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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落下山,在加上斜坡山地不容易存住水,这样的小环境就相当于是黄芪生长的天堂了。 见孙天成止步不前,在他身后,被遮挡了视线的田芬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拽了拽孙天成的衣服下摆,问道,“孙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前面的路不通了?” 孙天成在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上回过身,然后一脸兴奋的对着田芬芳说道,“芬芳,有个重大发现。” 说完,他给田芬芳让了一步路,让她站在自己身前,给她指了指那棵长在斜坡上的黄芪。 不过田芬芳还不认识黄芪,因此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纳闷的问,“孙老师,你说的是是这棵草?” 这一问才让孙天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忘了介绍黄芪了,赶紧又给田芬芳现场补了课。 总得说起来,黄芪这种药虽然并不是多么名贵,市面上也不少,但现在的黄芪,多是人工种植的为主,野生的天然黄芪非常难得,其价格堪比人参。 尤其是那种多年生的野生黄芪,更是少有。 而他们眼前这棵黄芪,仅看叶片生长的如此茁壮,并且是呈现铺散装,而不是拔高形态的,孙天成就初步判断出,它的根系应该相当发达,庞大。 而黄芪的根是它主要的入药部位,根部越大,价值越高。 当孙天成跟田芬芳讲明这些之后,田芬芳再看眼前这棵不起眼的野草的时候,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就相当于地里长出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样啊。 “芬芳,咱们今天运气真的不错,这条山路我也走过很多次了,竟然之前都没发现过。” 有了重大发现,孙天成比田芬芳还兴奋,他倒不是觉得这东西能有多值钱,而是那种有了考察新发现的喜悦感。 看到对方这么高兴地样子,田芬芳忽然犹豫了,这黄芪到底挖还是不挖呢,要是不挖,有点可惜,可要是挖了,孙老师是搞植物研究的,看他对花草那么珍爱喜欢的样子,会不会心疼啊?再说这黄芪不比他们之前摘的黄花菜,那黄花菜是只取花,不取根,以后还能再长得出来,再说她看孙老师摘黄花菜的时候,也是每株花上留下一个到两个花苞,不让它一下子被采绝了。 可这需要挖掘根部的黄芪,又是如此难得的多年生,他能舍得么? 但孙天成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出乎意料。 他直接从黄军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爬下斜坡,开始挖掘那棵黄芪的根部。 田芬芳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赶紧在旁劝道,“孙老师,你舍得么?” 闻言,孙天成笑着抬起头,说,“哈哈,芬芳,你是不是以为挖了根他就活不了?” “对啊,你也说了,这黄芪难得的很。” “没关系的,咱们只要给他留下一小截主根,相信就凭这块斜坡上的光照和水,它明年还会长出来的。” 孙天成心里早有成算,不过知道田芬芳顾忌自己的感受,他心里当然高兴又欣慰,果然自己和她的默契是浑然天成,一点就透。 挖黄芪的活必须精细,因为一旦破坏了主根,那品相坏了,这药材卖得也就不值钱了。 虽然药材卖得主要是药性,但像这么大一颗黄芪,放在一个小药铺里,都能当镇店之宝了。 所以,这品相也很关键,要是能保证它根须俱全,再在卖出去之前,仔细整理一番,弄得漂漂亮亮的,没准价格还能再提高不少。 因此,孙天成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怕刀子划坏了,就用手慢慢刨土。 而田芬芳在看到之后,心疼他辛苦之余,也赶紧用空水壶去附近的山泉接了不少水回来,这样冲了水再挖,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孙天成通过跟田芬芳一起挖黄芪,更感觉两人有默契,干起活来,都没觉得怎么累了。 因为要挖这棵黄芪,两人本来原定的下山时间又被推迟了,等到彻底把黄芪挖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了。 虽然早就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但两人谁都没觉得饿,也是,看着这棵被挖出来的硕大,完整,铺在地上,足有锅口大的野生黄芪,他俩早就被喜悦和成绩感给喂饱了。 “芬芳,咱们明天就去药铺吧,拿这棵大黄芪晃一晃那个药店老板,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中药材!” 孙天成一手插着腰,一手擦着汗,得意非常的对田芬芳笑道。 “行,正好明天有集市,我也把今天摘得这些黄花菜拿到集上去卖卖,看看能卖上钱不能!” 看田芬芳是大鱼虾米都不放过,孙天成被逗得哈哈笑,“行啊,芬芳,看来你真的是掉进钱眼里了。” “那有什么,这可是咱俩的劳动成果,又不是白得来的,等明天这黄花菜要是卖了钱,我请你下馆子吃好的,集上有一家面馆,他家的酱牛rou做得可香了。” 一说起吃得,两人这才感觉出了饿,赶紧打包东西,收拾下山,想着回到家抓紧做饭,再休息一下,这一天在山上过得,还真是疲劳又充实。 田家村的后山险峻,不好爬,但下山总比上山容易,再加上两人这次得了宝贝,心情好的脚下生风,下山的速度就更快了。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回到了村里。 田芬芳本想留孙天成在家里吃饭,但时间已经不早了,孙天成考虑到天黑之后还在田芬芳家吃饭怕是影响不好,主动提出要回田大宇家吃,听他这么说,田芬芳也没强留。 但是在孙天成走之前,她将两人的水壶拿进了院子,灌满灵泉水之后,又还给孙天成,跟他说,“孙老师,你一会儿多喝点水,累了一天,辛苦你了。我家也没什么现成的饭菜,要不还能给你垫垫肚子。” 一听对方关心自己,孙天成即使没把饭吃到嘴里,也开心满足的不得了,他点头应道,“没事,田大宇他们肯定做好饭了,倒是你,一会儿还得自己做饭,累了一天,多辛苦啊。” 说着话,孙天成的怜惜之意克制不住,抬手就摸了一下田芬芳的头发。 这下意识的动作,一下子让两人都愣住了,等孙天成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田芬芳已经回身跑回了院子,甚至还把院门都关上了。 这让他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有点自责,不过刚才确实是发乎情,完全没有轻薄的意思。 看着院门紧闭,孙天成很是紧张,田芬芳是不是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左思右想之后,看着屋里亮起了油灯,他赶紧冲里面喊道。 “芬芳,我明天一早过来找你,咱俩去集上的药铺,你可千万等我。” 听到院子外面孙天成有些焦急的口吻,田芬芳脸色通红的站在屋门口,踌躇了半响。 终于,在对方又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