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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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俊颜。此时,白逸的脸离自己只有分寸之遥,高挺的鼻尖都快碰上她的。 “二哥哥……” 两人的距离过于暧昧,灵秀慌忙别开脸,提醒白逸他的身份。 白逸全无被撞破的尴尬,稍稍起身,伸手轻抚着她苍白而滑嫩的脸蛋,漩涡般的眼底仿佛蛰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就那么喜欢他?” 他问的没头没脑,但灵秀瞬间就反应过来,白逸话中的“他”指的是魁。为免此地无银,她装傻道:“二哥哥说什么?” 白逸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脸,动作虽然温柔,却让灵秀颈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平心而论,白逸生得极好,光论容貌,这世上没有几个男子能及他。被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亲昵的圈在身下,任何一个怀春少女,都会芳心荡漾着化作一滩春水。然而此刻,灵秀非但无半点旖旎心思,反而心中警铃大作!原文中对白仙仙两个哥哥的心理变化着墨不多,灵秀无从判断白逸是从何时开始,对自己的meimei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看他眼下这副模样,哪怕她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对来! “你很喜欢那名影卫?”白逸在说到喜欢二字时,语气温柔的近乎诡异。 “二哥哥!”灵秀带着三分羞恼七分委屈,不肯看白逸的脸,只盯着床边的纱帐道:“爹爹事务繁忙,仙仙从小只有两位哥哥每日相伴,自打哥哥们成年以后,时常不在家中,仙仙身边就只有八名影卫陪伴。除了爹爹与哥哥,他们几个便是仙仙最熟悉亲近的人了。南宫隽贵为王爷,不求二哥哥为仙仙讨回公道,但求二哥哥不要再为难仙仙身边的人……” 白逸凝视着一脸委屈的灵秀,见她神色不似做伪,一双杏眼中仿佛又要泛出泪光,不禁心一软,直起了身子,扶她坐起来。 “好meimei,是二哥不对。”白逸将少女娇软的身子搂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安慰着,“南宫隽那畜生竟敢欺负我的亲亲妹子,二哥定不会放过他!” 若有旁人在场,大概会为白逸如此疼爱meimei唏嘘不已。然而只有他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将自己的亲meimei,视作心头不可染指的白月光!因隐剑山庄家训,不论嫡庶,庄主之位只传每一代中武学天赋和武功造诣最高的子嗣。身为爹意属的继承人,他顾虑爹绝无可能容忍兄妹通jian,而小妹终有一日要嫁人,所以一直以来只能小心的扮演着哥哥的角色,甚至不惜游戏花丛,塑造出一个多情又无情的浪子形象。然而小妹失身影卫后,那句“终身不嫁”,骤然点醒了他——比起命比草贱的影卫,他才更有资格拥有小妹啊!只要她一直不嫁,只要自己将来与其他女人生下几个儿子,履行完传宗接代的责任,终有一日,他可以瞒天过海,独占这一缕白月光! 灵秀强忍着心中的抗拒,才没有马上推开他。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句话,竟提前放出了白逸一直藏匿在心底最深处的野兽!明明昨天白逸至少看起来还是个挺正常的暖男妹控,今日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变得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若说是因自己“失贞”之故,原文中得知白仙仙失身后,白逸虽当即愤而去找正向白叡请罪的南宫隽算账,但在南宫隽以堂堂王爷之躯生受了他一掌后,经白叡一番告诫,他再愤愤不平,也只能就此作罢,此后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来……难道只因她改写了关键剧情,白逸就变得如此怪异? 灵秀心中惦念着魁的伤势,没有心情与白逸演绎兄妹情深,于是任白逸抱了片刻,便推开他,故作羞窘道:“二哥哥,仙仙要更衣了……” 白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头含羞的少女,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才道:“二哥去找父亲商议些事情,一会你的药熬好了,记得趁热喝下。” “仙仙知道了。二哥哥慢走。” 直到白逸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灵秀才偷偷松了口气。 这个白逸,看上去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可千万别是个病娇…… 喝完两剂补血暖宫的汤药,灵秀虽然腹痛大为缓解,但葵水依旧如血崩一般汹涌,不到半天时间,月事带都换了好几条。中途白修还特意来了一趟,叮嘱她以后切不可不顾身体乱服药物。本来就是为了打断行刑的情急之举,她也没指望能瞒过同样医术高超的白修,他肯为自己遮掩,倒省了不少事。于是当白修略板起谪仙一般的脸说教时,她一脸“我知错了”的表情,从善如流的连连称是。 一直到晚上,灵秀都待在闺房中。而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影卫,也都已回来禀报。得知魁伤势没有大碍,已被送回住处休养,她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下来些。 至于南宫隽,下午白叡便找了个理由“送客”。本来他还想向白修旁敲侧击打探灵秀的事,但白修虽然语气一如往日般亲和,说话却滴水不漏。狡猾如南宫隽,直到被客客气气送出隐剑山庄,都还不知道昨夜灵秀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能派出暗卫查探,可谓憋屈的紧! 灵秀心知南宫隽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很快就会为他找些事做,让他没有闲工夫再打自己和隐剑山庄的主意! 月上中天,隐剑山庄一如既往的宁静。据派去查探的影卫回报,白叡、白修和白逸都已睡下。又等了约半个时辰,灵秀从床上起来,披了件深色带帽披风,然后提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箱,打开门小声唤道:“魑。” 走廊的横梁上悄然飞出一个黑影,落在灵秀身前两步处,冲她低头拱手道:“主人。” 为了不引起庄中守卫的注意,灵秀没有点灯,所以眼下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她的目光投向融入阴影中的黑衣人,说道:“带我去见魁。” 魑愣了一下,看了眼灵秀手中的药箱,劝道:“主人今日身子不适,夜深露重,还是早些歇息为好。魁伤势并无大碍,且已上过药,主人不必挂心……” 黑暗中,灵秀的表情如声音一般清冷:“你要抗命?” 魑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忧主人身体……” 女儿家来月信时本就容易情绪不佳,加上从中午到现在都没能见上魁一眼,灵秀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语气生硬的打断魑:“我没事。” 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劝道:“属下等人的住处在庄外,若万一被人发现主人深夜离庄……” “那就小心些,不要叫人发现便是。”灵秀转念一想,若自己犯错被发现,受罚的还是影卫,于是放软了语气道:“我去看看他就回来,不会待太久。” 见灵秀话已至此,魑道了一声“得罪了”,便从她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药箱,又蹲下身让她伏在自己的背上。 清冷月光下,两条黑影悄悄出了灵秀的小院,借着深沉夜色的掩护,飞快向庄外掠去。 影卫营的人都直接听命于庄主白叡,按照惯例,已向少主子们认主的影卫均需搬出影卫营,另觅住处。 隐剑山庄往西的一处悬崖上,坐落着八座外形相似的小木屋。其中最靠近悬崖边的一座小屋中,此时漆黑一片,屋角一张木板床上,趴着一个上身缠满绷带的男子。 已过子时,魁仍未入睡,一双寒潭般的黑眸直盯着床头的一个沙漏。 已经五个半时辰了……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主人,已过了五个半时辰了啊。从魁六年前宣誓效忠白仙仙的那日起,他还从未离开她身边超过四个时辰。身为八名影卫之首,每次安排轮值,魁总是将自己的当值时间排的最长,每日等主人睡熟后才离开,翌日天未亮便赶回去。若不是一身武艺需勤练不辍,他真想时时刻刻守在主人近处,哪怕她已熟睡。因为只有待在她身边,他才会觉得心安! 他隐在暗处,默默守护了她两千多个日夜。本以为他会这样恪守着身为影卫的职责和本分,直到自己死为止。谁知从一个多月前的那日开始,好像一切都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他的主人,从来待他与别的影卫没有什么不同的主人,竟然,主动向他求欢了! 和主人的每一次欢爱,似乎都有个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他才能说服自己用卑贱的身躯去尽情拥抱她,亲吻她,取悦她,原本不带任何情欲的思慕,从她毫无保留的在自己面前袒露娇躯的那一刻起,便转变为身与心的共同渴望。当他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才第一次明白自己有多想要她,而满腔爱意,最终化作无数炽烈的精华,倾泻进她纯洁身体的最深处!疯狂过后,主人不但不曾怪罪于他,反而日渐亲近,仿佛他们之间本来就该如此。他记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包括初夜的第二日,主人说的那句话:她早就想对自己这么做了…… 那时他想,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在做梦。而这个梦,一做就是一个多月。魁的视线移向床头的木板,那里被用小刀刻了一长一短两行正字。不知想到了什么,黑暗中,他的耳朵悄然间已通红一片。 当庄主没有因他亵渎主子,将他从主人身边驱逐,而只是罚了五十鞭刑时,魁的心中,甚至有些小小的雀跃,因为那不仅是庄主的责罚,同时也意味着他的默许。只要捱过鞭刑,他就能回到主人身边了! 所以,鞭子加诸在身上的疼痛,也显得微不足道起来。每一下锐痛,都在告诉他自己不是做梦,那一次次缠绵的拥吻,灵与rou的完美交融,全都是真的啊!然而,被鞭子抽打时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及最后他看到她晕倒时的心如刀割。他以为是自己伤到了主人,一时间痛彻心扉,险些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还好,主人没有大碍,他也因被天玑及时打晕,才不至于武功尽废。 因受了不轻的内伤,至少还要休养三天,他才能再用轻功。这三天,他都要见不到主人了。 主人,好想见你…… 魁闭上眼睛,在脑中一遍遍描绘着心爱之人的容颜。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声响,然后是魑的声音。 “主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