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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 学生时代,交换成绩条犹如歃血为盟。“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说你都考了多少分的。”王轻知道,很多人,包括她自己都不是很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成绩,就像她的成绩条,从来没有给过别人看。 张正象征性看了一眼,数学116,抬头问王轻:“数学一直都这么差么?” 差你妹。正常人都是这种分数段。 可是王轻知道,这种成绩相对于148来说,跟没救差不多。 王轻点头。 “你跟班主任说咱们俩谈恋爱了?“张正盯着王轻的眼睛,眨都不眨,眼前女生的眼睛很清澈,清澈中又透出一股傻气,不像是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王轻猛烈摇头,把前因后果给张正解释了一遍,“就是我上一次包庇你没写作业的事情被揭发了,老师误以为我们谈恋爱,我否认了。她这一次叫你出去还是为谈恋爱这件事儿么?” 今天班主任一进班看他们俩的眼神就不一样,叫张正出去的时候,王轻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班主任真是喜欢过度揣测。 “嗯。她问我,你和王轻还在谈么?我当场就否认了,结果班主任跟我说,王轻都承认了”张正还没有说完,王轻就赶忙解释:“我没有说,是她误解了,我没事儿干嘛要跟老师说咱俩谈恋爱了啊,咱们俩八竿子打不着。”可能是着急,王轻竟然有些结巴,声音也微微发抖。 “八竿子打不着,那你干嘛包庇我不写语文作业的事儿。”张正的语调暧昧不清,好像王轻对他就是图谋不轨,听得王轻小心脏砰砰跳,她的大脑飞速运作着,为自己的包庇找到一个合适友善的理由。 “我就是看你刚刚转来,整天坐在最后一排,也不说话,同情你才一时心软的。” 张正笑,“你有时间多同情同情自己的数学分数吧。” 王轻没说话,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反被嘲笑,便木着脸继续重新算那道证明题。写着写着,余光便发现张正正支着头看向自己,她怕自己自作多情,又觉得那目光灼灼,确实是盯着自己的方向,不由得缓缓侧头去看蜜色皮肤的少年。 天很闷,他的额角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鬓角的短发,右手腕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手表,微握的手上骨节分明,指尖落脚处,是他的脸,指向俊挺的鼻梁,王轻盯得入神,仿佛呼吸也和张正的同步。 “这一步写错了。”张正说话间,王轻能看到唇间显现的洁白牙齿。 王轻看着他拿那只带着手表的手穿过自己的胳膊,指向演算纸上错误的那一步。 是机械表,表盘里有几个小齿轮,挺复杂的,但王轻看到了时间,10点40分,还差5分钟上课。 张正又敲了敲桌面,淡淡地说:“改啊。”语气还真有点像数学老师。 王轻连忙涂了,在张正的指导下重新做好了证明题。那团黑色的笔墨散发着一丝丝柠檬味道,明晃晃的,下面是张正的笔迹,潦草流畅。 王轻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趁着五分钟的空余多问张正一些问题,尽管他们同桌,以后多的是时间,但,能多说一点就多说一点,这样才好拉进感情啊。 “那老师误会我们俩怎么办啊?” 张正看了一眼王轻,嘴角勾起,却没有说话,空白的时间全都靠王轻一个人瞎琢磨。 索性琢磨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旧的琢磨还没有理清,新的琢磨就已经来临,每一天清晨的日出都不一样。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游到了五月间,高一高二的同学们早都开始为校艺术节摩拳擦掌的准备了,很多同学以排练为由三三两两的都逃课出去,尤其是最后一天,王轻班上的人竟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中又有一半的心不在焉,静心的人实在寥若星辰。 王轻手里拿着张正的数学练习册,仔细研究他大题的步骤,翻页的时候,看到张正没有把后面没有学的课时已经写完了,王轻好奇,便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吃惊的发现张正已经写完了一大半,截止到函数部分的填空题,填空题旁边有一串电话号码,王轻看了一眼,以为是张正的电话号码,便悄悄记住。 王轻只记得当时她就写在自己的笔记本的某一页,但因为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便忘记了这一件小插曲。 现在她记起来了,那个号码就是孟子怡的,四位数□□,太好记了。 === ☆、第33章 奈何情深 第二天的校艺术节很火爆,再加上又逢周三下午的家长探视日,后两节课用来休息,班里几乎没有人,大家都去拥抱一年中少有的热闹。 王轻是被张正拉去的,他们坐在礼堂后排的角落里,灯光一暗,舞台上便上演着一出出好戏,先是西洋乐协奏,后是小品,舞蹈,话剧同学们真是各有各的才艺,看的王轻心生羡慕,不由得感慨一声。 “羡慕?“张正在欢闹的掌声和喝彩声中轻易捕捉到了王轻的心里活动,可是因为声音太嘈杂,王轻没有听清,便靠近了张正一些,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张正又重复了一遍,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刚刚沉落下去的声音,现在又涨了起来,王轻看着张正黑暗中闪烁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还是没听见。” 张正觉得有趣,索性没有发声,用唇语说了一句话,很快,没有停顿。但王轻确定,和刚刚他说了两次的话不一样,长度不一样。 还没有继续问,便听到张正在片刻的安静中说:“不用羡慕,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一技之长的。” “那不一样。”王轻嘟囔道,“等我有一技之长的时候,早都没有观众了。” 王轻不否认,她羡慕的从来都不是那一技之长,是台下如张正一般认真观赏的眼神。但王轻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小心思,谁还没有个自卑的时候。 后来,舞台上灵动的表演,王轻虽然没有让王轻吝惜自己的掌声,但却看得兴致缺缺,她不知道张正会怎么想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艺术节还没有落幕,王轻就和张正一起回教室了。他们第一次并肩走在长长的走廊里,走廊的尽头盛着西下的夕阳,明晃晃的,溢出了不少光芒。 一条穿着高跟鞋的腿斩断了远处的那片光,王轻和张正跟班主任正面相撞。王轻的心咯噔一声,跟自己真早恋一般,后脊背热了又发凉,她看着班主任一脸你们俩就是有猫腻的脸,呆呆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虽然没有牵手,甚至她和张正两个人都没说几句话,但王轻就是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正也没有动,看着班主任一步步向他们走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班主任的步伐,就像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