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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界主离舍脸上挂笑,殷流采便捂脸,她顿时明白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喜欢笑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他,喜欢笑的人生活也不会亏待他,喜欢笑的人命运对他都会格外温柔,喜欢笑还脸好的人,谁不会心生欢喜,喜欢笑脸好还对我好的人,我要不欢喜他岂不是心如铁石。” 既然这样好,那要不要发展一下? 也许是星光太闪光,也许是酒气蒸腾,又或许是心中的欢喜在发酵,殷流采撇开身边的狱主们,飞身跃至界主离舍身侧,试图“含情脉脉”地眨眼,表达她内心的喜欢。然而,界主只看着她不说话,殷流采也不知道这是有看出来,还是没有看出来,她果断决定直接开口,说喜欢对现代人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界主,我好喜欢你。” 虽然殷流采一双白眼翻得很不地道,但浑身上下那种如酒酣般的喜欢满得溢散一地,界主离舍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是以,那不地道的白眼,权当作是不合格的飞眼罢:“喜欢哪里?” 难道界主离舍打算改掉她喜欢的地方,殷流采虽然略有点醉意,但脑筋倒转得快:“喜欢你喜欢我这一点呀。” 咦,好像是应该说喜欢你不喜欢我这一点,殷流采戳一下自己的脸,算了,补救的效果不好,这样也能满意啦。 “如何见得我喜欢你?” “只有喜欢,才会盼我欢喜,盼我一生不孤独,期我人生路上不寂寞。界主不同意,是怕一旦你飞升上界,不能再陪伴,我的孤独寂寞会更深刻,所有的欢喜都会化作痛苦。”嗯,一定是这样的,哪怕界主不是这样想的,做为一个坚信“你喜欢我”这一点的迷妹,就应该这样坚信自己的解释。 “若这是喜欢,那我喜欢的人着实有些多。”界主离舍即使没有成为魔界界主之后的记忆,也能察觉到,除殷流采外的十二名狱主,他也同样多有关顾。 这个事实竟无法反驳,没办法,界主就是这样,对身边的拥趸,总是会报以更多的关照:“但界主喜欢我,比谁都多,这都不是爱,什么是爱。” 喜欢这个词,界线有时候太过模糊,殷流采于是干脆地将喜欢抛开,一针见血地用“爱”这个字眼。依她看,界主离舍怎么都不会说“我爱的人很多”这样的话。 果然,“爱”这个字眼杀伤力太大,便是界主离舍也一时语噎,叫殷流采把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殷流采。” “嗯。”这一声答应是有点小小得意的,看,界主现在除了喊她,竟然说不出话来,肯定被她噎得要直视内心了呀。 此时此刻,殷流采深感自己就应了那句话——老房子着火,这一烧就一发不可收拾。 “罢,你要如何便如何。”界主离舍大感失控,若是别人令他感到失控,他大约会想办法叫人在他这里吃个记一辈子的亏,可到殷流采,界主离舍即使记不得,也不忍叫她吃亏。想想也知道,什么都为她铺好路,什么都替她想到,只怕是连叶子打头都不忍见。私心底说,界主离舍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爱。 “真哒,那我以后天天都想看到界主怎么办,哎呀,还叫界主是不是不够亲昵,我是喊离舍好呢,还是喊世襄。哎哟,世襄喊出来好软,这名字分明很大气呀。”殷流采绝对是打蛇随棍上的典型。 她这样典型,一旁半醉半醒的化嗔真君都看不下去了,把她拎过来,淡淡扫过一眼说:“跟为师下去,有工夫想该怎么喊别人,怎么没见你想想该怎么把道心立好。” 殷流采:师尊,你是因为被迫吃狗粮才恼我的么。 “师尊,我一直在好好想啊!”一穷二白到现在,有实验田有盟友有进展,她已经很努力了。 化嗔真君哪管她,把人拎着跳下屋顶,落地后,幽幽凉凉地吐出一句话:“若要亲昵,可称元宝。” 殷流采顿时眉开眼笑,她家师尊有时候真是意外的萌:“那是界主的小名么?” “诨名。” 类似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取的外号,确实显得很亲昵:“可是还没世襄好听呢。” 笨徒弟忽然不上当了,化嗔真君大感无趣,查了查她平日功课,便回屋去。殷流采则继续爬上屋顶,想要和她家世襄谈个情说个爱,赏赏星星灯火什么的,结果爬上屋顶一看,连狱主们带界主全都不见了,屋顶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人在上边饮酒行乐过一样。 “走了吗?” 殷流采环视一周,心底的雀跃和满身微醺被冷冷晚风一吹,忽然就全散了。她方才,确实不过借着酒气傻大胆而已,甚至有点上赶着闹一闹,看过后能不能揭过这篇去的想法。只是,当看到院落空空,唯寒星点点时,仍觉得是心上的某个地方空了。 好吧,既然我情你不愿,就这样算了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哪里啊,人间最留不住的,是你喜欢,但不喜欢你的人。 ☆、第六十一章 情场失意,大道得意 (宽带君才缓过劲来,所以现在才发文,第二更已定时,七点准时奉上) 殷流采并不知,界主离舍不曾走远,且匆匆而去的同时,狱主们还毫不避讳地指明,界主“落荒而逃”的事实。被她噎完,又被狱主们噎,界主离舍平时再好脾气,这时候也该变脸才对,但他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殷流采只知道,她一闲下来,就会有点难过,不多,淡淡的一点。像岁月留在镜子上的雾,像时光留在石头上的痕,看似浅薄,却也很鲜明。好在情场失意,大道得意,水田里的卷叶白蛾,狱主们已经帮她解决,余下一些小问题,她和杜鉴之商量着来。待早稻收割时,每一穗稻都沉甸甸,第一粒稻谷都黄灿灿,打出来的新米饱满喷香,煮的饭没有第二生的晚稻那样糯软,但同样是一斤米,早稻蒸出来的饭却比晚稻多。 且,早稻只是口感稍逊,其他方面都优于晚稻,乡间的小孩,在没有奶粉,没有各种市售辅食的情况下,都是靠早稻米养活的。新下的稻米磨成米粉,掺上水牛奶或羊奶蒸成糕。这种糕要吃的时候拿滚水化开再蒸一蒸,就是一碗香软粘稠的米糊,殷流采尝过一点,竟然十分好吃。 “早稻产量是不是比晚稻更多?” “确实要多一点。” “杜鉴之,你说我们用野生的杂粮苗和早稻混种,再加上灵稻混种,会不会产生什么新品种。”殷流采也曾仰慕袁大爷事迹,看过袁大爷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