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只虎皮兔子精
第三十六章 一只虎皮兔子精 十二月的时候,这一天早上朱元璋出去得比较晚,两个人起床之后,一起吃了早饭,韩林儿推开窗子看,只见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这雪肯定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的,到这时已经在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江南少有这样大的雪,这气势看起来特别豪壮,韩林儿不由得慨叹了一句:“好像一条厚棉褥啊!” 朱元璋汤匙里舀了一勺粥,微微一笑,道:“新换的棉褥还舒服吗?” 韩林儿连连点头:“褥子好,又厚又软,棉被也好,盖在身上暖和得很,好像发面一样。” 朱元璋暗自点头,幸好你没有说好像生病了之后发汗一样,有时候这小殿下的比喻就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紧。 “当年庙里面米粮不够,我们许多人出去当游方僧人,也是在这个时候,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就这样给打发出去,随身只带了一口钵盂,说得好听一点,就像是西天取经的唐僧一样,只不过没有徒弟给帮忙。”没有妖精徒弟就没办法开挂啊。 韩林儿一听,脸色就有些发白:“啊……这样冷的天,赶人家出门,若是没有人肯布施斋饭,岂不是要冻倒饿倒在路上吗?留守寺里的人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师兄师弟如今怎么样了?” 朱元璋幽幽地说:“后面确实有人没能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倒在哪里,只能希望他们是找到了比较富裕的寺院,就从此在那里挂单了吧。” 韩林儿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好歹给人家一个棺材本。”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联想到了自己,要说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少才智,但有时候生存危机感还是很强的。 朱元璋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胳膊搂住他,道:“你还是在我身边待着吧,不需要再多想了。啊,对了,今天会有一份很好的礼物送给你。” “又是衣服么?你前几天已经送过了。” 六天前朱元璋刚刚送了一件黑灰鼠皮里外发烧的大褂子给自己,穿上了那可真是暖和,站在雪地里,雪落在上面都要融化,那长长的毛又是极软的,摸起来分外舒服,每次摸在手上的时候,那种柔软的毛茸茸的感觉便给人带来一种分外浓稠的抚慰感,韩林儿只觉得那种略有些发痒的触感不仅仅是发生在自己的掌心,而且也碰触到了自己的心尖,仿佛那皮毛正在自己的胸腔之中刮搔着自己的心肝肺叶,是那么痒痒的酥酥的,让人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因此这件褂子韩林儿倒是拿在手里摸弄的时候要比穿在身上的次数多,不时地还将脸贴在上面磨蹭。 他这副样子朱元璋看了也暗自琢磨,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人还是一个绒毛控,看起来简直有点像未成年啊,想来若是自己也长这样一身皮毛,沾了身子就蹭得他痒痒的,他也就不抗拒自己近身了,看这喜爱的程度,估计还会主动抱着自己的身子滚在床上,将那一身赤条条的皮rou紧贴在自己的茸毛上蹭来蹭去,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简直好像抱着一个热乎乎的毛皮暖炉一般,分外窝心。若是这样一搞,韩林儿身上其她地方倒是也罢了,比如胸膛小腹之类,只是如果下体也这样磨蹭,给那软毛一撩,不知会痒成什么样子,只怕是又热又硬,不纾解都不成了。 停!自己是人,怎么可能好像狗熊似的长满身的毛?这小殿下可真是个磨人精,跟他在一起久了,连自己也变得有些奇奇怪怪了。 朱元璋笑了一笑:“不是的,等送来了你就知道了。好了,我要走了,你也做自己的事吧,外面冷屋里热,出去的时候记得擦干头上的汗。” 韩林儿“嗯”地应了一声,看着朱元璋起身走了,他这一走,又是一整天不见面,要说朱元璋虽然有时说话就会怄人,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照顾人的颜面,其实自己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不过是看看闲书,或者在院子里走走罢了。 晚上朱元璋回来,就看到韩林儿正蹲在地上团团转,在他脚边有一只小黄狗不住地绕着圈儿,那小狗的一身毛一看就是软的。 韩林儿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朱元璋微微一笑,答应了一声,今儿韩林儿和自己打招呼还比较自然,从前总是很拘谨的,很多时候干脆就缩在一旁不说话,自己也不能和他计较。 朱元璋蹲下身来,和韩林儿一起逗弄着那只小狗,两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这小黄狗很温顺吧?瞧这样子也不会咬人的,特意让她们挑一只温驯的送来。” “不咬人的,而且很黏人,也不会怕生,下午送来的,很快就熟悉了呢。” 朱元璋抱起那只小狗,让它站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看了看那小狗圆溜溜能反光的大眼睛,又转头看了看韩林儿,暗道:如果你能像它一样和人亲近,该有多好,而且这还是只公的。 韩林儿:你那眼睛都往哪儿看? 自从这毛茸茸的小狗来了,韩林儿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白天朱元璋不在,他就抱着小狗玩耍,尤其此时还是冬天,那小狗rou滚滚的身子抱在怀里,简直是一个活手炉一样;哪怕是朱元璋晚上回来了,他也是笑嘻嘻的,那张原本端正刚强的脸上居然带了一点天真,现在若是给别人看到了他,恐怕很难将他和当年那个“横据中原,纵兵蹂躏,蔽遮江、淮十年”的小明王联系起来。 朱元璋抚摸着韩林儿的头发,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脸,便从他手里取下小狗放在地上,搂着他到了床边。 很快的,韩林儿就又给朱元璋脱光了衣服,看着自己那赤裸的胸膛,韩林儿惊惶地说着:“不要,不要……”然而却终究仍是给这日益崛起的吴王按翻在床上。 虽然方才逗弄小狗的时候很是轻松快活,可是此时被朱元璋分开两条腿毫不设防地躺在那里,韩林儿的心中便惊慌起来,被进入的过程中不住地低声“啊啊”叫着,朱元璋这个人其她事情很宽厚,唯独房事没得商量,让人一来到床上就头皮发麻。有时候韩林儿真是觉得十分费解,朱元璋穿起衣服来之后那样成熟稳重,温和从容,仿佛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兄长,可是只要脱了衣服,这人就邪性得很,一双眼睛绿光直冒,紧盯着自己只差流出口水来,这形象实在是太分裂了,让人简直难以想象这两副面孔都是同一个人。 韩林儿一直觉得一个人若是流口水,会显得十分痴傻贪馋,有点像弱智的样子,可是朱元璋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他若是流口水,给自己的感觉就不是毁形象,而是仿佛荒郊野外遇到了恶狼,十分凶悍可怖的样子,因此韩林儿设想了一下,纵然是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在床上鸡鸡对鸡鸡,自己看到朱元璋流涎水的样子也不会感到可笑,只会觉得这人是饿极了,这一场折磨还不知要怎样才能熬得过去。 所以在韩林儿心中,朱元璋就有两副面目,坐在书桌边的时候好像一只安静的老虎,若是到了床上,那可就是兔子成精了。 世人总是说狐狸精狐狸精,可是韩林儿却以为,世上最yin荡的兽类乃是兔子,小的时候他家里曾经养过几只野兔,好家伙,公兔子就连两个月的小兔都不放过,一只轮一只地骑,将小兔与公兔分开来,那公兔就去骑另一只大兔子,父亲看到了就在旁边笑,自己还不晓得他在笑什么,结果父亲告诉自己:“那只也是公的啊,这兔子真的是饥不择食,连公兔子他也骑,昏了头分不清公母了吗?” 当时自己虽然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可是脸也腾地一下红了,公的骑公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于是自己将手伸进笼子里,就去抓上面那只身体还在一动一动的大公兔子,结果发现那只兔子咬住下面兔子的颈毛不肯放开,好不容易给揪了下来,再看下面那只兔子的后背已经是湿哒哒的了,当时自己心中的情绪就是:这实在太可气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比较起兔子发起性来连同性都上这件事,更令韩林儿惊掉下巴的是,它们居然还跨物种交配,有一次一只大兔子或许实在是饥渴难耐,竟然窜到鸡窝里,压住了一只母鸡——这一次好歹找对了性别——趴在它的后背上,两只前脚按着它的翅膀脊背,下身就那么一耸一耸的,当时韩林儿真的是,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从此再听人家说“兔子很温顺可爱,抱在怀里抚摸很有趣”这样的话,他就感觉到心里怪怪的,如果他抱了一只兔子在怀里,虽然那毛也是软软的手感很好,可是他一看那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就不由得想起这东西cao同性cao母鸡的样子,总感觉自己抱着这样的一个家伙,好像连自己也yin荡了起来,所以从那以后他招猫逗狗都是有的,只是对兔子总是亲近不起来,一靠近就觉得有点色色的感觉。 然而谁料到自己在三十岁的时候,居然给一只披了虎皮的兔子精扑倒在地,从此没日没夜地交配,几乎一天都不得空闲的,让自己的下体每晚都是湿淋淋黏答答,满肠道的精水绝不会口渴,有时候韩林儿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从自己的肠子里钻出一只只米粒大的小白兔儿来。 朱元璋的身体如同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将yinjing抽出又重重插入,他的眼波融融地扫过韩林儿的脸上,小明王此时不但视线乱了,整张脸都显得恍惚无力,很有一点任人摆布的样子。 朱元璋感触最深刻的却不是韩林儿在性事的屈服,而是这个人现在已经吃不了苦,明教是从底层起家,草泽出身的人身上都带有几分不要命的悍气,韩林儿作为首脑,对于利用鬼神的套路与暴戾纠纷的气象都是十分熟悉的,逃难的时候也曾经流窜于山林,在野外求生,很是吃了一些苦头,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凭着一股硬气倒也撑了下来,即使在如今,有时候也会讲起,口气倒并没有那么缠绵悱恻的,初生牛犊的时候无论怎样受苦,都能顶得过来,也没有那样多的感慨,过去了便过去了,有时候回想一下,甚至还会有些纳闷,自己当时是怎样挺过来的? 不过现在再让韩林儿去荆棘丛中挣扎生路,他的感受恐怕就是极为惨烈深切的了,三十二岁的年纪纵然仍是正当壮年,可是比起二十岁的年纪毕竟有很大区别,人生中精力最饱满的时光已经耗去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闯劲,“三十而立”虽然是立了起来,可是倘若失去一切从头再来,也是十分痛苦的。 尤其是这两年来,韩林儿衣食无忧,有人保护着,不用面对外面的刀剑风霜,虽然他对于这种囚禁的状态颇有些言语,可是若是这时候放他出去自己觅食,只怕也是十分为难的,自己虽然在房事上有些强逼于他,然而终究可以说是对他不错,所以假如是真的让他拎一个包袱出去自己过活,恐怕也是会茫然的吧。 下体的冲击仿佛无休无止一般,已经过了将近三刻钟,仍然没有缓和的迹象,韩林儿可怜地不住“啊啊”叫着,到这时声音都有些嘶哑,朱元璋见状更是快活,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我不用给你下哑药,你这嗓子每回也给我cao得如此喑哑,如同在沙漠中渴了三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