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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小土地上。 陆子由冷笑,想提醒自己这个智商低下的合伙人,这是烟花不是流星,虽然流星也不可能实现愿望,但是烟火显然更扯。 “你说,如果让你许愿的话,你会说些什么呢?” 好听的声音,像是在抵抗烟花的炸裂声,清亮的响在耳际,他低头看,秦蒙重新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额头,很期待的看着他。 她黑眼珠很大,在微弱灯光下的黑夜里,总有些熠熠生光的感觉。 嘴角微微弯起的时候,脸颊若有似无的酒窝又会出现,让人总是会去看,到底出现没有呢。 他深深吐了口气,认命似的,说,“蛋羹。” 秦蒙愣了一下,继而笑得开心,揶揄道,“看来你今晚真的没吃饱。” 他没说话。 回家了,就会有蛋羹了。 秋天的风从山顶吹来,忽悠悠的飘到山坡,又忽悠悠的飘到山下,飘出度假村,飘向城市里,飘向每个角落。 飘到每个人的心里。 回到住所,吴女士已经睡了,屋子里灯黑着。 程阁喝了点小酒,亢奋的不行,拿出手机非要开黑,贺茴不喜欢,从背包里拿出一副扑克牌。 “都出来玩了,就别看手机,咱们打双扣吧。” 最后当然还是被拒绝了。 陆子由甚至说要去举报他们聚众赌博。 于是双扣变成了斗地主,问题是,秦蒙完全不会打牌,从小到大只会拿扑克牌排火车,倒是打麻将一把好手。 她可怜巴巴地在兄嫂的嘲笑中,学会了摸牌,摸几张牌,什么是炸,什么是顺子,什么是飞机…… 好难,她紧张地看着手里的纸牌,脑中乱的像浆糊。 果然没一会儿,就输的人仰马翻,这么好脾气的她都有种砸了牌桌的冲动。 “嘻嘻嘻,赢了好多,记得微信转账哦我亲爱的meimei,”程阁贱兮兮的说,还假装大发慈悲的悄悄支招,“你去找陆子由来打,别看他假正经,实际上很会的。” 嗯?秦蒙眼前一亮,飞快的起身往院子里跑。 程阁超开心,觉得自己meimei输了牌还要去碰一鼻子灰的样子好可爱。 结果两分钟后,陆子由走进来,从桌子上拿起秦蒙出去前扣下的牌。 “炸。” “……” “不出?对K。” “……” “不出?一张2。地主赢了,转钱,下一局。” 程阁不服气,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机,质问她,“你怎么把他请动的,他去年开始就金盆洗手了,说是没有对手很寂寞。” “我说回家做蛋羹给他吃,还加大虾呢!大虾很贵的!”秦蒙很自豪地说。 …… 不打了不打了,兄弟没得做了打什么牌。 ☆、十四天 这趟旅行来的很是时候,地点也挑的不错,度假村的服务堪称完美。 唯一的缺点,就是秦蒙又感冒了。 泡完温泉的第二天,她跟贺茴仗着天气好,穿着小短裙跑了一天,汗涔涔的吹了个夜风。 于是今天回家的路上,鼻子的不适感之明显,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半点风都伤不起。 但是为了不被家人唠叨,她选择不说。 她跟陆子由一起下车,跟程阁一家挥手作别。 雷达被牵着,老老实实往电梯那边走,而行李,一直都是陆子由在拿着。秦蒙不太好意思,伸手过去说,“还是给我自己拎,本来也没多重。” “不要,它的东西更重。” …… 好烦哦。 秦蒙捋了捋头发,先行走进电梯里,帮他开着门。 四方的小天地,两个人再也没说话,陆子由是本来就不爱说,秦蒙是身体难受,头重脚轻,只想赶紧躺下睡觉。 楼层一到,“叮”的一声,秦蒙站直身子,“我到啦,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我的东西在你行李箱里。”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让你姑姑塞进去的。” 她头疼,懒得再多说,只能认命的又把人领回家里。平时的习惯,她都会沏一杯热茶给他,但是今天实在没有力气,她强撑着头晕把行李箱打开,果然是一袋不属于她的东西。 拿起来递给他,感觉重量应该是只有几件衣裤。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去的时候在哪里放着的?” 陆子由自己跑到冰箱里拿了罐酸奶,利索的把吸管插好,“程阁那里。” 头好疼,秦蒙揉了揉眉心,站直身子道,“好吧好吧,回来路上是你开的车,赶紧也回家躺会儿吧。” 吸管里的气流声作响,对方毫不在意,“我去上班了。” 完全都没有休息的意思。 自己可能真的病了,连再次挽留他别这么拼命的力气都没有了,秦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关上门,心中如是想到。 她从家庭药箱里翻找了一通,发现上次感冒之后,自己忘了再买冲剂,只能拿布洛芬吃。吸着鼻子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混着净水器里的凉水吃了药,又放心不下的给雷达设置好自动喂食器。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秦蒙深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鼻翼周围的热度。 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久到她睁开眼睛,屋里已经完全黑了,床边坐着一个人,黑憧憧的影子在旁边,看不清模样。 太吓人了,她当时心中一惊,却没有力气动,甚至连开口喊一声“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那个人主动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 她心里咒骂着,却也放心下来,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么蠢的话只有陆子由能说出来。 手臂搭在额头上,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体温应该非常高了。 忽然有只手伸过来,拨开她的胳膊,手背触碰到秦蒙额头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继而那只手收了回去,是陆子由淡漠的声音,“烫死我了。” 嗨呀,好气啊,这个男的说话的时候好烦人。 “是吗,那你赶紧去水龙头底下冲一冲,免得起水泡。”秦蒙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来了力气,哑着声音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话音刚落,她就像被人抽空了精气,半点声音发不出了。 陆子由没再说话,起身不知道去找什么,悉悉索索的发出声音,她懒得转头去看,想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救自己一命,如果不能,是否可以帮她打个电话给程阁。 人回到床边的时候,顺手打开了她床头的台灯,温和的灯光还是亮的她虚了一下眼。 适应了几秒之后,她看见陆子由站在床侧,手里提着一件衬衣和一条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