决冲回到祭祀坑所在的石室当中。周静宜忽然一咬牙,跟在 我的后边也跟了进来。强子站在原地想了想,再次侧身将路昭惠丢给了罗镇东, 也跟着折返回来。或者受到了我们三人勇气的鼓励,罗镇东将路昭惠放在了地面, 拿着步枪最终也跟了上来。 对面通道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唐先生显然也听到声音,脸上的表情愈发 紧张了起来。但当见到我们四人忽然折返回来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露出了震 惊的表情。 此刻的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显得筋疲力尽了。但即便如此,还是竭力冲我 们呼喊道。" 快走,这里我顶着。" 刚说完,便跟着大声咳嗽起来。 我一马当先的跳进了祭祀坑,冲到了他的面前。" 没你带队,我们肯定出不 去的。我背你走。" 说完,我便伸手想把唐先生拉到自己的背后。 唐先生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甩开了我伸出的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 道。" 不行的,如果不能通过献祭启动这两座石制傀儡拦住后面的东西,就算我 们能逃出去,最终也没人能逃脱被诅咒的命运的!" " 你说什么?" 听到唐先生 如此说,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因为我一时间没有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 就在唐先生想要开口向我解释的更明白的时候。通道内的脚步声停止了…… 在我们之前过来的通道入口处,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当我们看清楚人影的外貌之后,周静宜随即发出了高八度的尖叫声! 准确的说,我们的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活生生的行尸走rou!全身覆盖 着沉重的古代盔甲,但一颗从盔甲内伸出的头颅竟然没有皮肤的覆盖,整个脑袋 几乎就是一个面部肌rou包裹的骷髅头,一双血红的眼球外凸,鼻子只剩两个黑色 的凹洞,嘴巴位置的两排牙齿却异常的雪白,显得格外的醒目。 罗镇东和强子没有任何的犹豫,举起随身的枪械朝着眼前的这具行尸便开始 了射击。 一颗颗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行尸的身体上。行尸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的后 退了几步。但随之又稳稳的站在了原地。一对红眼球来回的转动着,扫视着祭祀 坑中的几个人。最终,它的视线集中到了现场唯一的女性周静宜的身上。裂开嘴, 仿佛" 嘿嘿" 的笑了起来,跟着迈开大步,朝着周静宜快速的冲了过来。而之前 开枪射击的罗震东和强子,他仿佛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一般。 强子和罗镇东显然被行尸的无视所激怒了!紧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 连续数发子弹再次击中了行尸,行尸只是身体晃了一晃,丝毫没有减缓移动的速 度。而周静宜显然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呆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只看见她的 双腿在剧烈的打颤…… 眼看着行尸越来越接近周静宜,强子和罗镇东却都只能无奈的停止了射击。 因为再开枪,极有可能会误伤到周静宜了。两个人只能挥舞着手中的枪械朝着行 尸冲了过去,试图阻拦对方。 不过行尸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便将接近的两人远远的击飞了出去。我此刻 也顾不上唐先生了,从侧面纵身一扑,扑到了行尸的身上。在接触行尸的瞬间, 一股剧烈的腐臭味道传入了我的鼻腔内,我几乎恶心的当场便想呕吐…… 和行尸身体碰撞的感觉仿佛是撞在了坚硬的钢铁上一般,我很自然的被反弹 坐到了地面。行尸扭头望了我一眼,此刻的我早已忘记了畏惧,不甘示弱的抬头 和它对视。就在和它视线交织的瞬间,双眼曾经的那种刺痛感再次出现,我的视 线当中又一次被金色的光晕所笼罩。行尸血红的两个眼球立刻冒出两股黑烟…… 这一刻行尸的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平衡,朝着侧面踉踉仓仓的连退了几步。 同时张嘴发出了凄厉而刺耳的嘶吼声。不过仅仅片刻之后,行尸便找回了平衡, 这一刻,它显然放弃了原先的目标周静宜,而是快速的向我冲了过来,一支只剩 下少量肌rou组织粘连着骨骼暴露白色的手臂遮挡在了它的双眼之前,而另一只手 则狠狠的向我砸了过来。 我连忙朝着侧面连续的滚了几圈,躲开了行尸的攻击,而我之前所在的位置 被行尸的那只手砸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行尸意识到我躲开了它的攻击,侧过身子又一次向我冲了过来。行尸的速度 极快,我此时刚刚爬起来一半,来不急做出闪避的动作。眼看行尸的手臂就要砸 到我的身上。枪声响了起来,周静宜终于从极度的惊慌当中反应了过来,朝着行 尸的背后开了一枪,行尸的身体因此晃动了一下。同时唐先生不知何时也已经来 到了我的侧面,竭力挥动银质匕首,砍在了行尸的手臂上发出了几乎是金属碰撞 般的" 叮铛" 声。行尸的手臂的因此挥舞轨迹发生了改变,我才勉强再一次躲避 开了行尸的这一次攻击。 " 血……献祭需要血!快去……" 唐先生一边喘气,一边努力维持着身体的 站立!拦在了我和行尸的当中,上气不接下气冲我叫嚷着。 在另一边,刚刚支撑着爬起来的强子听到了唐先生叫嚷,明白了唐先生的意 思。是要我们和他一样,割破身体将自己的血液作为祭品涂抹到青铜巨鼎上后, 连滚带爬的朝着巨鼎冲了过去。 唐先生从眼角的余光观察到了强子的动静,并明白了强子的目的后又连忙喝 止道。" 强子,你的没用……要严平的!" 强子侧过头,呆呆的望着唐先生,一 时之间显得不知所措。我则没管那么多,按照唐先生的指示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青 铜鼎的旁边。上上下下一阵乱摸,终于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那把之前捡来的瑞 士军刀…… 唐先生因为失血过多,此刻能站立、叫嚷已经是极限了。刚刚喊住强子,脖 子便被行尸伸出的手臂一把掐住提到了半空当中。不过他毕竟是" 专业的除魔者 " ,即便此刻依旧保持着镇静,沾满鲜血的双手努力抬起,一把抓住了行尸的手 臂,在接触的瞬间,行尸的手臂发出" 兹啦、兹啦……" 的声响,血手和手臂接 触的缝隙间冒出了股股黑烟。 行尸再一次发出了凄厉的嘶吼声,白森森的指骨从唐先生的脖子上松了开来。 唐先生同时也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整个身体跌落在了地面上。 我拿着瑞士军刀,学着之前唐先生的样子,在手掌上狠狠的划开了一条口子, 鲜血渗出后一把抹到了青铜鼎上。同唐先生的血一样,我的血也在片刻间消失的 无影无踪。正当我以为不够,准备再次挤血涂抹时,整座石室忽然颤动了起来 …… 青铜巨鼎两侧站立的石像身体赫然发出了黯淡的光辉。 行尸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它放弃了继续攻击唐先生的打算,转过身子,朝 着我们原本想要逃离的通道那边冲了过去。不过就在它刚刚经过一尊石像身边时, 石像忽然动了,原本双手按在地面的巨大剑刃被石像的双手高高举起,重重的砍 在了行尸的面前,行尸的前进路线被堵住了。跟着另一边的石像竟然迈开了步子, 一下站在了行尸的面前,同样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向着行尸劈砍了过去。片刻之间, 两座石像武士便成为了行尸的对手,挥舞着巨剑朝着行尸不断的攻击,行尸在两 尊石像武士的攻击下连连的后退。 " 走……快走……" 见到石像挥剑开始攻击行尸,唐先生立刻声嘶力竭的叫 喊了起来。我此刻根本就没时间去仔细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唐先生的 叫喊后,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子冲到了唐先生的身边,扯着他的手,硬 生生的将他拖到了左边的肩膀上,扛着他,朝着我们原先预定的预定的逃亡通道 跑去。 行尸见到我扛着唐先生逃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但它无论怎样移动身体, 前进的路线却都被石像武士挥舞的巨大剑刃所封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扛着唐 先生冲到了入口的位置。 从惊慌中恢复过来的周静宜在朝着行尸开了一枪后,便早早的跑到了入口的 位置观望,见到我扛着唐先生冲过来后,赶紧过来扶住了我。强子和罗镇东都是 聪明人,此刻也都看出了行尸被石像武士所阻拦,随即也都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通 道入口处。 我们四人没有交谈,大家都明白该做什么!强子冲到路昭惠的身边,扛起路 昭惠便朝着通道内飞奔而去。罗镇东顺手将装着炸药和雷管的背包拖着紧随其后。 我和周静宜联手搀扶着唐先生跟在后面。 跑了一段路后,唐先生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一边喘气,一边侧过头对我说 道。" 严平,周小姐扶我走就行了。你辛苦一下,留在最后,为了防止那个怪物 可能从傀儡武士哪里冲过来,你最好把这一路都给炸塌!" 我侧过脸质疑道。" 炸是没问题,但这里太狭窄了。要炸的话,极有可能会向上次一样,炸了后面, 同时造成前面也塌方的!" 唐先生颇为坚决的回答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也是 我们的命数了!如果你担心被堵在这里的话,你和周小姐走,我留下来炸坑道就 是了!" 听到唐先生说的如此坚决,我只能叹了一口气。 唐先生没有接受过爆破方面的专业训练,要他留下炸坑道,十有八九会搞不 清楚药量和最佳的爆破位置。爆破的结果极有可能便是我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 现如今,也只有我再一次承担起他交代的这个任务了。 想清楚了这点。我随即大声的叫喊起了跑在前面的罗镇东。 " 镇东,镇东……" 听到了我的呼唤后,罗镇东停下了脚步,扭头回应道。 " 平哥,什么事情?" " 装炸药和雷管的包留下,我要在后面炸坑道!你过来和 周静宜一块扶唐先生。" 罗镇东听清了我的话后,立刻转身跑了回来。将装着炸 药和雷管的包交到了我的手上后,便又接替我和周静宜一块扶着唐先生追强子去 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后,我无可奈何的留在原地,放下了罗镇东 给我留下的矿灯用以照明,开始在通道两侧挖掘凹槽布置炸点。 此时的我手头的工具就只有哪把瑞士军刀。和唐先生等人汇合后,我便把捡 来的八一式半自动步枪拿给了强子使用,那家伙刚才跑的急了,抢也丢在了祭祀 坑那边。要是没丢,枪托都还能勉强充当一下挖掘的工具了。不过好在现在这座 通道比上面的坑道要狭窄的多,在我看来,只需要在通道两侧的斜上方开凿两个 炸点并放入适量的炸药便足以造成堵塞的爆炸效果。 一边挖,我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那个怪物可千万别冲破石像的阻拦啊! 要它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肯定死定了……" 或者是因为我的祈祷起了作 用。等我挖好了两个炸点,将炸药和雷管以及引线这一切布置完毕后,一切都显 的非常顺利。 我弯着腰,牵着引线向后延伸,在确定点燃后我有时间向后奔跑足够长的距 离才会发生爆炸后。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引线。刚刚起身准备向后跑,结果一抬 头便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两个炸点的位置下面,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居然又是那个长发的白衣女人! 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盯着对方。 虽然都是长发、白衣。外形一样,但我此刻也意识到她和尸傀之间的区别所 在了!尸傀似乎只能四肢着地爬行前进。而这个白衣女人却和普通人一样,只用 双脚行走。而且此刻女人居然刻意的将原本遮盖了面部的长发捋到了两侧,在我 面前彻底展露出了她美貌的容颜…… " 怎么可能?她怎么追到这里来的?祭祀厅的那两个石像武士难道没有阻拦 她?或者是她比那个行尸还厉害直接突破了两个石像武士的拦截?这不可能啊, 刚才那个行尸的速度和动作给我的感觉比这个白衣女人还要迅速,都被两个石像 死死的堵住前进的道路……" 我一时之间对于白衣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感到了 不可理解。 白衣女人意识到我在看她,表情慌张的侧过了脸。我可不认为她侧脸的原因 是因为女性的羞涩。此刻的她全身颤抖着,不断的试图规避我的视线,显然对我 的目光异常的畏惧。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女人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但 极富磁性,类似于女歌手当中的中低音。她咿咿呀呀的嘀咕了好几句,可我一句 也听不懂,隐约间感觉她的语言发音似乎有些接近南方地区的客家方言。不过很 可惜,虽然我多少听的懂一些客家话,但此刻我也只是觉得她的语言有些类似于 客家话而已,她究竟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是根本就不明白的。 女人似乎发觉到我听不懂她的话,又伸出手在我面前连连的比划起来。用手 指着她自己,又指着我,然后做出了类似于拖拽般的动作……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她的意思,看样子,她居然是要我带她离开这里 一般。意识到着一点后,我觉得非常的可笑。这个白衣女人根本就是存在于这座 地宫里面的怪物,现在居然表达了想要离开地宫的意思。 就在此时,我忽然想到,我好像早已经点燃了雷管引线,低头一看,地面滋 滋燃烧的引线此刻已经烧到距离两个炸点的雷管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了。之前光 顾着去理解白衣女人的语言和动作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留在这里的原 因和目的。意识到了这点后,我哪里还会去管那个白衣女人,转身就想快速的逃 离这里。可刚转身,我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见到我没 理她,转身要走,美丽的面孔当即便流露出了极度失望和悲戚的表情,便如同普 通的少女马上就要哭泣起来一般。 见到女人此刻的表情,我忽然感觉到了心软。而且见到她就站在两个炸点下 方,如果女人不挪动位置,我敢肯定,她必然会遭到爆炸的剧烈冲击,想到这里, 我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的脑子究竟怎么了。我转身冲到了白衣女人的身边,一把扯 住了她的手,拖着她朝着通道深处狂奔而去…… 当我拉着女人跑出了十多米的距离之后,背后传来了两声沉闷的爆炸声。爆 炸的气流从身后袭来,我只感觉到剧烈的震荡,整个人被吹的飞了出去…… 一一五 黑夜沉沉,楚芸和蔓枫赤身裸体相对而卧,躺在黑漆漆的牢房里。两人都没 有睡意,却又都默默无语,强忍住呜咽,对方悲戚的喘息声声入耳。 楚芸是躺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双手被铐在了床头,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 单。蔓枫却是躺在地上一块硬邦邦的垫子上,双手仍然被背铐着,身上什么都没 有盖,赤裸臃肿的身体不自然地蜷缩着。垫子就摆在小床的床脚下,所以她和楚 芸实际上只有咫尺之遥。 整整一天的戏弄折磨让两人都精疲力竭,但躺在那里,两人又都久久无法入 眠。就这样在难堪的沉默中默默相对,任痛苦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躺在床上的楚芸突然带着哭兮兮的喘息开了口:「蔓 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蔓枫没有吭声,但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那臃肿的身体在硬邦邦的垫 子上笨拙地蠕动着,缓缓地抬了起来,一点点磨蹭着,好一会儿才喘息着侧身靠 在了床上。现在她几乎和楚芸脸挨脸了。 蔓枫沉重地喘息了一阵,喘息稍定,她并不看楚芸,只是压抑着情绪悄声说: 「楚芸,你不要哭……」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听到蔓枫的声音,楚芸一下就哭出了声。 蔓枫粗重地喘息着,仍然定定地望着黑漆漆的牢房,继续压低了声音说: 「你也不要太自责。我和龙坤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出手, 为什么会得手,这里面的细节我不清楚,但大致的情形我可以想象的出来…我不 怨你………」 「都怨我……我真想马上去死……」 「不要哭,哭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为什么突然把你绑了来?你和龙坤没有 任何瓜葛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政变…军事政变…大伯父他现在被通缉了……人在国外回不来……」 「什么?军事政变!姐夫滞留国外?」 「可是……军事政变和龙坤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绑你?」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呜呜……」 黑暗的牢房中一时只剩了楚芸的哭泣和蔓枫粗重的喘息,好一会儿两人谁也 没有说话。似乎是沉思良久,蔓枫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听龙坤的口风,你也怀 孕了,是克来的吗?他们是要拿你们母子做人质要挟西万家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你就别问了……」提到腹中胎儿, 触到了楚芸心底的痛处,她一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一个个疑问在蔓枫的脑海里盘旋,尤其是楚芸吞吞吐吐的表现十分可疑,但 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过脸侧对着楚芸的朦胧泪眼,压 低声音说道:「楚芸你听我说,龙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落到他的手里, 你就不要抱任何幻想。这里是没有天理的魔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蔓枫停顿了一下,见楚芸压抑着哭泣在用心倾听,她叹了口气继续说:「他 们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禽兽,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用的出来。在这里你千万不要 做任何抗拒的尝试,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不管多难以忍受都要忍下去, 千万不要抗拒,连犹豫都不要露出来。否则你会更惨。」 楚芸没有吭声,但抽泣声却高了起来,里面充满了委屈。 蔓枫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你不要怨我。现在我们在他们手里,都是身不 由己。早晚他们会让你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 「我…我不怨你…我没有脸怨别人……都是我的错……我想死……呜呜… …」 「死也不是可以随便想的。我也想死,龙坤的仇人凡落到他手里的没有一个 不想死,尤其是我这样的警务人员。我不知道他们绑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 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死,他们要让你生不如死。除非你有把握马 上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否则千万不要去试,他们会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你比原 先更加生不如死……」 「我试过了蔓枫……我试过了……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呜呜……」楚芸 的哭声一下变得无所顾忌,在黑沉沉的牢房里回旋震荡。 蔓枫刚要开口劝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赶紧身子一歪, 连滚带爬地躺回垫子上。还没等她躺好,铁栅栏外面就传来了看守的呵斥声: 「鬼嚎什么嚎!老实睡觉,不许喧哗!不老实老子马上让你们起来互相舔sao屄!」 随着话音,一道光柱照了进来,先在床上晃了晃,又滑到了床下的垫子上, 在蔓枫圆滚滚的肚子上盘旋了两圈,又溜到了她的大腿根,最后定在了她的脸上。 蔓枫下意识地侧了侧脸,见光柱久久不肯离去,只好把脸又转了回来,提高 嗓音说:「是,主人。」 看守哼了一声,光柱又回到了床上,在楚芸的脸上晃来晃去。楚芸盖在被单 下的身子抖了半天,才哭兮兮地挤出了几个字:「是,主人。」 光柱熄灭了,看守踢踢踏踏地走远了,牢房里又恢复了原先那令人恐惧的寂 静,两个女人再也不敢吭声,只是间或响起一两声竭力压抑着的悲切的抽泣。 楚芸和蔓枫是在一阵阵哗啦啦金属撞击的声音中被惊醒的。她们其实都没怎 么睡,大半夜都睁着眼睛在想心事。到最后实在又困又乏,才闭了会儿眼睛,在 浅浅的睡眠和连续不断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 外面开锁的声音刚刚响起,蔓枫立刻条件反射地就睁开了眼睛,用和她那笨 重的身体不相称的动作一骨碌爬了起来,转眼间就垂首缩肩跪在了垫子上。 楚芸几乎是和蔓枫同时睁开眼睛的,但当蔓枫已经俯首帖耳地跪好的时候, 她还稀里糊涂地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面容凶恶的看守手里拎着一大串钥匙晃了进来。他咣啷一声把手里的一 个搪瓷尿盆扔在了地上,伸手托起蔓枫的下巴,熟练地把手中的一条皮带挂在蔓 枫脖子上的皮项圈上,用力往前一拉。 蔓枫被他拉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一扑几乎摔倒。她膝盖着地紧倒了两步 才算稳住了身子。看守伸手到她岔开的胯下拨弄了两下,朝尿盆努努嘴。蔓枫吃 力地一步一挪,挪到了尿盆的跟前,岔开腿骑在尿盆上,哗地尿了出来。 看守像没事人一样踱到了床前,见楚芸两眼通红、微微浮肿,怯生生地看着 他。他揭开楚芸身上的被单,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蜷缩着的裸体。像对蔓枫一样, 拉开她的大腿,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两下她胯下略显肥厚的花瓣。 刚才蔓枫跪在地下哗哗排尿的声音就引起了楚芸的尿意,现在被看守这么一 拨弄,她顿时觉得小腹胀满,好像马上就要憋不住尿出来了。 看守瞪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下楚芸胯下的春色之后,从腰间抽出一只 项圈,熟练地给她戴上,栓上一条皮带,这才懒洋洋地打开楚芸的手铐,把她光 溜溜的身子拉了起来。 楚芸伸腿下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看看已经尿完挪到一边,俯首帖耳 乖乖地跪在那里的蔓枫,抬头看了看看守,等候让自己去撒尿的命令。谁知看守 扬起手中的皮带,啪地抽在她的背上,又指指地下,厉声喝道:「趴下!」 楚芸一惊,赶紧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脖子上的皮带一紧,楚芸赶紧摆动 四肢,随着看守向前爬行。谁知爬到了散发着臊气的尿盆跟前,看守并没有让她 跨上去。而是停下来,从那一大串钥匙中找出一把,打开了蔓枫的手铐。 蔓枫的上肢刚一被放开,没等看守说话,自己就俯下身子,四肢着地,趴在 了地上。看守见了,得意地一笑,拉紧皮带就拉着两人往牢门外爬去。 楚芸一下急了,一边向后挫着身子,一边抬起头怯生生地叫道:「主人,芸 奴还没有撒尿呢…请主人………」 「叫什么叫!听你的还是听老子的?刚才谁让你磨蹭的?现在主人让你干嘛 就干嘛,听到没有?」看守一回头,朝楚芸吼了起来。 「是,主人。」楚芸含着泪,不情愿地回答着,四肢紧捯,才跟上了那条紧 紧拽着她前行的皮带。她偷眼瞟了一下爬在她前面的蔓枫,见她爬的呼哧带喘, 圆滚滚的肚子几乎擦到地面,两只肥大的rufang来回摇晃,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悲哀 和内疚。 可她四肢的动作刚刚慢了一点,马上脖子上就是一紧。看守回头朝她屁股上 就是一皮带,恶狠狠地骂道:「芸奴,你偷什么懒!你肚子又没大,怎么比枫奴 爬的还慢?」 楚芸心里一哆嗦,赶紧加快了四肢的动作,赶上了蔓枫。她耳边响着蔓枫那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她几乎肩挨肩地向前爬动,跟着皮带的牵引,爬到了牢门 外面。那里的空地上摆好了两张木椅。看守一边牵着她们朝椅子爬过去,一边高 声叫喊:「你们干嘛去了,还不赶紧过来!」 他喊声未落,噔噔噔不知从哪里窜出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他们看到赤条条 爬行过来的两个女人,立刻眉开眼笑,撒欢似的跑了过来,一边一个站在了椅子 的后面。 此时蔓枫和楚芸刚好也爬到了椅子的跟前。看守向上一拉皮带,让她们各自 对着一把椅子跪坐起来,然后转到她们的身后,把她们的双手扳倒背后铐好。他 转回到前面,一边熟练地卸掉她们项圈上的皮带,一边假笑着问:「怎么样,饿 了没有。」 刚听到一个饿字,楚芸的胃里马上就翻腾期一阵阵恶心。「没有」两个字几 乎脱口而出,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偷眼朝旁边的蔓枫看去,只见她点着头说: 「主人,枫奴饿了,请主人赏枫奴吃饭。」虽然她此时最急迫的是下腹那一阵阵 袭来的尿意,但也只好赶紧点着头违心地附和道:「芸奴饿了。」 「嘿嘿……」看守露出一脸jian笑:「就知道你们都饿了,马上给你们弄吃的。 现在嘛,先给你们来点开胃菜!」说着朝站在椅子后面的那两个大汉摆了摆头。 那两个大汉见到他的示意,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弯腰伸手,三下五除二脱下 了各自的裤子,光着下身扑通坐在了椅子上,yin笑着岔开了大腿。 楚芸顿时傻了。她没有想到,被从床上拉起来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给男人koujiao。 可瞟一眼蔓枫,已经不声不响地移动着光裸庞大的身躯,挪到面前男人岔开的大 腿中间,朝他胯下那黑乎乎的臭rou俯下了身。 楚芸耳边马上响起了昨夜蔓枫的话:一切照他们说的做,千万不要试图抗拒。 想想这话出自骄傲而又精悍的缉毒女警蔓枫之口,想想昨天那惨痛的经历,再看 看眼前蔓枫的惨状,楚芸明白,蔓枫说的没错,在这个地方,在这群禽兽面前, 任何抗拒都是没有意义的,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多的屈辱和折磨。 想到这些,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慢吞吞地向前挪了挪身子,让自己 赤条条的身子跪在了那两条毛烘烘的大腿中间,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屏住呼吸, 一闭眼,张开嘴,朝面前那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的臭rou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