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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对剑眉就凝了起来,神色不虞。 “王安,王安!” 须臾间,王安便从外头飞奔过来,气喘吁吁道:“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府上的花匠过来。” 王安抽空看了一眼那桌子的花,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这会子却有些蔫了,连花苞都缩水了一圈。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弄得不好就死了。王安打了一个激灵,再赵煊的眼神威压下麻溜的滚了。 他说什么来着,王爷一那样笑就准没有好事发生。他果然是最了解王爷的人,这话这么快就应验了,且应的还是王爷对着笑的那盆花。作孽哦,跟谁不好偏偏跟着他们王爷,但愿花匠救得了你吧。 第11章 因为王府里单独辟出一个院子来养花,平日里又隔三差五地有新花进府,所以王府里请过来的花匠还是不在少数的。 王安赶得急,问了孙嬷嬷之后,直接将里头最好的几位花匠带了回去。等回了正院之后,见赵煊还未走,而旁边站着的李全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这会子天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出发,早朝就得迟了。 在李全心里,早朝去不去都没什么问题,可若是张太师一派逮住了这一点,少不得又要大张旗鼓地攻讦他们王爷。 眼下不说是多事之秋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李全正想着怎么劝呢,忽然看到的王安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人,不由得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露出个哭脸来。 二人共事了好几年,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王安点了点头之后,也在重新掂量了一遍那盆花的地位。 若是寻常,王爷这个时候该去上早朝了,虽然王爷对朝中那些事不太看在眼里,可表面上也会应付一二,如今为了这花,竟然连朝也不上了。他以后还是好好看着这盆花吧。 但愿它开了之后和外表一样丑,这样王爷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最好以后再也,再也不要养花了。 不管王安内心里怎么想,起码脸上还是正经无比的,引着众人走到屋子里,王安朝着赵煊道:“王爷,西院的花匠已经请过来了。” 赵煊转过头,盯着王安后头的几个人,挑剔地皱了皱眉。 地上跪着的几个颇感压力,将头埋地更低了。说来也奇,这些花匠入王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大魏的摄政王。 都说王爷爱花,西院也摆满了一院子的花,可王爷却从未去那边看过,也从未召见过他们。今儿算是切切实实的第一次,几位花匠虽有些本事,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少顷,赵煊方道:“起来吧,给我看看这花是怎么样了?” 众人惶恐之下赶紧起身,围着桌子上的那盆花还是研究了起来。能被王府请回来的花匠都有两手刷子,照看花草也都是他们的拿手本事。可眼下,众人一挨着桌子边,瞧见上头放着的那盆黑乎乎的东西,便开始傻眼了。 再看周边的人,也是一副迷茫的神情。 这盆鬼东西也算是花? 难道,这些日子里府中盛传的绝世奇花、摄政王的新宠就是这么个东西? 诡异的沉默后,赵煊的脸更黑了,冷声道:“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傻站着的。” “王爷恕罪。”众人告了声饶才开始专心致志地给花“看病”。 不过,看是看了,为难也是真为难。这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们本来就没看过,没有可以借鉴的例子,简直是无从下手。 这边,王安也和李全在试图说服赵煊。 “王爷,这边有属下两个守着就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王爷,这会儿早朝就要看是了,若是再不出发就得迟到了。”早朝迟到,场面依旧不会好看。 赵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地很,索性坐了下来,让他们说个够。 二人大着胆子说了好些话,回神之后却见王爷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当下便有些泄气了。 “说完了?” 二人勉强撑出一张笑脸。 “说完了就出去!” 王安一惊:“王爷,那早朝的事——” 赵煊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撑在头上,眯着眼睛懒洋洋道:“派人去通报一声,叫说我身子不适,不能去上早朝了。” 语气里尚有几分无赖。 果然,他们王爷还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连借口也想的这么随便。明明昨儿上朝还好好的,三言两语便将那张太师气地差点吐血,今儿又说身子不适,这真的会有人信么? 王安还想再劝几句,后头的李全赶紧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王安迅速反应过来,偷偷瞧了王爷一眼,果然,王爷的脸已经拉下来了。王安心中后怕,好在方才李全拉住了自己,若是他真的不知尊卑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儿要面对的只怕是王爷的怒火了。 他们王爷性子说坏不算坏,说好亦不算好,他不会轻易处置属下,可如若他们自己踏过了线,就定不会轻饶。 便是他和李全也一样。 最后,王安李全二人还是退下了,再没有提什么早朝的事。 二人走后,赵煊换了一个姿势,歪着头,单手撑在小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面前的几个花匠。 今儿闹了这么一出,赵煊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想的。若说只是担心这盆花,那还不至于,大概还是不想去看那些人吧,已经厌烦了。 另外,还有一些失望,他一手教出来的侄子,最后还是将他当作了绊脚石,渐渐与他离心。纵然知道这里头有小人作祟,可到底意难平。 最近朝中已经有些不稳定了,看来他要早做准备。 屋子里偶有花匠们讨论的声音,因是在赵煊面前,他们也不敢说得太大声,一个个都得竖着耳朵才能听清楚。 半晌,众人方才商议好了法子,让其中一个人走到了赵煊面前。 “可看出了是什么症状了?” 那人在心中想好了措辞,道:“王爷赎罪,此花着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多有怪异之处,恐难用旧例来作比,是以奴才几个也不敢轻易断言这花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 “呵,王府的花匠就这点水平?”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盆花,就算是宫里的花匠来也是束手无策。 赵煊啧了一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赶出去一些人了。他的府上是大得很,可闲人也多。含芳院那一院子都是没用的闲人,好在不花他的钱,只要不出来作乱便没什么影响。眼前这些花匠看着也是些闲人,迟早是要赶出去的。 还有府上的奴婢,层次不齐,什么长相的都有。上回看到的那个黑丫头就是,简直降低了王府下人的水准。 他在心里琢磨了一圈之后,对这些人愈发得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