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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出七皇子看一下

    等的邵然出了雪意居的门已经夜深了,窗外看得见的是沉沉暮色,馆里倒是越来越热闹,只不过倒是没勾栏那么简单粗暴,整个一楼装扮素雅,有端着酒水吃食的柔美侍女和俊秀侍子穿插在其中游走,幸运的直接被客人留下服侍,撩起衣袖笑着给人添酒作乐。

    能进来的多是些达官贵人和富庶子弟,来了这地方也好脸,不会轻易在人前干出些什么,顶多也就是不规矩的亲亲摸摸,yin词浪语也多是耳语,自己玩自己的,偶尔看一看台上跳舞的舞姬,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邵然冷着眉眼下楼梯,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场,下面玩乐的多得是熟面孔,此时全纷纷低下了头,就当没看见他一样。

    京城里谁人不知小侯爷风流成性,几乎夜夜宠幸一个勾栏的妓子?但也没几个敢多嘴多舌的,不然岂不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长?

    撕碎的衣裳换了新的,柔软的肚兜还贴在身上,rutou涨涨的发着热,小侯爷耳朵整个都是红的,后面被嘬紧带走的兔子尾巴柔顺的夹在臀缝里,皱褶张张合合的不停动作努力夹紧,唯恐光滑的暖玉众目睽睽之下掉出来,只能尽力加快步伐走出门去。

    偏偏又浑身软的很,走起来暖玉不停摩擦rou壁的刺激也受不太住,又只能慢吞吞的放缓步子,故意冷着脸颊走出门去。

    迈步进门的青衫男子刚好同他擦肩而过,握着折扇眉眼浅淡,眼睛是浅色的琉璃,顾盼流转映着鹄合馆的灯火。

    小侯爷在屋里和jiejie一直腻在一处,身上不仅带着屋里的雪梨香气,还隐隐有着女孩身上的脂粉香,邵然夹着屁股迈步出门的时候衣衫翻动带起微风,没瞧见身侧的青年瞬时僵直了的背。

    卫翎手指顿住了没有再动作,慢吞吞的呼吸去捕捉刚才的那一点味道,那么熟悉,熟悉到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好像只要闻到,就能知道自己被包裹进安全里,不论再有什么不堪和刁难,都会有纤弱的身影站在他身前,温和但又坚定的带着笑,逗弄一般的抚摸他的脸颊。

    主人的手指永远带着暖人的温度,是再好的绸缎也比不上的柔软。

    卫翎无措的吞咽口水,不晓得该怎么反应,原本心里胀满了的愧疚瞬间变成不安,在这外人的提醒下突然有了真实感,卫翎终于意识到,主人好像,已经比他更早的放下了。

    他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走进鹄合馆,他对这个地方实在说不上熟悉,因为他大多时间还是呆在楼上的房间里的,那里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么喧闹,甚至因为主人喜静嗜睡,房间里半数时间不允许发出声音,卫翎还因此被教训过,胸上臀上的印子几乎半个月都没消。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周围就突然一瞬间的安静,鹄合馆无唤不入席,一时倒是没有人过来打扰他。

    倒是周围的嫖客走的走散的散,一个个都皱紧了眉头,走了个小侯爷又来了个七皇子,这鹄合馆当真好大的背景。

    卫翎坐下腰背也是下意识挺直,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留下来的人慢慢的适应氛围重新热闹起来,楼上悄无人声的走下来一个妙龄女子。

    与卫翎同是青衫,薄纱遮面遮不住眉眼,慢慢扶着扶手往楼下走,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柔软,卫翎曾无数次和它亲密接触过,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湿了双眼,卫翎抬头怔怔的望着顾雪晚不动作,直到女子感受到炙热的目光,视线转了过来,卫翎才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的低下了头去。

    这般反应实在是可笑,卫翎眨干净眼里的水雾就重新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顾雪晚却已经快走到了门口,仿佛刚才那一眼好像真的只是看了一个眼神不规矩的陌生人,顾雪晚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甚至还弯着眼睛跟门口迎来搀扶的侍女道了谢。

    卫翎不敢起身不敢动作,只能远远的看着,少女弯弯的眉毛轻蹙,眼睛急促了眨了好几下才缓缓的睁开,梁音知道这是困了,却也只能呆在原地干着急,再没有任何立场站到少女的身边,看着离开的人渐行渐远,被门口的侍女搀扶着,带离了鹄合馆。

    映着屋外的沉沉暮色,心脏空茫茫的仿佛被剜去了一块,卫翎突然就不记的,今日为何来这鹄合馆了。

    无意识的拾阶而上,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雪意居的门口,楼上的人多半认识他,想拦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毕竟关系已经断了,七皇子的脖子上已经没有了锁链。

    推开门就是还没散尽的雪梨香,主人实在长情,认准了就是认准了,一用就是许多年。

    卫翎手指蜷缩着又难过,慢慢地在黑暗中走进,实在是太熟悉这房间的布局了,闭着眼睛都晓得,哪儿放着主人的薄毯,哪儿是拿来用的玩具。屋里陌生人的味道也有,浅浅淡淡的不容忽视,蛰的人浑身发疼。

    七皇子站在门口无措又茫然,不晓得自己还有一天胆子能大成这样,想要进门步子又迈不开,最后还是只能红着耳尖双膝缓慢着地,心里的压力才减弱一瞬,能让他磨磨蹭蹭的爬进屋子里去。

    七皇子不愧是个好学生,在哪儿都被交的很好,伏地就是标准姿势,塌腰撅臀腰细腿长,长衫也遮不住。

    主人的味道小榻上最盛,卫翎伏在榻边垂下眼睛,腿间的东西翘的高高的,把衣料撑出鼓包,却没敢自己碰一下。

    主人教他的规矩,纵然到现在,他也一点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