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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忙摆手道自己刚来到,没瞧见,然后又一问,才知他们过会儿正要出城。更主要是,他们不光人多,还有马呢! 薛云卉立即眼睛一亮,“你们要出城?可能稍带着贫道?” “如何不可?道长要去哪?咱们送您一程也是使得的。”童量道。 薛云卉自然不能说,糊弄了两句,这便挥别了刘俏,跟着一群男子上路了。 他们几个都是附近巡检司小官的子弟,多住在城外,这回也是临时起意跟人组了个龙舟队赛龙舟,没排上名号也不介意,反正就是找个乐子。 薛云卉跟着他们往落脚的地方一歇,待几个人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裳,便牵马出城去了。 今儿要出城的拢共四个人,正好只有四匹马,薛云卉没马骑,童量看着便道:“道长若是不介意,可愿意跟量共乘一骑?” 薛云卉当然不介意,上了马,坐在了童量身后。 他们这边打马要出城,袁松越便得了消息。 “……那人随着那几个男子往西边去了,似要出城。他们都骑着马,想来很快。” 袁松越负手站着,闻言回过身来,“传话下去,动身吧。” 回话的人连忙应是,赶紧退下去,找了华康、冷成二位侍卫长传话,一行人以飞快地速度收拾妥帖,袁松越这边下了楼,已有人牵好马了。 火热日头炙烤着大地,华康抹了抹头上的汗,同冷成嘀咕,“我真真热死了,你倒没怎么出汗呢!” 冷成看了他一眼,见他领口都湿透了,安慰道:“心静些,便不热了。” 华康撇嘴,“怎么心静?咱们爷如今的心思,我越发琢磨不透了。这会儿火急火燎地奔过去,得手了也就罢了,若又不得手,那爷还不得……” 他没好直接往下说,冷成却听得明白。 别说华康捉摸不透了,他又好到哪里去了,不过他和魏方身份不同,不必全似华康一样,琢磨着侯爷的心思小心伺候,因而也没得华康一般惆怅。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瞧着烈日下打马跑在前头的侯爷,反倒有了几分自己初初见他时的年轻模样,不似后来那般不苟言笑了…… 保定城不小,可城门并没多远,他们一行极快,到了城门楼的时候,华康瞧见府里派出去的侍卫正在不远处给他们打手势,连忙顺着那侍卫的意思往边上一瞧,正好瞧见一堆男人里头,一个瘦弱些的,背着包袱,夹在牵马的男人们中间,过城门。 有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身来笑嘻嘻的同男人说话。 华康趁这机会,瞧清了那人的脸,果真是那薛氏女啊,他心下微微松了松,探出头来,去瞧自家侯爷的脸色。 可惜侯爷没什么脸色,神情颇为平静,只是一双眼睛压在剑眉之下,目光略显凌厉。 华康品咂了几下,没品出滋味来,只觉得日光晃眼,他头越发晕了。 怎么紧赶慢赶追了上来,侯爷也没什么开怀之意呢? 很是适时地,他们家侯爷冷冷哼了一声。 华康挠了挠头,他以为,自己虽然比侯爷不过大了几岁,可显然已经有了岁月的鸿沟,是真心猜不着侯爷的心思了,他得提个年纪轻些的小子上来,替他猜着点。 至于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盯着那人,见她跟着那一群牵马的男子一道,过了查问的档口,便有说有笑地出城去了,而自家侯爷也下了令,说要出城。 出城没费什么周折,那人也一直在他们的视线里走着。那人和几个牵马的果然是一伙的,一出城门便聚在一道说话,东指指西指指地,然后便纷纷上了马。 华康知道自己也得上马了,只是还没见着侯爷动作,倒见那人,她竟被其中一个高个男子拽着,坐上了那男子胯下的马。 华康惊了一下,这薛家女好歹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竟然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和男子鬼混到一处?! 他本以为混在一处行路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竟和男子共乘一骑! 震惊之余,他不忘转头偷看自家侯爷。 侯爷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睛却眯了一下。 华康觉得自己约莫有点明白了,怎么说那薛氏女也是侯爷的妾,虽是个让侯爷唾弃的妾,可论理也是侯爷的人,她这么行事,难道让侯爷拍手道好? 他心里琢磨着,他们一行已经跟在那薛氏女后头走了一段了。前边没多远便是个路口,那群人总算停了下来,当头便是那薛氏女下了马,和众人告别。 那几个人磨磨唧唧地说了半盏茶的话,就在华康觉得自己就快晒化了的时候,那人总算一步三回头地独自踏上了向北的路。 好像他们一行上下都等着这个时候了,真不知道侯爷准备如何将那薛氏女抓起来,华康想着,是不是不用等侯爷开口了,直接指两个人过去,让他们把薛氏女砍晕捆起来,免得再被她跑了。 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开这个口,就见自家侯爷突然打马跑了起来,那方向,直奔薛氏女而去了…… 第080章 阶下囚 好好一个端阳节,没吃上粽子,没喝上雄黄,现在顶着个日头,还得赶路,照她如今这个脚程,今日能搭上镖车,还能回得了涿州,搭不上,估计得找个草垛宿一夜了。 薛云卉是这么琢磨的,不光这个,她还想着没多远就又到了定兴县,她可得把胡子贴上,把腰弯下去,可别又遇见了什么咸子甜子的。 可惜她根本就是想多了,她是既不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路,也不用遇上什么咸子甜子的——因为她身后一阵马蹄声如战鼓般打在了她的耳膜上,接着,是彻底的天旋地转。 她不由尖叫,可圈上她腰的那条胳膊跟铁圈一样,根本由不得她挣脱,就把她甩到了马上。 对,是马上,更是甩到了马上! 因为她是整个人横着趴在马背上的,面朝黄土背朝天! 她脑袋晕得不行,却听到后背上头有人哼哼地笑了两声。 “再逃啊?” 薛云卉闻言差点泪如雨下。 冤家,仇家呀!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跟这么个死记仇的人杠上了! 怎么办?以那死鬼生前对人家做的事,她栽在他手上,这辈子都没好果子吃了! 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 薛云卉胡七胡八地想着,纵马奔驰的袁松越却高高地扬起了嘴角。 稳稳当当地抓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耗子,看着耗子惊慌失措、不可置信,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愉快吗? 许是主人高兴,身下的马跳了一下。 袁松越眼瞧着薛云卉被颠得连忙抓紧了马蹬的铁扣,微微侧过脸的脸写满了惊吓,止不住笑出了声。 薛云卉听见这声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