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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解释,一边轻轻哄着他,慢慢的,玩了一上午,早就累了的乐乐也就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老师就把他放在了小床上。 可等午休结束,休息室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哭声,老师进去一看,乐乐带头,一群想家的小孩子抱作一团,哭着喊“mama!” 老师赶紧一个个的哄,一个个的劝,终于通过玩滑梯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就在下午的活动马上要结束,就要放学的时候,乐乐尿了裤子。 但他害羞,谁也没敢告诉,就躲在角落里不出来了。 老师忙着处理两个打架的小朋友,就没兼顾到其他的孩子,等发现乐乐尿裤子的时候,乐乐已经穿了快半个小时的湿裤子了。 老师温柔的上前,劝乐乐换下脏裤子,可他自尊心强,非要等到别的小朋友都放学之后再换,还不许老师告诉爸爸mama。 听了老师说的话,孙天成更加心疼儿子,是不是他们平时总拿乐乐当小大人看待,所以这孩子也对自己要求有点太高了,别的孩子这个年纪尿个裤子也很正常,他却当成了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谢过老师悉心的照顾之后,两口子领着乐乐回了家。 一路上,田芬芳和孙天成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乐乐尿裤子的事儿,而是领他去家门口的小卖铺买了不少好吃的。 进了家门,还给他打开电视,让他看最喜欢的鞠萍jiejie主持的。 看着电视,吃着零食,乐乐的心情明显好转多了。 他话也多了起来,等到晚饭的时间,没用爸爸mama问,他自己就说起了幼儿园的事儿。 “mama,幼儿园特别好玩,大滑梯那么高,要爬好多层台阶才能到顶上呢。” “爸爸,路老师还教我们做手工,她说我剪刀用得好,还用我剪好的小纸条贴了小刺猬呢。” “mama,幼儿园的饭菜真的挺好吃的,我今天中午吃了大鸡腿,路老师说,不够还能再要,但是我看斌斌都没吃青菜,实在太浪费了。” 儿子滔滔不绝的说起幼儿园的趣事,田芬芳和孙天成便主动应和着,等他说的差不多了,两人对了个眼神,然后田芬芳问,“儿子,幼儿园这么好,明天mama还是一早把你送过去吧。” 话音未落,乐乐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但是也没哭,只是盯着饭碗不说话了。 因为正是吃饭的时候,田芬芳也没强迫他再表态,怕影响孩子吃饭。 等吃完饭,晚间洗澡的时候,浴室里就田芬芳和儿子两个,田芬芳一边给乐乐身上抹泡泡,一边又说,“乐乐,mama给你讲个故事啊?” 一听有故事听,乐乐兴奋的睁大了眼睛。 田芬芳笑着道,“从前啊,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个小女孩儿,她和小朋友一起出去玩,玩着玩着,她忽然想去厕所尿尿,可是呢,她怕小朋友趁着她上厕所的功夫就跑去玩别的,把她丢下,于是就一直忍着,可是憋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最后,她没忍住,就尿在了裤子里。” “然后呢?”乐乐显然从这个故事想到了自己身上,他又好奇又忍不住脸红。 “然后,她就回家换裤子了呗,她奶奶说,丫儿,下次可别憋尿了,多难受啊,再说了,尿裤子也没什么,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多条小花裤呢。” 田芬芳讲完,乐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然后说,“她奶奶真好,mama,这个小朋友是谁啊,你认识么?” “哈哈,这个小朋友啊,就是mama啊,mama小时候也尿裤子呢。” 听到这儿,乐乐都惊讶了,他说,“mama,你也尿裤子?” “对啊,我小时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甚至还比你大一点的时候,也尿过裤子呢,小朋友尿裤子,再正常不过了。” 这时候,孙天成推门进来给她们娘俩送浴巾。 乐乐赶紧追着问,“爸爸,爸爸,你小时候尿裤子么?” 孙天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田芬芳,见妻子脸色微红,心下了然,哈哈笑着说,“怎么不尿裤子?我还尿床呢,你奶奶后来还因此扔了一床褥子。” 原来爸爸mama也有这样的糗事啊,乐乐因此打开了尿裤子的心结。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田芬芳坐在他的小床上,一边拍着儿子,一边说,“乐乐,明天你就拿着自己的小被子去幼儿园吧,mama在小被子上给你缝个小口袋,里面放上mama的头发,你要是想mama就拿出来看一看,好不好。” 乐乐想了想,忽然觉得在幼儿园睡午觉也没那么可怕了,有mama的味道陪伴着他,午觉肯定能睡得香香甜甜的。 过了一会儿,孙天成听到儿子的屋里没了说话的声音,他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了。 看着妻子坐在床前,摸着熟睡的儿子的头发,这样的场景,让他心头温暖无比。 孙天成走过去,从身后拥住田芬芳,两人一起看着儿子的睡颜,他说道,“媳妇儿,你为了教育儿子牺牲可真大啊。” 田芬芳不疑有他,还笑着说,“牺牲什么了?谁家的父母不是这样啊。” “我是说,你为了儿子,把小事儿尿裤子的丑事都说出来了,真是不容易,不惜自毁形象啊!” 田芬芳听了又气又笑,脸也红起来,她掐了丈夫的胳膊一下,说,“我的形象是这点小事儿就能毁了的,你还不是尿毁了一条褥子!” 凉爽的秋夜里,小别墅中传来和睦温馨的嬉笑声,让人感觉这样幸福的日子会每天不重复的过下去。 62.完结章 姚远将区政府发的通知放到了孙天成两口子面前, 然后一脸喜色的说, “芬芳, 你当初真是会选地方, 坚持把公司地址注册到村里太有先见之明了,这次区里要征地, 按照条款咱们公司至少能分一、二百万。” 九十年代初,别说是一百万、二百万了,万元户都是罕见群体,所以这笔钱的含金量可不是二、三十年之后的一两百万可以比拟的。 虽然说田芬芳早就预料到会征地, 但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多补偿款,因此她也很惊喜。 孙天成倒是表现得很淡定,他紧接着提出来的事儿就比较实际了。 “有拆迁补偿是好事儿,但是咱们厂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