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新欢旧爱之争、肖云三心里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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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三被圣上封为世袭罔替三代,官衔正四品的北城忠勇将军的消息传到了甜水村之时,李兰钗也已经合家搬迁到山中别苑小住,他并不知晓肖云三做了官,还在痴心又无望的等待。 “公子,您就忘了那个混蛋吧,日后咱们招赘个好的进门子,或者让柯家夫郎帮忙在甜水村相看一个不比他差的。”莺儿端着一盅燕窝粥并几样小菜,苦口婆心的劝李兰钗多用些。 李兰钗以丝帕掩口,皱眉:“我不想用,你下去吧。” “公子!!” 他们主仆几人现下住的山中别苑名为兰香小院儿,距离甜水村只不过二里地,因而也与江竹鸳有了些联系,得知江竹鸳就要大婚,李兰钗送了江竹鸳几副压箱底的好绣品,二人关系亲密如兄弟。 而李兰钗虽然不在镇子上,他的绣坊生意也做的红火中天,只是他除了给一些官宦豪富大户人家做一些绣品外,不再管其他的事项了。 莺儿叶儿看着他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的模样,心中着急。 李兰钗没理会他,靠在床里边绣花绷子的布料上是一片缠绵清婉的山水云雨。 叶儿从外头喜气洋洋的小碎步跑进来:“公子,柯家夫郎来了!!” 李兰钗高兴道:“快请。” 江竹鸳抱着小山微笑着进门跟在叶儿身后,叶儿裙子兜着好些大枣花生糖果,正吃的不亦乐乎。 “小钗,我来看看你,前些日子让你去我家串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怎地在家里呆的这样老实?”江竹鸳笑着坐在了李兰钗的床边。 李兰钗原本恹恹的,看见江竹鸳才露出些笑容,挽住江竹鸳的手臂:“好鸳鸳,快让我亲香亲香你家宝贝儿,来小山,阿姆抱抱~来,亲亲~” “啊啊啊、呀呀呀呀……”小山像个雪瓷做的胖娃娃,笑起来可爱至极,搂住李兰钗的脖子亲亲李兰钗。 李兰钗喜欢的不得了:“乖宝贝~怪不得你把小山当做眼珠子似的宠爱,这孩子真是灵气。” 颠弄着和小宝宝玩儿了一会儿,小山就屁股一撅,小脸蛋儿埋在李兰钗胸口睡着了。 李兰钗乐不可支,满眼的宠爱温柔:“真是会长,眉眼像你呀,鸳鸳~快他睡着了~” 江竹鸳笑着说:“小家伙贪吃贪睡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二人把小宝宝安置在床里边儿,李兰钗还有些不放心,江竹鸳却笑着随小山呼呼大睡。 “我给你画的山水云雨花样子,你这么快就绣了一多半?”江竹鸳拿过李兰钗的绣花绷子细细瞧。 李兰钗盈盈起身,去架子上娶了香茶和果脯点心过来,幽幽道:“我闲着也是无事。” 江竹鸳轻笑:“这样子不是小哥儿穿的,你是给哪家情郎做的呀?” “嗯~哪儿是情郎呀,人家根本对我没有情意,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李兰钗低了头,看着奶白人参精年画似的小宝宝,苦笑着。 江竹鸳喝着茶,微微一笑,潇洒大气道:“那也不妨事,君既无情你便休,世上好男儿多得是,等过些日子我给你介绍一个顶好顶好的爷们儿。” 李兰钗噗嗤一笑,摇摇头。 江竹鸳道:“你不信?你可别不信,我说的那位世兄,他姓肖,是甜水村外姓人,原本与我家是邻居,看着有些孤僻,但相处久了着实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良善厚道人,且沉稳持重,从不与小哥儿说笑嬉闹,模样端正,身材高大,有一身的打猎好本事,后来又跟随一位官宦家的大人做事,立了大功,还被皇上嘉奖做了将军呢,就是年纪你几岁,他与我夫君,与我家最是亲厚,我家也受他助益良多,我想着你这样好的人品,也不缺银钱,正配他。” 李兰钗怔怔的看着江竹鸳:“你、你说的那位世兄,可是名叫云三儿的?” “你竟认识他?他的书信前儿才刚刚到,我夫君也是刚知晓他做了将军。”江竹鸳惊喜,继而莞尔:“既然认识,那就更亲和了,约莫着三五日后他就到了,我引你去见见他。” 李兰钗有些期待,他想若是有了这层关系,肖云三儿那厮必定不会“赖账不守信”,可心头却惴惴的,小声说:“鸳鸳,你不知,我怕是配不上他。” 江竹鸳笑了两声:“配不上?他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再者他回来也是要安顿的。” “他不是做了将军?”李兰钗仍旧小声,脸红了。 江竹鸳更好笑了:“就算是皇上,也要娶妻生子啊。你且安心等着。” 李兰钗羞赫的垂头:“嗯。” 二人又扯开别的聊了聊,江竹鸳说道自家修建的新院子滔滔不绝,问起李兰钗日后的打算。 李兰钗羞答答的低头:“我是个没主儿的哥儿。” 江竹鸳笑出声:“我明白了,其实我想的是,不如在甜水镇或是甜水村,你置办一处房产,也是你自己的嫁资。” 李兰钗想了想:“嗯。” 肖云三骑着千里马抵达北城郊野时已经是第三天。 “小二来一坛子好酒,再切三斤酱牛rou,来十个大馒头。”肖云三娴熟的坐下要吃喝。 驿站小伙子吆喝着:“好的客官,马上就来啦——” 老头给肖云三上了一坛子好酒,并一碟花生米,给肖云三倒了三海碗,笑:“客官可千万别多喝,前北面儿往三十里就是北城,您喝多了,小的也扛不动您呀。” 肖云三咧嘴笑,撂下碎银子:“喝三坛子都不妨事,去去。” 老头推荐自家的烧鸡:“客官本店招牌的白斩麻油鸡,新鲜热乎的,来一只?” “成,来一只,啊,好酒!!”肖云三抹了把嘴,一口气喝光了一海碗后悠闲的剥花生米吃。 牛rou一上来,肖云三就大口大口的吃,有些发柴老的牛rou味道并不是很好,却奇异的很下酒,麻油鸡味道果然不错,就着一连吃了五个满头才停下咕咚咕咚的捧着坛子喝酒。 小二和老头惊愕的看着这汉子样的人物,瞅着高壮不胖,却这么能吃? 他们不知的是,肖云三是三天没吃饭一直赶路。 喝着喝着酒有些恍惚,肖云三心里愁闷。说好了在客栈等他回来,李兰钗却先走了。唉,他肖云三的桃花运怎么这么差? 稀里糊涂的得了个官运做?可肖云三才不做呢,他果断的拒绝了,于是卢老头儿建议皇上给了他一个虚衔武官官位。啥北城忠勇将军呀,他才不想做将军。 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子,而且他也不想卷入官海纷争,他就想过消停的日子,夫郎孩子热炕头打猎种田养鹅的小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现在李兰钗又走了,他又是一个人,就剩下这么个虚衔,得了五百两银子的赏赐和一匹好马,再没别的东西。 他还是要回到生养他的地方。 休息一夜,第五日的凌晨,肖云三回到了甜水镇子。 突然想起从前李兰钗告诉他的,李兰钗也在甜水镇定居产业也在此处,肖云三试着打听锦玉绣坊。 “什么锦玉绣坊?我们儿这儿就兰瑞绣庄最有名,爷不妨和别人打听打听?”小摊贩道。 肖云三叹气:“兰瑞绣庄?” 从没听过李兰钗口中说过的什么兰瑞绣庄,他还是先回甜水村看看柯以湛老弟和江老弟吧,小山出生也没见着。 不能空着手去,肖云三在街边买了些吃食玩具。 “大少爷!!!” 突然一声苍老悲凄的声音在肖云三背后嚎啕响起。 肖云三唬了一跳,转过身就见一披麻戴孝的仆从模样的老头直挺挺跪在地上。 “爹呜呜呜……爹爹……”他身侧侍奴模样打扮的小哥儿搀扶着老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肖云三。 肖云三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有点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长了二十多岁,啥时候当过大少爷了。 白安哭嚎着,膝行扑来,抱住肖云三的腿:“大少爷!!老奴总算是找到您了啊呜呜呜,大少爷!!!” “你起来起来!!”眼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情绪激动的老头子昏厥。 肖云三头皮发麻,唉声叹气的带着老头小哥儿去医馆。 收到肖云三的信,柯以湛和江竹鸳杀鸡宰鸭的准备一桌好酒席款待肖云三,顺道做一回媒人。 柯以湛总觉得别扭好笑,‘咚咚咚’的剁rou切块:“阿鸳,你说他们俩能成吗?咱俩别好心办坏事儿啊。” 江竹鸳胸有成竹:“一定能成,兰钗是个好哥儿,肖云三也不是个挑剔的爷们儿。” 柯以湛摇摇头:“啧啧啧,我看够呛啊,李兰钗那模样和白静香是一个款儿的,肖云三儿被白静香弄的对美人儿有阴影,背井离乡了。” 江竹鸳抬下巴,笑说:“不如打个赌?” 柯以湛装可怜:“夫郎啊,你明知我兜里比脸儿还干净,行吧,你要赌多少儿的?” 江竹鸳温柔笑开,肩膀一抖一抖的:“你少装蒜,当我不知你那灵芝长大了不少,你预备买了一半儿的,要赌就赌大的,我要你卖得钱的七成。” “啥?!你也太黑了吧?那我赢了,我要啥?”柯以湛抗议,一菜刀剁断了鸭脖子。 江竹鸳大笑:“你说呀,你要什么?” 柯以湛转了转眼睛,眯起来贼笑,附耳:“我要你穿那件狐狸毛肚兜,戴狐狸尾巴,送到床上来,随我享用。” “切,真没出息,我本以为你会说什么呢。”江竹鸳翻了个白眼儿。 柯以湛脸红脖子粗,强自狡辩:“子云:‘食色,性也’!!我就好这口儿怎么地?” 江竹鸳被他逗得大笑,伏在他肩头:“好啦好啦,你若赢了,你说的我答应你,只是不能让你吃亏,外加我作绣活儿赚的银钱分你七成。” 柯以湛搓搓手:“嘿嘿嘿,这不好吧?我咋好意思拿我心肝儿鸳儿的钱?” 江竹鸳轻蔑:“切~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夫夫俩热火朝天的做着饭菜,而肖云三却在此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肖云三带着老头和小哥儿租下一处民居。 “你们暂时在此调养。”肖云三本想走的,却被老头叫住。 老仆白安跪在炕上,老泪纵横:“大少爷,老奴没有脑子不清楚,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那白静香使了诡计,夺了您的家产,他设计您的事儿,我都晓得。” 肖云三麻木的嗯了一声。 老仆有些高兴,涕泪横流:“他当时是真的被庶子所害,无意间发现您是白家的嫡脉,只有您的血滴在白骨上认亲,尚书省才答应解除扣管的两州祖产,那可是江南的两州最富有的祖产,他故意设计房梁,迫使你受伤取血…………现在,白家全被白静香和隋青鹤那对狗夫夫给吞并了。白家的人家破人亡,死的死,伤的伤,因白静香和李国舅那罪臣、北郡王那罪臣勾勾搭搭,李国舅株连九族,北郡王一族贬谪为庶人终身囚禁,白家几乎全部流放,那个贱人还撇的干干净净,只因他是老爷孤儿堂抱养的,白静香那个贱人还因为内讧了北郡王和他的夫君隋青鹤成了皇商!!!还有……” 老仆白安义愤填膺的握着拳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包括白静香偷盗了柯以湛家的灵芝。 肖云三厌恶的皱眉,冷静的偏过头看着他:“我看你也不像一般的奴仆,你说了这么多,我想问问,你因为什么背叛他,来找我?” 老仆哭着说:“老奴若是一心跟随他,就不会遭此大难了,老奴是白家的家生子,一直跟随老爷,老爷对老奴有大恩,老奴也想着白静香是个好的,虽说是哥儿,到底是名正言顺养着的九少爷,能振兴白家让老爷九泉之下也瞑目,于是很多事在他的胁迫下,睁只眼闭只眼,老奴实在走投无路了啊,老奴听闻您立了大功,也有了官职……老奴……老奴……” 白安说不下去了,肖云三从未享受过白家的荣华富贵,现在要他为白家伸冤出力,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白安原本也是没有脸来找肖云三的。 但是,他已经走投无路,身患重病,时日不多了。 肖云三冷冷道:“我和白家没关系,和白静香更没关系,我没爹,只有阿姆,你的事情我爱莫难助,大夫说你病入膏肓,我给你留二十两银子足够你的后事,此地也交了一年的房租,我走了。” 话了,大步离去,丝毫不为白安和儿子抱头痛哭所动。 肖云三刚走出小院,院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蓝宝香缎小马车,前前后后十二个高手侍从保卫。 觉得不对,肖云三纵身一跃翻上邻居家的院墙,蹲在墙头悄悄看来人是谁。 “唉?人呢?刚刚我还听见脚步声了,主子,您看——”侍从们打开帘子。 一只无暇白玉雕琢的纤美柔胰掀开车窗帘子,白静香一张粉艳儿的脸抬着下巴,荔枝圆眼张的又大又无辜:“朝廷四品的北城忠勇将军——肖云三,肖爷,您就是喜好这样爬墙见故友的吗?” 肖云三嘴角一下扯,厌恶的想走,转念又觉得走了仿佛怕了他白静香一样,且他走了,那老仆和那小哥儿怕是性命堪忧,还是纵身越下。 利落魁梧的高大身躯像老鹰一样迅捷漂亮。 白静香眼瞳泛着矜贵的雾气,奴姆姆和侍奴打开帘子,侍从跪趴在地上做脚踏供白静香“优美洁净”的踩着他下马车。 肖云三眼瞳冷飕飕:“我想我们不是故友。” “咯咯,我想你不会喜欢我说旧情人,体恤你才用了故友。”白静香迈着莲开步子,走向肖云三,一举一动富贵逼人。 “你究竟要干什么?”肖云三声音充满不耐和怒意。 他本以为事情过去一年了,可看着白静香,知晓了白静香的劣迹,他没法平静。 白静香荔枝大眼顾盼生辉,轻笑,走的更近了,几乎要贴上肖云三的下巴,肖云三也不躲,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垂眸鄙夷的看着白静香。 “云三儿,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