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负疚(他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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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欢快地提了两坛酒,拐进一家客栈,二楼包房里已经有一玄衣男子静候而坐,苏叶推门而入,将手里的酒咣当摆在桌上,咧嘴冲人一笑,“喏,谢礼。” 影七瞧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如愿了?” “唔……还差点。” 影七颠了颠手里的酒,“我算是把你师傅给得罪透了,就得了一坛酒,真不值。” 苏叶嘿嘿一笑,“不也顺带刺激了一下你们王爷吗。” “别胡说。”影七不自然地撇过头,“王爷是我的主子。” “啧啧,影七哥哥,你这样猴年马月才能把自己嫁出去啊。” “苏叶!” “好了好了,我不乱说了。” 小二陆陆续续把菜上上来,苏叶满上酒,影七却推辞道,“一会还有正事,先不喝了,我以茶陪你。” 苏叶知道怕又是他们王爷的吩咐,便不再劝。 “苏叶……” “嗯?” “你怎知道苏先生那天会去找你?又怎知他真能找到你?” 苏叶玩着手里的酒杯,沉默良久,“我不知道啊……” “赌了一把,我都消失这么多天了,若他还不去找我,我就……我就……” 苏叶想了半晌,有些沮丧道,“我本来都想好了,要是师傅真的不要我,我就跟你凑合凑合过吧。” 影七笑骂道,“谁要跟你凑合。” “还好今年的生辰他没把我忘了,还好他还记得那个山谷。” “不过苏先生这把年纪了,又不会武,你竟然让他一路把你背回来,你也够狠的。” 苏叶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丢下我不管不顾一年多,也该受点惩罚了。” 冲影七狡黠一笑,“影七哥哥,再帮我个忙呗。” 影七被他看得后背一阵发麻,“你又让我帮你干什么丧天良的事?” …… 直到天边暗下最后一丝余晖,苏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绮梦斋。 “去哪了?”室内,苏景然端坐在案前,手指轻敲桌面,脸色晦暗不明,声音很轻,却让人心生颤意。 二十年朝夕相伴,苏叶太了解苏景然,这人平日脾气不好,永远骂骂咧咧的,但他知道,他真的生气时,是不会骂人的,只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平静如幽潭,带着渗骨的冷意。 “又去见他了?” 见人没有否认,苏景然眸子眯得更紧了些。 “你就这般轻贱吗?他看不上你,你还上赶着去找他。” 苏叶低着头,开口便是掩不住的委屈和落寞,“最后一次了……以后……再没有以后了……” “苏叶?” “有些话总要同他讲明白的……” 苏叶抬头给了苏景然一个极惨淡的微笑,“早就该放下的人便不该继续执着,师傅,对吗?” “嗯。”苏景然微微发怔,明知他说的是他与影七的事,却突然让他想到了那个人…… “从今以后,我就只有师傅了。” 苏景然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安抚性的轻抚他的背,心情复杂,平日一向话多,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丝丝缕缕的酒香味在鼻下萦绕,“喝酒了?” “一点点。” 苏叶从身后拿出一小坛酒,“万花楼新出的酒,重金难求,我去帮她们那儿一个姑娘看好了病,她们送我的,我拿回来给师傅尝尝。” 苏景然听到他说去了万花楼,脸迅速一黑,听到后面才缓和了些。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我是去帮人看病的,师傅不也说过医者当不论贵贱的吗?” “话是没错。”苏景然拢拢他额前的碎发,“不过以后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嗯。”苏叶乖巧点点头,苏景然心里一软,他的小徒弟实在太单纯了,别被带坏了才好。 万花楼的酒确实好,入口甘甜绵柔。 苏叶遣走了宫人,小院紫藤架下,师徒二人对饮。 已经记不清上次如此惬意是何时了,没有旁人的打扰,宁静的院子里便只剩他们师徒二人。许是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今日苏景然心情特别的好,与苏叶聊了许多许多,从苏叶儿时一直聊到如今。 初春朦胧月色中,对面的人本就姣好的脸庞变得异常柔和,带着微醉的红晕,看得苏景然竟也有些醉。 一切都仿若那般的不真实,醉意夹杂困意渐渐袭上来,最后的意识里是那人迷醉的浅笑。 再醒时,天已大亮,刺眼的阳光直晃着眼睛。 许久没有睡得如此之好,苏景然伸了个懒腰,忽的,腿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滑嫩紧致……紧跟着是一声极轻地低吟。 苏景然蓦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侧。 四散的乌发,以及锦被下半掩的一小段香肩雪背。 苏景然瞬间清醒了,蹭地爬起来,震惊地将人翻转过来,当他看到那张无比熟悉的小脸时,什么叫晴天霹雳,苏景然活了大半辈子,今日算是明白了。 苏叶缩在被子里,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未干的泪痕还无比清晰的挂在脸上。 抽泣着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师傅……” “你怎么在这儿?” 小兔子先是一愣,随即眼里的委屈又深了些,“师傅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什么事?! 不会的……应该没发生什么吧……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但是……他哭什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还在看!就像是被…… 昨晚……喝醉了……然后呢?! 小兔子见人呆愣住不知所措,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 苏景然咬着牙,抓住被角,伸手一掀。在一声惊呼中,锦被下雪白的胴体再也无处躲藏,斑驳的青紫,骇人的指痕,以及身下的血迹…… 只一眼,苏景然就头疼欲裂地移开了眼,他竟然真的做出如此禽兽之行! “师傅……” 他深呼了几口气,才勉强接受了先前的事实。 “苏叶,昨晚是场意外,师傅对不起你……” 苏叶眉头微微一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哽咽着,声音愈发可怜,“师傅是让我把这事给忘了吗?” 苏景然用被子将人裹起来,“叶儿,师傅是为你好,这事还是忘了吧。” 苏景然倒不是怕,他一向不畏世俗之目光,若当真情之所钟,纵是师徒又如何,可是苏叶明显心不在他这儿,况且他实在已经不年轻了,而苏叶才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少,他又怎能耽误他。 “师傅这么快就把昨晚的话忘了。” 苏叶弯下眉眼,语气冰凉,微微嘶哑的嗓音像是凝了霜。 “我昨晚都与你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 话毕,苏叶便掀开被子,下床,背对着苏景然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裳,套在身上。 苏景然看他系衣带的手不住地打颤,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终于在苏叶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了他。 “叶儿……” 苏叶淡淡地看了苏景然一眼,拂开他的手,“师傅放心,叶儿听师傅的,师傅让我忘了,我会乖乖忘了的。” 苏叶的话,让苏景然心里一阵发堵,他的小徒弟一向乖巧听话,可不知为何,他此刻心里并无释怀的轻松感,反而愈加的负疚,甚至还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