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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一样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学霸, 连班主任跟她说话都是和好学生说话的专用语调, 轻声细语的怕吓到她一样。 纪寒声抬脚走近几步,然后在她跟前大概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哪里凶了?” 乔茵想了几秒, 然后往后挪了一步:“你刚才开会的时候, 一往我这边看我就觉得你该骂我了。” 倒不是乔茵想的多, 实在是因为纪寒声当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看她跟看别人没多大差,眼神凉凉薄薄,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有那么几秒,乔茵甚至怀疑这跟说喜欢她的不是一个人。 乔茵:“你用那种眼神看其他人的时候,下一句基本就开始骂他了。” 她其实说得还是有点儿严重了。 纪寒声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还真没怎么骂过人,刚才也就是语气比平常严肃了些,可能偶尔掺着几句重话就一起带了出来。 领导嘛。 其实也正常。 就是乔茵以前没见过这样的纪寒声,所以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了。 这话一出来,那人半天没了声。 乔茵不自觉抬了下眼,然后刚和那人对视了半秒,就听见他问:“那我应该怎么看你?” “……就跟平常一样就行。” “平常哪样?” 乔茵无言以对:“……” 她沉默半晌,就怕待会儿纪寒声再跟陆夏一样刨根问底地让她做个示范,连忙开口先发制人地问了句:“如果那个人闹铃没响的话……你是不是就该骂我了?” 乔茵刚才注意到了,她和小黑犯得是同样的错误。 区别也有,大概就是小黑是单纯又把那条新闻重译了一遍,而她是在重译的基础上加了几句的思想。 不多,十几个字,外一篇新闻稿里大概只占了百分之十的比例。 乔茵越想越觉得是那个闹铃拯救了自己,不然她作为最后一个被□□的人,到时候肯定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其他猴子一起围观。 “如果没有那个闹铃……”乔茵既庆幸又好奇,抿了下唇角问,“你打算怎么骂我?” “我没打算骂你。” “什么?” 乔茵不大相信。 纪寒声点名小黑时的表情她还记得呢,虽然没阴沉着一张脸,但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她眼睛轻转了一下,刚走了半秒钟的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突然俯身凑近了些:“舍不得骂你。” 乔茵视线就那么定在那里。 两张脸之间距离在三厘米之内,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见纪寒声的眼睛和睫毛,再往下面半分,是眼角处那颗不大显眼的痣。 这人五官生得精致好看,看在乔茵眼里一瞬间就和纪念书里写的反派重合在了一起。 放在书里的话,那个反派下一步该做什么来着? 强上,杀人,分尸…… 乔茵脑袋里瞬间被各种画面充斥,她闭了闭眼,半天没敢睁开。 “闭着眼睛是在等我吻你吗?” 乔茵:“……” 前后都变成了悬崖峭壁。 乔茵眼皮颤了颤,刚要掀开,右眼皮就被男人温温软软的唇轻碰了下,“就这样吧。” “什、什么意思?” “乖,我办公室有监控。” 乔茵:“……” 怎么被他一说,她反倒成了个索吻不成欲求不满的女人了? 乔茵皱了下眉,睁开眼的时候男人已经站直了身体,他微微偏着头看过来,“如果没有闹铃打断,就直接散会了。” “……” 那叫她来干什么? 她还听了小黑的话提心吊胆了整个上午。 乔茵嘴角动了动,还没问出口,纪寒声已经给了答案:“就是想看你一眼。” 乔茵嗓子一热,感情才刚被煽动起来,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敲了几下,“我现在方便进吗?” 这声音有点耳熟。 乔茵还没想出是谁来,就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移了几步。 下一秒,两人间距离刚被拉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人吹了半声口哨:“看来真不太方便。” 纪寒声没接他这个茬,领带一扯往办公桌那边走,“有事?” “我前几天接的那个案子你知道吧?” “哪个?” 傅晏也不跟他往那边走,就站在门口冲着乔茵眨了下眼,“一个医科大学生在实验室偷了化学药品给舍友投毒那个。” 纪寒声抬了下眼:“怎么了?” “受害者今天上午八点去世了。” 纪寒声写字的手一顿,然后又听见傅晏道:“现在去拜访受害者家属不太好,不过可以采访一下被告人。” 乔茵插了句嘴:“他愿意接受采访吗?” 一般这种情况,需要获得当事人和当地警方的同意,缺了哪个都不行。 警方那边还好说,正规报社基本都有采访的机会,问题就出在当事人那里。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愿意接受采访的人少之又少,基本可以等同于零。 乔茵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怎么见过哪个杀人犯自愿接受采访的。 报纸上出现的那些关于死刑犯的新闻稿,大部分都是警方那边要求当事人配合,还有小部分稿子,干脆就是部分无良记者仗着死无对证乱写一通。 乔茵低头看了几秒脚尖,然后抬头,“傅……” 傅晏也偏着头看她。 乔茵突然就想起他上次提醒自己的话,到了嘴边的“律师”两个字又憋了回来,换成了另两个字:“傅晏哥。” 纪寒声本来正在签文件,一听这几个字,钢笔笔尖在纸上重重地一划,划穿个了几厘米的道。 他轻嗤了一声:“傅晏哥?” “哥怎么了?”傅晏看纪寒声的反应就觉得心情好,“你也让她叫你哥啊。” 乔茵:“……” 她怕纪寒声真听了傅晏的馊主意,轻咳了一声继续前一个话题:“你跟那个当事人有联系吗?” “接触过几次。” 傅晏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打火机都开了,结果侧了下眸看见乔茵又把打火机收了回去,他眯了眯眼睛:“受害者身亡,过几天要开庭重审。” 乔茵:“那判决应该是什么……无期?” 傅晏:“死缓的可能性比较大,受害者家境不错。” 办公室里明明有三个人,纪寒声这会儿完全成了陪衬,整整五分钟下来,一直在听那俩人一句接一句地说。 他还真不知道乔茵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眉头皱得越发深,文件都有些签不下去,抬眼看了乔茵一眼:“乔茵,你先回去工作。” 傅晏“哎”了一声,“我还没说完。” “闭嘴。” 傅晏挑挑眉,又冲乔茵扯唇笑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