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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孔正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今夜,你打算如何?” 李文柏冷然一笑:“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贺府这一百兄弟在,我还怕了他不成?!” 孔正闻言一愣:“你打算来硬的?” “虚虚实实,在下的名声孔兄想必也略知一二,如果被如此摆了一道还不生气,那就不像李文柏了。”李文柏凑近孔正的耳朵,“然孔兄则不一样,交合之事,还要多多仰仗孔兄的演技...” 时间很快过去,孔正搞清楚李文柏的意思之后便已离开,天色渐渐暗下去,县衙中除了李文柏从顺天带来的人之外仍旧空空荡荡,李二早早地回了话,说是县中大小吏员已经尽在掌握,李文柏便耐心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为避免早早地泄露底牌,李文柏并没有让率先离开的家丁们在县衙露脸,而是让李二以出去置办吃食的名义向他们下达的指令,在五爷的心中,他的随从依然只有跟在身边的五个。 五个随员而已,在交合翻不出一点浪花,所以李文柏很能肯定,今夜的宴会上,那个叫五爷的家伙一定会威逼利诱他表态。 舟车劳顿,把县衙的事物安排完毕后,李文柏索性一脑袋栽倒在床上,也懒得换衣,一觉睡到了酉时。 这一个多月日日都在赶路,每日歇不到几个时辰,这一觉睡过去,直到李二在门外提醒,李文柏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李文柏就着家丁打过来的热水擦了擦脸,衣袖一挥就要出门。 李二不解地提醒:“大人,官袍?” “赴宴而已,便服就行。”李文柏登上马车,“去吧。” 边疆战事结束还没有多久,各处县城都未曾解除宵禁,交合也不例外,黑夜中除了偶尔列队走过的城防营士卒外空无一人,凛凛寒冬,连个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一路上只能听到马蹄和车轮滚过的声响。 一片漆黑中,往来居的灯火通明显得额外引人注目,都无需认路,只用顺着光亮就能找到酒楼所在。 酉时刚过,往来居门前软轿、马车和骏马已经挤成了山,二楼也已经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就连孔正也早已入了席,看这样子,李文柏这个新出炉的县令或许是最晚到的。 李文柏下了马车,一直等候在外的吴掌柜立马堆起笑脸迎上来:“哎哟大人,可把您盼来...是你?!” 吴掌柜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一双浑浊的大眼木瞪瞪盯着李文柏的脸,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不是?!” “大胆!”李二拔刀出鞘怒目而视,“什么人,竟敢在县令大人面前如此无礼!” 吴掌柜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笑容比哭还难看:“大,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白天真不是有意要...” 李文柏这次是来扮黑脸的,就算心中觉得吴掌柜可怜也不会太过客气,当下冷哼一声:“吴掌柜是吧?白日中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在你家酒楼里,本官竟是连顿饭都吃不清静!” 噗通! 吴掌柜一双膝盖猛地砸在地上,被吓得面色惨白还得硬挤出笑容:“大人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冲撞了大人,看在小人无心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外面的sao动引起了里面之人的注意,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一众打手模样的人簇拥下走出来,正是白日来往来居赶人的人,那人边走边喝:“是谁那么不长眼,敢在这里撒野?!” 李文柏冷笑一声:“是我!” “你?你是什么东西。”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李文柏一眼,“哦,记起来了,你就是之前死撑着不愿意滚蛋的商人吧?我可警告你,今儿个是五爷为咱们交合新上任的县令老爷准备的接风宴,你要是不想惹祸上身就赶紧滚!否则的话...别怪爷爷不客气!” “哦?你想怎么不客气?”李文柏拦住义愤填膺的李二,眯眼问道。 大汉或许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要命的人,短暂地愣了一下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挽上袖子就要上前来“教训人”。 李文柏想了想觉得在这里打上一场也正合他意,于是暗地里给了李二一个眼神,李二心领神会,全身的肌rou紧绷起来,又给后面跟着的家丁递了个手势。 他们被贺府收为家丁之前都是关中军最精锐的将士,对付面前这种看家护院性质的流氓,不说以一当百,一个打十个是没什么问题的,有他们在,李文柏能肯定自己不会受一点委屈。 正当一触即发之时,二楼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下面出什么事了?” 壮汉浑身一僵:“五爷,下面有人闹事,小的正要把他们赶走,不想惊扰了五爷,请五爷恕罪!” “哦?有人在我面前闹事?”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嗓音也从上而下越来越近,“世间竟有如此稀奇之事,老夫倒要瞧瞧,是何人竟不愿给老夫面子。” 嗓音落地,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孔从楼梯拐角处出现,所经之处,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壮汉们纷纷低头弯腰噤若寒蝉。 老者走到门口:“是何人在闹事啊?” 壮汉战战兢兢地伸手指向李文柏:“五爷,就是他。” 李文柏负手而立,淡笑道:“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的五爷?” “大胆狂徒!竟敢对五爷这么说话!”壮汉大怒,当即就要动手,却被老者伸手拦下,只得不甘不愿地退后,却依然对李文柏怒目而视。 老者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眯着眼上下打量李文柏和他身后的随从们。 李文柏站得笔直任人打量,只是脸色越来越黑,身后家丁们握住刀柄的手也已经青筋鼓起,看向老者的目光很是不善。 半晌,老者突然笑了,同时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拱手行礼:“老朽不知县令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李文柏的表情这才好了些:“想必这位就是五爷?” “不敢。”老者笑得温和,“老朽姓施,在家行五,大家见老朽年事已高,给个面子称一声‘五爷’,让大人见笑了。” “原来是施老爷子。”李文柏意思意思拱了拱手,见施五背后的大汉似有不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毫不在意,心中不禁冷笑不止。 正好有了发作的借口。 两人寒暄半晌,施五侧身一步让出大门,笑道:“老朽等早已等候多时,大人请。” 李文柏站在原地,头颅高高昂起,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哟。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施五的笑脸隐隐开始发僵:“大人?” “施老爷子威风啊。”李文柏笑容变冷,“家人面对朝廷命官如此无力至极,要不是老爷子认识本官,恐怕我这个县令,就要被属下的百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