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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万岁,就老的爬不起来,”恭维的话并没有让萧天子的心情好上一星半点,他挥挥手示意奴才把矮桌上东西拿走。 “陛下,皇后殿下——” “承上。” “是。” 是一个锦囊,上面绣着活泼可爱的白虎嗅花,看的他心情稍微好了些,就不想为难这些办事不利的中流砥柱了。 原来的丞相如今的尚书令王石,低着头突然,谢环一脚踹着他,示意他上前安抚一下他家的皇帝陛下,王石冷眼过去。 苦笑不已,天子岂是他这等人可安抚的? 之前是他过于自大狂妄了,陛下有了皇后殿下这等水晶心的人儿,哪里还有的着他这等废人?了那些圣贤书,他还能作些什么? 他本一介丞相如今变成了尚书令,虽然与之前并没什么大的区别,可左右射仆帮扶,何尝又不是一种牵制呢? 说到底陛下还是 “尚书令,活字印刷如何了?” “禀告陛下,承天门外的顺风亭已经建好,投入使用,可……收效甚微。” 说到最后,王石都要羞愧死了,这样一件小事情他都做不好!也难怪陛下特意提拔了两位外放的郎君来协助他。 “尚书令,你何必——”萧天子停顿,杀了他说不过去,他快速转折道,“如此忙碌,难免有疏忽之处,‘顺风亭’顾名思义,是给福朝子民传达朕的旨意,堪比边防大事,尚书令可要万分上心。” “臣,遵命。” 王石的脸都白了,他哪里不知道陛下未尽之言,他却实并未干实事,他跪地磕头的时候,整个流杯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陛下,这事有臣之责。” 谢环看着好友行礼,他的手握紧面色发白,心里一紧,急忙上前。 萧天子快要气笑了,他的放纵变成了王石的疏离,引来了谢环的袒护好友,他是要杀了王石还是要棒打鸳鸯了? 手逐渐的握紧,手心的锦囊阻碍了他,萧天子低头解开锦囊,里面是一颗圆润的红豆,还有一张小纸条,他眨眨眼收起红豆,再看到下面的一个个麻木不仁,和看冬瓜似的也就忍住气。 不仅仅是冬瓜还没脑子,他仔细看了看纸条,茅塞顿开嫌弃藏在眼底不易察觉。 “司马将军,盛京的治安如何?你知道我说的是关于驿站的事情。” 大将军抹了一把嘴,身后的夏璠因为近二个月的精心调养,好歹像是个少年样了。 他人高马大有边外血统,那双和萧天子如出一辙的蓝眼睛,声音洪亮自信,“陛下,盛京四坊,诸多学子无房可住,这可如何是好?” 萧天子看着下面一个个冬瓜,嘴角扯出笑,挥袖站起,“顺风亭,置办一份官报,写上些风花雪月、怪志乱谈、避火图,还怕无人光顾嘛?” “陛下,官报?” 王石猛的上前,那双眼亮的惊人。 总算还有个通透的,知道事儿的,萧天子捏着锦囊点头,母后的宝贝果然是个好东西。 思至此处,他挥袖,落下一句“尚书令可与左右仆射商酌一番,明日可上奏。” 一室寂静,落针可闻,谢环扶住王石,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掉了一大块。 =0= 第31章 红豆 亥时,太极宫主道上。 正是夜阑人静之夕,打着灯笼的婢子站在两旁,高挑纤细活像没给饭吃般,坐在八台平肩舆上,她扶着他的头,手指轻轻的按揉着双鬓上的xue道,缓解他狂暴的情绪。 “阿天最近没休息好,为什么?” 夏长福闭上眼睛,有些不适,何止是他没休息好,她也同样如此。 萧天子枕在她的腿上,柔软的触感让人留恋不已,闭目养神看似气的不起。 “阿福的发,为何有药味?” 夏长福面色一变,须弥又恢复正常了,不急不慢的为他按压着xue道,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吃了些药,许是沾染上了,阿天知道我体寒,偶尔会吃些补身子的药。说到我,那阿天又为何如此气愤不已?” “都是些榆木脑袋,堂堂的尚书令,一点小事也干不好!” “何必和他们置气,你还是去看看红木盒子,明日是大朝,直接指派人干活得了,何必让些冬瓜去干活儿?” 说着她抱起萧天子,让他自个躺倒一边去,她跪坐在软垫上,自斟自饮瞥了他一眼,媚眼如丝、酒气不散。 “陛下,殿下到了。” 萧天子翻身坐起,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跳下了轿子,理一理衣裳,冷漠的眼让那些婢子不敢上前。 银铃声悦耳,她轻笑落进了心,风凉凉的吹,让他清醒了不少。 掀开纱门,红色的蔻丹夺人眼球,他的视线停在她波涛汹涌之处顺势而上,浓郁的桃花香扑面而来很快又消失,风凉。 “怎么,你抱我回去嘛?” 阿福笑着,艳若桃李那么多的红灯笼都抵不住她的笑。 通往太极宫的台阶两旁,站着提灯笼的婢子,风一吹高腰长裙花儿一般,咋一看心神都要被吸引了去,这是权势的味道。 “有何不可?” 她纤细柔软的腰被他抱在怀里,英俊的脸庞印入她的眼底,视线在他的下巴处停留,手指轻轻的摸了摸,扎人。 不喜欢。 手搂住他的腰身,感觉到手下饱含的爆发力,她的脸突然一红,埋首到他胸口,一言不发了。 短短的台阶,在慢能走多长时间? 萧天子瞥了一眼身边的婢子,深邃的眼一望看不到底,吓得人感觉退下,生怕慢了半步就去了性命。 柔软的粉色床铺,三千青丝披散开来,她舒展着身子,扭动的和川湘一般,那蛇可是个识趣儿的家伙,直接滚到了床下,舒坦。 “你的臣子们,可是做了不妥当的事情?” 她眨眨眼打起精神来,趴在床边看他翘着屁股翻好喝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好,就细化把重要的东西放在盒子里,藏在床底。 “你很急躁。” “阿福,那些人太蠢了,也太正经了,就谢环还能用些,顺风亭如此大的机会,商人还没有发现,我……国库空虚,边境再犯,银矿的开采不是一日就可完成。” “缺钱。” “活字印刷、私塾、少年兵、三省六部制度……母后留下了那么多的宝藏,可我仅仅是一个官报就推进的如此艰难,这还只是盛京而已。” 萧天子叹息一般打开红木盒子,里面装着福朝最重要的东西,也是他权利的保证,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摊开在夏长福的眼前。 她拉着他,跨坐在他的腰腹部,伸手拢了拢长发,淡淡的桃花香迷惑了他的心神,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东西变的不那么的重要了。 “父皇母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