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贼女浪夫
他轻轻的“啊”了一声,小力地扯了一下,被紧紧攥着,没成功。 见此,俱都沉默,他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脖颈肌肤向下滑,沿着红果乳尖尖流连宛转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极微弱的声音,却一下子惊醒了他。 贺银心跳飞快,不知是哪来的贼人进了屋,如今却要赶快想法子稳住ta,免得ta恼羞成怒——被人发现后直接大开杀戒。 “里面的……”他犹豫着猜测说,“姑娘?” 对着不起眼的打着补丁的灰褐桌布,他恳求道:“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带点颤巍巍的瑟意,像是鼓起勇气跳下去的石子。 里头黑黢黢的地方却如深海般幽静。 投石被浪水裹挟着,一入海便失声了。 在摇晃的烛光下,透出若隐若现的人影几乎与灰褐本身融为一体。 无声的对峙。 他看不清ta的动作姿势。 也许他俩正隔帘相望着。 而贺银不知道的是,里头这杨观诗心一横,思量半天想法已转为死猪不怕开水烫: 出去就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谁更尴尬! 他只见里头久没反应,便放下澡巾,又要伸手进去,却在碰到布帘的时候被一只陌生的手撞开了。 那手的主人猛地开了桌布,小半个头出了帘,隐约能看清确是女子的发式,脸倒还没露,眼看着就要钻身出来。 贺银见先露出的是较为脆弱的头部,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她也许没什么杀心,这念头急电般闪过。 先脱口而出的是:“等等!” 贺银迅速转身,他的胸肌健实而不显雄壮,奶子前端还因激烈的动作而轻微晃动着,放肆的填满眼睛,邀人来摸尝。 他倒豆子般慌忙道: “若是劫财,那茶壶不值几个钱,姑娘喜欢便拿去!这家徒四壁的没什么好东西——奴家屋里床枕头底下倒还有几串铜钱,回头一并送来给姑娘。” 仿佛是发挥出了平生最快的语速,他歇也未歇一口气: “奴家并未见到姑娘的脸,也未知姑娘身量,姑娘不必担心,我守口如瓶,绝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一个字。” 布帘不知何时又落下,人影幢幢在灰布上,她兴许也在思量。 贺银背对桌子,完全看不见这些,只觉得仿佛能听见这厅里灰尘落下的寂寞声,安静得叫人不安。 他深深地喘了口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桌子发霉的朽木味,灯座里油腻的猪油味,芯草烧焦味,湿漉漉的水汽味。 五感通明,如有神助,他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那双不笑也弯的狐狸眼渐渐盈了媚意,嘴角也不那么僵硬,可以微笑出来了。 通过这行径似乎找到一点控场的底气,他语带轻松意,继续道: “姑娘若是为色……” 毕竟只剩一只手,他在外面不知怎么折腾的,只透着布看出动作不断换着。 过程中大腿不断擦着女人的手臂,又滑又凉,游丝般勾人。 直到—— 他跪伏下来,双腿一点点后挪,没入桌底。 臀被布帘扫过,送入黑黢黢的桌底,看不见了。 被不知是谁的手,摸来摸去。 似乎在辨认送进来了什么,所以摸得格外仔细。 那rou臀摸起来也凉沁,带着些许澡后水汽的湿,碰上了热手,水遇火一般退缩娇羞了。 女人的腿坐着他跪伏的两只小腿,紧勾着,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渐渐缠绵在一起相互厮磨,宛如鸳鸯交颈而眠。 他的手被松开了。 他可以逃了。 但何必呢。 他正被怜爱着,眷恋着啊,他无比渴求的,正唾手可得啊。 他舔了舔唇,说不明白自己的兴奋哪来的,平往日压抑着的不平愤恨好似都因此报复出来了。 有个声音高呼着,它说,堕落吧。 再差又能差过现在吗? 差过对你视若无睹的侏儒妻主? 差过这毫无爱意,甚至连情欲也吝啬的半两姻缘? 不若赴了这场欢。 明明白白做个荡夫贱人。 好过不识情滋味,只作笑模样,物件似的任人称量。 他简直要被yuhuo烧得冲昏头脑了。 腰肢被女人手臂环抱着,那么近,那么紧,充满了对他的爱意,不愿让他离开,箍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臀部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女人胸部的绵柔,那样亲密。 更丰富的感觉来自那双滚热的手,别人摸和自己摸的感觉果然大有不同,那姑娘下手极重,他只觉得屁股被揉抓成各种形状来回按捏,躲也躲不掉。 他一丁点都不觉得害怕了,仿佛有什么枷锁在解开,酥麻的快感从臀腰腹急蹿上来。 他被摸得浑身发软,前身险些倒了,头便磕在地上支撑着,双手也乖乖横放在前撑着。 腰折得好看,正露出背上那道纤细的脊柱沟。 这姿势,使眼睛正对着自己悄悄硬了的roubang子。 语气难免带上几分羞答答的:“若是劫色,奴家这屁股倒还能看……” “唔啊!”他突然被打了巴掌,便委委屈屈的: “姑娘也听着声了,刚刚洗净的,就……就交由姑娘。” 似乎也被自己语境说兴奋了,roubang硬得不行,叫他想起郎心似铁来,这懈怠的误用更是助长了性欲。 你正被女人需要着啊,她想要得到你呢。 他很快乐呢。 他有些惬意地眯着眼,勾着唇,安静的趴着,保持着像公狗一样的姿势。 灰扑扑的布帘从腰间隔开他前后身,只有时不时的微风吹拂起桌布才得窥见里面的阴私勾当。 他在帘外做着仿佛睡觉般的慵懒样子,时不时地呻吟低呼,极其热情的逢迎着: “姑娘若是同意,便尽管玩着。奴家给姑娘做牛做马报答。” 他咬重了做牛做马这四个字,下意识地开始勾引起来,是了,这才是他最习惯的。 让女人的视线留在他身上,这是他再擅长不过的事情。 他想要女人来摸他的屁股,玩他的乳,亲他的唇,坐上他的那根yin荡棍子。 居高临下的掌握他,拥有他。 这念头无比清晰地桓在心头: 他想要被女人强占。 他主动地想要这贼女侵犯他。 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本质,也不打算躲避。 真是浪夫呢。 想到这儿他颇有些快意和报复的恨意泄出来。 不知道妻主会不会愤怒呢,愤怒的想要掐死他,掐死这个宁可和未曾谋面的贼女交合的男人。 小姑呢,会不会也生气,看着他浑身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骂他yin娃荡夫,是个不守夫德的贱人。 他一想到那场景,就觉得,真是太好了。 终于被放在眼里重视了。 似乎发现了他的出神,女人冷哼一声,坐上了他的背,抓着他的头发,缓缓扭动着。 手指抚摸着他洁白的后颈,又去挑逗前面的喉结,惹得他不住呜呜摇头,秀发在背上乱散。 真的就像在被人当马骑了一样,他有些羞恼,想转头看她的样子。 却突然被一片红色蒙上,是他落在地上的肚兜。 本该是新婚夜的颜色,新人是——贼女与浪夫。 将这名称并列放在一起,竟叫他有种天生一对的好笑来。 他严肃又讽刺的飘了思绪: 这是上天派来采他的采花女吗? 见他yin荡可怜,欲求不满,便派来这女人以真实的情欲惩罚蹂躏他,击溃他。 他恍惚的看见那样子。 破他的贞cao线,见他的处子身,将他最yin荡不堪的模样尽收眼底嘲笑。 却连言语都懒得搭理。 真是过分的情人。如果不是那双还在他背上,乳尖,肚皮细细抚摸揉弄的手,他简直要以为自己戏痴犯了在唱独角戏。 可她想要他,想要和他共赴云雨,这就足够了。 他是有人爱的。 他扯起笑脸,即使心里冷下去。 他不再期待自己得到回应了,草草立誓道:“今夜之事,奴家保证不说出去。” 但他等来了一个压低的喑哑的女性声线: “好啊,我今日便替你妻主好好管教管教你这sao货。” 他不知是惶恐害怕的,还是喜极而泣了。 只是心跳不断的加快,“咚咚咚”,他几乎要被这刺激到昏倒了,浑身肌肤透了粉,花苞待放仍含羞。 这隐秘的心情化作激情,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地的时候便倾泻而出。 那平日在万籁无声,昏昏深夜才敢摸索抚慰的地方,射出一线白浊。 他望着那白浊,不觉羞耻,眉眼透着媚,焕发出了极端璀璨的光华,在幽夜完全绽放了。 他慢慢抱住自己,喃喃自语道:“我好想要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