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结婚证(本章真的没有虐玫瑰啊你们相信我!)
书迷正在阅读:在体育室被捆绑狂插yinxue(纯rou)、《女医生的艳情史》、《禁忌cao她很爽》、小夫妻花式生活、穿越之睡了女主和女配、美艳大叔受和他包养的小丈夫(ABO)、情之所钟(B/D/S/M,ABO甜rou)、魔性系列[总攻]、已婚熊受男妻被各种人蹂躏的日常、「重生总攻」待我归来
只是一小会功夫,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就将登记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希尔洛走出门,长枪短炮对准他手中的黑色小本子疯狂闪烁,快门声都快淹没了记者的嘶嚎,数根话筒递到了少将面前,希尔洛不得不停下来,听着最近一位记者激动喊道:“少将!您休妻了,能否告知原因?” 希尔洛本想说无可奉告,但一想到会关注这件事的虫们在屏幕后的窥伺,他抿了下唇,厌厌得道:“我受够了。” 现场所有记者的收音话筒将声音高保真传播了出去。星网各大媒体的动作很迅速,即使是冒着被顶头那位查封的风险,面对这一生可能只会出现一次的巨大新闻,谁也不肯放过机会。 除了中央媒体和政府军媒,主要几家娱乐媒体都刊载了这一消息。 “啊,真的呢,你们看少将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蹂躏了一样。” “呜呜呜怎么能这样,说‘受够了’一定是忍无可忍了吧,我好心疼少将想立即就做他的雌侍照顾他破碎的心!” “楼上不要白日做梦了。要我说,少将说这话不就是坐实了那个消息吗?…….嗯,你们懂的。” “什么消息?不要语焉不详啊。除了上头那位婚内出轨那事,难道还有什么劲爆消息?!” “你们可以看看***的爆料啊,说是上面那位生活很yin乱,在家中还家暴少将,婚内强jian雄子,当年结婚也是用权力胁迫来的,少将真是脱离苦海了啊。” “***是什么?什么词又被屏蔽了?” “是V()T()A啦。破星网,居然开始连这个都屏蔽了,真是要完了。” “我的天呐!哇呜我的大美人你受苦了,我单方面宣布少将是我的了。我就知道死神根本不可能像当年出庭那么贤惠乖顺的,都是装的!都是!装的!” “.…….上头那位谋杀了亲夫。” 突然冒出的评论使不断刷新的评论区突然陷入了死寂。 “你……是不是用错了词的时态?是想谋杀,不是谋杀了……吧?” “唉,你们去看看一台的实时新闻吧。记得带点纸巾,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诸多八卦小雌在这一刻怀着害怕又好奇的心情打开了国家一台,频道正在播放一则讯息,主持虫沉重悲哀的声音陈述着:“今日上午10时28分,我军第二军团指挥所少将希尔洛,由于飞行器cao控失误,与工业区一废旧电厂的冷却塔相撞,不幸身亡。希尔洛少将在指挥战斗中战功卓着,是指挥所首席指挥官,我军不可或缺的虫才。痛失少将,何其哀恸。相关事故调查正在进行中——” 全境痴迷少将的雌虫们此时此刻都失去了发声的能力。他们过了几分钟才接受了官方认证消息,丢下手中一切事物嚎嚎痛哭起来。 那么美丽的雄子,那么优秀的基因,竟然一丁点都没传承下来!少将到死为止都没有孩子,都是因为那个下不出蛋老妒雌把守着少将! ……也许这根本就是上头那位的阴谋!因为出轨事件败露,被雄性休妻出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掉了相伴多年的雄子,好顺理成章和敌国皇子联姻! 虫民们结合军部最高统治者过去的所作所为,基本认定了这个猜想就是他极力想掩盖的事实了! 希尔洛少将的葬礼在首都星烈士陵园中举行。新闻报道的镜头在灵堂缓缓推进,有细心的虫一帧一帧截图辨认到场的军虫们,发现即使报道中说明了联邦元帅前来哀悼,在长达三分钟的与会画面中,硬是完全没找到狄克诺的身影。 星网对希尔洛少将这位“前妻”的声讨又壮大起来,不过他们学会了小心翼翼绕过军部的信息侦查网,变着法子一日一换代称也要在网络上辱骂泄愤。 阿内克索的确没有出席追悼会。 他利用这点时间,在家中休息了会。从得到希尔洛死讯的三天来,没有一刻是空闲的。军团兵力调配,地方星球权力收管,帝国军即将到达边境,持续增长的异能虫引起的地方性sao乱,他用所有这些繁杂的事物塞满脑子,好让自己无法停下来去思考。 不论是餐桌前,书房的椅子上,柔软的床铺间,还是苹果树下与花丛里……这个空荡广阔的元帅府,再也不会出现雄子的身影了…… 希尔洛走了……雄主……离开了…… 阿内克索的脑子里冲撞着这一认知,他头疼欲裂,连带着呼吸系统都出现了问题,嗬嗬粗喘着气,似乎随时会断气一样。他眼前发黑,在雄子三天前出门前坐过的椅子上昏昏沉沉站起来,步履蹒跚往书房走。 三天不曾合眼,缺乏休息的身体还要给腹中的卵贡献大量精血,即使是阿内克索也险些撑不住了。精神上的压力和失落感远远大于rou体损耗,他在书桌前不稳得后退一步,手掌撑在桌沿免于直接撞上。从军多年常用的小刀被他握在手中,他轻轻抚摸着血红色的刀刃,回忆起初次见面时,用这把刀杀掉狼群,处理食材,再亲手将rou喂给了倔强的雄性的情景。 他并没有急着使用它,而是先照例打开了影像投射器,清晰的立体录像投放在对面的白墙上。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观看这段视频了,确切来说,前后有三次。第一次在希尔洛事发的第一天,趁他睡去,雌虫第一次点开了军部调查组发来的监控录像。第二次是希尔洛走的第一天,昨天是第三次。 每每看到雄子被切下右手小臂的惨烈情况,阿内克索心脏都痛到麻痹了,他逼迫自己去看,去一遍遍铭记雄子所遭受到的羞辱。他站在书房里,却仿佛置身现场,一种深刻而尖锐的无能为力将他一次次投入炼狱。 他颤抖右手举起了小刀,在影像中的希尔洛被伤害的一瞬间,挥刀而下重重扎穿了小臂,他控制不住下手的力度,小刀直接没到了刀柄。刀片是擦着骨头捅进去的,这是他精心计算好的角度,既能避开主要大血管,也能最大限度制造痛感。 他僵硬得坐下,眼睛却没有关注正在涌血的手臂哪怕一秒钟,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雄子身上。雄子是怎样捂着断臂后退,又是怎样隐忍着剧透指挥撤退,后又是怎么差点昏倒在地,被医疗兵抬进了急救车。 视频到此就结束了,投射画面重新归于一片空白。 阿内克索拔掉刀子,舔了口上面腥咸的热血,重新插回腰间的扣带里。他踉跄着站起来,脚步晃荡走下楼,回到了卧室里,血迹一路从书房流到了卧室地面的奶白色地毯上。 阿内克索无动于衷,只是这点小伤,比起希尔洛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他忽然有些觉得自己行为可笑。没有护好雄性明明是他不可抹杀的罪状,怎么就能通过一点无关痛痒的自虐企图减轻负罪感呢? ……但他无法自制……用什么方法都好,仁慈的雄性不愿惩罚他,只能由他自己来惩罚自己…… 他想代替希尔洛受苦,想将被极端组织袭击的少将换成自己,但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借由这种方法,仅仅想亲身体会雄子遭受的罪难—— 作为他的雌妻,他最亲近的虫—— SSS级虫体的强大自愈能力已经发挥了效用,三厘米长的血洞表面已经渐渐减少了血量,开始在皮肤表层凝结了。 阿内克索双膝着地,跪伏在地毯上,他打开了床下地面隐藏的暗格,犹如捧着星际最昂贵的珍宝,轻轻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装裱好的框子,玻璃下压着的是一张对阿内克索来说珍贵到无价的纸。 嘴唇印在冰冷的玻璃上,他亲吻着写有雄子名字的那块地方,血rou模糊的手臂失去了痛感似得,用力将结婚证书挤压在胸口,仿佛能借此触摸到雄性的气息。 雌虫将头靠在了床沿,失去主人的怀孕凶兽蜷缩起身躯,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才第三天而已……希尔洛……我的爱虫,我已经想你想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