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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有些轻蔑:“师侄儿怎像女子般好奇八卦?” 花闭月云袖一甩:“你不也像女子般多嘴多舌!” 闻言,萧琛唇边含笑:“说来话长,玉流觞曾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据说那女子还是个不错的美人,然而那未婚妻的家族却是极其贪财的,竟然在玉家破败后,单方面解除了与玉流觞的婚事!” “萧琛,你还真是喜欢揭我的短!”玉流觞淡若清风地笑着,眸子宛如水中星辰。 “哎呀,我忘了,这可是玉公子的禁忌!”萧琛的神情慵懒而不羁。 “我可没有什么所谓的禁忌,正所谓往事如风,旧事如梦,人活着还是目光要往前看!”玉流觞的语态极是洒脱,仿佛曾经被退婚之人并不是他。 “好一个往事如风,旧事如梦,玉公子我敬你一杯。”花闭月对玉流觞的淡然很是赞赏。 “多谢。”玉流觞端起杯子,玉颜胜过月色瑶华。花闭月忽然发现他的手极美,端着酒盏的手指如玉莲洁白似雪的花瓣,在夜风中曼然绽放,极是优雅。 “等等,你二人竟然把我忘了。”萧琛抿了一口酒,姿态慵懒,垂落一缕发丝,唇边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语落,他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随意地帮花闭月拭去嘴边的酒水,而她的眸子已有了nongnong的醉意。 夜光杯,帘幕深,醉春风。三个美人一同饮酒,实在也算是很美的画面了。 “玉兄,这是什么酒?”萧琛忽然有些头昏,好奇地问道。 “这是御前贡酒,似乎有五十年了!”玉流觞素手扶额,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 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酒香醉人,三人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花闭月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有种酸痛的感觉,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感觉身体有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暖意,想她的身子是至阴媚骨,每当睡醒之时,身体仿佛泡在冰冷的泉水中一般,今日不知为何,似乎有种奇怪的异样。 朦胧醒来,却好像隐约看见自己的臻首靠在萧琛的臂膀上,双足搭在玉流觞的腿上。 而暖意竟从与他们接触的肢体传来。 等等,这又是梦…… 于是,花闭月闭上了眼睛,她肯定是在做梦……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后,入眼的情景,竟然看到面前有一张俊美如玉的面容。 眼前男子剑眉飞扬,俊美的五官如琢如磨,却是玉流觞! 两人距离极近,只有两拳的距离,呼吸也尽数喷在对方面上。 她心中一惊,不由身子忙向后面退去,却意外贴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霎时,浑身变得僵硬无比。 最要命的是,身后,一个硬物正紧紧抵着她的臀部,极是火热。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31章雨中论剑 此刻,屋内正被一种莫名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花闭月立刻如遭雷击,彻底清醒过来。 瞧着眼前尴尬的一幕,她面颊绯红,跳起来便冲出了屋子,来到井水旁洗过脸,半晌,心还在砰砰直跳。 虽然前世她已嫁作妇人,经历过男女之事,然而,当她发现竟与两个男人睡于一处,不禁道:荒唐,太荒唐了! 心隐隐作乱,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天际,眸子黑幽幽的宛若星辰。闪着扑朔迷离的光芒,只见天昏沉沉的,云黑似墨,仿佛一场大雨将至。 果不其然,几滴雨点打在她的面颊,使她的心飞快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她竟然在后院站了很久,忽然感到刺骨的寒冷,方才忆起自己只穿着单衣,且身体畏寒,自从玉流觞告诉她的体质乃是至阴媚骨之时,她便想起前世,自己似乎非常容易受风寒。 或许她该弄些姜汤来祛寒,思及此,她忙向前院厨房走去。 交待了厨房两句之后,花闭月只将眼睛瞅向院中,当她看清楚院内的情景时,那微微蹙起的眉下,目光变得深沉。 院内不知何时出现三个人的身影,其中一名男子正是北宫啸的贴身侍卫张统领,另二名女子恰恰是当日陷害花闭月,被送还给北宫啸的两名侍女。 三人的出场很蹊跷,那中年侍卫打着把伞,神情倨傲。两名侍女居然赤着上身,跪在地上,身前背后都覆着薪木,雪白肌肤被薪木刺得泛红,两双眸子含着氤氲雾气,当真是眸若秋水,唇若朱砂,诚然不及青楼女子的风情万种,却也是百媚千娇,乍一看,煞是香艳动人! 花闭月不由得深思,大清早三人出现在药园当中,自然是有人放他们进来,这玉流觞的药园内果然有诸多眼线。 看来自从玉家落魄后,玉流觞的人生也很是坎坷! 想起那温雅如玉的美男子,花闭月的心中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见花闭月眉目冷肃,举目之间,贵气凛冽。 中年侍卫瞟了她一眼,语气还算恭敬道:“花家公子,我们此番是来向玉公子负荆请罪的!不知玉公子他在不在?” 花闭月淡淡地回答:“他还睡着。” 语落,目光淡淡扫过两名女子,然而毕竟这般负荆请罪的法子,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两名女子见花家少年正看着她们,当日之事心有余悸,不由一惊,面上更是楚楚动人的神情,恍若梨花带雨。 见状,花闭月挑了挑眉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她们应该是被玉公子退回去的!” 那侍卫忽然咧嘴一笑,傲然道:“既然她们都已送给了玉公子,那就是玉公子的人了,哪里还有退回北宫家的道理,至于她们做下的错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语落,那中年侍卫瞧着花闭月,等着她动容,毕竟这么美的两名少女来负荆请罪,是男人总要心疼的。 花闭月却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侍卫竟听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眸子,低低道:“玉公子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你们若想见他,且在此等着。” 说罢,花闭月竟然折断一条柳枝来,来到亭内,顺着清风舞了起来,微风卷起她的衣袂宽袍,飘然出尘,身姿不凡。 那侍卫呆呆地瞧着她舞剑的身影,一时有些惊艳,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道:“这花家小儿连舞剑都这么勾魂,不愧是以色侍人的男宠,他的身份算得什么?竟然与我这般说话!”他冷冷一哼,眼见外面很快就要下雨了,暗忖难道自己真在这里等着? 可怜那两名侍女不由得快要哭出来! 竟然要让她们赤着身子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