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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立刻跪倒在地,萧天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可怜虫一样的大臣,垂下眼一挥衣袖,白瓷酒杯,摔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 “来人,拖出去斩了。” “陛下,陛下!——臣冤枉,冤枉啊!” “陛下,敢问他犯了何事?” 司马礼一反常态居然为站在敌对阵营的文人说话,他问的毕恭毕敬实则气焰嚣张,他人高马大不仅不行礼,反而直视萧天子面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翻奴仆,解救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臣,得到了文人的一致好评。 “你欲如何?” 萧天子坐的上,居高临下,面若冰霜那双眼睛恨不得在司马礼的身上扎出七八个窟窿,怀里搂着的皇后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发,并不在意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臣欲清君侧。”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看似,司马礼一个好臣子,萧天子一个好皇帝,哥俩好的模样。 其实——功高震主,萧天子试图铲除近臣,司马礼欲先下手为强,于是司马礼大肆拉拢朝中大臣,本有几个动摇了心,却不下定主意。 无奈于萧天子实在太猪脑子,居然要把选出来的十二个良家子放到军中当舞娘使,可不就犯了众怒吗? 夏长福缩在萧天子的怀里看着他们眼神互相攻击,拿起酒杯用袖子遮掩,仰头假装一饮—— “阿天,疼……” 她说的千回百转,恍若黄鹂出谷,声音动听,装的也凄美。 红色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滑落,她举起手欲再摸摸萧天子的脸颊,却重重的落下,头一歪也不知是生是死了。 萧天子伸手欲拍案而起,忽然捂住了胸口瘫软无力,脸色煞白绝望不已,可依旧保持着皇帝的尊严,他咬牙一问,“何人,让朕知道,有多少人是背叛朕的。” 司马礼是第一个,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就出现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反而是那些通过恩科选举出来的人才,鲜少表示出臣服之意,谢环、刘尚书之人更是皱眉不语,要不是谢环拉着刘尚书,只怕这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就要撞柱明志了。 萧天子一个个看过去,那个不是高门氏族势力,还有些前朝老臣,甚至还有他寄予厚望的新人了,眼垂下,一个个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也就只有下套了才敢往里面钻了。 “人都被窝控制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写了退位诏书,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命。” “我未错。” “你罪大恶极,遗臭万年,听信jian妃谗言,重用平头百姓,那些个蠢民要读什么书,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最重要的是如此美人,你居然敢独占!” 说着一个年轻力壮的郎君突然蹦了出来,直接一脚踹来了萧天子,搂起夏长福,爱怜的看着爱慕已久的川湘府主。 “她本是冠绝天下的前朝女皇,被你萧家窜了位,还要折磨了她,罗刹之名,难道不是你传出来的吗?!” “你要死吗?还等什么?!” 夏长福皱着眉头,一巴掌下去,扇的猪头一脸茫然。 “杀了。” 冷漠的话从萧天子的嘴里冒出,他踹来碍眼的尸体,躲开断臂,还是没有抢的及时救下阿福! “阿福,你怎么醒了?” “滚开!——” 夏长福推开不符合福朝审美的肥胖子,直接站起抹去了嘴角的朱砂,皱着眉头抽出腰间的骨鞭,手一挥直接卷起肥胖子,仅是一下就抽的他惨叫不已。 看着杀猪一般的人,恶臭在院内扩散,她厌恶的皱眉,不停的拍打身上的衣服,难以忍受,她转身寻找萧天子的身影—— “阿福,对不起,我慢了。” 让你受到了侮辱,说着萧天子挥手让人砍了胖子的二两君,双鬓发白的老臣一时之间老泪纵横,铺了上去,抱住儿子颤颤巍巍的去探他的鼻息——“我儿,妖后,你还我儿命来!” “哼。” 夏长福冷笑,忍受不了大殿之内血腥之气,推开萧天子拖着鞭子,把所有挡到她路的家伙,摔了出去,人人避之如蛇蝎—— “阿福,司马礼,杀了,统统杀了。朕不缺人,不需要这些酒囊饭袋占了朝廷的俸禄,还骂皇后的白眼狼。阿福,阿福——” “是,臣遵命。” 司马礼挥剑斩杀两袖清风的文人,眉开眼笑,他记得啊,陛下说过了只要他好好的演戏,萧萧就是他家的了啊。 一夜,流杯殿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气足足过了三天,才消散而去,盛京内的菜市,红色的液体从剁子手的刀上落下,剁子手退休了好几个,几百条人命就这样去了个一干二净。 大雨下了三天,才洗刷掉断头台上的血迹,发卖奴隶,拍卖古董也是长达数月这才结束,而恩科选拔而出的人才,正在的登上了历史舞台,为这个注定繁荣昌盛的皇朝贡献自己的力量。 历史上对于长福皇帝的评价褒贬不一,而对他的皇后长福皇后,则是统一的辱骂,能够和皇帝统一个称号的皇后也是第一人了。 而长福皇帝的简历上,最出色的无非就是三次大屠杀,一次征战了,而最让人大感兴趣的就是他的专一,而娶了前朝女皇的皇帝,也是一个很有趣的称呼吧? =0= 第45章 生死何惧 太极宫。 婢子把托盘上的食物摆放好,夏长福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发,她伸手任由婢子擦拭她的手指,眼珠转向走神的萧宝林。 萧宝林也是前任了,陛下早已下了圣旨,放她出宫,日后婚嫁自由。 今日是出宫的日子。 “你有何事?” 她拿起勺子端着瓷碗喝起了鱼rou粥,陛下去上大朝了,萧宝林来的早了些,估计尚未用朝食? 萧宝林低头看着面前简单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眼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明明是让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吃不下去。 他想嫁给司马礼,可也不想离开皇后殿下,更加不想离开蛮儿、李才人。 “何必忧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又不是生离死别,想了就递帖子,我还能不让你进来不成?” 夏长福坐的位置好,就在萧宝林的身边,她伸手就可以摸到萧宝林的脸,白色的手帕楷去泪水。 萧宝林抬头,泪眼朦胧看人不是很清楚,她委屈的抹着眼睛,张张嘴又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来。 “好了,哭什么,蛮儿瞧见了要笑话你了。” 夏长福动了动身子,搂住萧宝林摸着她光滑的脸,笑着倜傥萧宝林,“你有什么好哭,司马礼家里头就一个老爷子,还有一个夏璠,一进去就上无压力下无子嗣,夏璠继子妨碍不到你的地位,倘若日后生了大胖小子,这更妙,我定会向陛下讨要一个将军府世子。” 萧宝林抢了手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