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嗡……”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乔晓白的吐槽，乔晓白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信息后，慌忙按下接听键，“喂，主编小jiejie怎么啦，我的原稿应该早上就已经传到了啊。”

    “嗯，你的原稿我收到了乔晓白老师，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主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但乔晓白总觉得这其中有阴谋。

    “emmm……我是个乐观主义者，先听好消息吧。”乔晓白挑了挑嘴角说。

    “好消息就是下周的加长到40页了，而且是包括了三张彩图，来之不易的篇幅加长哦！”

    “主编小jiejie你确定这是好消息？加长到40页，你要我一个星期画40页？你怕是嫌我活的太长了吧？那坏消息是什么？”乔晓白听到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只觉得头疼。

    “坏消息是……需要你在下周四交稿！也就是说你还有5天时间了，就这样，乔晓白老师工作加油，我先挂了。”主编的语速突然变快，赶在乔晓白抓狂之前就挂掉了电话。

    “啊啊啊，五天时间画40页，这女人真是魔鬼啊魔鬼！”乔晓白看着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转向DIO说：“DIO先生你也听到了，我要回家赶稿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要着急嘛，赶稿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我昨天在W市已经选好了房子，作为侦探事务所刚好，晓白老师先跟我去看房子吧。”DIO无视了乔晓白可怜兮兮的表情，低头看了眼手表，“既然你工作这么紧急，那我们就现在去看吧。”

    “啊？为什么我也要去，我有住的地方啊。”乔晓白满脸写着拒绝。

    “那当然是因为你之后要跟我住在一起了啊，而且侦探事务所表面上的老板是你。”DIO歪着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随即不由分说地将乔晓白拉出去了。

    按照DIO给出的地址，两人乘坐出租车前往，下车的那一刻，乔晓白就呆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前带花园后带游泳池的那种。

    “emmm……DIO先生，这就是你看好的房子？恶魔都这么土豪的吗？”反正按照乔晓白大手大脚花钱的态度，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房子。

    DIO笑着打了个响指，手掌中就出现了一把钥匙，男人拿着钥匙在乔晓白眼前晃了几下，而后递给他，“这是房子的钥匙，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搬过来住了，别愣着了，进去看看吧。”

    乔晓白嘴巴张得老大，一时间觉得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也不错，他跟着DIO走进别墅，别墅里整体呈现欧式风格，DIO走在前面说着：“一楼的话可以作为会客厅使用，我的卧室安排在二楼，你的卧室和工作室在三楼，这里环境不错，又安静，相信你也可以静下心来赶稿了吧。”

    「天啦噜，这么大的别墅，而且还是豪华地段，搬过来住好像也不亏哦，这个恶魔意外的是个好人？」乔晓白咬着指甲思索着，心不在焉地跟着DIO走上了三楼。

    正当乔晓白在心里纠结的时候，DIO停下脚步打开了其中一间房的门，“晓白老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工作室，你看还缺些什么东西，我之后补上。”

    “啊？好，好的。”乔晓白没有想到DIO会突然停下脚步，一不留神就撞到了DIO的后背，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望向工作室，不得不说DIO准备的工作室看起来十分专业，两个大书架上摆满了绘画资料以及各种当红漫画作品，红木的书桌看起来大气又沉稳，上面摆好了各种绘画用品，书桌的旁边还摆上了一台咖啡机。

    “这……这是我的工作室？”乔晓白不可置信地望向DIO。

    “是的。”DIO看着乔晓白脸上生动的表情不禁勾起薄唇，笑着问道：“决定搬过来了吗？”

    “搬过来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DIO先生，你们恶魔都这么有钱的吗？”乔晓白毫不矜持地点了点头，瞬间开启了抱土豪大腿模式。

    “人类的一生都在追求金钱，几乎做什么都离不开金钱，而在恶魔永恒的生命中，金钱和泥土没有区别。”DIO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的沙发上坐下，他打了个响指，手中立刻就出现了几个金币，“不记得是在多少年前，有一名身负巨额欠款的赌徒在绝望中将我召唤出来，与我签订契约，我帮助他完成了愿望，让他还清了欠款，并且帮助他成为了那时首屈一指的富豪。”

    “哇，然后呢？”乔晓白对于钱的话题总是十分热衷，立刻坐到DIO身边开始听故事。

    “后来，当我要吃掉他的灵魂时，赌徒像我提出了一个要求。”DIO舔了舔薄唇，表情变得阴森，“人类在得到财富后，总会越来越贪婪，他说要和我打赌，赌注是他的灵魂，最后他输了，我不仅吞噬掉了他的灵魂，而且还将他的财产全部收回，不过说实在的，那个赌徒的灵魂一点也不好吃。”

    “灵魂还有好不好吃这一说吗？难道你们恶魔还要追求什么纯洁的灵魂？”乔晓白对于恶魔的口味表示不解，眼神却一直盯着DIO手上的金币。

    “像是那个赌徒，他的灵魂充满了贪婪的味道，如果换成人类的味觉来说，就像是放了太多的盐一样，不过还是有很多重口味的恶魔喜欢这一类灵魂的味道的。”DIO笑着将手中的金币递给乔晓白，接着说道：“你所说的纯洁灵魂也只存在于人类的婴儿身上，而那种灵魂索然无味，一般的恶魔都不会去吞噬。”

    乔晓白欣喜地接下那几枚金币，在手中不断地盘弄，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在酒店的时候，你不是说我的味道闻起来很好吃吗？那我的灵魂是什么味道的？像我这样杀手的灵魂，恶魔也会想吃吗？”

    闻言，DIO愣了一下，而后低声笑着凑近乔晓白，在乔晓白的颈侧嗅了嗅，紫色的眼睛陶醉地眯起，说道：“啊，你的灵魂染着鲜血的味道，但是又十分纯粹，我非常喜欢。”

    乔晓白对于DIO的评价不是很理解，他抿了抿唇，眼神逐渐黯淡下来，轻声说：“我可是杀手哦，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了，灵魂又怎么会纯粹呢？”

    “嗯？哈哈，你身为一个人类没有自觉也是正常的，毕竟灵魂的味道也只有我们恶魔才知道。”DIO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他高挺的鼻尖顺着乔晓白的脖颈划过。

    温热的皮肤触感，让乔晓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任由男人将气息喷洒在自己周围，他看不到埋首于自己肩膀男人的表情，但依稀从DIO的声音中感受到了危险，总觉得男人像是在嗅猎物味道的捕猎者，乔晓白猛地将DIO推开，“呵呵，那我倒是觉得DIO先生你身为恶魔，口味也是非比寻常呢。”

    被推开的DIO也没有生气，他狭长的双眼眯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摊手道：“嗯，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好了，这栋房子的房间我也带你参观了，今天可以搬过来住吗？”

    “需要这么急吗？”乔晓白故作惊讶道。

    “你不是需要赶稿吗？晓白老师。”DIO挑眉道，“而且我听到你的编辑说是需要40页，我想你在Alva酒店住了一个月，而且任务也失败了，现在应该处于财政赤字危机中吧？你还有钱请助手？”

    「唔啊，好气！都被这个恶魔说中了！现在超级后悔平常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了，刚好和助手的合约也到期了，一个星期40页原稿画下来，我的肝怕是要爆炸了。」DIO的话让乔晓白感觉简直是字字诛心，他在心中无力地吐槽着，同时拿出手机叫了个回家的车。

    这个动作自然被DIO收进眼里，他愉悦地笑出声，“嗯，这才乖，早点回来哦。”

    “嗯。”乔晓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就往楼下走，临上车前对跟下来的DIO说：“那个……DIO先生，我来回的车费你报销吗？”

    “报。”DIO答应得没有半分迟疑，然后就目送乔晓白离开了。

    乔晓白住的公寓本来也是租的，好巧不巧这个月正好合同到期，乔晓白也在犹豫要不要搬家。虽然他作为人气漫画家以及顶级杀手，挣了不少钱，但乔晓白真的是没有存下什么钱来，除去杀手的工作需要全世界到处飞之外，乔晓白自己也十分喜欢旅行，他将旅行作为漫画创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了，乔晓白在外面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于是每一次旅行结束，乔晓白都会陷入财政危机，然后又开始努力工作，循环反复。

    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乔晓白到达了自己的公寓，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房间里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乔晓白从储物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对于单身的乔晓白来说，并没有很多要带走的东西，除了衣服就是他的笔记本电脑了，整理好了之后，乔晓白坐在床上给房东发了个信息，表示自己搬走了，房间里的东西可以让下一任房客随意处置，钥匙也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下面。

    “回来的很快嘛，你的行李就只有这点东西？”DIO看着托着行李箱回来乔晓白，觉得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乔晓白会带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嗯，带这些东西足够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杀手，东西太多容易暴露啊。”乔晓白把行李箱拎到三楼，随即取出他写大纲还有画一些素材的本子，开始按照大纲画原稿。

    “哦！能近距离看到人气漫画家晓白老师的绘画过程，我身为一个粉丝感觉好幸福。”DIO一脸兴奋地凑到乔晓白身边。

    “过奖了过奖了，你不是说能帮我忙的吗，我这里有之前的几张存稿，你能帮我画一下背景吗？对照着大纲看，先画一张，然后给我确认一下。”乔晓白头也不抬地将原稿和大纲递给DIO。

    “没问题。”DIO笑着接过，然后坐到乔晓白的对面开始画背景。

    一时间，房间里只留下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响，虽说DIO是恶魔，乔晓白总觉得恶魔应该无所不能，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悄悄抬眼看了下正在画背景的DIO，瞬间就呆住了，DIO用铅笔画的背景几乎无可挑剔，背景的角度以及透视都是他理想的样子，“DIO……DIO先生……”

    “嗯？”DIO头也没抬地应着乔晓白，手中的铅笔毫不停歇。

    “你们恶魔都这么会画画的吗？”乔晓白的语气带着些许挫败感。

    “嗯？不是哦，我活了这么久，到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喜欢上了漫画，然后就学会了。”话音刚落，DIO就将一张画好背景的原稿递给了乔晓白。

    “是这样吗……”乔晓白接过原稿，原稿上的背景非常完美，以至于乔晓白不小心感叹出声，“这背景太棒了。”

    “那太好了。”DIO看着乔晓白愣住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

    “那接下来几张原稿的背景还有勾边也交给你了，感觉这个星期我不用爆肝而死了！”乔晓白的声音里带着欣慰的笑意，“不过，恶魔喜欢漫画这个设定也是意外的萌啊DIO先生，说起来，你对于自己的名字和一。三部的boss名字一毛一样有什么感想呢？”

    “里的DIO可以说是贯穿全系列的灵魂人物了，虽然漫画将他描绘得很坏，而且是纯粹的恶，这在我们恶魔的眼里看起来也非常有吸引力。”DIO一边描边一边说着，“看到他领便当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空虚呢。”

    听罢，乔晓白放下笔思索了一会儿，饶有兴致地托腮问道：“难道恶魔不就是代表纯粹的恶吗？听你刚刚那话，还有点憧憬DIO爷的感觉。”

    “晓白老师，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们恶魔有什么误解？”转眼间DIO又画好了一张原稿的背景，他一边递给乔晓白，一边轻笑道：“我们恶魔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见过恶魔活着成功召唤出恶魔的人类只是极少数，而这些人类本身就是带着恶意的，所以他们向世界传播的恶魔形象也是恶的。”

    “那照你这样说， 世间的书籍对于恶魔的描绘都是过于夸张的咯？”乔晓白对于DIO的说辞感到非常新鲜，忍不住从手边取过速写本将DIO的话给记了下来，而后又问道，“那天使和你们恶魔是什么关系？你们恶魔捕食灵魂，会有死神来找麻烦么？”

    “书籍上的恶魔……嘛，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样吧，毕竟有些恶魔确实帮助了那些带着恶意的人类，虽然那对于恶魔来说，也许只是一次游戏罢了。”DIO站起身去旁边的咖啡机里倒了一杯咖啡，他优雅地抿了一口，而后凑近乔晓白，挑眉道：“至于你说我们和天使之间的关系嘛，很遗憾，我们并不像是世人想象的敌对关系，天使帮助人类，得到的报酬不是灵魂，世人开始急忙赞扬天使，啧，真是无知。”

    “嗯？无知？DIO先生，我怎么感觉你这句话也在说我？”实在是不习惯男人离自己这么近，乔晓白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然而却险些摔倒，他急忙扶住桌面，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嗯？没有哦，晓白老师你有些太敏/感了。”DIO见状，随手将自己喝过的咖啡杯递给乔晓白，摸了摸下巴，继续道：“至于你刚刚问的关于死神的问题，只有漫画中的死神才会管理灵魂，实际上的死神只负责接收亡魂而已，如果真要管理那些亡魂，我想死神们可能会忙死，毕竟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

    “原来死神部门也人手不足吗？”乔晓白忍不住吐槽，他下意识地喝了口咖啡，抬头对上DIO的那双紫眸时，乔晓白才反应过来这是DIO喝过的杯子，他惊恐地将杯子放到桌上，心中又开碎碎念：「啊啊啊！这算是间接亲吻吗！话说和恶魔间接亲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那个恶魔为什么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好怕啊！」

    仿佛看透了乔晓白的心思，DIO安抚似的拍了拍乔晓白的肩膀，沉声笑道：“间接亲吻而已，想不到晓白老师这么纯情，我现在开始好奇你漫画里的女主角是不是以你本人为原型画的了。”

    “才不是！啊啊啊，你一说漫画……我的天，我还有三十页原稿没有画……”乔晓白有些无力地反驳道，他合上速写本，又开始画剩下的原稿，“DIO先生，总之先帮我把这个星期的原稿肝完吧。”

    DIO点了点头，也不再戏弄乔晓白，专心地帮乔晓白画原稿背景。

    过了一会儿，乔晓白才安心地画完原稿的一个分镜，楼下却响起了门铃声。

    乔晓白看了DIO一眼，以为男人会去开门，没想到DIO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还理所当然地说：“晓白老师，怎么说本人都是个恶魔，就这样被人类看到不太好吧？”

    乔晓白满脸问号地吐槽：“早上从酒店到这个公寓的时候，DIO先生你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类看到了好吧。”

    “这是一个主动和被动的问题，你见过哪个面包是主动跳进人类嘴里的？”DIO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转手中的铅笔，理所当然地摊手道，“楼下按门铃的人说不定使我们侦探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哦？”

    「等等，这个恶魔好像说了句名台词？真当自己是DIO爷啊？！好气哦！」在内心咆哮完之后，乔晓白终于抵不过楼下不断响起的门铃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去下楼开门。

    “来了来了。”乔晓白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大门，开门的那一刻，乔晓白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他努力平稳着自己打着颤的声线：“顾……顾顾……顾安宇？我没有看错吧？”

    “呵呵，我是顾安宇，请问这里是迷夜侦探社吗？”顾安宇取下帽子，微笑着对乔晓白眨了眨眼，又道：“那个，好歹我也算是个明星，一直站在门外很引人注目的，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闻言，乔晓白的视线绕过面前的顾安宇看了看周围，不得不感叹这别墅的地段真的好，周围经过的路人还挺多的，乔晓白连忙点了点头，朝顾安宇做了个请的手势，“啊，不好意思，请进请进。”

    顾安宇点了点头便进了门。

    “顾先生，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来。”乔晓白一路跟着顾安宇走过玄关进了客厅，他扯了个理由跑去了三楼去找DIO。

    「天啊，这个侦探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竟然是大明星！这个恶魔是使了什么妖术吗！啊不对，恶魔应该是用魔法！还有迷夜这么中二的名字亏这个恶魔能想到，真是不知道从那边开始吐槽比较好了！」乔晓白一边蹬蹬蹬地跑商三楼，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

    “喂，DIO先生，真的有客户来了，还是个大明星！怎么办，我第一次见到明星好紧张啊！”乔晓白见DIO还在认真地画原稿的背景，踟蹰着伸出手戳了戳DIO的肩膀。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晓白老师，你做杀手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和侦探有过业务往来？照着他们的那一套来就好了。”DIO慢条斯理地放下铅笔，顺便整理了一下眼前的画稿，而后站起身来从咖啡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新马克杯，倒了杯咖啡，道：“我和你一起下去，总之先问问我们的第一个客户有什么需求吧。”

    “好，好的。”乔晓白做了个深呼吸，下定决心似的慢慢走下楼，殊不知他的样子太过刻意，有些像机器人了。

    “你好，我是这个事务所的老板，乔晓白，顾先生这次来是有什么样的委托呢？”乔晓白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后，在顾安宇的面前坐下，他看了看身后的DIO，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介绍男人才好。

    “不好意思顾先生，现在事务所里只有咖啡。”DIO动作优雅地如同英国的贵族般将咖啡放到顾安宇的面前，而后微笑道：“我是乔晓白老师的助手，DIO。”

    “谢谢。”顾安宇朝DIO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乔晓白，有些客套地道：“乔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找人的话直接找警察报案不就好了？”乔晓白几乎是没过脑子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有多傻，他扯了扯嘴角陪笑道：“呃……对不起，毕竟顾先生也是大明星，找人这种事情去报案被媒体知道了也不太好哦。”

    “没关系乔老师，你会这么想也是正常的。”顾安宇摆了摆手，他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脸上都染上了几分苦涩，他抿了抿唇道：“我想要摆脱你找到我的女朋友，卢清莹。”

    女朋友这三个字一出来，乔晓白的脸上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八卦的笑容，一旁的DIO连忙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戳了戳乔晓白，乔晓白连忙收敛起笑，转而严肃地问道：“女朋友……顾先生，光是只告诉我们姓名的话，恐怕很难找到她，你这边还有其他信息或者线索告诉我们吗？”

    闻言，顾安宇楞了一下，旋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而后从其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乔晓白，“不好意思，乔老师，这时我女朋友的照片，她是在三天之前失踪了，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家，然后就怎么也联系不到她了。”

    乔晓白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照片，就连DIO也凑了过来，照片里的女人长得不算特别美丽，但看起来很温柔，尤其是左眼下的一颗泪痣，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怎么办啊DIO先生，杀人的事情我会，可这找人的事情不是我的专长啊。”乔晓白一手挡在嘴边，在DIO的耳边低语道。

    DIO垂眸看了一眼乔晓白，低声调笑道：“找人怎么会不是你的专长呢晓白老师，你找我的时候可没花多长时间吧？”

    “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乔晓皱眉道，“算了，那现在怎么办？是接下这个委托吗？”

    “第一单生意哦晓白老师，肯定要接，放心吧，有我呢。”DIO眯着眼，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舔了舔薄唇，和乔晓白耳语道：“而且这个叫顾安宇的明星，灵魂的味道闻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先不要跟他讲报酬的事情，说找到人再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