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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出门吗?” “您可算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寻你,您是路上耽搁了?卢公子怎么又没回来?”阿生问着遗玉,却拿眼神瞄了一眼她身后的车夫,见他轻轻摇头。 “家中出了些事,白日便回了趟龙泉镇,这才晚了,我大哥最近很忙,怕都不能回来住。” “哦。”阿生便没再详细追问,伸乎招来看门的下人,将马缰递给他,就同遗玉边说话,边朝宅子里走。 一进到小楼院中,就听到一声欢快的鸣叫,遗玉顺着声音看去,见到立在书房门外的银霄,不由一笑,朝着它走去。 仍旧坐在矮案后翻书的李泰,听见外面动静,动作一顿之后,便将书收了起来,见着遗玉走到门边弯腰逗养了两下银霄,才躬身朝他一礼: “殿下。”遗玉将刚才在门口对阿生说的话,又同李泰解释了一遍。 “用过饭了吗?” “已经用过了。”遗玉是同卢氏吃了饭,才出门的。 阿生瞄了一眼屋里案上饭菜半点没动的痕迹,刚要张口,就听李泰道: “陪我用膳。”这话说的倒是直接,半点不带含糊的。 遗玉也看到案上的饭菜,刚要点头,想起卢智先前的交待,道: “殿下,我还是——” 她婉拒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阿生适时打断,“那小姐先回屋去收给下,这么一路奔波过来的,”又对李泰道,“主子,饭菜都凉了,我让人拿去热一热。” “嗯。”李泰又看了一眼半张着嘴一副“话没有说完”模样的遗玉,便垂头继续看书。 遗玉这时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先回屋去,银霄动作敏捷地跟在她身后。 一进西屋,早就等的有些焦急的平彤和丅平卉忙上前接过她的书袋,一阵服侍,让她净了手,换了件衣裳。 依着遗玉这会儿的心思,其实是想自己单独待会儿,毕竟上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地理一理思路。 芳娘和丽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个韩厉现今又跑到哪里去了,总觉得有些古怪在里面,却一时寻不到头绪。 上午房乔讲了那么多事情出来,她是不可能全信的,看似有理有据,个中疑点却甚多,挨个糊涂人来,想不明白,怕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遗玉再走到书房门口时候,才堪堪收了思绪,正对上那双青碧色的眼瞳,有些烦乱的心,竟然出奇地静下。 她在他对面坐下后,阿生从屋外将门帘放下.领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银霄去吃送来的晚饭。 李泰自然注意到遗玉进屋时候脸色不对,双目微闪之后,问道:“你要参加五院艺比?” “人选还没定下,说不准,小女先提前准备了,免得到时出佯相。”因卢智先前叮嘱,遗玉措辞了一番,才回答,说到佯相二字,眼中难免有些愁色。 李泰听到她又用回谦称,眉头微不可察地轻抖了一下,并没有忽略心头淡淡的不快,直接道: “同以往一样,称“我”便好。” 遗玉正起身为他斟酒,听到他的话,动作一滞,同以往一样?她以往是用“我”自称的吗? 从九月三十日的血杀之夜后,遗玉对李泰说话时候,便不自觉地没再使用谦称,这会儿是因为卢智的话起了作用,才又“规矩”起来,没想到李泰竟会在意这种小事,被他提起,遗玉才猛地发现,李泰不知何时,在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没有用“本王”自称! “殿下,这于礼不合。”其实遗玉也不是多习惯用谦称,但若是称“我”,难免太过亲切了一些,只能借了“礼”宇来推诿。 “不差这么点规矩。”李泰伸手接过她手中酒杯,指尖相碰,察觉到她小手的冰凉,刚要说什么,她便有些局促地将手缩了回去。 “是。”因着指头上沾染的温度,遗玉脸上一热,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李泰看着她半垂下微微泛红的小脸,异色的眼瞳掠过浅浅的波光,“学里有搏士提前知会过你,让你准备的吗?” “没有。” 李泰饮了口酒,淡淡地开口,“卢智没有告诉过你,只有学里惯常出彩的学生,才会被选参比。 他也是因她突然开始练箭,且听阿生说了几次在屋中下棋,才联想到艺比上,住在秘宅期间,来往多是些朝堂或是党派的消息,遗玉这阵子在学里的处境,他并不清楚,言下之意,算是在告诉遗玉,她许不会被选去参比,大可不必担忧。 遗玉犹豫了一下,才解释,“初二那天,查博士在太学院赞了我。”所以她现在也算是出彩的学生,不过这彩暂时不大名正言顺罢了。 “哦?”李泰刚刚拿起银箸,听她这么说,想起先前对那人的交待,他心中一疑,道:“那也未必会被选中。” 查继文虽然名望很高,却也不是从来不称赞学生的,被他称赞是好事,但不等于就能参加五院艺比。 遗玉知他意思,想到查继文博士夸奖自己的场合还有说过的话,虽感激他的赏识,心中却有些牢sao,想到长孙夕同李泰的传闻,又见眼静这人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眉头轻皱之后.便直言道: “查博士拿我同长孙小姐比较,说国子监眼下女学生的资质中,元人能及我。”说完这话,她便暗骂自己嘴快,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 “嗯?长孙娴?查继文拿你同她比什么。”很显然,李泰尚且不知长孙夕已经到了国乎监念书。 遗玉小声道:“不是长孙大小姐,是三小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李泰表情,见他听到长孙夕的名字,向来平静的脸色竟然有些波动,忍不住抿直了唇线,暗自猜测那些传言,果然是有些真切的。 李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因听闻她被查继文一下子抬高到那种地步,熟知京城风气的他,自然知道遗玉会面对什么,有些不悦那人的自作主张,脸色便难看了一瞬。 遗玉半垂着头,没再去看他表情,而是取了银箸,帮他布菜。 李泰随便吃了几口,突然开口问道:“九艺之中,你都擅长什么?” “呃…”遗玉想了想,倒是大方地回答:“礼艺、书艺。” 九项之中只有两项擅长的,也亏得她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不过,她毕竟才到国子监学了一个多月,还因事故请了许多假,同那些自小便受熏陶的公子小姐自然不同。 李泰见她认真思索后,一本正经地答出这么两项.眼中细微的笑意轻闪,面上仍是无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