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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的估算,你们这一路也开了半小时。”反正周围的窗户都被黑布挡住,她眼睛酸涩,便阖上眼皮,“掳人,绑架,逃跑。依我的经验,在同一辆车上超过半小时,就跑不掉了。” 她缓缓地说道:“现在把我放在路边,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也不会被抓。”她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年轻的男生,“为了我的一点小事,就做这么大阵仗,不值得。” 孙三阳眼前闪过刚才被两人强行抬上车时的场景,以及呆在她右手上的手环,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在上车之前对她身上的口袋检查一番这件事,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你们还年轻,兴趣是一方面,需要赔上自己的前途吗?”她张开双眼,视线落在男生手里的一叠资料上,“把我在路边放下吧,三天后的上午十点,你们可以申请来探视。” 陈浩不肯死心的摇摇头:“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虽然有风险,但也想赌上一切试试,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们哪没有申请过呢?”李政瘪了瘪嘴,“之前你刚自首那会儿,我们就开始申请了,但是不是律师和亲属根本没戏。” 话音还没落,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接了个电话,表情严肃。 “有警察追过来了,距离我们不到两公里。”他回头看向两个男生,问道,“我们怎么办?” 在李政和陈浩原本的计划中,半个小时的时间是足够逃走的,没想到警察追过来的这么快, “放我下来。”孙三阳冷静的说道,“你们去找一个陆藏的人,自己去查,查得到,就找他,他会带你们来见我。”说完,她皱了皱眉头:“脖子疼。” 陈浩立刻上前,带上手套,替她小心的取下护颈——“伤口开裂。”他沉稳地开口,“把她放下吧。” “可是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开车的女人不甘示弱,脚下微微用力,把车速又上提。她皱着眉头,咬了咬下唇,“不行,我们一定要先带她回去。” 计划了一个月,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她从看守所里带出来,这次千载难逢,可谓天时地利的好机会,若是就这样放弃.....岂不是所有准备都白费了? “我说放下她!”陈浩一声低吼。 女人发狠地用力抽了一下方向盘,眼里满是不甘。 他看向孙三阳,在李政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颈套又给她戴了回去,目光阴霾:“我们会去看你的,不要这么早被他们找到证据,那些警察,他们没资格抓你。”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孙三阳看着男人英挺的眉毛和紧绷的下颌线,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嘴角轻轻翘了翘:“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十分钟后,是陆藏在窄巷里率先发现了坐在轮椅里面色苍白的孙三阳。 从被劫持到找到,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孙三阳表情平静地看着他大步走到自己面前,仿佛再看一场闹剧。 这可不就是一场闹剧吗? 张武城还在医院里昏迷着,记者们也都在医院门口苦苦守着,他带着整个分所的警察顺着GPS一路追到这里,开车的整个过程中手脚冰凉,精神极度集中。 在经过小巷的时候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脚踩下刹车打开门就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看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累了吗?” 方才心里想着,如果这次再抓到她,一定要把她关进最黑最小的监室,开庭之前一切人都不能探视。可是如今看见她面无血色,闭着眼坐在轮椅里的虚弱样子,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三个字。 孙三阳扯了扯嘴角,轻轻抬起手腕,袖口下滑,露出一小节纤细的手腕和上面挂着的黑色手环。 “伤口裂了。”她轻启干裂的嘴唇,说道。 陆藏眼神一凛,立刻打电话给周围的人,自己则是推着轮椅走到路边等候。 不一会儿的功夫,救护车和警车一起赶来,医护人员把孙三阳小心地抬上了车,陆藏则是留在原地,站在刚才找到她的地方出神。 陈浩他们刚才按照孙三阳的指示停下的那条街位置非常巧妙,单行道,前方还在修路,乍看是条死路,但是只要把孙三阳放在路口,他们离开就会比较又快又方便。 只是要孙三阳一个人cao控着轮椅走到这条小巷中——他脑海里闪过孙三阳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刚才上车的时候企图扶一下车门都抬不起的虚弱的样子,眉头突然深深地皱起。 恐怕从那些记者突然出现,就是这次劫持行动的开始。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在孙三阳的手环中植入GPS,才能凭靠这个以最快速度找到他们的车并追上来。 但是他总是觉得,这场闹剧发生的实在是有太多破绽,似乎什么地方都说不通,可是又一切又顺理成章——有时候浑身是破绽,反而又没有破绽了。 张武城还没醒,孙三阳又在医院,究竟带走她的是什么人,他们在车上说了什么,密谋了什么,为什么半路又把她放了下来......这些问题在陆藏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警察封锁了整条街,鉴证人员正在采集脚印和轮椅的痕迹,陆藏原本想上前查看,但却被人客气的请了出去。 哦对,他辞职了。 他束了束大衣领口,抬头看了看阴戚戚的天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他接起电话。 “喂,哥,妈叫你回家吃饭......哥,哥?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半晌,陆藏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悠悠地开口:“今天恐怕......要有一场大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会解释来龙去脉——总之是一个崇拜她的组织策划的啦!这次没成功当然不会放弃~ ☆、新律师 傍晚,七点,外面是鹅毛大雪,推开窗户,窗台上飘起了鸭毛小雪。 张武城阖上窗户,一时有些怔忡。 “今天二十几了?”他转头问道。 “二十七。”那狱警倒了三杯水在桌上,抬头随口问道,“领导,咱们后天放假吗?” 张武城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咱们能不能放假,还得看那位大神!”他喝了口水,翻了翻刚送来的现场资料,因为电击导致的神经麻痹还有点儿余韵在,手指翻页的时候还不太利索,“去把那位神叫来吧,估摸着也睡醒了。” 狱警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孙三阳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过来。 她刚从医院回来不过一个小时,还没在自己监室里坐稳,就被忙不迭的带到了审讯室。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