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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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迟疑的站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林十八寨的寨主? 他看着男人虽然高大但是相较余元白而言略显消瘦的身型,心中忽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点诡异的自豪来。 怪不得余元白比你厉害——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不由自主的拿余元白跟平俊楚作比较,随后察觉到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后,又陷入到一种更加诡异的羞涩里。 张川暗暗的扣了扣手心,强迫自己不要在这种危机时刻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离那个一直在打量他的男人远了一点。 “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 “听说余寨主最近得了个宝贝,所以便想请公子过来,看看是如何的绝色。” 平俊楚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向着不断后退的张川逼近。 不同与余元白那种绝对力量的压迫,张川随着平俊楚的靠近不断的后退着,最后抵在了门板上退无可退,男人的一只手横在张川的头顶,将张川囚禁在自己和门板之间小小的空间里,一脸玩味的笑着看向张川。 这个人的压迫感,简直就像是被一天沾满粘液的巨蟒盘绕,阴冷的令人窒息。 “如今看来,余寨主到当真是好福气,张公子——” 他的手挑起张川的下巴,俯下身,趁着张川不备,湿软的舌头在张川的眼角重重的舔了一下。 “当真绝色。” 平俊楚言罢,餮食一般舔了舔嘴角。 张川愣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到有黏答答的唾液顺着他的眼角淌了下来,瞬间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要命。 他猛的把男人推开,拼命的用袖子擦拭被男人舔过的地方,像是要把那块皮肤擦破一样用力。 他的皮肤本就细嫩,这般大力的擦拭令他的眼角迅速的红润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清澈而又毫无遮拦的吐露出厌恶的神态。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这一刻想到了余元白在他眼睛上的亲吻,那样的温情,终于让张川平复了想要呕吐的冲动。 平俊楚看见张川的动作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舔了舔刚刚勾过张川下巴的手指。 “张公子被舔了一下就这样反应,只怕这几日在黑风寨定然过的也不是很如意吧。”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陪我演出戏,事成之后,我送你下山回家,如何。” 平俊楚慢悠悠的说着这诱人的条件,眼神在扫过张川惊异的脸孔时,闪过一抹算计。 张川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条件对他诱惑非常大,但是,演戏? “演什么戏?” 他疑惑的问平俊楚。 “苦情戏,张公子只要帮着我在余寨主的面前哭两下,把南仓的腰牌弄到手,就可以了,这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他看着张川的脸,颇为欣赏与笃定的说道。 “没有人能在直视你这双眼睛时说出拒绝的话的。” “南仓?”张川疑惑,“那是什么?” “一个宝库,也是余元白发家的根本。” 平俊楚似乎并不想泄露南仓过多的秘密。 张川犹豫了一下。 按理说,他应该毫不迟疑的答应平俊楚,毕竟这是一个能够回家的好机会,也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一旦想到余元白的那张脸,他忽然生出一种痛苦的不舍。 似乎只是想到背叛余元白这样的事情,就令他无法忍受。 平俊楚看他无比纠结的样子,继续火上浇油。 “只要我们合作,你就可以回家,这段时间受到的侮辱,便能即可停止,张公子,你在犹豫什么?” 他像是一条蛇,冰冷的死死缠住张川,逼迫着他做出决定。 “那可是将你掳到山上侮辱你的男人,张公子可别告诉在下,你是对余寨主生了爱慕之心。” 张川闻言,脸猛的红了,慌忙否认的摇头,可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一点喜悦的感觉来。 “我,我再想一下。” 他有些仓皇的推脱着平俊楚,想要逃避那几乎被男人挑破的真相。 平俊楚似乎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有继续逼迫张川,而是适时的放松了自己的手段,来彰显自己相较于余元白的霸道而言更加平等的假象,做出了退步。 “那张公子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希望公子能尽快给我答复。” 言罢,平俊楚推门出去。 他在走出屋门的一刹那,脸上那种虚假的包容尽数散去,细薄的嘴唇向下抿出一个阴冷的角度。 他本以为张川定是恨极了余元白,他提出这样的条件那少年必然会答应。如今看来,似乎与他预想的有很大的差池。 若是不行,只怕要用强。 不过,他的眉梢陡然一挑,眼中露出一丝贪婪色欲。 ——这小公子,到当真是诱人无比。 事成之后,无论如何,他必然要把着人拴在自己的卧房里好好的品尝一番。 眼见着男人走出了屋子,张川有些疲惫的坐到床上。 他的脸还在因为平俊楚的疑问而发烫。 用手扇风在脸旁驱热,张川开始在慢慢平复下来的心中慢慢的整理这个事情。 首先,他是被山城双敲晕后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那山城双是东林十八寨的人,而之所以把自己搞到这边来,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哄骗余元白交出那个什么南仓宝库的令牌。 平俊楚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张川也能感受到那个南仓的重要。 一种莫名的喜悦在他的心头缓慢滋生,那种被旁人认同是余元白重要之人的欢喜。 张川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旋即又立刻被少年强行按下。 张川搓了搓脸,让自己这不由自主跑偏的心思回到正轨。 自己若是与平俊楚合作,按在男人的说法,自己是能够回家的。 但是—— 张川回想那人给他的感觉,猛然间打了个冷战。 他可不认为这男人是什么言出必行的君子。 所以平俊楚所说之话不可全信。 更何况余元白他—— 张川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将自己又一次歪掉的心思正过来。 只是如果自己不同那平俊楚合作,只怕事情会更加的难以预测,到时候这人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样事情来。 他有些苦恼的捂着脸栽倒在被子上。 在那无比纠结的情绪中,他猛然间怀念起余元白的拥抱。 而与此同时,身下的两个xiaoxue缓缓的空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