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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守住心,将心落在他那儿了。遂只想着他,便忍不住发笑了。” 王子楚听着懵懵懂懂,却知这笑是好的,rou乎乎的手指绕着圈圈,鼓着脸问:“那阿姐笑小五么?” “笑。”周如水温柔地望着他,想了想又道:“只是这笑是不同的。” “怎的不同?” “情爱或可舍,血脉之亲却难舍。” “阿姐?”王子楚紧张瞅她,大眼儿懵懵。 周如水轻笑,只觉自个总是不自觉的设防。搂着他轻轻摇,直当自个方才失言,拢了拢袖中的锦帛,又道:“若是想着你与你兄长呐!怕就笑得更甜了!” 听她这般讲,王子楚来了兴致,眼睛一亮,期待地问她:“阿姐,可是长兄为父?” “自然。”周如水声音轻轻,柔媚温软。 “可是长嫂如母?” 周如水看着他水亮的眼,点点头道:“自然。” 应答声中,王子楚一双眼儿更亮,须臾,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如水,胖嘟嘟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响亮地朝她喊了声:“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周如水一脸懵逼…………^ - ^ 千忙百忙我还想着你,我还不忘记尽我所能的照顾你,真爱无疑。 阿兄和三郎对她都是真爱。 一个觉着阿妹受委屈了,阿兄给糖吃。 一个不舍得老婆受委屈,老公给糖吃。 哈哈哈 然后,小五给糖吃,满是口水的糖…… 第156章 浪成微澜 近来周土呈和乐平顺之态, 周土之外,西边却不太平。 道是夏与西落鬼戎本有世仇,夏太子忌又被美色所迷,强抢了羌族的圣女。况近些年来,因夏国大盛, 羌人本不得好, 如此再被欺凌, 自也奋起反抗, 遂一夕之间,西境外起了战火,夏人与羌人打作了一团。 借此,娄安上疏周王, 请旨增调十万精兵戍守西境, 以防遭战火殃及。周王准奏, 却将精兵十万缩减做了两万,道是一来祸不至周,二来有岐梁二山天险为隔, 留心自是好事,却莫要多了心,徒惹了旁人的猜忌。 夏人与羌人的争斗并未波动周国的风雨, 真叫周人震动的是谢浔的横死。 彼时秋光初顾,微凉的秋风吹拂过大地,吹过窗棂,也传来了谢浔的死讯。 谢浔自遭罢官后, 因着往日的为所欲为,声名狼藉,惹得谢氏族人也是诸多不满。早先他官居高位又得周王看中,谢家家中动不得他,自是暗自隐忍。如今眼见他大势已去,谢家长老便强召了他回祖籍陈郡,有意要革了他的族长之位。 谢浔无法,只得启程回往陈郡。便就在回陈郡的路上,谢浔死了!死状惨不忍睹!生生被卸做了rou块! 消息传来,众人皆惊,谢姬直截就晕了过去,周如水愣在庑廊之下,若是细看,她面上非是惊愕,而是大局忽定的终尝所愿。好在,她很快便垂下了脸去,脖颈微曲,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晦暗神色。 谢浔终于死了!死在了她的算计之中! 那日,她在回宫途中瞧着了路边的泥人小摊,便下了车去,要给小五捏只泥人玩玩。彼时,小摊旁有家面铺,她依稀听一妇人昂着头道,“你别不信!我家汉子有的是本事,指不定明个儿就变出座银山来!” 听了那妇人的话,坐她对头的妇人也搁了碗,一脸的哂笑,嘲她:“六娘你可醒醒!你们黑泥沟除了黑泥还有个甚?早先你就不该鬼迷了心窍嫁去富源村那穷地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邺都多好,白瞎了你这张脸俏脸!” 她本无意细听,却待听及银矿,黑泥沟,富源村时,心头一突,总觉异常的熟悉却又无从想起。 这些日子以来,除却黄粱梦中长日相伴的子昂,前世的许多事儿她都忘了,如今的许多事儿也似乎都与前世不同了,但富源村黑泥沟银矿这几个字,恍惚入耳便扎入了她的脑海,叫她心口儿砰砰直跳,说不出的莫名,亦说不出的忐忑。 彼时,王端的事儿几乎陷入了死局,使她头痛不已,她便以为,是自个心思太重,直是多生了些疑神疑鬼。 哪想入了夜,她便被噩梦惊醒,也终于明白,自个为何会听着富源村黑泥沟银矿这几个字便惊觉异常了! 前世,富源村黑泥沟发觉银矿之事是在一年之后才被传开的,彼时,上疏者也非是谢浔,而是一姓鸠的官员,只那人亦是贪功拍马之徒,为了讨好周王,大肆征召民夫,大肆采掘,闹得怨声载道,末了末了,那所谓的银山里却连十两白银都未挖出。 因了这银矿,富源村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亦是对他恨之入骨。后头那人被贬离邺,尚才出邺半日,便被人砍杀了。此事初时未闹出风波,只当他流年不利遇着了山匪,后头再查,才知是富源村人恨他入骨,遂杀他寻仇。 也因此,周如水便派了左卫去办,将这银山之事透露给了谢浔,谢浔也果然中计,只可惜,事儿出的太晚,实未帮上王端。好在千算万算,谢浔终于死了,她也不算枉做了小人。 王端头七时,周如水去过王府,如今谢浔丧了命,她也不好厚此薄彼落人口舌,遂便出了宫,去往谢府祭拜。 哪知方出了宫门,也是骇她一跳。柳凤寒抱着卷草席,胡子拉碴地拦在了她的马车前,见着她也不行礼,反是翻了个白眼,慢腾腾道:“千岁叫我好等!”那做派,活像是向她催债的。 说来,柳凤寒只一行商的庶民,实在无有门路求见于她。便只好使死法子守着。遂自从狱中出来,日日都杵在宫门前空等,这守株待兔的滋味也确是心酸,好在天不绝人愿,谢浔的死讯传出,谢家那灵堂一摆,他便知,周天骄该出宫了! 遂他昨儿夜里直截就卷了张席子睡在了宫城门前,果然,就将她拦了个正着。 平心而论,柳凤寒这毫不客气的模样,实在叫周如水心中舒坦。毕竟在徽歙时,她隐瞒身份,与他可算莫逆之交。彼时在大理寺为救他一命露了正形,她心中也是憋屈,遂就冷淡至极,只当断了旧谊,从此陌路。 倒不想,如今他见她,全未有半分罅隙,也未因知她是女君而自贱几分,本就人逢喜事,就也更是欣喜。 片刻后,开了车门,在夙英的搀扶下施施然便下了马车。 娇妍的面容荣曜秋菊,微微一笑,声色如玉笋般轻道:“怎么?你等了我许久?” 闻言,柳凤寒将手中的竹席扔在了地上,眼底幽黑,睨着她道:“可不是!原以为你只是个宫人,到时放出宫来还需靠我仰仗。哪知你捏着藏着,倒叫我白白沾了便宜!欠了恩情!” 说着,他眯了眯眼,纨绔风流,眉间的红痣灼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