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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陶枕月沉默了起来。 直到蒋画画心情平复了些后,她才说道: “梁煦这样一直瞒着你看你的私信,确实让事情变得尴尬了。” 蒋画画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但是,我觉得,画画,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月月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我怎么了?” 陶枕月抬了个板凳在她身边坐下,“一开始,难道不是你主动给他发的私信吗,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被动接受啊。” 蒋画画:“可是他可以选择在一开始,就提醒我,这并不是一个废弃的号啊,我自然就不会发了。” “可是画画,这是你发泄心情的一个渠道,他肯定也会犹豫,如果自己说开了,会不会让你难为情,看你现在知道后的样子,就能理解他的忧虑了。再加上,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你,看着你每天在私信里说着对他的心事,心里别提会有多开心了,他恐怕就越发舍不得告诉你了。”月月握着她的手。 “我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你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难过肯定会有的,他不是也试着删过微博吗?看来他不是没挣扎过的啊,这件事不也全是他的错,但他这般主动来向你道歉了,我觉得你就应该好好想一想,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呢。” 蒋画画紧揪起被子,埋过头顶。 陶枕月知道她会有自己的考虑,放心了一些,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以前不是也和我说过吗,觉得遇到这么合适的人,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竟然老天选择让你的私信对象是他,或许也是你们的另一种缘分啊,不然你的脾气这么臭,他若不是因为私信将你的心思看透,说不定还真不会和你这么相投呢。” 蒋画画闻言,猛地伸出脑袋,“你的脾气才臭呢。” 陶枕月冲她眨了眨眼睛,“赶紧想通吧,我还等着以后咱们两对情侣一起出去玩呢。” 她回味了一下他的话,随后诧异道:“你和小唐……有进展了?” 陶枕月用食指绞着垂肩的发,面上忍俊不禁,“嗯,他约我明天出去玩了,正儿八经地约会呢。” 蒋画画也为她高兴:“真好。” “那你帮我看看,我明天穿什么比较好,我还想化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妆呢……” ———————————————————————————————— 大学城三公里外的独栋别墅里,舒翘怀里抱着陆观养的短耳猫,无聊地看着落地的电视。 这是陆观父母为防他在寝室睡得不安神,特意买的一栋别墅,舒翘和他在一起没多久后,就搬了进来。 给陆观打了个电话,还没响两声,便被他给挂断了。 舒翘火大:“??在干什么?” 他回了简短的两个字:“开会。” 她有些无奈,怕打扰他,没有再回复。 回身看了眼空荡的房间,由心想出去玩,但拿起电话,竟一时间不不知道打给谁好。严慧这次的气生得还挺大,已经有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和她说话了,也就上课的时候出现一下,也不同她坐在一起。 她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的呆。 怀里的猫咪不安分,蹬了蹬后腿,跳了起来,碰落了身边陆观的枕头。 舒翘余光竟瞥到枕头下有一个首饰盒。 连忙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铂金水滴项链,迎着她眼里的光芒,流光璀璨,她微微弯唇,自语道:“这家伙,还真会哄女人。” 随后把首饰盒放回原位,把枕头也拿了回来,盖到了上面。 五分钟后,正在店里,准备打样的唐潜礼,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 舒翘的声音温柔: “阿礼。” “嗯,有什么事吗?”他问。 她的语气有些埋怨,“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阿礼。” “我这头有点忙,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她连忙说等一等,“我们明天出去看个电影好不好,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电影上映了,没人陪我去看。” 他默了一瞬,“你男朋友呢。” “他要工作,没时间。” 唐潜礼:“我难道不工作吗?” 舒翘一顿。 “不过我明天确实是不工作。”他轻笑道。 她心中喜悦。 “但是我已经和别人有约了,抱歉。”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里似乎没有一点的歉意。 “和谁,和你的那个服务员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尖。 听得唐潜礼觉得很刺耳,却懒于和她费口舌,“注意言辞,她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人。” 舒翘先是一惊,随后有些慌乱,“唐潜礼,我以前对你是说过不少狠话,但你不要因此胡来,感情的事情不能随意的……” “舒翘。”他却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我的事情,既然你从前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话,今后也不劳你费心了,看在曾经的交情上,我再多说一句废话,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地对待你的男朋友,不要让他成为第二个我。” 说完,电话就已被他挂断。 她另一只没有拿手机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就握紧,细长指甲深深地陷到了rou里,尤不觉得疼。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私信那事,画画难受,不是没有原因的,后面会提,不过就像月月说的,为这事吵架,不值得,她知道的。 今天的苦是为了明天的甜。 第45章 星期四 第二天, 舒翘醒得很早,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她一改精致妆容的常态,脸上未施任何化妆品, 肤色显得有些苍白, 唇色过淡,眼袋淤青, 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憔悴。 一动不动地站在海工大一女寝楼前, 紧紧盯着每一个走出来的女同学。 陶枕月今天约了和唐潜礼出去玩,六点的时候寝室的电还没有供应, 她就已经坐在了黑灯瞎火的座位上, 刮眉毛夹头发换衣服,费尽心思鼓捣自己。 平日里在他面前, 自己总是一副豪迈的形象,店里忙起来,头发也是随性地揪成一团, 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孩子。 今天她咬着牙脱下了羽绒服,特意找画画借了身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的大衣,配上大地色系的妆容,有种别样的温柔。 她对着全身镜转了好多个圈,有心想要问问画画对她全身的意见,她回过头。 蒋画画整个人却缩在床上,把头蒙着自己, 气压很低。 她心里微叹,画画昨天和梁煦闹了不愉快,情况不太明朗。 索性不去打扰她休息了,陶枕月涂了个蜜色的口红,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