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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什么要来这,但现在让她跟着界主去哪里,她都不会有意见,所以从头到尾,半句为什么都没问。 “你自上古归来之后,我终于找到这个地方。” 殷流采这才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 “元道真君与我母亲相守之地,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如今在我记忆中,十余岁前,我都住这里。” 殷流采顿时间被惊得瞠目结舌:“你……你果然是元道真君的儿子。” 见她震惊得眼睛大了一圈,嘴也合不上,界主不由得失笑:“是,至少在如今的记忆里是这样。” “可……”可在如今的历史里,元道真君不是被人围攻而身死道消,是返虚期时与道侣同去寻访一处秘境,自那以后就再没音讯,留下独子——苏世襄在外祖家。这回界主在凡世的处境要好许多,毕竟十几岁了,又是两位返虚期大能独子,虽后来损落,但那时界主已经离开苏家,自然不曾受到什么不公正待遇。 可就是这样,到最后苏世襄还是成了魔界界主。 倒是殷十三还和从前一样,连和界主相遇的方式都与从前一模一样,不过去五岭峰,入上玄宗都不是去当卧底,而是她更适宜修正道修法。界主离舍才找到化嗔真君,将殷十三塞到五岭峰下,还是有个洞明真君的,于是殷流采还是来了。 逻辑说不说得通殷流采不知道,只是她这么认为而已。 “可界主带我来做什么?看你长大的地方吗?”殷流采本想问“可为什么你还是做了魔界界主”,但这个问题,恐怕是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这时候还挺破坏气氛的。 嗯,她倒没觉得自己这句话其实也很破坏气氛。(。) ☆、第一二二章 人生静美,岁月流长 不管界主原本带殷流采是为什么,总之到最后都被殷流采歪楼成约会,她也没跟人约会过,所以根本不知道约会应该干嘛。 在现代好歹还能看电影泡茶馆咖啡馆,不然还能去个剧院听歌剧戏剧音乐剧,此外美术馆博物馆图书馆等等,也一度被殷流采这个单身女青年认为是谈恋爱的好去处。当年她在学校单着的时候,但凡一个人去这些地方,都要被虐成狗,虽然那时她心里是冷哼着想“不是我说,你们爱来爱去,到最后没准还不如一锅麻辣小龙虾”。 现在,她只恨当年没好好修习技能,不然现在怎么会左支右拙,连怎么约会都不会。 从降落江涯之上,殷流采就没安稳过,整个人显得略微有些焦躁不安。界主离舍还当她又在演内心戏,遂没问她什么,而是直接开口道明带她来此的目的:“十三,多谢。” “谢什么?”殷流采正在想该怎么约会呢,界主忽然给她来一句多谢,叫她没头没脑的。 “谢你做的一切。”使他不必再去寻那也许遍寻不着父母,使他不必忧心那自生来便担在肩上的责任,使他不必因心中有许秘密而无法向任何人吐露真心。如果不是殷流采去上古之后改变那么多,他到现在还要背负着由父辈手中接过的重担。 殷流采“啊”一声,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做的。” 界主离舍只含笑看她,并不多作解释,殷流采眉挑一下,肩耸一下,也不再求解答,而是对着江涯上渐渐升起的明月,心中升起喜悦。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就不再去想什么“约会宝典”,而是慢慢将头靠向界主离舍的肩头,任由他轻将手搭在她肩头,默默在心中想起了那句——愿人生静美,岁月流长。 江涯边仍有界主离舍父母早年置下的亭台楼阁,很富江南园林趣味,虽建在高涯上,却依然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三五小院各安竹林间,一水映带左右,水上有石桥,桥下有游鱼竞渡。 殷流采与界主很默契的进了同一间院子,没说什么,就各自选了一间屋子住下。说实话,殷流采即有点安心,又有那么点小小的失望,作为前后活了几百岁的大龄女青年,她觉得自己病得不算严重。 夜里,殷流采睡得还算踏实,不过她醒得很早,早早醒来先摸到界主房前,发现界主没锁门,她轻手轻脚溜进去。虽然这轻手轻脚未必有用,但殷流采还是这么干了,摸到界主榻沿,她也没想干什么,就这么静静看着界主闭目安睡的样子,愉悦感满满。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界主派人追杀我,虽然不记得什么原因,但我在梦里哭得鬼一样。那梦不好,悲剧大结局,我不喜欢,不过老话说梦都是反的,那是不是说我们会好好的?”殷流采说着坐下,双手蠢蠢欲动,伸过去缩回来,再伸过去再缩回来,反反复复好几遍,她才最终决定伸出罪恶之手。 界主离舍的长发,殷流采肖想已久,她一直想,当她的手穿过他的长发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指头发酥,心里痒痒的,脊柱上涌动着似过电一般的颤栗。只有真正当她的手穿过并不算柔软,带一丝淡淡雪杉香气的长发时,她才知道,真实的触感,远比她想象的要来得激烈许多。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是你啦。”殷流采喃喃低语。 界主离舍睁开眼,问她:“为什么?” “如果每天第一眼睁开看到的界主,最后一眼闭上看到的还是界主,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很可爱。”文青们说因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到她这里,大约就是因一个人爱上一个世界,更何况这个世界里不止一个她爱的人。 爱师尊,爱素素,爱界主,要论起来,只论先后顺序不论什么情,也不论多寡,这就是殷流采心里的排序。这个排序真不能问她为什么,她就下意识这样排了。 “这么爱我,便好好表达,莫再胡乱作态。”尤其是内心戏。 殷流采“嘁”一声,索性扑倒在界主怀抱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过分亲密,仿佛很坦然,丝毫不暧昧地就紧紧相贴,呼吸相闻:“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哪里你不喜欢。你以为那个答案可以糊弄过我吗,苏世襄,作为心上人,给你上一课,女人呐,不管三岁还是三十,最擅长做的事就是秋后算帐,纠缠不休。” 纠缠不休界主绝对见识到过,至于秋后算帐,现在也见识到了。 “真要说?” “绝对要说,不要让我对你用从贯湖道君那里学来的真言术,那样你会失去我的。” 界主很想对殷流采说一句“你可真不会谈情”,想想他自己也不怎么很会,便没将这话说出口:“如此大好辰光,你真要听这个?” 殷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