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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秋风起

    碎瓦片从窟窿中掉下来,砸在了地上,梅边向头顶看去,就看见一个快速闪过的衣角。

    梅边迅速站起来,冲着屋顶上的窟窿喊道:“哑巴刘!”

    不小心踩坏瓦片的哑巴刘坐在屋顶上,不敢呼吸,生怕梅边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哑巴刘,我知道是你,不要躲了。”梅边说着,想要从这间屋出去,到外面去看在屋顶上的哑巴刘,又想到吴茵让自己跪在这里,他又立马跪了下去,望着头顶上的窟窿,喊道,“哑巴刘!”

    哑巴刘如一尊泥塑,定在了屋顶上,动都不动,不发出任何声响让梅边知道屋顶上有人。

    梅边笃定屋顶上的人就是哑巴刘。

    这院子拢共就五人,庄十越是爬不上屋顶的,吴茵刚教训完自己,走了出去,谭秋龄爬树都不会,别说是爬屋顶了。

    只有修补屋顶的哑巴刘才会去屋顶。

    梅边问道:“哑巴刘,你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哑巴刘不吱声。

    梅边仰望着屋顶上的窟窿,说道:“你看见了什么,或是听见了什么,你就扔一颗石头下来,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你就扔两颗石头。”

    屋顶的窟窿漏下了三颗石头。

    梅边不解其意,他这是当看见了自己与吴茵的所说所为,还是当没看见?

    “臭哑巴,你信不信我结了工钱让你滚蛋,找别的人来做?”

    屋顶上响起了铺瓦片的声音,敲敲打打,不理梅边的威胁,梅边垂下头,叹了一口气,也罢,就算是看见了又如何?他是哑巴,他能找谁说去?

    当初找他来修围墙补屋顶,正是看中他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哑巴,能守得住秘密。

    梅边在屋内跪着,门被吴茵找来的一把大锁给锁上了。

    谭秋龄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梅边,没有找到人,喊他名字也不应,当再次路过在修屋顶的哑巴刘,谭秋龄对哑巴刘喊道:“哎,大个子,你在这里修屋顶时,看见过梅边没有?”

    哑巴刘往屋顶的窟窿里淡淡看了一眼,背朝谭秋龄摇头。

    “好吧,你要是看见梅边从这里经过,告诉他,我在找他。”

    说出此话后,谭秋龄又觉得不妥当,哑巴刘说不出话,如何告诉梅边,自己在找他?

    “算了,大个子,不用你帮忙了,正好梅边不在,我一会儿去厨房偷偷拿一些吃不完的馒头藏在西边墙角的灌木丛,你今日完工离开院子的时候,便去拿上。”

    梅边听着屋外谭秋龄讲话,想要出声阻止她送哑巴刘食物,可出于目前情况的考量,他出声就等于暴露了自己。

    安安静静在这里跪个三天,就能换回她不用被庄十越cao的时候,还残忍地目睹自己与吴茵亲热,梅边就甘心沉默了。

    外面脚步声走远,窟窿陆续被人为投下石头,溅落在梅边身旁,好似炫耀起了谭秋龄送了他馒头,梅边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嚣张气焰。

    换成是在平时,哑巴刘是断断不敢这样做的。

    可放在现在,梅边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连哑巴刘都可以投石头撩拨他。

    “臭哑巴。”梅边不敢大声冲他喊,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人得势的东西,等我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天黑之前,屋顶上的修补敲打声停止了,哑巴刘收工回家。

    几乎不见了一天梅边的人影,谭秋龄找上吴茵,担忧道:“二少奶奶,梅边都快消失一天了,梅边有没有和二少奶奶说,他去哪儿了?”

    吴茵正坐在屋内,举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庄十越吃饭。

    庄十越看着谭秋龄,冲她一如往常地露出憨笑,朝她伸手。

    吴茵拉下庄十越抬起的手,没好脸色地讲道:“他啊,说要出去喝花酒,我让他好好在院里呆着,照顾二爷,他不肯,负气离开了,说再也不回来了,不在庄府受气当差了。”

    谭秋龄一听,觉得没可能啊,梅边之前给了自己一个大rou包,并还像老样子缠着自己夜里去他屋里睡。

    完全不像吴茵说的那样,一反常态说出去喝花酒,不让喝就负气离府不做了。

    “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他这么大脾气的菩萨,赶明儿我再去找一个小厮回来照顾二爷,你啊。”吴茵看了看谭秋龄的小腹,道,“就快些怀上二爷的孩子,别想有的没的,今晚留在二爷屋里睡。”

    谭秋龄内心有些慌了,说道:“二少奶奶,我身子还没干净,怕二少爷沾上了污秽,我就在我屋里睡吧。”

    “这都几天了,你身子还没干净?脱了裤子我看看。”吴茵放下了喂庄十越的饭碗。

    谭秋龄迟迟不肯脱下裤子,吴茵起身,揭开屋角的一个酒缸,扇闻着里面的酒,说道:“你一定不能感受到我被婆婆逼着怀上孩子时的痛苦,外面收来的胎盘剁成泥,揉成团,和青菜煮一起,骗我说是猪rou丸子,补身子的,让我吃下,要不然就搭一把椅子守在床前看我和二爷办事……”

    “秋姑娘,你来二爷院子当冲喜丫头,就是替我分忧解难,怀上二爷的孩子,你要怀不上二爷的孩子,婆婆就不是像逼我这样而逼你了。”

    吴茵从酒坛里舀了一勺酒,分别倒在了两个杯子里。

    “不下蛋的母鸡是会被杀来吃了的,你秋姑娘不行,婆婆是逼都不会逼你,在你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会把你运出府,卖给张三李四王麻子,换回一顿你在二爷院子里吃的饭钱足矣,秋姑娘没了,还会有冬姑娘,春姑娘,总会有姑娘能怀上二爷的孩子,秋姑娘不识好歹,看不清局势,我替你分析,难道还有错了吗?”

    吴茵捧着那两杯酒回到了谭秋龄面前,一杯酒给了庄十越,庄十越给什么就吃什么,接过那杯酒就喝了下去,辣得他甩起脑袋,一个劲地喊道:“茵姐儿,辣,好辣!”

    吴茵没有理他,把另一杯酒递给了谭秋龄,说道:“秋姑娘聪明的话,应该懂我话里的意思,想长长久久地留在庄府,想要站稳脚跟,和二爷在一起也好,还是和谁在一起也好,你必须有能留在庄府的东西,我是庄家唯一的二少奶奶,背后有我显贵的娘家撑腰,你呢?秋姑娘。”

    “梅边会回来的,对吧?二少奶奶。”谭秋龄接下了那杯酒。

    吴茵将那杯酒往她嘴边推去:“我向来就不是棒打鸳鸯的主,秋姑娘要和梅边好,你们互通心意,我管不着,这人的心给了谁就是谁,二爷没福气得秋姑娘的心,但总不能身子都不让二爷碰,秋姑娘不喝,梅边他就算是回来了,真到了秋姑娘要离开的那一天,他是想留你都留不住。”

    谭秋龄喉咙涌上几分苦涩,依然问道:“二少奶奶能让梅边回来的,是吗?”

    吴茵看了看她手里的酒。

    谭秋龄没有喝过酒,那杯酒一喝下去,入口奇辣无比,吞咽下去后,犹如万把刺刀,划破了喉咙。

    气管里涌进了辛辣的液体,谭秋龄瞬间猛咳不止。

    见她喝下,吴茵挽手在胸前,说道:“多喝几杯就习惯了。”

    随后,吴茵又灌了谭秋龄几杯酒,可庄十越任吴茵哄,都不喝了,说道:“喝下去好热。”

    “二爷,这是鹿血酒,喝了身子当然会发热,你再喝了这一杯,喝了就抱秋姑娘上床歇息。”

    庄十越头一偏,说不喝就不喝,拉过不胜酒力已经趴在桌上的谭秋龄就上了床,熟练地脱起了她衣服。

    吴茵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见庄十越架开了谭秋龄的双腿,把屋内的蜡烛吹熄到只剩一盏。

    “二爷,今夜秋姑娘陪你,你好睡。”

    庄十越没有说话,正攒劲把yinjing往谭秋龄里的xiaoxue里塞,空气里只剩窸窸窣窣的晃动声。

    头重脚轻的谭秋龄知道在自己身上耸动的人是庄十越,那些喝下去的酒在胃里变成了一条条火蛇,在她身体里乱窜,烧得她体无完肤。

    酒麻痹了她的知觉,她单一的能感觉到身下有个长条形棍状物进进出出,没有任何的快感。

    庄十越吻了吻她满是酒气的嘴,凑在她眼前问道:“咦,你为什么不叫,你要叫哦,你不叫我就要打你了。”

    被酒醉挟裹的谭秋龄破罐子破摔了,想道,打就打,管他呢,不是不愿叫,是真的叫不出来。

    庄十越见她不叫,果真就打了她一耳光,开始掐她的胳膊和腰,啃起了她的肩,揪着她的rutou,想方设法让她叫出声。

    谭秋龄头发凌乱,受不住疼,最终因为疼痛而叫出声。

    兴奋中的庄十越亲着她的身体,嘴唇所到之处,留下了一片唾液,将她xiaoxue射了满满的jingye后,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了她身边。

    谭秋龄不敢哭,梅边说过,哭的话,只会让讨厌哭声的庄十越打得更厉害。

    她忍耐着,被庄十越摸着胸,亲着后背,含糊不清地问道:“茵姐儿说你要给我生孩子,是真的吗?”

    谭秋龄嗯了一声。

    “没事。”庄十越拍拍她,“茵姐儿说你生不出孩子会被娘赶出府,你放心,你只要好好的和我睡觉,我就不会打你,娘要赶你出府,有我一句话,娘就不会赶你走,来了冬姑娘春姑娘,就让冬姑娘生孩子,你和茵姐儿在这院子里陪着我就行。”

    谭秋龄打了一个冷颤。

    庄十越抱上她,问道:“你是冷吗?”

    抑制不住的恐惧在谭秋龄心中蔓延,她摇摇头,又点了一个头。

    “我抱着你入睡,你就不会冷了。”庄十越将她抱得紧紧的,去摸绑在她发尾的铃铛发绳,“你这发绳可真好,我刚才cao你的时候,它就一直响,我cao一下,它就响一声,我cao两下,它就响两声,比你还听话,一cao就知道发声音。”

    无声的眼泪形成两条线,在谭秋龄脸上穿过,她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倘若没有记错的话,谭秋龄回想道,这是自己入庄府以来,庄十越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了。

    平时他憨笑傻愣,但现在,谭秋龄完全把他和傻联系不到一块儿,这令谭秋龄身上泛起一阵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