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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上去。” 宋心愈:“???” 咋的就要和她一起回家了??? 宋心愈犹豫的看了眼后座的画,拿不准该不该带走。 时沐阳忽道:“画拿走,不是说退货了么,你欠我五万。” 这是宋心愈第一次觉得时沐阳脾气太臭了,暗暗的有些生气,以后不想理他了,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委屈。 没两分钟,传来敲门声,以及时沐阳的声音,“宋心愈。” 宋心愈慢吞吞地去开门,时沐阳单手插兜,脑袋一偏,看着她身后的油画说:“反悔了,画还我。” 宋心愈:“???” 时沐阳淡道:“不然留着你继续回忆他么,不能放你这儿。” ……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宋心愈听话的把画还给他,“那我不,不欠你钱了?” 时沐阳被宋心愈给气笑了,但他拿了画后,仍旧不走,手指敲着墙,思忖着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开口。 时沐阳沉默思索时,宋心愈也不催,只垂着脑袋看脚尖儿,留给他时间,她觉得时沐阳的暴躁不会没有原因。 时沐阳沉吟半晌,终于开口道:“关于你的时光哥哥。” 宋心愈抬起头,有些紧张,呼吸变得急促。 是找到他了吗…… “我们联系了你的邻居,他已经再婚,定居在海外。时光不是他儿子,只是他前妻朋友家的孩子,暂住在他家而已,而他前妻已经病逝。所以……” 宋心愈眼眶逐渐变红。 时沐阳心里一抖,还是诚实道:“我们可能联系不上你的时光哥哥了。” 宋心愈的眼泪夺眶而出。 时沐阳顿时慌了,“哎,你,你别哭啊,一路上都在怕你哭——” 宋心愈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像做错事的孩子,无言哭泣,肩膀跟着落泪与呼吸轻轻颤抖,那串珠儿一般的眼泪流的时沐阳心里直发紧。 时沐阳俯身抱住她,像安慰孩子一样,轻抚着她的肩膀,“哭吧,哭吧,当着我面哭总比你一个人哭要好,哭吧,我陪你。” 宋心愈满脸泪痕地埋在时沐阳怀里,逐渐呜咽出声,很快时沐阳的胸前就浸出一片湿痕。 “就那么喜欢他?”时沐阳有些无奈有些心疼。 “不,不是,不是喜,喜欢。”宋心愈哭得一抽一抽的,“是念,念想啊。” “可是你现在有我了啊。” 宋心愈哭声一停。 时沐阳揉着她的头发,“丢了一个时光哥哥,赔你一个阳哥,阳哥有车有钱有房有公司,你可是捡着大便宜了,你说是不是。” 虽说答案为是,但宋心愈心里还是难受,哽咽了足足五分钟,哭到鼻子不通气,哭到时沐阳衣服上沾上了宋心愈的鼻涕泡儿。 宋心愈去洗手间擤鼻涕,擦脸,再出来的时候,情绪终于稳定了些,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不好意思。 宋心愈眼睛红红地说:“要不我给你洗,洗洗……” 时沐阳完全不在意,用纸巾随便一擦,长腿迈进来,径直走到地毯上坐下,拍拍地毯,“耳朵被你哭的难受,来,给我掏耳朵。” 宋心愈:“……你,哎。” 宋心愈哭了一大通,以为时沐阳会温声细语安慰她,结果换来的居然是要她给他掏耳朵,落差大的让她觉得现实有点儿残酷了,跟漫画情节差距太大了也。 午后,和煦的阳光打进窗户,三朝阳的房间,宽敞明亮,阳光晃动。 宋心愈微微垂眉,为躺在她腿上的时沐阳掏耳朵,偶尔手指会碰到他脸颊,让宋心愈觉得这件事仿佛比接吻还亲密,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掏耳朵。 宋心愈若无其事地问:“你是油耳?” 时沐阳闭眼享受,“嗯。” 时沐阳是个小油耳,要每天都用棉签擦耳朵那种的。 宋心愈动作很轻柔,放下挖耳勺,换成棉签在他耳里小心擦拭。 时沐阳说:“以后我每天来一回,你给我掏耳朵吧。” 宋心愈撇嘴道:“我是画漫画的,不做兼职。” 宋心愈又不结巴了,时沐阳轻笑开,“要不要搬去和我一起住?” 宋心愈顿时被惊的又结巴了,“不,不要。” 时沐阳幽幽说道:“不然你和余塘每周都见面,我也看不住你。” 宋心愈动作一停,认真道:“他是陪我去影视学院听课的,跟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听课,我自己不敢上课。” “你要做编剧?” “我漫画公司要解约了,想下部漫画自己做编剧。” 时沐阳侧身变仰躺,仰头望着宋心愈,“每周见面就为这个?” 宋心愈点头,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杂质。 时沐阳乐了,“低头。” “干什么?” “让你低头。” 宋心愈心里有感觉,有感觉他要吻她,便硬着脖子不低头。 时沐阳失笑一声,霸道地抬手按住她脑袋,她低头,他仰头,在午后阳光下接吻。 许久,时沐阳方放开她,手指捏着她潮红的脸蛋儿,肯定地笑说:“你喜欢我。” 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宋心愈红着脸摇头,“没有。” “说谎精。”时沐阳不再打趣她,翻了个身,“来,继续。” 宋心愈便继续给时沐阳掏耳朵。 时沐阳分寸总是拿捏的很好,不管是左耳还是右耳,始终都是脸朝外躺着,没有脸朝宋心愈的小酥胸。 至于余塘,如果未对宋心愈安心思的话,怎么可能很有空的陪他去上课? 非专业的人插班听课,余塘暗地里定然没少找关系。 哎。 醋爷时沐阳又暗自在心里生了顿气。 没多久,躺在宋心愈腿上的时沐阳就变得呼吸均匀了,宋心愈记着殷柔说的每一句话,他失眠很严重,他难得睡着,便一动不动地等他睡醒。 腿有些麻了,未动。 她也有些困了,未动。 过了半小时,时沐阳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他猛地坐起来,接起电话,声音里一片清朗,“您好,我是时沐阳。” 时沐阳沉默地听了一会儿,最后道:“知道了,现在过去。” 时沐阳挂断电话后,一脸没睡醒的疲惫,弯腰啄了啄她的嘴,“走了。” 宋心愈始终坐在那里未动,怔怔的望着时沐阳。 “怎么了?”时沐阳问。 宋心愈缓声说:“腿……麻……了……” 时沐阳失笑,觉得腿麻了的宋心愈都特别好玩儿。 他起身整理着衣服,边嘱咐说:“又要去临市忙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宋心愈心里莫名一种失落。 “胡松这两天就能出院,会继续负责西滩村的拆迁,快到尾声了,