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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动作,又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立马就清楚这二人的目的竟然也是这套书,可全版的只有自己手中这一套了,她当即就将书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戒备道: “杜清圆,你不会想和我抢这个书吧!”她眼一瞪,“先来后到的道理晓不晓得?” 其实杜清圆心中是有那么一瞬间想和方娴薇争这本书的,但很快就歇了心思,被方娴薇这么一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嘴上还是道:“谁要抢你的书,我又不是没有,你要便拿去好了!” “呐,这可是你说的啊?” “啊,我说的!”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走了!” 像是怕杜清圆反悔,方娴薇说完就抱着书,颠颠的走了,临走是还飞给了杜清圆一个不屑的小眼神。 杜清圆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谁怕谁啊?” “圆儿,怎么这么长时间?” 江陵久等杜清圆,却见她和陈书二人迟迟没有出来,便进来寻她。 杜清圆和陈书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杜清圆苦着脸,跟江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被人买走就买走吧!”看着杜清圆有些气愤的小眼神,江陵笑着安慰她,“反正你们现在才上到五经中的篇,也不着急凑全套,一本诗经注解也就够了!” 又朝着陈书道:“你要想要,我哪里还有一套全版的!” 陈书连忙摇摇头,“不用了,谢谢陵大哥!”他哪里敢要陵大哥的书啊! 见江陵又露出那种眼神看自己,陈书头皮发麻,赶忙追上杜清圆,生硬的转移话题,“哎,老大,怎么看那方娴薇和你不对付的样子?” “啊~,可不是嘛,入学第一天就和我对上了!” “那老大没有吃亏吧?” “你老大我是什么人,能吃亏? “那必须不能!” “她还要跟我比试来着,比我俩谁能在入学考中考第一!” “那自然是老大赢了!”陈书斩钉截铁。 “呵呵...”杜清圆干笑了两声,强行在小弟跟前保住了她老大的威严,内心却是苦着个脸,她当日真是脑抽了才会答应方娴薇的话! 江陵步履闲适地跟在他二人后面,看着杜清圆“霸气四溢”的小小背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训斥 杜清圆一向是个悠哉悠哉的性子,即便和方娴薇有比试在身,也只是嘴上着急着急,其实心底并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输赢啥的听天由命呗! 于是,在杜父杜母的严加看管下,杜清圆竟然还敢大着胆子,顶风作案,又开始在她的房中作画!这次她还特意吸取上次的经验,要小染守在门外,要是他爹娘过来,也能提前给她通知。 杜清圆想的挺好,但这次,老天显然没有眷顾她。 当小染看见杜蘅大跨步的朝杜清圆的屋子走来时,她就眼皮直跳,但她正要进屋给杜清圆报信就被杜蘅一个眼神制止。 她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只盼着她大声请安的声音能给小姐听见。 杜清圆确实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她的“作案工具”,刚才她一听见小染那么大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一股脑儿将画收起塞到桌底下,把颜料藏起,杜清圆还似模似样的在桌上摆了一本。 杜蘅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杜清圆乖巧捧书静读的场景,他抿紧嘴唇,在旁边的凳上坐下,就这么静默的看着杜清圆,也不说话。 杜清圆本来是想买个乖将此番糊弄过去,毕竟她以前被爹娘逮到都是这么糊弄的,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可怕的眼神。 “爹?” “圆儿在做何?” “在,在...”杜清圆捏着手指,本想和往常一样回个在读书,但今日不知怎的竟犹豫了。 杜蘅瞥了一眼案上的,“圆儿是想说在看书?”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清圆的小手,“那你手上的颜料是怎么回事?” 杜清圆心中一惊,知道今日怕是不好,她低低的叫了一声爹,有心想让杜蘅饶了自己。 哪知杜蘅的脸色陡然一变,他厉声呵斥,“你在家中就是这样糊弄爹娘的?” “这么多年的书竟都白读了吗?” 杜清圆被吓得脸都白了,“爹...” 可杜蘅却没有理睬她,“书院的入学考在即,不知多少学子都在用功备考,你呢?” 杜清圆有心想说她也是看了书的,但却无法反驳她最近的懈怠。 杜蘅见她面露惧意,心中也是不忍,但他有心想给杜清圆一个教训,所以神情并没有和缓,他淡淡叫了守在屋外的小染进来。 小染一进屋就感觉到屋内格外凝滞的气氛,在门外的时候她也听到了老爷的呵斥,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染没有监督小姐读书,罚俸一月,书房内所有的作画工具没收,小染你待会儿就送到我的房内!” 杜清圆哪里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这么严重,爹竟然连她的画笔都没收了,她刚想出声,就被杜蘅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杜蘅走后,杜清圆站在屋内,久久无法回神。 小染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却听杜清圆哑道:“不用管我,你将那些都拿走吧!” 书房内,杜蘅缓缓展开一副画卷,入眼便是栩栩如生的山水花鸟,笔法虽然稚嫩,新意却是十足。 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圆儿在作画一道的确灵气逼人,但天赋再高,他作为一个父亲,也不能让女儿在这个阶段因此而耽误前程。 这下圆儿怕是要怨她了吧! 杜蘅望向窗外,眸中划过一抹痛意。 第二日上学的时候,明眼人都能发现杜清圆的状态不对,更何况是与杜清圆一起长大的江陵呢! 当江陵问起杜清圆的时候,她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扑到江陵怀里失声疼哭。 “陵,陵哥哥,爹,爹他把我的画全部收走了!” 杜清圆不停哽咽,江陵好不容易才从她含糊的语句总猜出她话的意思,心中叹了一口气,江陵温热的手指轻轻拭去杜清圆脸上的泪水,“圆儿可是怨杜伯父?” “怨?”杜清圆哭的一抽一抽,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江陵蹲下来与她平视,“是,圆儿可怨?可是觉得杜伯父不该收走你的画?” “我...”杜清圆愣愣的看着江陵,再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怨吗?她这样问自己,可得出来的答案却是: “我,我不怨父亲!” 江陵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他继续温声道:“为何?你平日最爱作画,伯父却将你的心爱之物收走,还下令不让你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