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的小女仆
“少爷,是我不好,昨晚我……我……”说到这里,凌希宁愣住了。 从头到尾,少爷都没有说是替他昨晚哭泣的事情出头。少爷一开始说的只是‘说过他坏话的站出来’,而这个‘他’,甚至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他凌希宁。 突然之间,凌希宁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尴尬。 “有学习能力是好事,但要学会找合适的学习对象。”温博年摸摸凌希宁的脑袋,叹气,“把在凌家学的东西都忘了,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勾心斗角那一套。” 很多时候女人都以为男人看不到白莲花在耍手段,可事实上,人太多劣质的演技都能轻易被人识破。但生物欣喜异性争夺和自己的交配权,发现对方表演也并非一件讨厌的事情。 男人娶妻向来选择貌美,年轻,而不是心地善良。 貌美能优化下一代,让下一代取得更好的交配权。年轻则有更好的孕育能力,能生下身体健康的孩子。心地善良不会遗传,没有太大的繁殖价值,只是为了让家里能少点事,不至于一点鸡毛蒜皮闹得不可开交。 因此,男人从来都不会看女人是否心善,而是谁更愿意与自己性交,生下下一代。 那些指责别人时的女人大多处在一脸怒容,将白莲花般的女子衬托得更为貌美,让男人不自觉认为白莲花是更适合家庭稳定的女性。 若在能够娶多个妻子的时代,男人根本不会在意女人的性格如何,只要年轻貌美能生育,就一收再收。在不祸及自己的孩子时,男性根本不会去理会女人之间的争斗。 “嗯。”凌希宁依旧一脸的茫然,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解释,温博年又问了一遍,“还有谁主动承认?” 此话说出后,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站了出来。好几个都是曾经当着凌希宁面给过脸色的,也有一些是和凌希宁关系不错,会主动打招呼的人。 凌希宁当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可温博年还是没有宣判,而是淡淡地道:“第三遍。” 这就是最后机会的意思了。 看到已经有这么多人站出来,其余人也变得勇敢起来,抱着温博年不会一次辞退这么多人的侥幸心态。 与此相反的,自然也有嘲笑她们不了解少爷言出必行性格,坚定留在原地的聪明人。 对于这些人,温博年连一个表情都没有施舍,只是摸着发呆的凌希宁。 等到一分钟过去,依旧没有新的人站出来。 “管家。”温博年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 “是,少爷。”管家利落地从剩余的佣人里点出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并按照认错时间和情节轻重宣判每一个人的责罚程度。 直到这一刻,那些自作聪明的佣人们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什么蠢事。 其中一个人慌忙地狡辩道:“少爷,我没有。而且也没有证据说明我有说过。” “没有证据吗?”温博年挑挑眉,眼里有着嘲讽。 “……”佣人第一时间想到并不是温博年在诈他,而是脑袋灵活地想着温家少爷侵犯他人隐私,装载监控的事情。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个大新闻。 “我是没有。”温博年轻笑,手往佣人的朋友一指,“可我炒你还需要理由吗。” 佣人的心咯噔一下。 人在社会中皆是以小团体的形式存在,说话绝不是单方面。他为数不多的朋友都站了出去,哪怕是听到后的附和,也能证实他的罪名。 大量佣人被炒,温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好处是,由于人手不足,凌希宁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活干了。管家拜托他帮厨师给少爷准备晚饭。虽然只是些打下手的简单工作,但凌希宁做得很开心。 大概是劳动过后特别容易饿,凌希宁比往常多吃了不少东西。 温博年吃完后也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凌希宁吃东西的样子,觉得凌希宁这样也颇为有趣。 等在一旁的管家见此,询问工作相关的事宜,其中包括是否需要请人。他深知少爷这番做法有其他意思,没有自作主张地再请其他人。 温博年用餐巾擦手,“不用。把平常用不到的房间锁了,迟些日子你们都跟我回国。” “回国?”管家难得露出了疑惑。 凌希宁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眼睛瞪得圆圆的。 “父亲让我回国发展。”温博年晃动着玻璃杯,看着餐酒在杯中随着他的动作而旋转。 “好的,少爷。那我尽早准备。”管家欠身,先行离开。 回国意味着,老爷开始让少爷接触家里的主要事务,培养少爷继承企业。 “少爷,我也要跟少爷回国吗?”凌希宁害怕温博年会把自己扔在这里。 “当然。”温博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知道了。少爷今天是为了回国做准备。”凌希宁恍然大悟道。 “一半一半。”温博年招招手,让凌希宁走到他怀里,“你是我的人。有人说你坏话,就是在说我喜欢的东西不好。你就觉得我能容忍一群说我的人在我这里工作?” “可是……”凌希宁纠结道。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可没有人,活谁来干。 “养一群拿我钱,却在背地里骂我的人。我还没好心到这个地步。”温博年将一块小面包喂到凌希宁嘴边,“有这钱,我还不如把你养胖些。” 凌希宁嚼着面包,脸有些发热。 少爷的脸近在咫尺,害得他的心脏一直加速跳动。可又无比期待少爷会和他发生点什么事情。 温博年没有回应这份期待,而是继续给凌希宁喂食,直到凌希宁饱饱的。 吃饱喝足,凌希宁的话也变得多起来。他还想着中午的事情,“少爷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 “哪能怎么办。任何事情都只有做了和没做两种情况。只要做了,就要有承担结果的心理准备。”温博年用湿餐巾给凌希宁擦手。 因并不熟悉厨房的工作,凌希宁被刀划到了手,如今手指上有一道创可贴。 温博年轻轻抚摸着凌希宁的伤口处,“承认自己输确实很难。但该认输的时候,比死不认输,能少输一点。” 凌希宁有些紧张,担忧地问:“少爷,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她们就没有留下来的机会了吗?” “有,但一方面要看态度,另一方面是看我是否需要他们。”温博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有些错一旦犯了,未来就需要用上好几倍的力气才能得到没犯错时的一半收益。这是人心。记住了吗?” 凌希宁点点头,是懂非懂。 温博年也不要求凌希宁真懂什么。 有些道理就像学校里的知识,很多都在生活中用不上。但只要放进心里,等某一天能用上时,就会发现这些知识都被时间酿成了美酒,再度品尝,甘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