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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且等着便是。” 这话说得花自来酸酸的,什么叫做“你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十七不会有发现”?!这明摆着就是瞧不起他的搜查能力嘛! 展颜见花自来听后便撇开了脸,明显有些小情绪,又毕竟花自来非是衙门里的其他人,而是陪着他到这小小洪沙县里来长住的兄弟,他不禁开口解释道: “有时候连我都不如十七细心,有些东西我们瞧不见听不到,可十七却总能捕抓到,自来,我并非小瞧了你,而是我觉得之前十七便有搜查过玄法大师与悟了大师的禅房,可现今却又特来再来搜一遍,这其中定然有十七的道理,她……应是朝着某种目的来的!” 展颜方将可没有像这般与两个衙役解释,听完展颜对他的解释,花自来自然明白自已在展颜心中那是不同的,当下便有些舒心。 又想起阴十七那会居然替展颜向两个衙役解释,更想起两个衙役听完阴十七解释后看展颜的眼神,不再似以往的只有敬畏,还多了一些感激暖怀,花自来不禁又想着以往他可从未像阴十七那样替展颜向谁解释过、澄清过,以致展颜在外人看来,一直都是一个冷漠几近冰冷的存在。 展颜在旁人看来就是洪沙县鼎鼎大名的展大捕头,虽是厉害,相貌更是俊美如俦,但给人的最深印象,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地不容人靠近,更莫说亲近。 就连偷偷爱慕着展颜的姑娘,也从不敢靠近些瞧他一眼,皆是远远地看着念着,有时候甚至连带着爱慕花自来的姑娘,只要见到有展颜在旁,也是不敢上前近上那么一步半步。 如今想来,倘若他早些时候能像阴十七那般多替展颜解释澄清一些,让人知道展颜在冷漠的外表下其实也有一颗为人着想的热心肠,那么现今洪沙县里爱慕展颜的姑娘必然得翻个几倍啊! 花自来心中胡思乱想间,双眼顺着展颜的言语再看向阴十七,见阴十七确实是有目标地在玄法禅房中翻查着,如展颜所言是在有目的地搜寻,他不由讪笑着道: “展大哥不必解释!我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觉得十七着实不像是一个初入衙门不久的快手,正如展大哥所说,十七在探案这方面比谁都要细心,实在是有这个天赋,对探案的各方面敏锐度更是非常人所能比,我在想十七……” 花自来说到一半,便听到阴十七站在一处高几旁高兴地大喊: “找到了!” 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展颜与花自来即刻快步走近阴十七。 阴十七将高几上描绘着割rou喂鹰图案的白瓷瓶抱在怀里,她指着足有她手臂长短的白瓷瓶瓶肚道: “东西就在里面!” 花自来接过阴十七双手抱着的白瓷瓶,往不大的瓶口里看去,确实见到了瓶肚里有东西在: “那是什么?” 阴十七道:“应该是一块布,只是被特意卷成了卷,如同画卷一般卷着。” 听阴十七这样一说,花自来更往瓶口往瓶肚里又看了看,可他怎么也没能看清楚瓶肚里的东西如阴十七所言是一小块布卷。 看得快成斗鸡眼了,花自来也没能看清,有些丧气地道: “你怎么就肯定是一小块布卷?我看都看不清!” 阴十七笑而不语,却听展颜道: “好了,还是想法子快将瓶肚里的东西取出来才是要紧。” 这个谁都知道,可关健要怎么取? 白瓷瓶瓶口太小,便是三人中手最小的阴十七也伸不进去,只够三指并拢钻过瓶口,可手指头太短,根本就够不着瓶肚里的东西。 阴十七虽不太懂这白瓷瓶价值几何,但在看花自来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白瓷瓶,及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赞叹,便猜到这白瓷瓶怕是价值不菲,指不定就是悟了向玄法示好的众多礼物当中的一个。 而这白瓷瓶被玄法摆在床榻旁的高几上,显然玄法也极是喜爱的,又或许是因着瓶肚里的东西,玄法方将这白瓷瓶摆在自已的床头,日夜看着,时刻守着。 就在阴十七与花自来两人左观右望,努力地找着有什么够长的条形物什来将瓶里的东西勾出来之际,展颜一把拿过花自来双手捧着的白瓷瓶,往地面一摔,瞬间瓷片四溅的清脆声响奏起。 阴十七眨巴了两下眼睛,回想着刚才那一刹那,展颜手松松得那般干脆、毫不犹豫,她不禁在心中默默地给展颜按了个三十二个赞。 花自来则是嘴巴张了张,又迅速闭紧,大概是虽有些惊吓,但长年累月的,他也习惯了展颜的强硬作风。 连与衙役同守在玄法禅房内的两名寺中弟子也不禁往禅房里望了望,当看到展颜三人脚下那碎了一地的瓷片,两名寺中弟子只双手合十各念了声“阿弥陀佛”。 阴十七猜着他们应是rou疼的,但嘴上不好明说,只默默地心里rou疼着。 白瓷瓶一摔成碎片,瓶肚里的东西自然一览无遗。 三人齐齐一看,果然如阴十七所言,是一小块布卷! 只是这布卷显然年月甚久,有些泛黄,也积了一些灰。 展颜蹲下身去,将卷着的布卷拿在手里,轻拍了两下布卷最外层上面的灰尘,方站起身慢慢将布卷摊开。 布卷并不大,完全摊开也只有阴十七巴掌大小,所以卷成卷时更是很小,被藏于大它至少有十倍的瓶肚中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倘若不是她眼尖,还真是难以教人发觉。 早前阴十七重要找玄法踪迹,并未想到去往瓶子之类可以藏或装小东西的地方查看,所以也就没发现这一小块布卷。 倘若她早想到,也早些发现,指不定现今又是另一番光景。 没有再想倘若的事情,展颜已将摊开的布卷递到阴十七跟前,让阴十七看了个正着: “这是画像?谁的画像?” 阴十七所问的正是展颜与花自来想知道的。 展颜让守在玄法禅房外的其中一个衙役去找姜景天等人。 待到姜景天三人自客院过来西堂院,进了玄法禅院禅房,展颜将手中的小布卷交与姜景天一看,即便布卷因着年月久远已有些褪色模糊,但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激动道: “这是……姑姑!” 赵掌柜与红药一左一右站在姜景天身旁两侧,红药对姜珑儿并没什么印象,所以虽对姜家小姐姜珑儿的闺名耳熟能详,但对于姜珑儿的相貌却是不认得,赵掌柜则是不同。 几乎在姜景天摊开小布卷细看的同时,赵掌柜已认出小布卷中画像是谁! 赵掌柜亦是万分激动道:“小姐!这是小姐!” 听着姜景天喊着“姑姑”,又听到赵掌柜连说了两声“小姐”,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及不明所以然的红药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