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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踢完球之后,笑嘻嘻地打开塑料袋,送给他们一人一罐冰可乐。 不要钱的东西谁不喜欢呢,等到他们一个个咕隆咕隆地干掉可乐之后,我对蒋毅使了个眼色。 说起来,蒋毅曾经真是对我不错的。 好人我自己做了,他只好做坏人:“我求你们个事,叶昭觉是我家邵清羽的铁姐们儿,当然也就是自己人。她想勤工俭学,你们也帮帮忙,每天收集一下自己班上的矿泉水瓶啊,易拉罐什么的,行吧?” 趁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我急忙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各位好兄弟肯帮忙,我会在每天放学之前去找你们拿的,谢谢谢谢。” 每人一罐可乐就搞定了全年级最活跃的一帮男同学,干脆利落。 从那之后,我变得比以前更忙了,每天下午去进货之前,我还要拖着两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去一趟学校附近的废品回收站。 我不是不知道在我的背后有多少人议论纷纷,有多少人语含讥讽地说叶昭觉真是穷疯了。 当然也难受过,但我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冷言冷语随他们去吧,嘴巴长在人家脸上我也管不了,每天晚上握在手里的钱才是正经事。 事后想想,我这股子做什么都不服输的劲头,这股子不管生活多么拮据窘迫,睡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的精神,大概就从那时候开始奠定基础的。 尽管很忙碌,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 隔壁班收集瓶子的任务,我是明确分配给邵清羽大小姐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每次下课我站在他们班后门口时,送东西出来的人却不是她! 是谁呢? 就是那个,据说,有很多女生,暗恋的,美术生,简晨烨。 但这个“很多”里绝对不包括我。 那时候我在感情方面还没开窍,或者说我根本在这方面就没花过心思,我所有的热情,眷恋和赤诚,都过早地贡献给了金钱。 我自认为跟简晨烨真的算不上熟,最多就是互相都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然后他在我手里买过几次吃的,我听同班的女生聊起过一点关于他的小八卦,对,就只到这个程度而已。 因为关系实在比较生疏,导致我每次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的时候都跟个贼似的,倒是他,表现得很轻松自然,偶尔还会主动跟我说:“我数过了,今天比昨天多三四个呢。” 那一瞬间,我站在他面前简直要哭出声来了好吗? 就算我对他没有一丁点儿非分之想,就算我早已经把自己的形象糟蹋得体无完肤了,但是,我毕竟还是女生,我实在架不住一个俊朗的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这样一句话。 一般少女漫画里都不是这么演的啊,我真是伤心欲绝。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校草级别的男生,他为什么要帮我收集废矿泉水瓶,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邵清羽逼的。 转头我就把邵清羽拎出来狠狠地骂,像骂孙子似的,我说:“你你你,你是人吗?求你帮这么点小忙你都不肯,你就这么高贵吗?你知不知道太装会没朋友的……” 我本来还有一大段谴责的话要说,可是邵清羽翻了个白眼,打断了我:“我没逼他,他自己主动的。” 我震惊了!为什么?他图什么?难道是想提成吗? 邵清羽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傻帽,你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认真地想过那么一两天,也确实认真地考虑过他是贪图我的美色这个可能性,但最终这个念头还是被我自己否决了。 太不切实际了,好吗!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呢! 照照镜子看看我这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穿的这些万年没更换过的旧衣服旧鞋子,完全是个丢进人堆里再也找不出来的样子,哪有什么美色可图。 既然想不明白那我索性也就懒得想了,还是专心赚钱吧。 答案揭示的时候,我猝不及防。 那天我们班正在上自习课,忽然后排的同学递给我一张字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快点出来!急! 我好奇地回过头去,只看见邵清羽在教室后门又招手又跳脚像个猴子,我一边起身去请假,一边心想,肯定又是跟蒋毅吵架了。 但我错了,完全错了。 我一出教室门,邵清羽就把我拖到楼梯间,严肃的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亢奋:“昭觉,我跟你讲,刚刚我们班上体育课,简晨烨跟人打架了!” 我呆住了,就这事?你把我从教室里叫出来就为了这事?! 邵清羽眉飞色舞,两只眼睛里发着精光:“二百五啊你!要是跟你没关系我叫你干什么!他是为了你才跟人打架的啊,蠢货!” …… 我想可能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吧。 邵清羽接着说:“反正我早就知道了,蒋毅也知道,我们班很多同学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所以经常有人拿你跟简晨烨开玩笑,每次他在班上帮你收瓶子,都有人起哄。你上次还来问我为什么要逼他,天,我真是要被你气死啊。 “我觉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很明显了,没想到你这么笨,居然还是想不到原因,叶昭觉啊,你除了会赚钱还会什么呀! “你知道今天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吗?那个男生嘴贱,问简晨烨说喜欢个收垃圾的女生有没有觉得很丢脸,简晨烨当时就发飙了,两个人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老师把他们拉开的。” 邵清羽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吸了一下鼻子,眼睛亮晶晶的。 她说:“简晨烨被拉开之后,当着我们所有人对那个男生吼了一句‘叶昭觉靠她自己的双手赚钱,我觉得一点都不丢脸,我觉得喜欢她,我一点都不丢脸’。” 邵清羽说简晨烨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当我以一个元神出窍的状态,被邵清羽拖去教导处的时候,正好赶上刚受完训的简晨烨从办公室走出来。 然后,呆若木鸡的我和鼻青脸肿的他,就这样在长长的走廊上僵持住了。 我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我知道他看见我了,他也知道我看见了他,只是我们谁也没说话。 邵清羽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说“过去啊”,可是为什么,我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过了一会儿,简晨烨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下了楼,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即使多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