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若你延续前人路,岂不是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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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州,是M国唯一的群岛州,由太平洋中部的132个岛屿组成。拉奈岛是其中一个岛屿,海岸线长47英里,面积141平方英里,人口两三千。19世纪晚期到20世纪初,该岛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菠萝养殖农场,有1.9万英亩的菠萝园。 沿海多岩石峭壁,地势崎岖,苏夏坐船晕晕乎乎到这的时候,虽然被美妙的海岸线惊艳到,还是下意识的发愁怎么找人。 她沿着海岸线走着,原本阴郁的心情稍有放松。呼罗普海湾被复杂的火山岩结构包围,形成一个新月形白沙海滩,水清澈见底,岸边沙滩上撑着好多躺椅和太阳伞,还有各色人种的情侣在海边散步。 这种地方,找一个老头何其难。 自从那天沈逸离开以后,她就反复想着苏保家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补救,但她知道,她放过了沈逸,自己却走不出来了。苏保家虽然平时神神叨叨的,但是那句话她一直在心里反复揣摩。 “礼仪之技可以帮助礼仪师做很多事,唯独不能用来寻求真心。” 沈逸早就知道了,爆发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苏夏想起她在沈逸手机上看到的短信,“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事,五天后有人来接你。” 沈逸没有回,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明晃晃的阳光下,苏夏很快流了汗珠,她忽然瞥见一个被挡住一半的人影十分眼熟。 她眼神一凝,呵,还挺逍遥的。 老人精瘦的背朝上对着太阳,穿着一个红白条纹的大裤衩,一个美女擦了擦手上的按摩油,摇着屁股走了,苏夏才看清那个小老头。 “爷爷。”苏夏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爸知道你在这边——” “哎呦!”老头吓得一激灵,爬起来,逆光看到一个提着背包的人影轮廓,“丫头,你吓死老子了!” 老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哑着嗓子嘀咕:“我还以为是讨债的呢。” 苏夏伸手挡着太阳,说:“别磨蹭了,我有事找你。” 苏保家的房子在渔村里,二层小木屋,和当地居民一样的原生态建筑,门口居然还晾着捕鱼的渔网。 苏保家好像已经料到她会问什么,一进来就没了影子,一会儿拿了一个新鲜的芒果给她吃,然后在花布沙发上坐下,摸出一个晒后修复乳开始涂大腿。 苏夏捧着黄澄澄的芒果,再看了看苏保家那个油腻腻的手,没敢吃,默不作声地把芒果放下了。 “爷爷,我失恋了。” “兔崽子,屁大点事来找爷爷。”苏保家抠着牙,说话含含混混的,“要你爸有啥用?” 苏夏叹了口气:“我哪敢跟他说呀!他那么个老古板,要是知道我用礼仪术,腿都得给我打折。” “嘿嘿。”苏保家眯起眼睛,笑得别有深意,“你爸那是怕狠了。” “恩?”苏夏突然转移了注意力,“爷爷,爸爸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苏保家道,“都是些旧事,不提也罢。” “是不是当年他用礼仪术,把我妈吓跑了?” “哎——别这么说你爸,倒霉孩子。”苏保家脸上的沟壑加深,扭成一道道褶子,“告诉你也无妨,和你猜的正好反了。” 哈? 什么叫反了? 苏夏催促爷爷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继承礼仪师衣钵的是你的母亲呢?”苏保家在她反驳之前接着说道,“你爸姓苏,你娘姓啥?” 苏夏怔了怔,待在原地,半晌才灵光一闪,隐约明白了什么。 在爷爷颠三倒四挤牙膏的叙述下,苏夏终于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让全家都三缄其口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第三十六代礼仪师。 苏乔三,人称三姐,在世界大战王室凋零的战乱年代,一个人撑起了礼仪师家族的担子。乱世出英雄,英雄多薄情。礼仪师的本家在家族里一向很有威严,各个分支都唯命是从,想玩一个没落旁系的儿子太轻而易举了。 只是,明明在他之前有很多人,在他之后也有很多人,偏偏就栽在了他身上。 男人被她攥在手里翻来覆去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苏乔三素来强硬惯了,一开始也没想认真,直接霸王硬上弓。那时候女性平权不像现在这么流行,苏乔三就是开了先河的。也不知道三姐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搞,就是不动男人的记忆,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保留自己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 包括苏乔三和别人上床,让男人给她戴套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只能说男人没被弄疯,全靠苏乔三死得早。 是了,全靠她死得早。 旁系男人对她恨之入骨,明知此去京城生死难料,却连句送别的话都没有,谁知道苏乔三这一去,就真的再也没有消息。 直到王国被攻陷,才有人传来话,说三姐死了。 人死了,怎么死的,埋在哪?没人知道。 本该树倒猢狲散,却好巧不巧的留下了根。 礼仪之术务必cao持有度,倘若想逆天改命,必不得善终。 苏保家谁都没联系,只带着那个怀孕的旁支搬到文城。 文城风水宝地,想来可以抵赎家族违背天意的罪孽。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苏保家合上眼睛,手里把玩着两个胡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丫头,你认不认命?” ——如果这是我们家族的诅咒,你认不认命? ——去日苦多,来日方长。如果真的是诅咒,那就不该有我。 ——若你延续前人路,岂不是天命不可违? ——前人自有前人的道理,我不是她,亦不知她是什么路,就人论事,何来天命之说。 ——苏夏,你认不认命? ——我、不、认。 “您所乘坐的C-347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将手机关机或调至飞行状态,谢谢。” 少年宽宽大大的风衣遮住了全身,带着黑色墨镜,在登机口顿了顿身子,回头看了眼大厅,终于在西装保镖的护送下上了飞机,他反复把锁屏键摁开,关上,摁开,再关上。 飞机传来了轰鸣声,保镖给他拿了毯子盖在身上。他落了病根,受不得凉。 在空姐善意的提醒下,沈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手指轻动,关闭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