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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会儿窝在床上迷迷糊糊,身上软软的也没力气。 秦野在电话里听她精神不济:“怎么了?” 梁月头沉的厉害, 拿着电话的手一软就滑到了地板上。 床边铺的是深色的毯子, 手机掉在上面砸了个闷响, 她伸手在下面摸了几下没摸到, 头一歪又睡着了。 秦野出差了两天,心里十分惦念她。在电话里只听到她的声音, 见不到她的人。 那颗心就一直放不下。 脸上已经有了急色, 电话再拨回去, 一直都没有人接。 心里有慌乱, 一路飞驰, 到了家里。 开门进屋,卧室的门关着。 秦野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匆匆进了卧室。 见梁月只是在睡觉,秦野松了口气。 他脱下大衣,一边朝她走:“月月。” 拉开她蜷起的被角,“月月?” 梁月睡得昏沉,没什么反应。 秦野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和脑袋,温度很高。 他刚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冷意。大手也有些凉,靠上梁月脸颊时,难免有降温的作用。 她不自觉地朝秦野微凉的手心靠了靠,发出小小的叹息声。 秦野找来家里的药箱,给她测了温度。 39度,秦野把她抱起来,准备送医院。 他动静一大,把梁月给惊醒。 她rou身苏醒,灵魂还没。睁开眼见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呢,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自言自语:“梦里亲起来,还挺逼真。” 秦野拧了一下她的脸颊:“做什么梦呢?” 他一边找梁月的社保卡,一边打电话给陆川。 那边很快接通:“秦野?” 秦野:“梁月发热,39度。” 陆川:“先给她吃退烧药,家里没退烧药你就直接送过来。” 梁月被秦野这么一折腾,居然醒了。她有点头晕恶心,见秦野站在客厅,于是扑到他的背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野拉着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刚刚。” 梁月哦了一声,她眼睛因为发热,烧的有点睁不开。 “我刚才还在梦里梦见你了。” 秦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收拾东西:“梦到我什么了?” 梁月刚才梦到自己偷偷亲了秦野一下,但这种话绝对是不能承认的。 “我梦到你刚才偷偷亲我了。”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吻,挺逼真的。 秦野听她口是心非的话:“怎么亲的?” 梁月踮起脚,在他的脸颊又亲了一遍:“就像这样。” 秦野:“.……” 他怀疑梁月现在还是一种没醒的状态。 秦野找了一件羽绒服,把她裹好,然后送她去医院。 晚上挂的是急诊,陆川今晚没有值班,接了秦野电话特意过来一趟医院。 做了几个检查,陆川看了看化验单:“受凉发热,没大问题。” 秦野放心了,梁月昏昏沉沉地躺着,他不放心地问:“就只是这样?” 陆川又仔仔细细看完化验单:“还有点贫血。” 秦野:“.……” “她这么迷迷糊糊要多久?” 陆川:“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的人发热会腿疼,有的人嗜睡,脑子迷糊,退烧就行了。” 回去之后,秦野把她放到自己卧室方便照顾。 退烧药的药效快,晚上九点多梁月就醒了。 干着喉咙:“我想喝水。” 看她眼神就知道,这会儿应该是清醒的,终于不迷糊了。 倒了水端给她,就着他的手,她灌了一杯。 刚才退烧发了一身的汗,这会儿身上一片冷冰冰的湿,梁月低头闻了闻。 “!!!” 秦野看她举动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能洗澡。刚出完汗,明天洗。” 梁月嫌弃,她指了指自己的睡衣胸口:“臭成这样,你闻闻!” 她是夸张的说法,连那句你闻闻都不是真的。 但是秦野非常认真的凑过来,非常认真地在她胸口闻了闻。 “香的!” 梁月抱紧自己的胸,从被窝里伸出自己白白的小脚丫子。 “这里也是!” 秦野一个大手拍过去,“嘚瑟上了是不是?” 梁月笑起来,扑到他的怀里。 “真的臭了,我就冲一下。” 秦野坚定:“不行,你药效还没过,明早起来洗。”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后背,果真都是汗。 梁月见跟他说好话没用,于是放弃了。 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秦野见她醒了,也就不再守着她,起身去厨房做饭。 打开冰箱,里面干干净净。 平时放蔬菜的置物架上,干干净净。 他忍不住从厨房出来:“这两天你都吃什么了?” 梁月前几天用最后的积蓄重新买了台电脑:“吃土!” 秦野:“.……” 他打电话叫了楼下的经常光顾的那家店,梁月用余光扫秦野。 “我有好好吃饭的,就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 秦野想起今天陆川跟他说梁月有点贫血的事儿,不禁头痛。 梁月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两人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她没有三餐这个概念。 一般都是什么时候饿了,她才会想起来吃东西。 秦野中午不回来,没办法跟她一块吃饭,梁月在吃得上又有点挑剔。 所以都是他前一天晚上做好放在冰箱里。 这次出差走得急,没来得及做好放冰箱,结果梁月就断粮了。 梁月见秦野还不说话:“我承认,我就是今天中午没吃饭而已,昨天都有好好吃。” 秦野原本还不知道她中午没吃饭,听了之后更加火大。 满脸都写着教训人三个字:“为什么不吃饭?” 梁月:“写东西写忘了,过了时间之后就不饿了。” 秦野:“……” 梁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秦野还是不说话。 梁月试探问:“那我晚上多吃点,把中午的那份补回来,行不行?” 秦野知道她很多年都是这种生活习惯,一时很难改变。 “今晚,不许挑食不许剩饭。” 梁月点头:“好好好。” 半个多小时,他们的点的餐送到了楼下。 两个荤一个素,还有一个汤。 看起来挺多的,但秦野一个人的食量就可以解决这些,梁月的饭量在他面前,应该只够秦野一成饱。 平时挑挑拣拣,今天也收敛了不少,秦野夹什么,她吃什么。 由于表现过于优异,秦野总算把今天的事情翻篇了。 还没松口气,只听秦野慢悠悠开口:“为什么会受凉?” 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